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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辙的父亲就同苏幕辙一样,一样的善良,善良是铸造他们的魂。
姑父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狠狠地对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姑父用手驱赶着她,秦玦拉着她往门外走去,她不能走,苏幕辙还躺在冰冷的床上,她答应了苏幕辙要好好的照顾姑父的。
她喃喃自语,就像精神失常了一般:“不,我不能走!我还得照顾姑父!”
秦玦实在不忍心,轻声的开导:“武阳,你姑父他现在不想见到你,你不能任性,你应该冷静下来,给你姑父留点时间考虑,他迟早会原谅你的,你要去吃点东西,因为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从此,你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你的姑父需要你,你还要为你的哥哥准备葬礼。”
“对。。。。。。我不能任性,我还要替幕辙哥好好准备葬礼。”
购置寿衣,定火葬场,殡仪馆,选墓地,定墓碑,找人写祭词等一切事物基本是秦玦搞定的,她只是麻木的跟在他的身后,随他东奔西走。
葬礼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徐桤安和乐帘早早的过来帮忙了,这原本是他们婚礼后共同生活的第一天,他们在幸福的婚礼上不见苏幕辙和武阳的人影,直到武阳的姑父打电话过去,通知徐桤安来参加葬礼,才知道是出事情了。
徐桤安和乐帘家的长辈都劝他们不要来,新婚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吉利,但他们并不忌讳,过来帮忙了。
秦玦见他们来了,那他就可以走了,他必须走了,天瑜在等着他。
天上飘起了白雪,落在了苏幕辙的墓碑上,武阳穿着黑色的丧服站在墓碑前,将一束寒梅摆在他的墓前,他生前最爱画着寒梅了,一半顶着白雪沉寂,一半开着红花张扬。她伙同所有参加葬礼的人朝着苏幕辙的墓碑敬着最后的告别礼。
“不”,她在心里说,“即使你死了,我也永远不同你告别,我会将你藏在心里,直到死去,人生苦短,说再见太沉重,一辈子又那么长,我也不要同你告别,我会永远将你放在心里。”
众人散尽,只剩下她还有等着她的乐帘和徐桤安,她说,“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儿多陪陪他。”
从此他就会一个人伶仃的守在这阴暗的地下了。
她立在风中,雪爬上了她的头发,也堆满了苏幕辙的坟头。
一个女人不知从何处走来的,在他的坟头匍匐跪地,深情忏悔。
第64章 :告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女人泪水涟涟,不敢置信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埋在了一抔抔黄土之下。
“你来做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她,继而默默哽咽。
女人转过了头,武阳想起她曾经频繁的来过家里,苏幕辙曾多次画过这张明艳动人的脸,这是小明星高仙,苏幕辙的老同学,好朋友。
她找苏幕辙画画时,她从楼道里走下来,总能看到她同苏幕辙你侬我侬,笑得不知所以,那时她会在心里骂上她一句:“骚狐狸精,就知道勾引幕辙哥。”
可上次在姑父六十大寿的典礼上,高仙只是匆匆的将寿礼送到幕辙哥的手上就走了,连寒暄都不曾,那时他们的表情都很凝重,就像明明十分想念却不愿相见的模样。
她要走,苏幕辙也没有挽留她。
脑海里忽然浮现苏幕辙临死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陆天瑜,是别人,你不要怪她,否则我死不瞑目。
武阳望了望悲悲戚戚的高仙,她不顾墓碑的冰冷,摸着苏幕辙的遗像。
哼,生前不珍惜,死后再来缅怀有什么用?她有什么资格来嘲笑别人呢?她不也是如此吗?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出卖苏幕辙的画当了别人走狗的可能是高仙。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邓白峰的简介,原来他是苏幕辙和高仙大学的教授,著名导演邓小峰的亲哥哥。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她!
她一把揪过高仙的衣领,气势汹汹的质问:“是你!是你泄露了幕辙哥的画!”
高仙的眼睛转了两下,眼神闪烁,装作柔弱的说:“我没有。”
果然不愧是做演员的。
她愤怒,用尽力气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你滚,你不配站在幕辙哥的坟前!”
“对不起。。。。。。对不起。。。。。。”高仙失声哭了起来,冷不丁的就招了,“邓教授只说看一看,没想到。。。。。。都是我害了他。。。。。。”
武阳怒吼:“对,就是你害了他!你为了上位而卖掉了别人的血肉,现在还假惺惺的在这里忏悔,你太肮脏了,你滚!他生前被你所害,你别来污染他死后的净土了,滚!”
高仙走了,留她一个人在坟前,她在坟前已经一个下午。大雪飘飞,地上已经见了白,她的衣服已经被白雪层层缠住,她流着眼泪,抱住徐桤安冰冷的墓碑,喃喃自语。
“从前,我姐死的时候,是你带走了我,如今你也死了。。。。。。也许我就是一个克星,活该孤苦无依。你说你是帮着我,你根本就是骗我的。。。。。。你说要我不要怪她,否则你死不瞑目,原来你到死都护着的人是高仙,呵。。。。。。呵,我没有怪她,只是打了她一巴掌,替你感到不值。。。。。。”
“武阳。。。。。。”
年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的姑父撑着大伞伫立在飘雪的风口,他手里还拿着一把伞,是给她带的,苍老的声音说:“孩子,回家吧,雪大了,别冻着了。”
“姑父。。。。。。你不怪我了吗?”
他望了一眼墓碑,叹了一口气,“怪你做什么呢?他也活不过来了,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啊!”
她接过那乌黑的伞,跟在老人的身后徒步走了回去。
一回去,她就又出去了。她去了警察局,她撞了人,应该受到惩罚,她说明了当时的情况,警察要调看当时的行车记录仪,姑父突然闯了进来,大声的呵斥到,“武阳,你这是做什么!”
姑父对当班的警察说:“警察同志,被撞的是我儿子,我儿子喝了酒,故意撞上去的,不怪她。”
警察骂了他们两句,就把他们赶走了。
为了姑父放宽心,她只得默默的回去了。第二天她和姑父吃完早饭,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她拿了自己的户口本出去了,她再一次去了警察局,不过这次去的是户籍办,她改了自己的姓,从此,她便冠以苏姓,永远是苏家的人。
她回去时,姑父正在门口等着她,姑父说:“武阳,坟场也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
她将新的户口纸拿了出来说:“姑父,你收我做女儿好不好,我已经跟您姓了。”
姑父接过来看了看,他激动着将武阳抱进了怀里,他说:“好,好,你就是我的闺女,今后我们父女俩好好相依为命。”
她辞掉了洵望的工作,即使设计部主任和秦玦再三挽留,她也毅然的离开了,离开前,搬走了徐桤安留在画室的半屋残画。
她消散了满身的戾气,根除了入骨的桀骜不驯,涂着鲜红的指甲,叼着并不名贵的香烟,在离家不远的服装公司做了一名优秀的天赋异禀的设计师,公司对她赞不绝口。
父亲很慈祥,对她很好,她也很孝顺。她往返于家与公司之间,偶尔也流连于喧嚣的酒场,得空便去看一看苏幕辙,生活依旧,只是她知道,她的心在大雪飘飞的那天随苏幕辙的骨灰一同埋进了墓里。
从此世上再无武阳。
第65章 :等候()
秦玦那天主动亲了陆天瑜,陆天瑜好几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她曾对秦玦说:“你别在意。”说好要忘记,可是她却上心了,她只能刻意不去理会他。
可是,越是不理会,越是想理会。
周六的早上,她缓缓的起床,因为今天是双休,兼职生会早早的去店里,店里的效益反正也还没有恢复过来。她推开窗户望了望窗外,树影摇动,大风狂呼,天空一片灰色,天气阴沉。
秦玦那天的举动,总撩拨着她的心,扰她不得安宁。
她需要找人诉说,她需要再一次做出决定。
要么彻底断了猜想,根除那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的情丝,别再藕断丝连,要么转变她从前绝不能搞姐弟恋的观念。
她只能怯怯的打给吴桐,吴桐像是还没有起床的模样,他打着哈欠说:“怎么了,天瑜?”
“师兄,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一听是麻烦事,吴桐立刻竖起了精神,因为陆天瑜找他几乎都有麻烦事。
他有丝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我。。。。。。”
“怎么了你,别别扭扭的。”吴桐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神叨叨的焦急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怀了徐桤安的孩子!”
陆天瑜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想要骂娘,他丰富的想象力都可以赶上宇宙的无穷了,最近肯定没少看电视剧吧。
“没有。”
陆天瑜听到电话的那端吴桐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吓死我了。”
“不是徐桤安,是秦玦。。。。。。他。。。。。。”
她都还没说完,吴桐就大惊小怪的把话抢了,他提高分贝,惊讶的说:“什么?你怀的孩子是秦玦的?”
陆天瑜深呼吸了一口气,嗯,不能怪他,只怪她今天说话吞吞吐吐。
“不是的,师兄,没怀孕呢,你不要老想着我怀了谁的孩子行不行。”
“那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秦玦他前段时间忽然亲了我。。。。。。”
这下轮到吴桐骂娘了,他气愤地说:“我懆,陆天瑜,你几十岁了老大不小了,还没被人亲过是不是?这点事也要跟我说。。。。。。”
她满脸尴尬,她是来找他谈心的好不?
她感慨,真是所托非人啊。
“我是想来问一问你,你觉得我和秦玦。。。。。。有没有可能?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