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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安琪听这个‘故事’只是打从心底里疼惜莱西所遭受的屈辱与伤害。那么随着这个故事的推移,她的‘心疼’也逐渐演变成滔天的怒火。
她恨,恨那个恶魔残忍地夺去了莱西的童贞;恨那个把莱西生到这个世上的女人对她的种种错待;更恨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说出威胁之言的恶魔的父亲……
天啊,这些年,莱西究竟受了多少的苦?又默默承忍了多少的心酸与苦痛?
莱西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但安琪也隐隐猜到了故事的结局。她一直都知道,莱西是善良的。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她纵然可以负尽全天下的人,却惟独不能置她妈咪的境地于不顾。她知道她妈咪需要这个婚姻,需要这种稳定的生活,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她选择‘退让’几乎是想当然的结果。
第609章 谁让你进来的?()
故事讲完了,安琪一颗心却窒闷地难受。她想张口说点什么,想安慰,也想弥补她对莱西这种间接的伤害。可却发现,她根本没什么好说……
莱西走了十年都没能从过去的那段阴霾中走出来,难道她只言片语就能将她从那桎梏中劝解出来吗?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两个女人之间只剩下沉沉的窘默。
莱西依然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姿势,似乎这样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而安琪就坐在她身边,默默地陪伴。
有的时候,说再多,莫不如就这么静静地相伴。让她知道,她并不是孤单的。在这世上,还有关心她爱惜她的人在。
或许,等她某一天想通了,会笑着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对她轻柔地说一声,“安琪,我没事了……”
“Boss,下午两点和竣世建材的少董会面,请问您要出席吗?”
办公桌前,闫肃直挺挺地站着,一边压低了声音询问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上司的神态。
“关于建材的合约不一直是司徒在跟进吗?”
冷舜宇的视线从一堆文件中抽离,看向站在面前的闫肃,面无表情的俊庞使得闫肃根本无法从他的表情神态中窥探出他的情绪好坏。
“没错,这个合约确实一直都是总经理在跟。可他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没来上班,而和竣世建材的少董会面又是早就定下来的。我就怕这个时间突然取消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揣测……”
冷舜宇稍微沉吟,觉得闫肃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这个合约眼看已经到了快要拍板钉钉的时候了,若他们这个时候取消会面,说不定真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若因此而影响了他们集团的信誉,就更不划算了。
“那就取消我下午的行程,这次会面,我去!”
闫肃一听,压在心头的重石总算轻快了不少。只要Boss肯出面,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对方非但不会因为他们临时改了会面的人而有所不快,反而会因为他们总裁亲自莅临而觉得备受重视。如此一来,关于合作不就也八九不离十了吗?
冷舜宇抬手匆匆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见时间还早,他就想先回家一躺去看看安琪。唯恐她大着肚子在厨房里做饭会磕着碰着,他觉着还是应该给她们买些现成的饭菜回去。
起身,他才向外迈出两步,突然眼前一黑——
这情况,和在迪拜的那一次几乎一模一样。
冷舜宇暗自心惊。如果一次,他还能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借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么第二次,他又该作何解释?
他表情冷沉,站在原地静等着视线又漆黑重复光明。只不过这一次,他等的时间远要比在酒店的时候长。似乎在预示着他的‘病情’加重一样。
本已走出去的闫肃想到有件事没禀告就又折返了回来。当他推开门,看到冷舜宇神色异常地站在办公桌的一侧,低头,用力眨弄着眼睛时,他眉梢一挑,不解地询问道,“Boss,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听到声音,冷舜宇面容顿时一凛,揪拧着浓眉,眼底流露出丝丝不快。
“谁让你进来的?”
第610章 这种折磨()
他甚至不知道闫肃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站在那多久了?可看到了他这这种种异常?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闫肃自然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快,匆忙道了声歉,就转过身,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他前脚刚走,却立刻又有人随后跟进。
再次听到了开门声,冷舜宇只以为是闫肃去而复返,想也未想就怒言斥道,“闫肃,我看你这个助理是当够了!”
“闫肃怎么招惹你了?”一声调侃随之响起。
辨别出那是司徒槿的声音,冷舜宇的面色蓦然铁青,几乎是下意识的背转过身,不让他觑出自己的反常。
所幸的是,司徒槿同样状态不佳。一夜未曾合眼,从冷舜宇那儿离开后又直接奔到酒吧,一个人喝了整整两瓶的红酒,这会儿头脑也正晕晕乎乎,自然无瑕去留意他。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头枕着沙发背,胳膊横在额头上,顺势掩去了黑眸中的失意与落寞。他苦笑着轻叹一声,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求,嘶哑着嗓音询问道,“她怎么样?”
这里的‘她’毫无疑问是指的莱西!
经过几分钟的调适,冷舜宇的视线逐渐恢复了明清。他走到窗前,佯装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口中幽声回应着好友的询问。
“我很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不过我正要回家。你要是担心,不妨和我一道回去看看。”
司徒槿一声苦笑,“还是算了。看到我,只会让她的情况更糟。”
由于冷舜宇对莱西的那段过去并不知情,对于莱西和司徒槿之间的爱怨更谈不上了解。因而听了司徒槿的话,他也只是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并未加以评断。
有司徒槿在公司坐镇,冷舜宇便理所当然地开起了小差。曾经被视作‘工作狂’的人,如今可是有妻有子足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他老婆孩子更重要的?
驱车回家,路上不忘买了些安琪近日十分爱吃的酸梅果。如果按照‘酸儿辣女’的老话,那他们就算不用科学的印证,他也几乎可以断定爱妻肚子里怀着的肯定是个‘带把的’。否则,从不喜欢吃酸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无酸不欢’?
男孩儿也好,虽然他私心里还是一直想要个女儿。不过先生个儿子,以后再生女儿。这样,儿子也能帮着他们宠爱‘小公主’,这岂不很好?
冷舜宇回到家的时候,莱西已经离开了。家里只有安琪一个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本书看。可眼睛是盯着书的,心思却不知跑到哪遨游去了,视线呆呆地盯着书上的一个点,半点都没挪动过。
直至听到了开门声,她保持不变的姿势和眼神才有了些许的变化。
把书放在腿上,偏着头,视线望去玄关。待冷舜宇换好了鞋踏出玄关,一眼向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望过来,却在看到她哭得肿红的双眼时,面色倏尔一沉。
“怎么了?”
他大步跨至沙发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老公~”
哽咽的一声轻唤,安琪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开始哀泣地抽噎。怀孕的人本就多愁善感,情绪容易被放大。在听到莱西那段暗黑的过往后,她的心情就一直郁郁难欢。甚至在莱西离开后,她心中的那丝丝郁结也无法很快消除。
老天是何其的不公?莱西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种折磨?
第611章 怕你动了胎气()
难怪,难怪她从不谈恋爱,也倔强地杜绝一切感情。她总是用冷漠武装着自己,殊不知那其实是她的一种保护色。她在拒绝着任何人的接近时,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肚子里的宝宝又闹腾了?”
冷舜宇因为并不了解安琪的情绪起伏缘何而来,所以便胡乱揣测着。因为她最近经常会感觉到胎动,他便下意识以为又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在闹腾了。
不知道那还没来到世上的小东西知道自己无端被冤枉了,会是何种心情?
安琪只是一径摇着头,任由眼泪倾洒在他身上,糟蹋了他一件名贵的真丝衬衫。
见状,冷舜宇只是紧拧着眉峰,索性就由她哭个够。把忧伤充分地发泄出来,待情绪稳定之后,他再问也不迟……
一滴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停从眼角滴落。再次之前,安琪从不知道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怎么哭也哭不完,眼泪更是流不尽。若照此发展下去,只怕她们家就要发洪水了。
终于,在几声抽噎之后,她低着头从男人怀里撤出,一边用他给自己的纸巾胡乱擦着脸上的湿润,一边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
男人拉住她的手,俊庞上是难掩的忧虑。
“去洗脸!”
从安琪嘴里吐出这闷闷的三个字,随即她迈起脚步,挺着六个月的孕肚,略显笨拙地向洗手间走去。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等到她再次出现在冷舜宇眼帘的时候,一张俏脸虽已洗去了泪痕,可眼睛和鼻子还是红彤彤的。
一手扶着略微有些酸痛的腰,她没有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而是一旋身去了厨房。
之后,厨房里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切刴声。
冷舜宇听到声响,立即起身去了厨房。进到厨房一看,他那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媳妇,此时正举着把菜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菜板上的一只去了毛的乌鸡,目露凶光。然后,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刀起刀落,猛地向那只横陈在菜板上的乌鸡砍去。
只听‘乓’的一声,乌鸡被一分为二。
冷舜宇看得咋舌不已。瞧着她接二连三地举刀坎下去,他一开始看热闹的心情骤然而变。下一秒,长腿一跨便来到了她身旁,趁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