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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猿贺雄也是将全身功力尽聚笔上,当对方大吼之时,他也嘿然一声,尽力排荡而进,右手判官笔猛施巧劲,改戳为卸,左手笔已闪电般点下。
吓的一响,左手那支判官笔已点在钟荃身上。
右手笔虽然尽力施展内功,消卸敌人掌力?但同时要使两种不同的劲度和力量,当然不比平时,哪里真个档得住钟荃双掌齐推之力,呼地横仆开去。
钟荃松一口气,爬起身来,右臂下的衣裳穿了个洞。
原来他施展出易体缩骨功夫,竟然避过这一下杀身之祸。
黑猿贺雄一下摔在路边草上,挺身站起时,已见敌人无恙站在那儿,怒吼一声,和身扑去。
双笔论处,化出数点寒星,直袭钟荃身上几处大穴。
他方才一笔戳下,明明点在敌人身上,可是总觉得和平常不同。
不过因为自己已翻跌开去,一时看不出其中古怪。
钟荃事实上不愿和他动手,连忙纵身后退,脚站地时,正好踩着一根树枝。
心中一动,弯腰去拾树枝。
黑猿贺雄双笔如毒蛇出洞,已急追疾点而至,说得迟那时快,钟荃头还未抬,真力贯注树枝上,轻轻一抖,那树枝应手而折,恰好剩下三尺多长,宛如宝剑长度。
跟着已斜斜创出。
贺雄双笔如狂风骤雨,着着俱是煞手。
钟荃连挪了五下方位,才能削出第二剑。
两人身形腾扑间,钟荃清啸一声,身形忽定,手中三尺来长的树枝,削出无数影子,层层相叠。
黑猿贺雄那三十六路判官笔已展施开,也是大叱连声,身形上下飞扑;飘忽往来,眨眼间,已从四方八面进攻了十余招。
钟荃自知此刻真元损耗,内力不足,是以虽然已施展开刚刚学会的拦江绝产剑,却不敢过度施展内力。
饶是这样,这称为天下无双的拦江绝户剑,威力的确不比等闲。
贺雄的身形,就像极矫健的猿猴般,从四方八面进攻。
每每分明看到敌人破绽,抽笔疾进时,却无端往旁边歪开,但并非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是非常自然地,向敌人空档岔开。
黑猿贺雄心中焦躁,墓然一横心肠,想道:“我贺雄自命是少林年轻一代的绝顶高手,却连眼前的父仇还不能报,往后拿什么见人呢?这小子手中真狠,竟是赶尽杀绝,我父亲受了不治之伤,他还苦苦追赶,真是昆仑派的败类。今日我资雄拼着两败俱伤,也得将这小子收拾下。”
主意打定,修地大喝一声,觑个空隙,一式“紫燕分开”,双笔分展点戳。
钟荃手中树枝一削,枝影成层铺开。
贺雄阴森森哼一声,手中双笔已改变方向,化为“钟鼓齐鸣”之式,拢臂合击,猛觉笔尖一歪,更不敢怠慢,腕上加足劲力,以大摔牌手法甩出双笔,身形同时矮旋两步,双掌齐出。
这一下变化,动作神速之急,简直是同时一气呵成。
钟荃运用的拦江绝户剑,那真磁引力源源发出。
敌人猛撤双笔,来势凶猛惊人,但恰好碰上克星。
钟荃心念才动,双笔已倏然倒退斜坠,发出钻的金铁交呜之声。
他眼光一闪,已见敌人双掌箕张欺身疾扑而至,所取的部位和时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还不打紧,但见他双掌黑漆漆的颜色,却是令人惊心动魄。
“是黑砂掌……”钟荃心中电急掠过这念头。
此刻退已完及,墓地发出内家真力,从枝上渗透而出。
人影倏然分开,钟荃借力移开数尺,那黑猿贺雄冷不妨敌人树枝上会发出如此稀奇的引力,不由得错开几步。
钟荃喘一口气,再不犹疑,忽地腾空而起,往谷外逃走。
黑猿贺雄厉叫一声,回头一瞥,却见敌人身形巧急轻快之极地向谷口飞跃,当下很很咬一下牙齿,发出吱吱的声者,没有追赶。
他慢慢转回头,眼光落在路畔草丛中贸固的尸身上。
贺固紧闭着眼睛,面容却不平静,隐隐露出惨厉的神色。
他的身体平放在草地上,身量显得更加短小了。
贺雄走过去,忽然双膝跪下,双手掩着面孔,低低地啜泣着。
且说钟荃一跃两三丈,急啤如风,转眼间已折过几座山岗,来到岔路口。
那两匹马安静地在路边吃草。
他但觉脑中混混饨饨,也不知是什么念头使他这么惶乱。
他一跃上黄马背,拾缓便走。
那黄马欢嘶一声,撒开四蹄,急驰而去。
这匹黄马本是漠外良种,自从经过钟荃旬日来磨练,逐渐显现出超群的潜质。
这时放开脚程,四蹄翻飞,直如御空驰驶。
不久工夫,已回到府城,钟荃心神恍惚地回到缥局中,在后堂找到了天计星邓小龙。
邓小龙看他一眼,便道:“咦?师弟你的面色坏得很,发生了什么事啊?”
钟荃心情怔仲地坐下,良久,才仰头道:“师兄,小弟错了。”
“那有什么要紧的?”邓小龙见貌察色,立刻肯定地道:“从古到今,试想有谁人没有做错事的?即使是圣人,也不能一生没有过失啊!师弟,你喝口热茶,定定神,再把群情告诉愚兄。”
钟荃安慰地时一口气,随即把今早一切遭遇,详细告诉邓小龙。
邓小龙眉头暗暗皱一下,但钟荃却看不到,他朗声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师弟你别着急,将来返山时,愚兄一定同走一趟,替你分说清楚。至于目前的现实方面,愚兄已有主张,迟日再详细商量。目下最要紧的,还是你的身体。”
他顿一下,钟荃接口道:“我,我没有事,一两日内便可以恢复原来的功力,我决定以后再不施展那先天真气了。”
邓小龙听他赌咒似地说出末后的一句话,正想劝止,可是一见他眼中坚决的神情,便忍回脏中。
他知道钟荃十分信服他的说话,这件事再也不会怎样侵扰他的心头,便放下心。
虽则他明知日后必定十分棘手,乱辄更会惹起两派门户之争,但他并不露出形色。
“师弟,现在你休息一会儿吧!本来我们现在可以起程去华山,替何叔叔办妥事情,但你还是休养一下,明日再动身。等到我们从华山回来,京中便有消息回报了。”
钟荃突然而起,大声道:“不,不,师兄,我们现在就走。我虽然损耗不少真元,但在路上也可练复,我们现在就走好么?”
邓小龙笑道:“师弟,你急什么呢?”
“不急什么!”他答道:‘呵是此刻的我十分不安宁,我只想立刻能够离开这里,随便去什么地方都成。我要跋涉关山,渡过河流,驰越山岭。”
“行,行。”邓小龙一叠声道:“我们就上路。你这主意不差,不仅可以早点办妥师叔吩咐之事,而且又能够使你散心解闷。不过,你真能够在路上练功,恢复原状么?”邓小龙这时已动察这少年的情绪,但仍不大放心地追问一声。
钟荃肯定地点点头。于是,他们马上作出发的准备。
邓小龙把诸事—一交代好,吩咐缥局一众缥头,各归所属之地,继续缥局的营业。
自己便跨上惯用的坐骑,和钟荃的黄马,并骑出发。
两匹坐骑,都是上选良驹,脚头又快又稳。
这一路上,并无耽搁,两天后已到华山。
这时,已是薄暮时分,邓小龙勒住坐骑,扬鞭指着前面道:‘顺弟你看,前面群峦耸翠,万山宪紫,便是名闻天下的西岳华山了。”
钟荃长长吐一口气,纵目遥瞩,暮霭苍茫中,峦岭莽莽,却有三峰崛起兀立,直指青天,知道那便是莲花峰,东峰汕人掌,南峰落雁峰三峰。其中的莲花峰乃是华山主峰,更见雄奇峭拔。
邓小花又道:“再走十余里便是华山之麓,除了几个小村庄之外,便没有其他可感足之地。当然,还有名传江湖的万柳在,只是我们若要在那里探听消息的话,却不便投宿。”
“任凭师兄做主,不过,小弟却懂得师兄的意思。”
“愚兄在想,前几天那位欧阳师父回报,说那齐玄任主忽然得病,加上你碰见那名活自达的人,身负伤势而带着这万柳庄的金蛇,料必相关。江湖上的事,复杂非常,谁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呢?我们冒昧进在投宿,又在这样的时候,恐怕大大不便。一个不巧,也许会牵缠上人家的事。愚见和那齐玄并无特别交情,许多话彼此都不便说,也容易惹起误会。”
“那么我们是不到万柳在去的了。但我们怎能探悉那姓潘的来历?和查出他与劫缥之事有无关连?”
邓小龙微笑一下,眼光遥望着暮色中的远山缓缓道:“我们虽不明着进任,但仍有其他方法可以查访,等看清了任中情形,再正式赴庄拜访不迟。再说,这件事并不重要,主要还是先替何叔叔办妥事情,澄清他心中的疑问。那姓潘的即使是后到劫缥的人,但除了想知道他何以要劫缥之外,再没有其他关系。所以暂时可以搁下此事。”
钟荃只有点头的份儿,当下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先找个地方歇下。
明日清晨,两人同上华山,拜探那具名邀约四派剑会的桑姥,若果她是当年的木女桑清的话,便将那个折成同心结形的诗笺交给她,并且设法探询诗中之意。
若果桑姥不是桑清的话,便再另行商量。
两人决定之后,策马前驰。
大约走了七八里,寻着一处小村落,借宿一宵。
次日清早,他们起来,将马匹及包袱等物,暂时存放在这位留宿的主人处。
两人便联袂登山。
他们乃是从东北面登山,那万柳在却在南麓。
登到半山时,从一处断崖缺口下眺,便见在山麓之间,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子,庄内外都植满了树,却不全是柳树,绿荫郁葱,令人起了一种恬静的感觉。
邓小龙道:“想当年西南双毒合力经营了这万柳在,他们的后人,本应安静地在这等好地方生息。可是那齐玄却情者家传绝学,闯荡江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