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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和紧紧盯着身下压着的贺兰叶,却感觉的出,贺兰叶比起刚刚的慌张,眼下已经淡定了许多,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就好像知道他什么也不敢做一样。
刚刚他的确只是想要借着这股力,稍微亲近一下贺兰叶,自然也不敢继续做什么,只不过他自己不做什么,和被小看什么也不敢做,是两回事。
柳倾和憋着一股气,不就是继续么,说得好像谁不敢一样!
僵硬了半天的柳倾和一寸一寸伏下|身,不断拉近着与贺兰叶之间的距离,刚刚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隔了一拳,随着他的步步紧逼,眼下柳倾和几乎已经能感觉到,他的鼻尖抵着贺兰叶的了。
怎么还不叫停?!
柳倾和心慌慌的,眸紧紧盯着贺兰叶的,不断在心中催促着贺兰叶,赶紧打断他,不然
贺兰叶呼吸稍微缓了缓。
柳倾和他还真敢啊!
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多少剩余的距离了,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这种亲密无间的距离让她心跳都加快了三分,莫名升起了一种未知的不安。
他的胆子很小,不会继续下去的。
贺兰叶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柳倾和只是虚张声势,马上,再坚持一下,他马上就会退步。
贺兰叶不躲不让,这话时候,她必须不能有半分的躲避,不然的话,以后就不好办了。
以后以后还会有这种让她陷入两难的情况么?
贺兰叶一分心,双眸再度聚焦之时,她看见了柳倾和近在咫尺的眸中一片水波。
太近了!
贺兰叶心口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即侧过了头去,而下一瞬,柳倾和也朝着另一面侧过头去。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滚烫的肌肤几乎只是瞬间,点燃了她的。
贺兰叶不敢动。
她感觉的到,侧过头趴在她肩头的柳倾和呼吸急促,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似乎带有两分颤栗。
贺兰叶的眸落在了远处烛台上,焰心跳动,蜡泪滴落。
尴尬,这种尴尬是十七年以来贺兰叶从未经历过的,让她头皮都发麻,有种快要失控的不稳定感。
安静的房间中只有贺兰叶与柳倾和努力控制着不要那么紊乱的呼吸,以及落在自己耳中如雷声般震耳的心跳。
这种情况,与预想中实在是要超出了太多,一时间让贺兰叶都找不到一个能够打破僵化的点来。
以往其实也不是没有离得近过,只不过为了柳倾和的伤,为了掩护,以及为了逗他故意面对面相拥而眠,和眼下这明显不带有其他任何因素,只是单纯的两个人亲近彼此的距离,让她彻底失去了以往的淡定。
贺兰叶不敢说话,她怕一出声,干涩的嗓子会暴露她的紧张。她是从容不迫的贺兰叶,绝对不能在柳倾和面前漏了怯。
她身上压着一个人,这份重量让她担心心脏跳动的幅度传递给了柳倾和。
她松开攥着他手腕的手,抓着他肩膀推了推。
趴在她肩头的柳倾和自然知道这是何意,本就处于一种尴尬窘迫又带着有种快要将他淹没的羞涩之中的柳倾和几乎是在感觉到贺兰叶伸出来的手瞬间,顺势从她身上翻开,平躺在她身侧,用手遮着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
贺兰叶身上一轻,刚刚被迫感受的那份重量一消失,她立即坐起身来,努力摆出一份淡定的姿态拍了拍身上有些皱褶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我去洗漱。”
不能露出一副不自然的表情,不能让柳倾和觉着她怕了,贺兰叶一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边想方设法在柳倾和面前树立起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形象,起身出去打水时,贺兰叶想了想,对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柳倾和撂下一句:“和我想象中一样的可爱啊。”
说完这话,贺兰叶伪装成淡定的样子出了去,剩下还躺在床上浑身战栗的柳倾和,睁大了眼,回味着她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在贺兰叶的眼中,他就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
柳倾和遮着眼睛的手缓缓下移,捂着嘴无声叹气。
该怎么说,贺兰叶到底是太天真了,还是太自信了,她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究竟想做什么么?
想要亲近一下,就这么艰难么
柳倾和慢慢蜷成一团,抱着头哀叹。
这一夜,虽然是柳倾和口中的同床共枕,但是一张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分别盖着两张被子不说,中间隔开的距离,足以再躺下两个人。
一贯睡觉不太老实的贺兰叶,也难得一夜没有翻动身体,僵硬着从睡下时的姿势,保持到了天明。
阔别二十余天的万仓镖局局主回来了,很快就被临阳城中的大小商贾,官宦子弟们拉着出去喝酒套近关系,贺兰叶自然没有拒绝,连续好多天,一直都在外应酬。
应酬的时候,依旧与以往一样,没有一个青楼画舫敢接待有贺兰叶的场聚,导致这些天,贺兰叶来来回回都要把临阳城大小的酒楼跑了个遍。
别人不相熟不敢说笑她,任佳周谷几个好友,用扇子指着她大笑:“我们松临当真没有妓子接待,可惜了可惜了,最近寻香楼新来的小花魁,美艳绝伦,你也无福相见了!”
贺兰叶心中一动:“小花魁当真美艳绝伦?”
“当真啊!”以往从来不对妓子留意的小友难得提起了兴趣,几个旧友对视了一眼,连忙好话不要钱的夸着。
什么娇俏可人纯情柔婉,一句一句的往那小花魁身上砸,挤眉弄眼着只等贺兰叶动了什么小心思。
贺兰叶的确动了小心思。
这场聚会一散,她立即派人去打听了寻香楼的小花魁。
一个艺名叫做筝灵的妓子。
贺兰叶一贯对自己抠门,长这么大难得豪气了一把,花了不少银子定了筝灵的时间。
一个时辰。
天一擦黑,贺兰叶改头换面,穿着从外头成衣店买回来的儒衫,头上用士子巾裹了去,勒在额头下,掩盖了旧伤,打扮成一个读书人的样子,悄悄摸摸混进了花楼里去。
小花魁的房间早早就给她备好了,门口一群小妓子带着灿烂的笑把贺兰叶迎了进去,挑着帘子小手在她身上摸着,当即让贺兰叶黑着脸:“离我远些!”
来寻欢作乐的,哪个不是一脸笑意,这些半大的小妓子还未被呵斥过,当即都慌了神,不敢靠近贺兰叶。
贺兰叶哪里能接受让这些小丫头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喝退了她们,自己大步走进去。
小花魁的房间烛台蒙着一层红巾,导致整个房间都是沉浸在熏红之中,暧昧摇曳着跳动的烛光,四处浸透着一股子浅淡却久久不退散的香薰。
贺兰叶揉了揉鼻子,差点打了个喷嚏,勉强忍住了决定先干正事。
她走进了,才看见那个坐在中间席上的小花魁。
年纪不大,十五六岁,肌肤细嫩透白,眉眼的确很清秀,相貌算得上是不错了,再加上混红的光线,别有一番诱人。
那小花魁也不说话,只含情脉脉看着贺兰叶,好似有千言万语,只等她靠近了去。
贺兰叶想了想,上前在那小花魁面前坐下了,也不废话,直接伸出扇子挑起那小花魁的下巴,左右来回细看。
那小花魁惊呼了声,而后欲语还休,眸中含着两份水意,娇怯怯道:“客人”
“闭嘴。”贺兰叶不想被打断她的正事,难得口吻凶了凶。
那小花魁一愣,确定贺兰叶是真的不想她说话,顿时茫然了。
眼前的客人就仔细打量她的脸,看过来看过去的,也没有任何出阁的动作,连话都不让她说,这是哪门子的嫖|客?
贺兰叶细细打量了几次之后,眼中浮起了一丝失望:“你真的是他们说的花魁么?”
那小花魁被质疑了,立即挺起胸脯:“奴家就是!”
贺兰叶收回扇子,自言自语道:“长成这样的花魁骗钱的吧。”
那小花魁顿时大怒:“奴家相貌自认花街第一,难道还担不起一个花魁的名义么!”
贺兰叶起身,淡定的吐出一句话:“还没有我家娘子长得好。”
一个千万少女中第一的花魁,连柳倾和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她的钱真的是白花了,还不如回去给柳倾和打了个簪子戴。
那小花魁再也顾不得什么妓子操守了,站起身来一撸袖子,指着贺兰叶怒道:“你娘子长得好你回去嫖你娘子啊!出来花钱嫖别人算什么!”
贺兰叶听见此话一愣,而后摩挲着下巴,眼中浮起一丝光芒,嘴角一勾:“言之有理。”
第 55 章()
本来按照贺兰叶的想法;还要去一趟南风馆;瞧一瞧最好看的男儿郎。可是眼下这个名扬花街的小花魁也不过如此;贺兰叶就歇了这份心思。
论美色;果然还要看她家柳倾和才是。
难得大方花了钱还被花楼撵出来的贺兰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很好;去昌茂巷子换了身衣裳又沽了酒;趁着夜色提着酒坛回了家。
贺兰叶从花楼出来,一路上想了挺多的,关于柳倾和的那点小心思;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那么接下来,她就是要好好儿和他说一说;当下怎么来办这个事儿才是。
等她回去;柳倾和在屋里头,平氏也在。平氏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绣绷綉帕;塞给柳倾和一套;自己一套;正在用心教着柳倾和。
而不能拒绝平氏的柳倾和有苦说不出;手里头捧着绣绷;面无表情用针不断戳着綉帕。
贺兰叶一推门进来;差点就笑出了声。
让他男扮女装,这下好了,被揪着学女红。
“三郎回来了;娘见你出去太久了;怕五娘一个人无聊,就来陪陪她。”平氏上来接引女儿,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放,絮絮叨叨着,“五娘家里头没有教过她女红,娘觉着多少教一教,打发时间是一,日后说不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