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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矜侧目看她,撇撇嘴道:“倒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不喜欢你那两个姐妹,看了心烦罢了。你难道还想要留在莫府看她俩的眼色?”
“自然是不愿的。”莫灵兰在任子矜面前无需作伪掩饰,而是坦诚相待,将自己的真性情表露出来。
任子矜闻言很是得意地笑了,算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于是心情大好:“所以啊,无论去哪里玩儿,都比待在莫府见那两个碍眼来得好。”
莫灵兰亦是掩嘴而笑。她一直不喜欢和莫素问以及莫青芝两人斗来斗去,比起和她们两个斗,她只是更加想要能够护好自己,不至于走上莫灵兰前生的老路。
然而,那些个人终究是不会轻易放过莫灵兰,这也正是前世的莫灵兰为何会被逼至那般地步的原因了。
无意苦争,怎奈偏偏遭人妒。莫灵兰暗自叹息了一回。
“你在发什么呆啊,快些走。我方才听到路人说前面有间戏楼子,里头的戏极好,我们去看看吧。”
任子矜难得出宫,一出宫自然是少不了要奔着有意思的地方去找乐子了,不然可不是白白出来了这一遭。
那戏楼便在前方不远之处,望过去,只见那是一幢建得很是有味道的戏楼。戏楼门子大敞,客人出出进进络绎不绝。
楼门子之前还摆了块板子,上头贴着今日正演着的戏,以及几名头牌生旦的艺名儿。
任子矜随意望了两眼,便同莫灵兰施施然进了戏楼。一进门,便有一名小厮迎了过来,很是殷勤。
“二位姑娘是头一次来我们戏楼听戏吧,由小的我给二位姑娘找个位置。不知二位姑娘是要在一楼一般坐席,还是要上二楼雅座啊?”
任子矜偏头看了一看一楼二楼的环境,两相对比,便觉得一楼喧闹杂乱,不及二楼雅致清净来得好。
便道:“上二楼吧。”
“好嘞,二位姑娘请好,有什么事情招呼小的就行!”那招呼客人的小厮引着任子矜和莫灵兰上了二楼,一面对她俩说明,“二楼雅间的客人可以自行点戏,价高者得。您可以看那板子,上头写了今日几出可以点的戏,您二位可以随意看看。”
任子矜和莫灵兰被小厮引至一处视线最佳的雅座,便下去替二人端了茶水和点心来,无不周全:“二位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唤一声就行,小的就先下去了。”
“嗯。”任子矜摆了摆手,打赏了小厮几两银钱,小厮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任子矜听了一会儿,又自己点了几出戏,正巧戏台上正演着一出男女主角因误会而导致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时,任子矜想到心中一件事。
她想着皱着眉生气了一回,而后开口道:“灵兰,因这出戏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嗯,何事?”莫灵兰将目光由戏台转向任子矜,问道。
任子矜忿忿不平道:“你可知我上次问皇长兄知不知是谁救的他,他说出个什么人的名字来?”
任子矜不等莫灵兰回答,自己继续说着,只是更加生气了几分:“他竟然说是莫素问,莫素问啊!真是可笑,怎么可能会是莫素问。于是我便忍不住告诉他是你救的他,结果他竟然还不相信!真是气死人了,皇兄被人蒙蔽了还不自知呢!”
莫灵兰一怔,而后又摇头叹息,没想到这一世又是如此。重生一次的莫灵兰自然是知道莫素问会做这种事情,只不过却没料到不单单是第一次是这样,这任长行第二次受伤被自己救了竟也被莫素问顶替。
她心下不禁觉得很是不妙,按照这种势头走下去,怕是又要步前世的后尘了。这是莫灵兰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莫灵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径自出着神,忧郁不尽。
任子矜见她这样,自己心里也是不太好受,毕竟那个莫素问真是太气人了。平时想着法子欺负莫灵兰不说,竟还能腆着脸冒认莫灵兰的功劳。任子矜越发不痛快,但却又不好发作。
在莫灵兰面前,也只能出言去宽慰她几句了:“灵兰你也不必气苦,皇兄他总有一天会得知真相的,你姐姐莫素问小人得志是长久不了的。”
“嗯。”莫灵兰知道任子矜这是在替自己担忧,为了让她放心,便释然般淡淡一笑。
而此时莫灵兰的心中却是在苦笑,若是真的能像任子矜说的这般,那前世的莫灵兰便不会死了。
只是如今再怎么生气却也只能是自伤身体,对莫素问她们却无半丝害处,故而莫灵兰也规劝自己现下只能看开点,而以后却是要千万小心。
“看戏看戏,今天我们就图个开心,才不要去管那些有的没的,令人心烦的事呢!”任子矜嚷道,她回头继续去看戏,正逢佳处和其他的戏迷一道叫了一声好!
莫灵兰笑笑,便也望了过去。只听得那唱腔婉转唱词优美,莫灵兰不觉间也被吸引住了心神,只细细地去听,全然忘了心中的烦忧。
任子矜更是比莫灵兰听得入迷,趴在栏杆上痴痴地听着,不时和着楼下的看官们一道叫好。莫灵兰虽是不如任子矜那般痴迷,却也是听戏听得出神,对周围的一切全然没有在意。
这楼上雅座虽然规格更高,但却也没有刻意限制不让他人上来,此时便有一个毛头小子悄默默偷上了来。
恰好立侍在此处的小厮离开去换茶水了,他便作势毫无顾忌地在二楼闲晃,方才他在下面就看见任子矜一连点了几出戏,便晓得这姑娘是有钱人。
此时他装作有意无意地从任子矜身旁经过,猛地一出手就将任子矜的钱袋抢了,往楼下奔去。
任子矜正认真听戏呢,这一个没有防备就被小毛贼将自己的钱袋偷走了,怔了片刻之后,拔腿就追了上去。
莫灵兰也是一愣,望着任子衿跑了上去之后,自己也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青青怎么回事啊?”在这宫外莫灵兰不好称任子衿公主,便只是呼唤她的小名,因为两人的关系,任子衿自然也是不会计较的。
任子衿转身下楼继续追,一面答道:“那小毛贼偷了我的钱袋!”
这话一出,莫灵兰也是明白了,不再多问也忙撵着跟了上去。只是她们两个毕竟弱女子,再怎么追也是和那名小毛贼差了一大段距离。
第50章 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小毛贼也不回头看她们,只顾着往前跑,不断将距离拉开。莫灵兰想着是不是应该绕道其他的路去堵一堵那小毛贼,可却苦于对这一片地区不熟,也就没有拌饭朝前去堵他的去路了。
两人又追了一会儿,却是即将到戏楼门口之时,失了小毛贼的踪影。追丢了,任子衿停下了脚步,怨愤不已。
任子衿倒并非是因为心疼那些小钱,却是更多地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无理轻视,故而免不了生一回气。
莫灵兰在后面也是追得气喘吁吁,此时见失去了小毛贼的踪影,亦是扫兴不已。但她却没有像任子衿那般生气,故而也只好去宽慰任子衿。
“青青,别让那个小毛贼扫了我们听戏的兴致,回去吧。”
任子衿一想也对,自己此次出宫来不正是为了找乐子的么,要是就因为这一个钱袋被偷了就愤愤不已,那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欣然应允:“灵兰你说得有理,我们回去吧。”
两人正打算回去继续听戏,却见一个男子突然在面前出现,那男子手中提着一物,不正是任子衿方才被小毛贼抢走的钱袋么。
那男子微微一笑,朝着任子衿莫灵兰二人轻轻点头示意,伸手将那个钱袋送至任子衿眼前:“姑娘,这是你丢失的钱袋吧。”
任子衿看得出神,愣愣地点了点头,接过自己的钱袋。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多谢你帮我寻回钱袋。”
男子摇摇头,脸上依然挂着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他一举一动都向那戏中演的贵公子一般,一段风流两段柔情。
“这是在下应该的,二位姑娘在鄙人的戏楼中看戏,却遭到毛贼行窃,这实在是该怨我们监管不力了。故而在下替姑娘找回钱袋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已,姑娘不必介怀。”
“你是这戏楼的主人?”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情况,任子衿一时间喜不自胜,连忙再一次确认道。
那男子颔首笑道:“正是,在下萧苏影,正是这戏楼子的主人。”
“幸会幸会。”莫灵兰亦是朝着萧苏影微微点头示意,不过任子衿却又怔了片刻,才也学着莫灵兰的样子点头示意了一回。
“今日让姑娘们受惊了,在下代表戏楼向二位姑娘致歉,今日二位姑娘尽管在此听戏取乐,萧某人我分文不取。”
“这怎么好意思呢,劳烦萧老板替我追回钱袋,我却尚未答谢萧老板的恩情,怎好又令萧老板如此盛情。”
任子衿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很是得体地回话,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令人见了只觉舒服而不会过分亲昵。
莫灵兰知趣儿地站在一旁不再开口,只是看着任子衿和萧苏影你一言我一语,很是得体自如地聊着。
从这戏楼子的构建设计一直聊到台上的戏,二人又点评了一番方才任子衿点的那几出戏,又聊到了台上戏子的唱腔扮相,好不投机。
“萧老板不愧是这戏楼的主人,对这戏的了解真是我等企及不上。”任子衿感叹,这话却非奉承,而是发自真心的。她作为公主,平时不需要也不懂得去奉承他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出自真性情。
萧苏影却也没有自谦,反而眉梢之上更添了几分喜色,自信道:“萧某也不自谦了,我自认为浸淫这戏曲多年,也是因为喜好才开了这间戏楼,对戏的了解自然不必别个。”
任子衿见萧苏影半点没有谦虚,但却丝毫不讨厌他的这种自信,赞道:“萧老板真是性情中人。”
“今日我们相见甚欢,方才萧某欲给姑娘赔不是,却被姑娘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