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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限又短,难道大白天到相国府中搜索齐玄的下落不成?想那毒书生顾陵既然赢得陆姑娘,我即使拼上性命,也不能在一时三刻中赢他,况且相国府中又有其他好手,以我一人之力,岂能操必胜之券?加之那齐玄乃是养伤,偌大的相国府,又如何找出他来?嘿,这桩事可难为死我了。”
潘自达见他蹩眉寻思了半晌,便问道:“是什么人受的伤呀?瞧你担心成这样子。”
钟荃苦笑一下,道:“潘兄别取笑了.小弟在想,即使要找齐玄,也得在晚上才行。”
“这还用说么?和相国权倾天下,你敢大白天去闹。保管天下之大,无处容身哪!”
钟荃一时记起那蝎娘子徐真真的遭遇,不觉点头承认。
潘自达又补充道:“我们晚上去,还要蒙住面目呢。”
钟荃颓然退:“是的,我们要蒙住面目,但子时……”
忽然他矍然睁眼,想了一下,便道:“潘兄请等一等,小弟即去即来。”
他不等潘自达作任何表示,反身便奔出客店,一径冲到马车之处,揭帷道:“师兄,请你立刻查查那金蝎子齐玄躲在相国府中什么地点好么?”
邓小龙久历江湖风浪,口中先是一叠声应允了,然后道:“师弟你先安心等消息,只要那齐玄在相府中,愚尼总能找出来。万才你跟姓潘的见了面么?”
眼看钟荃连连点头,便又接回方才的话题道:“若是齐玄不允给你解药,你打算怎样办?”
钟荃道:“小弟已知齐玄身上必怀着那金蛇,他若不肯给时,便只好硬抢了。”
邓小龙见他口气坚决之极,甚至近乎暴戾,觉得这种态度,大是违反他一贯的为人,正想询问他与陆丹的关系,为什么这等着急?可是终于没有问出口,只道:“好吧,愚兄一定替你尽力。现在你是回去?抑是还要呆在这儿?”
钟荃还未曾想出答案,邓小龙已沉不住气地问道:“那潘自达是什么门路的?失缥之事可是与他有关?”
钟荃这时纷乱地想着自己去留问题,竟然没听到他的问话。
于是,邓小龙的心急追问,便算是落空了。
“小弟还得和那潘自达说几句话,一会儿便回去,师见你有消息,立刻派人告诉我。”
邓小龙以为他不愿回答失缥问题,只好作罢,吩咐赶车的一声,那车辚辚去了。
钟荃回到店中,见了潘自达,便先发制人地道:“潘兄,目下我有一位好朋友受了齐玄游丝毒针之伤,说什么也不会有心情陪潘见玩剑比拳,这桩事搁着以后再提好么?”
潘自达歇了一下,才答道:“没有关系,就搁着吧,我也要再斗斗那齐玄,不妨老实告诉你,我非把那老齐玄的胳臂给卸下来不可,哼!”他顿一下又道:‘呵是,那厮躲在什么地方?你有把握找到么?”
钟荃道:“只要他在北京城内,总有办法寻到的,我把他让给潘兄消气。”
他一向是慈悲为怀,这时竟然不稍稍矜怜齐玄。
为的是齐玄以绝毒的暗器伤了他的心上人,眼看不知能够救治与否,是以也泛起很意。
不过,要他本人用激烈的手段来对付齐在,则良心上未免有点不安。
因为到底齐玄是为I陆丹先刺他一剑,才发出毒针。
他自幼受昆仑数位高僧教养,对于是非善恶的观念,十分清晰明了。
是以虽在这种情形之下,仍然不能违反良心行事。
潘自达尖声较笑数声,抬手摸摸背上剑把。
钟荃道:“那么请潘兄等候小弟的消息,大概在酉成之间,那时正好暮色已临,便可以动身行事了。”
“你是说那时候到相府寻那齐玄么?”
“是的,我们往相府去寻他,假如他不肯交出解毒药的话,虽然和相国权倾天下,但我决不考虑这一点。而且,天色薄暮,也尽够我们隐蔽身形了,你以为怎样?”
“当然要去相府寻他,”潘自达尖声叫道,为了不肯示弱于人,决然地加上一句道:
“即使是大白天也不要紧,我就等你的消息。”
“那也不必,大白天到底不方便,而且访查齐玄的下落,也需要一点时间,小弟以为潘兄大可以随便逛逛,但务必在酉时回店中。”
潘自达道:“就这样吧,我生平最不喜欢和任何人呆在一块儿。只爱独来独往。这次来到天于脚下的京都,正好趁这时快游一下,见识见识著名的山西八大处,我一定在酉时回来,你走吧!”
钟荃虽是心情沉重,但这时也不禁晒然,心中道:“你这人的邪僻古怪,我早就知道了,何必要自己说出来,而且还下逐客令,难道我会喜欢跟你在一块儿么?”
虽是这么想着,还是客气地拱拱手才走出客店。
在街上走着,忽然忆起自己此来北京,本来是为了那柄被抢去的高王宝剑而来。
昨夜里为了陆丹受伤之故,虽然碰见玉郎君李彤等人,也忘掉了那剑之事。还有蝎娘子徐真真究竟下落怎样,毫无所知,也是有负初志的失措。
他正在满腔心事,失魂落魄地走着,冷不防从旁边的店铺中,大踏走出一个人来。
堪堪撞在一起之际,两人都行云流水般错开一步,立刻互相抬眼打量。
那人大叫道:“喝,是你这厮,居然混到京城来啦……一钟荃心中一跳,那人正是冀南双煞中的老二,病金钢社银。
昨夜曾经碰面一次,可是钟荃在昏暗中,以陆丹作掩护,是以他们认不出来。
事后玉郎君李彬还眼病金刚杜辊解释说是四大剑派之人,多少总有点渊源牵缠,尤其白衣刺客(他们不知陆丹姓名,只知是峨嵋派的)乃是女性,更可以推断是别有因缘。病金钢杜锟自然相信。
此刻杜锟知钟荃乃是当日在新疆所遇的藏族少年,而且其后郝老刚被人点到穴道,说出乃是那藏族少年。他们后来从竹篱后深陷的足印,知道有人暗助徐真真,而这个暗助徐真真在剑上比功力赢了玉郎君李彬的人,正是这藏族少年。
于是,他们终于含忿穷蹑徐真真下落,并非故毁盟诺。
病金刚社银一见这藏族少年(其实钟荃这时已作汉人装扮,只不过土气一些.但他们心存成见,这时仍然以为他乃藏族),立刻无名火起,怒骂一声混蛋,双掌一错,疾撞而出,掌风刚劲之极,大有很不得一掌立毙敌人之概。
钟荃并不知对方对自己另有一场设会,乃是由章端巴喇嘛而来。
是以但觉这人脾气太坏,动辄暴怒如雷。
在这掌力压体的一瞬间,心中极快地忖道:“我非给他一点颜色不可,而且得立刻脱身回去。”
说得迟那时快,他心念方动,右掌已猛击而出,两人相隔不过两尺,那病金刚杜锟素以掌力沉雄见长,是以最喜与人硬碰。
而钟荃这时存心给他颜色,也是用换掌的式子。
啪地响一声,那病金刚杜锟乃是以双掌之力,劲厉撞击而出。
对方只是轻飘飘单掌相迎,三掌相交处,杜锟嘿了一声,噔噔噔退了四五步。
钟荃只摇晃了一下,依然稳立当地。
病金刚杜锟脸色大变,他可不知道这少年乃是昆仑嫡派高徒,举手投足间,都是极为潇洒从容,宛如未尽全力。
更不知钟荃造诣已深,在这种立着换掌的情形下,能将全身功力聚在掌上。
于是心中震验之极,以为敌人随便一抬手,便把自己双拿猛扑之势震遇,这种功力,不但他未曾通过,简直未曾想过。
钟荃见他错愕震孩,倏然回身便走。
病金刚杜锟狂叫一声,急扑疾进。
他的脾气果真暴戾,宁折不弯,是以明知不敌,也得再打一场,宁可死在敌人拿下,这时焉肯让钟荃这样走开。
钟荃施开身法,眨眼间便从人丛中左门右避,他穿出两三丈,猛然回头一瞥,只见病金刚杜锟碰倒了四五个人后,大吼一声,凌空飞越扑来。
他不愿和他再缠下去,倏然掉转方向,穿入一条胡同中。
病金刚社锅破口大骂道:“入娘的小子干么要逃?”
钟荃怒气上冲,想道:“这家伙口中不干不净,我宰了你,也不过举手之事。”但随即又转念道:“不过在江湖混得久的粗人,口中多是骂人惯了,且由他去,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能让他知道藏身之处,跟他多绕两个弯为上。”
当下心头记住方向,脚下加速,一溜烟股前蹿,身影那份迅疾,在旁人眼中,但觉人影一闪而逝,无法分辨出在着形相。
后面病金刚杜锟冤魂不息地追缀。
口中大声辱骂着,可是后来钟荃脚下一施展开,他拼了命还追不上人家,哪还能分耗气力嚷叫,便自动收声。
钟荃方向不乱,但已转过厂十数条大街和许多胡同。
谁知杜馄仗着地形熟,往往抢先斜抄过胡同捷径,又缩短了被甩下的距离。
钟荃心中有点对自己气愤,凭自己的脚程,还甩那社祸不掉,岂不笑话?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往无前他疾奔,虽然屡屡折转方向,但总没有想到忽然折回。
是以后面的杜锟,仗着烂熟北京大小街道,一见他奔入什么小巷,便抢着斜我,省了许多气力时间。
转眼间又穿过一条较宽的胡问内,钟荃情知自己已奔出数里之遥,心中一恼,回头见杜银还未现身胡同口立地涌身一跃,越过高墙,飘身落在一处院落中。
扫眼四管,猛见那边角门外传来一点儿声息。
立刻伏腰一蹿,巧快如乳燕投林,眨眼间掠过天阶,蹿入院中。
耳边未听那角门发出声响,似有人推门进院,暗想那人必定会到厅来,连忙向就近的房间蹿进去,却见这房间敢情是个书房,收拾得并不雅洁,甚至近于凌乱,靠内面一边的角落,摆着一面齐胸高的屏风,此时推叠在起。
屏风过米便是一张棺木云榻,靠窗处一张书桌,文房四宝一概没有,倒是摆着一盆水果,乃是色黄如金的橘子。
另外还有两个磁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