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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和一噎,难得无语:“逃走的时候不要太嚣张。”
贺兰叶没有逃走过,不知道这个说法,但是既然柳倾和都这么说了,那定然是真的,她哦了一声,慢吞吞把拿出手的暗镖放了回去,又抓了一把花生出来。
于是,等宋书皓发觉藏在树下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有些不对过来探查时,贺兰叶与柳倾和正在剥花生吃。
“两位怎么不去排队,在此枯坐?”宋书皓看清两个人,目光在贺兰叶脸上扫了一圈,有些犹豫地盯着她胸口看,被柳倾和警惕而厌恶地挡住之后,收回视线淡定自若道。
柳倾和捏着不敢抬头的贺兰叶的手腕,随口道:“我媳妇怀孕了,那边人多挤,又热,我们不赶时间在这里休息休息。”
怀孕?
贺兰叶手一抖,差点把柳倾和的手甩出去。
不过这个说法定然也是有一定意思的,贺兰叶自然不会拆台,配合得低着头假装害羞。
在宋书皓眼中,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古怪。男的高大帅气,除了有些黑,看上去很不凡;那个小妇人更是不用说,相貌是少有的精细,细细的眉弯弯的眼,唇红齿白,完全不似一个农家妇人。
而且这个娇俏的小妇人总有两份眼熟,额前垂着的碎发,轮廓五官还有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与贺兰叶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似。
只是这两个人再有古怪,也不会是他要找的人才是。
按照消息来说,一个贺兰叶,哪怕再假装,独身一人也可以找得出破绽来,要是找人一起配合着走,那也不该是假装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
虽是如此想,毕竟不能错放,宋书皓立即道:“这么热的天让尊夫人受苦了。我的侍卫正好会看脉,不妨帮夫人看看如何?”
是男是女,手腕脉象一看即知,更不用说怀孕。
贺兰叶此等聪明隐忍之人,应该不会选用这么笨的办法。
见对方果然如自己预料般行事,柳倾和自然犹豫了下就同意了。
他侧过身小声对躲着的贺兰叶道:“媳妇儿,让人看看脉成不,说不定能知道咱孩子是男是女呢。”
贺兰叶仗着躲在柳倾和身后嘴角一抽,她背后的手在柳倾和背上轻轻捏起一点皮,微微一拧。
和柳倾和闹腾归闹腾,贺兰叶到底知道他是合意,也只迟疑了片刻,看似不太愿意地伸出手来。
她粗布的袖子遮到了手腕,柳倾和帮着她把袖子回折了一点。
那个侍卫已经翻身下马,准备好来给贺兰叶看脉了。
贺兰叶的手腕白洁,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那侍卫伸出三指一搭。
不多时,那侍卫收回了手,垂手对宋书皓道:“这位夫人是滑脉,只月份尚浅,看不出更多。”
这么一说,贺兰叶心里头就安了。
她收回手,忽然觉着自己是个女孩儿有时候真是能救命。
而比起她的松了一口气,宋书皓就有些失望了。
眼前这个和贺兰叶很像的小妇人,果真是个怀了孕的女子。
那就是与他要追捕的人毫无关系了。
这么一想,宋书皓也泛泛的,随口道:“既然怀有身孕,你们先走吧。”
贺兰叶默不作声看了柳倾和一眼。
他立即道:“多谢多谢。”
而后他背起竹背椅,把剥好的花生塞给贺兰叶,扶着她的手,在侍卫的看护下并肩去城门口正大光明插队了。
有宋书皓的人带路,他们检查的很快,很快进了城。
贺兰叶垂着眸,总觉着身后有人在盯着似的,走出去许久,等混入人群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杀到宋书皓也不急,她杀了一个,总要给朝廷留一个才是。
“宋书皓怎么办?”
“我们先走,等一等就有人来收拾他。”柳倾和搂着贺兰叶的腰,一副真把她当孕妇对待的细心,他轻声道,“放心,他逃不了。”
这么一说,贺兰叶就安心了。
这会儿,她就有心思想别的了。
“为什么刚刚要说怀孕,不说也行啊。”
即使不说怀孕,她的脉搏一摸就是女孩儿,也能混得走才是。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刻的用意?
贺兰叶陷入了深思。
比起身边想得多的她,柳倾和要肤浅的多,他等周围没人了,意味深长看着身侧还有些茫然的贺兰叶,嘴角一扬,沙哑的声音暧昧的意外勾人:“因为我想让你怀孕啊。”
第 87 章()
被信期脾气暴躁了不止一分两分的贺兰叶用力敲过头;柳倾和才知道有些话哪怕再想;也只能在心里头想想;最好不要说出来。
不然的话就会在闹市街头上演一处面部表情的怀孕少妇拳打认怂相公的可歌可泣精彩画面。
柳倾和很自觉把贺兰叶的第二个时间牢牢记住;打算回头到了时间就提前乖一些。
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情对于疼痛来说是不怎么存在的;特别是对于贺兰叶来说。她整整两天都处于一种极端不适;要么气息奄奄,要么暴跳如雷之中,不用柳倾和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几天她火气来的特别快。
逃亡的小两口一点都没有被追捕的压力,路上还能就着茶水凉了烫了这种问题认真讨论;坐在二楼的贺兰叶一边面无表情端着柳倾和从后厨那儿自己弄来的姜茶抿着;一边偏过头去,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乌可士兵整装前行。
随着她们出逃乌可都府已经过去了几天;宋铁航的死没有爆出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叛国的将士;乌可这边到底有没有准备重用他都不知道;又是处于公主逃婚这个节骨眼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王子亲自带兵前去声讨给占据;外边一点其他流言都没有。
“先喝茶;别放凉了。”柳倾和随意瞥了眼就收回了时间,转而苦口婆心劝着抱着茶杯转来转去就是不喝的贺兰叶。
女儿家这些时候不可遇了凉,多喝姜茶;注意防寒保暖。如今天气忽变;早晚偏凉,贺兰叶还是个手脚易凉的,出门在外,他们又不能高调了去,柳倾和也只能想个法子弄些姜茶来给贺兰叶暖一暖。
只是在临阳那个一口能闷了一碗苦兮兮的药的贺兰叶大约随着她信期到来不见了,一碗有些辣的姜茶,她都嫌弃味道不好,抱着茶碗磨磨唧唧不肯喝。
贺兰叶皱着眉抿了一口。
姜茶又冲又辣,入喉带有滚烫,十分不舒服了。她喝得很缓慢,浑身每一处都在抗拒着。
没喝两口,她抬起脸来看着对面一脸沧桑的柳倾和,试探着推开茶碗。
下一刻,柳倾和脸一板:“继续喝。”
贺兰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微微嘟着嘴撒娇似的娇嗔道:“太辣了喝不下去。”
“不行。”柳倾和不敢直视这样娇俏的贺兰叶,红着耳朵转过头去,努力端起一家之主的姿态拒绝了贺兰叶的撒娇。
见柳倾和的确说不通,贺兰叶耷拉着抱回茶碗,只得磨蹭着继续喝。
其实比起药,姜茶的味道算是好一些,本该在贺兰叶的忍受范畴之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贺兰叶一看见坐在对面满脸担心她的柳倾和,就觉着,自己好像可以拒绝不喜欢的东西。
结果还是要喝。
贺兰叶好不容易喝完了姜茶,放下还有姜末的空茶碗,就听见柳倾和唤着她:“来,张嘴。”
嘴一张,一口甜酥软糯的芝麻球就进了嘴。
贺兰叶微微睁了睁眼,半张着的口中还含着芝麻球和柳倾和的筷子。
甜甜的,软软的,是她平日很少吃的小吃。贺兰叶眉宇间柔软了许多,弯着嘴角咽下了芝麻球后,又迎来了柳倾和第二波投喂。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点了些甜口,其中一碟荷花酥格外香甜,她吃得差点吞了舌头,终于露出了餍足的喜悦,整个人也从本被姜茶折磨的暴躁中脱离出来,又是一个看起来乖顺娇俏的小媳妇儿了。
柳倾和最后是背着三包荷花酥牵着自己还想继续坐着的媳妇好说歹说把人劝出来的。
上一次贺兰叶信期的时候,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就避开了他,导致柳倾和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小夫君还有把懒散印刻在全身的时候,被情绪左右的少女差点就要忘了自己是在做什么了。
柳倾和急。
他的手下还有几个在乌可,如今的情况并不太妙,战事一触即发,他必须要赶在边境封锁之前把贺兰叶平安送回去,最好是能直接送回临阳,起码能避开这里的危险。
贺兰叶也发现了情况不太妙。
他们两个人走了一路,即将抵达乌可边境小镇,那个她被宋铁航第一次带进乌可境内的地方时,再次大规模严查了起来。
这次与上一次仅仅是有目标排查贺兰叶不同,此次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全城士兵戒严,每一个人都要检查,从根底盘查,稍有不对,就直接锁起来。
柳倾和皱起了眉。
他和贺兰叶说白了是两个在乌可没有户籍的人,而且还没有正规的通关路证,在这种精细的排查中,不是随便用一个小借口就能骗过去的。
经过了几天的时间,贺兰叶身体也缓解了不少,如今她被情绪控制了几天的头脑重新清醒了过来,与柳倾和两个人走在小镇外的黄土道路上,发现了前头的熙攘与一阵阵失控的叫喊,皱起了眉。
“贺兰,乌可大约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柳倾和牵着贺兰叶走到一边,避开同路上的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小声而慎重道,“我要联系一下我的人,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嗯。”贺兰叶也凝重道,“这一次声势浩大,与之前宋书皓时差距太大了,不像是小事。”
柳倾和也有些犹豫,不知道眼下是该怎么混进去,还是该想个什么办法,先把贺兰叶送走了再去查。
第一次,他有了公私不分颠倒主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