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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海上月仍是天上月,眼前人已不是心上人。
也许是天瑜久未理睬曾懿,让他产生了误会,他说:“天瑜,你是不是觉得有些陌生?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这方圆百里的美丽女生都被我撩过了,虽然没有成功过。”
天瑜笑了,他是个比较幽默的人。
“你觉得我怎么样?”
曾懿将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然后稍稍错愕,他没想到天瑜说话会这么直接。
他微笑着说:“如果说我是村草的话,那你就是村花,而且是无人能比的。”
天瑜面无表情,问:“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们相配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俩长得都不错。”
这人还挺有自信的,还顺便夸了夸她。
曾懿又持续往她的碗里放她剥好的虾,她微笑回复:“不用了,谢谢。”
曾懿说:“天瑜,你很特别。”
她什么都没干,他怎么就看出她特别了?
她只得尴尬地笑了两声,女人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问:“哪特别了?”
“你怎么不叫我亲爱的了?是不是还害羞着呢?”
“”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识抬举”了?
哦,她想起来了,是她表妹捣的鬼!
她羞愧:“不好意思那信息不是我发的。”
这种解释,应该是多余的吧,也许她今天莫名乱了心神,被心里的那一丝忧愁搅得心不在焉,只凭着二十六年的人生直觉为人处世,结果可想而知,并不如人愿。
第91章 :()
天瑜没有想到对面的人竟然十分地附和她,他别有深意地微笑说:“嗯,我相信你。”
只是他笑起来怎么那么似是而非呢?
她直接说明来意,“我是我妈硬逼着我来相亲的。”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刘阿姨啊,不过我也是被我妈逼着来相亲的,看来咱俩同病相连啊。”
“你还知道我妈?”
曾懿笑着说:“你妈很早以前就拿着你的照片到我们单位给我看过。我还用手机拍了你的照呢!你看这是不是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拿了一张照片给她看。
虽然她很想找条缝钻进去,但好歹她也是一个经历过风浪的人,她淡定从容的凑过去看了看。
还好还好,老刘给别人看的,是正常的照片。
“很抱歉,我妈这样,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我反而觉得你妈很有趣。”
天瑜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喝了一点饮料,曾懿说:“天瑜,要不要喝点酒,听说你酒量和酒品都很好。”
难道,这也是老刘说的?
“不,不用了,传言有误,我不喝酒。”
他也没有勉强,还忽然说到:“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熟,就像上辈子就相识似的?”
“没有。”
从来没有,她只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漫长,她在人间流转,早已处变不惊,遇见的人有千千万万,可只有一人她想忘却忘不掉,他们相交很浅,仅仅以朋友自居,他们相处多时,都相安无事。
直到徐桤安一语道破,她对他的情猛然如滔滔江水,滚滚喷泉,一泻千里,无法止住。
只有他,只有秦玦,她才觉得很熟悉,像极了上辈子就相识。
只是不相知。
曾懿敲了敲天瑜面前的桌子,天瑜猛然惊醒,微笑回应:“不好意思。”
曾懿较为小心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曾懿有些苦笑,陆天瑜坐在他对面,明明就是想着别的人或事,她的心思一点儿都没有在他身上,就像灵魂出窍一般。
天瑜吃了几口饭,曾懿并没有给她不自然的感觉,相比上次的相亲男,不论是长相,人品还是情商,他都实在是好太多了。
回家这么多天,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却感觉好累,真的,太累了。
曾懿终于开口问她:“天瑜,虽然我们相处不多,但我们也到了正当的年龄,我们试着交往好吗?”
终于,这样的问题不可避免,因为相亲无非就是三种结果:双方对上眼,你情我愿,携手恩爱,或者一方自作多情的喜欢,另一方做出斟酌考虑,还有就是相看两厌,直接一拍两散。
曾懿很暖,很阳光,她并不讨厌。但也没有到见一面就以身相许的地步。她有些颤抖,老刘期盼的眼神,老陆稀疏的白发和在老刘催婚时的沉默在她眼前闪现。
天瑜知道,曾懿已经明确的表明了立场,将这个问题摆到明面上来,她也得明确答复,要么好,要么不好。
没有办法,天瑜得借机上洗手间,她需要好好整理情绪,将那些破天荒的撩人思绪好好沉淀一番。
她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也许太过于倒霉,没走几步,她就被风风火火的服务员撞翻在地。
“啊”
还好,服务员端的热食没有撒在她的身上,她有幸没有毁容的危险,她只是姿势怪异地摔倒在地上,头撞上了桌角,手被弹开的玻璃尖子刺破了皮。
她小时候也曾摔过不少的跤,那时摔倒了,她也总是盼望着别人来扶她,直到无人理会她,她才明白,世上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第92章 :电话()
她凭着本能,想要快速地爬起来,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一只手已经挽上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她对着曾懿轻声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连连到着歉,不怪服务员,是她走路出了神,没注意看来人。
“没事,你没有伤着吧?”她关切地问着服务员。
“我没事。”
曾懿看着陆天瑜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天瑜,是不是我提出的问题吓到你了?”
“没有我先去上洗手间。”
虽然她不是真的要去,可是已经开了口,怎么说也得去装装样子。
她洗了洗手,对着镜子看了看,她原本长长柔顺的头发,回家以后就不曾认真打理,再加上刚刚摔了一跤,所以显得有些凌乱,眼睛下是一层黑黑的眼圈,衬托了她的两眼无神,她先前涂了点口红,可此时,唇上的颜色退了不少,她看起来有些苍白。
确实没有了二十岁时的朝气蓬勃。
老刘的语重心长,焦灼不堪再一次闪现她眼前,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老刘和老陆什么都依着她,天瑜知道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嫁出去,她前两次的感情经历已经让他们足够担心她的未来,镇上早就已经有了许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说什么她是被人家抛弃的,说什么她毫无节操,男人有了一个有一个,说什么二十六了还嫁不出去,老刘养了一个老女儿
这些琐事,让老刘操碎了心,也失去了脸面。
也许她应该孝顺一回,反正,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那嫁给谁都一样,至少曾懿不至于让自己反感,或许有朝一日,也能日久生情。
她缓缓走出洗手间,早已没了吃饭的兴趣,她对着曾懿说:“好。”
曾懿愣了愣,有些不敢确定她说了什么,或者回答了什么。
“天瑜,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瑜面无表情地回复:“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她没有魔怔,也不曾对未来心灰意冷,她知道她说了什么,意味着什么。
曾懿笑了,满意地笑了,他说:“很高兴重新认识你,陆天瑜。”
天瑜望着眼前大大咧咧的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男人的人,她回以微笑,没有回应。
曾懿又问她:“天瑜,你真的不觉得我看起来很熟悉吗?”
陆天瑜仔细地回忆了她近二十六年的人生,她的印象里,确实没有一个叫曾懿的人。她只能礼貌而又不失微笑地摇了摇头。
曾懿说:“天瑜,看来你本性未改,只记得那些美男啊,我是你幼儿班及小学同学,那时我的名字叫曾回我家就住在这条街的尽头。”
她仔细想了想,然后如顿悟一般,忽然想了起来,那时他的名字还不叫曾懿,大家都喊着他的绰号“增肥”。
他的名字是大家取笑的对象,年少的她,并没有正义感凛然,在别人取笑曾懿时出手帮助,她反而还经常欺负他。
“原来是曾回。”
曾懿独自笑了两声,为她终于想起他而感到开心。
曾懿说:“小学时,我坐在你的前面,那时只要我上课反过头来看你,你就用你的爪子狠狠地挠我,我从小,最怕的可就是你了。”
至于这样的事,天瑜是没有印象的,因为小时候她欺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想了想老刘和曾懿妈妈的关系,感慨到:“你是李阿姨的儿子。”
也许是因为她与李阿姨介绍的对象没有相亲成功,李阿姨就让她自己的儿子亲自上阵了,真是下够了血本。
曾懿点了点头,他问她:“天瑜,你下午有时间吗?”
她没有直接答复她,只问:“怎么了?”
“下午我们去小时候常去的后山散散步吧,今天天气好,那儿风景也有趣。”
天瑜清楚,曾懿无非就是想找借口与她发展情感,只不过她实在没有心情,刚才回复他要不要尝试交往的问题,已经耗掉了她大半的心神,她需要回去,好好的沉默片刻,埋葬她与秦玦未曾开口的爱情。
因为从此以后,连想起他都是犯罪了。
“不好意思,曾懿,你约别人去散步吧,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她沉闷地走回家,表妹早已带着她儿子离开,房子里就只剩下吴桐坐在沙发上与老刘老陆打着跑的快,他们其乐融融地正在消磨着这萎靡的时光。
老刘见她回来,立刻问到:“怎么样了?”
问题一出口,原本正在打牌的老陆和吴桐都齐刷刷地望着她,一个眼里充满着殷切的盼望,一个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