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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芝面色微白,想来是身子还未大好,只是不言不语。
任长行带来的小斯护卫,已经涌上前来将那男人制止于地下,而任长行则是扒开男人手心,将他藏住的纸条打开来瞧。
这一瞧不要紧,只是看的心惊肉跳。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莫灵兰,后者自然不明所以。
任长行心下惊愕,只是又瞧了一眼那纸条上所写的字,那意思分明是派人来杀死莫灵兰。
他想莫灵兰性格本不坏,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亦不能怪她上一世性子转换的那般坏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个人能够做主的,就像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样,你老老实实的做人,但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
想必莫灵兰眼下就处在这种情况,任长行心中一动,只又瞧了一眼莫灵兰。
这一眼便带了些许感慨与疼惜。
正巧被莫素问看在眼中,心下对于莫灵兰的怨念更加深了。
因为男人已经被制服,便有侍卫问任长行:“三殿下,这歹人该如何处置?”
任长行眼神微冷,说:“带他去见莫老爷。”
毕竟是莫老爷当家做主,这件事情又出在莫府中,所以一行人便带着那男人去见莫老爷。
莫老爷本在书房中处理政事,已经听小斯简单的将此事说了一番,只见他忽然站起身子,冷哼一声,说:“也就是说,这歹人跟莫青芝在一块了?”
莫老爷抓住重点,桌上摆放着那字条。清清楚楚的事情,莫青芝当时慌了神,跪下来说:“父亲不要听信谗言!”
“哦?”只见莫素问一笑,说:“妹妹的意思便是在说,我们姊妹与三殿下看见的都是假象?”
莫老爷听闻此话,痛心疾首,看着莫青芝既是心痛又有失望,呵斥一声:“传家法!”
众人不免倒抽一口冷气。
这要是将家法里的皮鞭拿出来,省不得要打死莫青芝。
但是众人见莫老爷发怒,都是大气不敢乱出。
那鞭子很快被人拿了来,莫老爷二话不说,照着莫青芝后背就是一鞭子下去。
莫青芝尽管想躲,可为时已晚,生生受了这一鞭子,瞬间惨叫起来。
这样的事情在府中自然是瞒不过诸人的,不知道是不是莫礼笙听到了风声,在这一鞭子下去之后,已然赶了过来。
他见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不由吃了一惊,立马跪下求情:“父亲!青芝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她万万不是这样的人,何况她眼下身子还未大好,亦是受不得家法的!”
话毕忽然将头一转,跪着身子看向莫灵兰,莫灵兰状若吃惊,连连退后几步。
“妹妹!”莫礼笙带着十分诚恳地说道:“哥哥代替青芝妹妹向你道歉!还望你能原谅青芝妹妹!”
第29章 莫青芝的杀意()
莫灵兰眼下见众人都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她看了一眼莫老爷,明白他对于莫青芝曾经是多样的宠爱,他这样做,不过是给众人一个平口的机会。
如果自己还不是大体,岂不就是不识好歹?
何况虽然上面清楚的写着是有人要杀她,但毕竟她现在还是安然无恙的,没收到任何伤害。
她神情惊愕,却又有一瞬间的了然:“哥哥快快请起,灵兰不是无碍么?犯不着这样兴师动众,我自然会原谅青芝妹妹的。”
她松了口,众人自然没有在纠缠不放的理由。
“哼!”莫老爷冷哼道:“既然灵兰都原谅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莫老爷话毕,又看向那被押着的男人,道:“将这歹人给我赶出府去!”
自有侍卫押着那男人退了出去。
莫老爷就在此刻又开口道;“莫青芝禁足!以后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哪也别去!”
莫青芝只是簌簌掉下泪来,并不敢多言。因为她也明白这样的处置是最好的结果。
事情处理完毕,当下就要散去,莫素问看了一眼莫灵兰,只是欲言又止。
莫灵兰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施施然回了院子。
可是莫青芝禁足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她的母亲。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亦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她一直为讨莫老爷的欢心,而在云山寺佛堂礼佛,不想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惊慌之中,已然吩咐回府。
等她回到府中,却是发现事情没有旋圜的余地了。她去找到莫老爷求情,莫老爷对于她的哭诉,亦只是闭门视而不见。
她就这样在门外苦苦哀求了几日,无奈身子到底吃不消,便就打道回府了。
可恨她女儿还在禁足中,莫老爷又不许任何人去见她,她一颗心直如油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到不行。
“姨娘,”她的贴身嬷嬷忽然道:“夫人那里素来是个软柿子,不如我们去求一求她?”
岑姨娘本也不想,只是眼下毫无办法,想了想说:“不知道夫人知不知晓此事”那嬷嬷摇一摇头道:“想来是不知的,因为她的行事作风您最为了解,一年之中,到没有几次是迈出院子的。”
岑姨娘没了办法,只想到莫灵兰的母亲文琬素来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文琬的院子。
岑姨娘带着人去给文琬请安,一进到院子里,只见文琬正迎着阳光在绣一方帕子。岑姨娘心中一动,上前去福一福身子,请了个安。
文琬不想是她过来,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不知岑姨娘这会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岑姨娘也没想到文琬只是开门见山,她却忽然跪在地下,眼圈竟也不知在何时红了一圈,说:“还望夫人给妾身做主,妾身的女儿眼下正在被禁足,可是府中都是些势力的小人,青芝还在病中,如何经得起这样的事情!”
文琬微微一笑,说:“姨娘莫不是急糊涂了,病重乱投医吧?”岑姨娘怔了一怔,并不明白文琬忽然说这些话的意思,只试探着问:“夫人是何意思?”
文琬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眼神徒然一冷,道:“你女儿是要谋害我女儿,你还来向我求情?姨娘是不是着急到神智都糊涂了?”
岑姨娘哪里想到文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跪在那里极是尴尬。文琬凉凉地道:“你以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府中的事情就真的一概不知?姨娘当真是可笑至极!”
岑姨娘更加尴尬了,在那杵着跪也不是站也不是,脸色更加是一阵青一阵白。
“岑姨娘这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吧?”文琬用素来没有的冷然口气,道:“你当真以为我这个夫人是摆设?”
岑姨娘眼泪还留在脸上,哭也倒是不哭了,只是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了。
文琬冷冷的哼了一声,重重撂下茶杯。
她一开始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是身边的嬷嬷前来告诉她,她的宝贝女儿差点遭人暗算,她本是见莫老爷已经将此事处理好了,结果亦是令人满意的,不想这岑姨娘如何不识,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求情。
岑姨娘这一番求情她不难看出是演出来的,只是心中冷笑到了极处。
如果她岑姨娘老老实实的这事儿也就算是平息过了,只是没想到不要脸了这种地步。
“岑姨娘,”文琬语气凛然,一改往日的温柔:“如果你那儿子跟你的女儿,还在暗地中算计我女儿,那我们边等着瞧,你不让我好过,你觉得我能让你好过?”
岑姨娘见文琬这幅态度,心中气愤,可碍着身份,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只讪讪一笑,道:“妾身自然是不敢的。夫人好生歇着吧,妾身先行告退了。”
文琬并不多说什么,因为该说的也已经都说过了。
岑姨娘讪讪离去,只是在一出去文琬院子的时候,回过头来就是“呸”了一口,啐声十分响亮。
她眼神怨毒的看着院子,啐了一口,道:“什么玩意,不过是肚子里爬不出儿子的贱种罢了,在这府里,还不就我一人能生儿子!”
说完带着她的嬷嬷愤愤离去。
且说这一日莫灵兰见窗外阳光明媚,是个极好天气,不由打发人将被子拿出去晒,她的丫鬟去了,回来之时,又听莫灵兰吩咐:“今儿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咱们去南桥走走。”虽然这样说,她丫鬟却道:“还是要披个披风的,万一在桥头上吹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莫灵兰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主仆几人便顺着道路往南桥走去。
四面正是温风拂面,一种暖融的感觉扑面而来。莫灵兰难得享受这样的时刻,站在南桥下一时之间不由驻足。
“小姐,”她的丫鬟忽然指着桥上道:“您看,这是不是老爷的姨娘?”
莫灵兰不由将视线移去,这一看不打紧,那女人竟是在哽咽着哭泣。
莫灵兰看那女人的背影,正像是莫老爷的小妾,只不知为何会在哭泣。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女人露面的次数并不多,只是长相极为貌美。她带着香儿走上南桥,她的丫鬟率先福了福身,叫了声:“姨娘。”
那女人不想自己哭泣被人撞见,只是惊愕回头,面容哭得梨花带雨,问:“是二小姐么?”
“姨娘在哭什么?”莫灵兰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好端端的,在哭什么?”
那女人说:“三小姐,我叫薛清荷,原本是良家女子,只因家中欠了岑姨娘的债务,被迫来到这莫府,我方才为何哭泣,只是觉得心中不甘罢了。”说着又哽咽起来。
莫灵兰不由一怔,道:“你是说,你来到这莫府,全乃岑姨娘的逼迫了?”
“实不相瞒,”薛清荷无奈苦笑点头:“确实是这样,可恨我没有能力换钱,只能辗转到这里来了。”
莫灵兰“哦”了一声,也并未多说什么,毕竟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这个女人本跟她就没什么交集,自然也不用可怜她。
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