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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札喝得酩酊大醉,硬是不让青奴扶,自己回了房。
善柔和红玉走后,喜乐带着几个婢女收拾着一桌子剩菜残羹,青奴如往常一样,低着头,静静地侯着紫萱身后。
方才酒桌上小札的刻意,她尽数都看在眼中,奈何该说些什么,也不好说些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小札的事,连青奴都不知道的,在所有眼里,他本来就是个公公,平冤昭雪出了天牢自是高兴。
“娘娘,夜了,该休息了。”喜乐走了过来,欠身,小心翼翼地说到,不那么胆小了。
“伺候沐浴吧。”紫萱隐隐叹息,便起身来,青奴正要跟上,却被拦下。
“你最累了,去睡吧,不用伺候了。”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眸子掠过一丝不舍,开不了口,只得作罢。
“是。”青奴仍是没多少表情,似乎一下子恢复了最早那模样。
喜乐迟疑着要不要跟上去,皇后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向来只有小札和青奴的,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早不见皇后了,也不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紫萱到了凝脂白玉池,这才想起一件事来,难怪心中总空落落的,寒羽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过来?
不是说下了朝要一起用膳的吗?一日没见人影!
小札这案子,岂能这般轻易就算了?
而独孤影一事,她可还想问清楚呢!
“娘娘,天凉。”喜乐见皇后发愣,连忙低声提醒。
紫萱缓过神来,这才觉得冷,连忙踏入水中去,到了水深及脖处,每夜在温泉中泡的时辰越来越多了,都快超过两个时辰了,除了在别庄那三日顺着他的习惯。
看着岸旁喜乐那稚嫩的小脸上尽是恭敬,唇畔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暖笑,轻声问到,“一会还去见乐铭吗?”
喜乐脸一红,心一慌,不知如何回答,她同乐铭都快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猜中了。”紫萱淡淡笑着说到。
喜乐一脸羞赧,仍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若是哪日乐铭要娶你,你就随他走,若是钱嬷嬷不放人,你便说是本宫答应过的。”紫萱甚是认真地说到,宫里的奴婢去留皆归秀宫中的钱嬷嬷管,青奴虽是奴隶应该也一样吧。
“娘娘,你也去哪里吗?”喜乐心下欢喜,却更多的是不解,娘娘这很像是再交待什么一样。
“哪都不去,就先跟说说。”紫萱浅笑着说到。
“嗯。”喜乐这才笑开来了。
“记住了哦。”紫萱依旧认真。
“嗯,奴婢记住了。”喜乐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娘娘大恩!”乐铭说得没错,皇后娘娘是个好主子,不用怕的。
“先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可是,娘娘……”
“下去吧。”紫萱说着,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便沉到了水里去,双臂环抱着自己,静静地感受这暖暖的水流,冰冷的双足这才渐渐暖了起来,只是,手依旧冰冷,似乎永远都暖不了,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春季到了。
151交给小札()
偌大的浴池,安安静静,紫萱独自一人静静地躲在水里,只是心中却是波澜汹涌。
过几日,南疆的战事便能结束了吧,朝中不再有什么事能为难他了,是不是能闲下来,多陪她一些时日了呢?而她,该做的事情,也该陆陆续续准备了,包括青奴,包括小札,还有玉妃这段仇。
几次浮出水面呼了气,再次潜下,水底才是最暖的。
良久,双臂放开,最后一次缓缓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锊起脸上的水迹,冷不防一惊,寒王不知何时到的,就站在岸旁。
“忙完了啊?”缓过神来,扯出一抹浅笑来,问到。
“还不起?”他蹙眉,她要泡多久?他在房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哦。”紫萱游了过去,本以为他要下来的。
他亲自取来宽大的浴袍,将她裹着严严实实的,拦腰一把将她抱起,她仍是会脸红、傻笑,双臂紧紧揉着他的脖颈,小脸贴在他胸前,轻易便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还为小札难过?”寒王淡淡问到。
“有一点点。”紫萱埋在他怀里,声音很沉,隐隐透出了哽咽,终于能有个人说说这事了。
今夜一宫的喜庆,都为小札高兴,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忍着,陪着小札笑,以往心里头难过都能和小札说说,这事,如何跟他说?他自己都不愿意提起!
“一点点是多少?”寒王蹙眉,明显听出了哭腔来。
“很多很多……呜呜……”紫萱终于忍不住了,埋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忍了好久好久了。
寒王心中一紧,满眼皆是心疼,不由得将她抱紧,快步朝前而去。
“让宗人府把玉妃交给你,你亲自审判。”突然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却似乎一切都太晚,除了宁妃和萧太后,后宫妃嫔间的争夺他并不那么留意的,心思全放在萧氏兵力争夺,还有冰雪神教那股力量上,
当初主动要求天朝公主和亲,亦是想借公主之威,牵制宁妃和萧太后,却没想到,宁妃不曾有多少动作,却是玉妃出了事。
“交给小札!”紫萱一下子抬起头来,一脸泪水,亦是一脸倔强。
“嗯。”寒王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
紫萱眸中掠过一丝阴鸷,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她也不插手,全部由小札决定!
突然,想起了那事,又是猛地抬头,问到,“独孤影到底是谁?”
关于独孤影,好几回要问,总是给忘记了。
“独孤大人?”寒王没有停下步子,微微蹙眉,心中早有预料。
“是,他对我……”怎么说呢?
“怎么了?”寒王淡淡问到。
“没什么,他来自哪里啊?武功似乎不错。”她也不知道为何没有直接问。
“同你那小札一样,自小就跟在我身旁的。”自小跟着的,应该是封彧吧。
“那你信他,还是,信我?”紫萱蹙眉问到,心中隐隐不安。
“怎么了?”卧房已经到了,侯在门外的德公公见主子远远而来,连忙回避。
“如果……如果我说,我肯定早上的刺客是他,他想偷我的……偷我屋里的东西!你信不信?”兵符一事还没想好怎么让他知道。
寒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她放在榻上。
“你信他,还是我?”紫萱急了。
“他。”寒王笑着说到。
152信他&催魂破?()
信他?
“寒羽!”紫萱骤然蹙眉,却不见寒王眸子掠过的那不悦,认真道,“独孤影他定有异心。”
“异心?”寒王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我见过好几回了,他都带着和青奴一模一样的面具,他是狄狨的人呀!”紫萱心急着。
“然后呢?”寒王却不急,淡淡问到。
紫萱骤然蹙眉,道,“狄狨同钟离可是有灭族之仇,你就不怕他为报仇而来吗?”
这家伙那是什么表情,完全没有一丝警觉。
“他今早都在御书房,我作证,你信不信呢?”寒王心中一冷,眸中掠过了一丝嘲讽,狄狨同钟离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是他后来才过去的,我就见他往御书房逃去的!”紫萱解释到。
“他一整个早上都在御书房。”寒王认真说到。
紫萱骤然蹙眉!
沉默不再开口。
究竟怎么回事!?
寒王亦没在开口,看了她一眼便侧过身去了,兵符一事她果然有所保留!她这是要他警惕狄狨的人复仇吗?真真讽刺!
紫萱微微一愣,想开口,却还是作罢了。这才发觉了寒王的异样,他今日是怎么了,一脸压抑的样子。
而独孤影,究竟是谁?
……分割线……
冷宫,徐公公依旧把那残羹剩菜放在花园外的石桌上,探头往大殿里瞧了瞧,昨日玉妃走失了,他自是禀告了皇上,本以为皇上会念着玉妃肚子里那孩子网开一面的,结果皇上连见都不见他,看样子,攀上个贵人的希望有落空了,看守冷宫这差事得干一辈子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隐在一旁的容嬷嬷这才缓缓走了出来,瞥了那石桌上那饭菜一眼,不由得蹙眉,正要转身朝大殿里去呢,花园中却不知从哪里涌出了十来个老女人,分不清是嬷嬷还是先皇的妃子了,衣着褴褛,头发凌乱肮脏,同她的年纪相差无几,一窝蜂涌上,哄抢着石桌上的饭菜,根本不当她存在。
“呦,还有这么多人活着。”刻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便知是她主子了。
萧太后仍是那一脸高贵,眉梢上扬,丝毫没有被贬的落魄感,昨夜她怎么可能会住在这里!?
“主子,门是虚掩着的。”容嬷嬷低声提醒,前面大殿昨夜两扇大门明明都是敞开的。
“呵呵,玉妃命还真硬!”萧太后仍是刻薄语气。
容嬷嬷眸子掠过无奈,这主子今日清醒了,明明一大早就寻了借口要过来看看的,嘴上还硬是这么刻薄。
“不会是宁妃娘娘吧!”这才想起这位娘娘来了,昨日那样子十有八九是疯了。
萧太后没说什么,径自朝大殿而去,容嬷嬷亦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只是前面几阶石梯还没走完,萧太后便止步了,骤然纵身跃上瓦顶,容嬷嬷警觉,没有多问亦跟着跃了上去。
大殿内,地上三具尸体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是那石塌上没了玉妃的身影,榻上原本铺着的大袍子都尽数不见了。
“主子,玉妃不会……”照理说玉妃活着的机会微乎其微。
萧太后没说话,依旧紧蹙着双眉。
这时,大殿侧门处走出了一个黑衣男子,蒙着蒙面,看不清相貌。
“这……”容嬷嬷只觉得这人很是熟悉。
黑衣男子不知在那石塌上寻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起身来,看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