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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簪?”紫萱温婉一笑,这锦盒不大,能装的也只有发簪了。
“公主真聪明!”善柔打开了锦盒,里头是一根发簪,镶着红色宝石。
“这倒是同我这跟很是相似。”紫萱说着取下了发鬟上的钗子来,正是寒王那日在别庄送给她的那跟。
刘嬷嬷瞥了一眼,心下不悦,善柔这钗子哪里能同这雪玉红钗相比!
“这几天忙活着,都忘了备新年礼物了,这钗子权当份礼吧。”紫萱说罢将手中发簪小心翼翼地替善柔插上。
善柔欢喜不已,这红玉宝石发钗她可老早就发现了,一直没问呢,上头镶的可不是宝石,而是罕见的红玉。
“谢谢公主!”唇畔噙着天真的笑意,亦是小心翼翼地紫萱别上那红色宝石发簪。
“柔妃娘娘,请喝茶。”刘嬷嬷眯眼笑着,端过茶去,却一个不小心,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往善柔手上倒了下去。
“啊……”善柔条件反射一般扬开手来,刘嬷嬷手中茶盏就这么被挥掉了,摔得粉碎。
“来人啊,快拿冷水来!”紫萱连忙喊到。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刘嬷嬷连忙退了回来。
“来了来了。”喜乐端着冷水,急急而来,谁知刚到善柔面前来呢,脚不知被什么打中一般,脚踝一拐,身子一倾,手中整盆水便朝善柔泼了去。
“啊……”善柔顿时尖叫,那水可是刺骨的冰凉。
所有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小札和青奴亦停了下来,刘嬷嬷慢悠悠地收拾着一旁碎掉的茶盏,看都不看善柔一眼。
“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喜乐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一下子跪了下来。
“快随我到屋里来换件衣裳!”紫萱紧蹙着眉头,扶起了善柔。
“主子,我回落霞宫取衣裳去!”红玉连忙小跑了出去,主子可是为了这连夜饭准备了好几套衣裳。
善柔一副娇弱模样,颤抖着,整个人都要几乎紫萱身上去了,一身水迹自是都渡了过去,狠狠地瞪了喜乐一眼,这才回过头由紫萱搀着往屋内而去。
婢女们连忙过来收拾残局,喜乐却一直跪着,不敢起来。
“哎呀,你这丫头,还不快起来,地上多凉!”小札走了过来,一把将喜乐扶起。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知怎么的就……”喜乐想解释,可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刚才怎么拐脚的。
“不小心地嘛,忙去吧,没事的,善柔要真怪你,我帮你顶着!”小札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大事,当然,这水若是泼主子身上,估计即便是寒王,他也要怒的。
“走啦走啦,一会到茶厅去,给你们几个准备了一桌的饭菜呢!这边就不用伺候了。”小札催促道。
喜乐这才点了点头,急急退了下去。一旁青奴远远地看着小札,眸子尽是复杂,当初他也曾多次这么安慰过她的。
“没事的,主子怪罪下来,我帮你顶着。”
“给你留着好些饭菜呢,先去吃吧,这边不用伺候了。”
……
刘嬷嬷亦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看着,不经意瞥了青奴一眼,青奴立马又地下了头。
卧房内,善柔窝在被窝里,迟迟都不肯换衣裳,非要等红玉把她的衣裳送来。
紫萱无奈,任由着她。
“公主,你这床榻真暖和。”这可是皇后专属的凤塌,有朝一日,她定会是这床榻的主人!
“我还觉得凉呢!”紫萱笑了笑,亦在床榻上坐了下来,这床榻越大,越显得冷清,如何会暖?
“公主,皇上今夜会留在栖凤宫吧?”她就是偏偏要如此明显争风吃醋,激惹她,看她能把这份表面的和谐维持到什么时候。
“连夜饭可是要吃到深夜的,都一起留下吧,好让我这宫里热闹热闹。”紫萱仍是浅笑着答到。
善柔连连点头,她如此说,那她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红玉终于送来了衣裳,动作利索地伺候了起来。
一袭大红的拖地长裙,外加一件短小棉袄,光裸的玉脖上坠着一枚红色宝石,婷婷玉立,美轮美奂。
“公主,怎么样?”善柔转了一圈,得意地问到。
“美极了。”紫萱点了点头,红色,似乎很久很久没穿过红衣裳了。
“皇后娘娘,你裙子都湿了,奴婢也伺候你换身衣裳吧。”红衣蹙眉问到。
紫萱低头瞧了瞧,这才发现裙角不知何时也溅到了水,湿了一小方。
“不碍事,你们先出去吧,皇上也该来了,我一会就出去。”这更衣的事儿,她可不太习惯生人伺候。
“那公主快点,我先出去看看。”善柔可没想久留,这时,皇上是该过来了。
待红玉合上了门,紫萱才又上前,将门栓上,点燃了一旁两个大暖炉。
待一室温暖后,才取了衣裳走到屏风后,唇畔浮起一丝无奈,越来越怕冷了,动作利索地退去了一身长裙,剩下一袭单衣。
突然,心中戒备,猛地转身,便见一个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了,独孤影!
“来人……”
话语未落,便被狠狠拥入怀中,霸道的吻急急地落下。
“唔……放开……滚……”紫萱距离挣扎起来,小手狠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独孤影任由她打着,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吻地仓促而又心急。
险些窒息,终于舍得放开她了。
“下流!”紫萱娇喘着,厉声骂到。
“先把衣裳穿上。”独孤影亦是喘息着,取过外袍来,没有放开她,亲自动手伺候。
“来人……”依旧要喊,他的唇又印,带着尚且不稳的气息,吃在她唇上,带着认真的警告,“你再喊一句试试。”
紫萱紧紧抿住双唇,眸中满是厌恶,盯着他看。
176还了他几鞭子()
独孤影亦是直视紫萱那满是厌恶的双眸,没多少情绪,淡淡道:“手抬起来。”
紫萱极不情愿地抬起双臂,任由他替她穿上外袍,亦是不动声色,看他小心翼翼替她一一扣上衣扣。
“你到底是什么人?”独孤影一放手,紫萱便是骤然退开。
“皇上的侍卫统领。”独孤影没了那一贯的戏虐,语气依旧淡淡地。
“仅此而已?”紫萱冷哼,心中却早有些动摇了,不论她说什么,寒羽都依旧信任他,他对寒羽,如小札对她一样,这是寒羽的比喻。
“还有。”独孤影走了过来。
紫萱蹙眉,身影一闪仍旧退得远远地,“还有什么。”
“还有,很喜欢你,似乎这时候的你。”终于浅笑了起来,眸子掠过无奈。
“仅此而已?”紫萱坐了下来,冷冷问到,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话。
“仅此而已。”独孤影甚是认真地说到。
“那这个呢?”紫萱取出了贴身藏着的令牌,冷笑地问到。
独孤影蹙眉,果真有这东西!
紫萱骤然起身,身影一掠,瞬间消失。
独孤影顿时警觉,猛地侧身,身后那挥过来的鞭梢掠过手臂,顿时又是皮开肉绽!
紫萱身影闪现,落一旁,不给独孤影一丝喘息的机会,骤然再次挥鞭而去。
寒羽不相信,或许,她亲自拿下他!
独孤影没有闪躲,结结实实挨了她一鞭子,胸膛上顿时裂开一道血痕。
紫萱蹙眉,却更是戒备,身影再次掠过,长鞭亦是跟随着急急甩过,这一回打在了另一臂上,同样的狠绝,毫无手下留情。
“为何不躲!”紫萱厉声,手中长鞭依旧挥出,重重打在他背上,见他依旧不躲,便是连续好几鞭子甩了过去。
独孤影后背的衣服早已狼藉不堪,却仍是一动不动,看着她,一声不吭,眸子至始至终带着浅笑,任由她一鞭子一鞭子狠狠打在了身上。
“本宫今日就亲自拿了你看,看寒羽还信不信你!”紫萱冷哼,退了几步,扬起了手中长鞭。
这时,那小白狐不知从何处窜出,拦在紫萱面前,仰头看着她,晶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焦急,似乎想说着什么。
紫萱对小白狐早有戒备,身影一闪,落到了另一旁。
独孤影唇畔噙着一丝无奈的浅笑,转过身,长鞭迎面而来,他依旧不闪躲,俊美的侧脸上顿时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紫萱心中一怔,停了手,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还手!”
“谁让我这么多年心里惦记着的就只有你一人,而今偏偏又真的喜欢上了呢?”声音很轻,似乎说给自己听的。
说罢,身影一闪,竟如她的速度一般,凭空消失了,留紫萱一人,紧锁眉头,满腹不解,却不知为何,紧握着黑龙长鞭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屋外,一道黑影朝凌华宫而去,而另一道黑影紧追不放。
“独孤影,你跟我站住!”独孤明月厉声呵到,这小子的轻功何时达到这程度了。
独孤影并无理睬,落在寝宫前,推门而进。
“等等!”独孤命运急急拦下正要关上门,心中大惊,“你的脸怎么了!?”
“我累了。”独孤影淡淡说着,转身走开。
独孤明月跟了进去,紧锁眉头,这才发现他一身是血,满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伤。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萱丫头打的?”
独孤影仍是沉默,往床榻上重重躺了下去。
独孤明月心中一紧,坐了下来,叹息道,“屋里有药吗?我替你上药。”
“不用。”独孤影侧过身去,血迹瞬间染满了那明黄的锦被。
“何苦呢?告诉她真相,萱儿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羞怒她,欺负她,宠她疼她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呀!难道你俩这几个月的培养的感情,比不过那八岁时见过的一面吗?
“告诉她,她自小心心念念的寒羽被夺走了心智,如今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