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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一出口,原本正在打牌的老陆和吴桐都齐刷刷地望着她,一个眼里充满着殷切的盼望,一个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
她冷冷地说了一句:“成了。”
老刘似乎很高兴,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检验这句话的真假,但她脸上的神情早就已经出卖了她得意开心的心情。
老刘嘴脸露出笑容,用余光看了看陆天瑜,她一边出着牌一边说:“成了你怎么还这幅表情?”
就是因为成了,她才会如此惆怅。
她径直向卧室走去,锁好年门窗,确定老刘和老陆不能够再轻易进入她的房间,她才有勇气好好地躺在床上,悄悄地回忆从前。
突如其来的一阵铃声打破了她刚刚开启的回忆。她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秦玦打来的。
大抵是祝她新年快乐的。
可是她却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接这电话,因为接了,她或许会舍不得与他一刀两断,或许今后还会藕断丝连,她本来就难分难舍,做的每一个与他分开的决定,都让她苍老无力。可如果不接,那也不太合乎情理,毕竟,她回来时,秦玦与她还是朋友。
天瑜感觉到了自己强烈的心声以及窜流慌张的血液,天瑜犹豫了片刻,用颤抖的手指触了触屏幕,然后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将身子缩进了被窝。
她在被子里蒙着头悄悄地叫着他的名字:“喂,秦玦。”
秦玦的声音依然清冷,清冷到她听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也感觉不到他声音的熟悉。
秦玦问:“你去相亲了?”
“对。”
“怎么样?”
“我答应了他了。”
她如此回答,只是想可以和他说说话,看一看他的反应,至少也听一听他的声音。在秦玦心中,她应该是他多年来的好友,他或许不会祝福她,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秦玦会如此地羞辱于她。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羞辱她。
她把秦玦当男神,秦玦把她当婊子。
他说:“陆天瑜,这么快就又找男人了,没有男人伺候你,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她直接挂了电话,他们一共通话三十秒,秦玦说了三句话,是她这辈子以来,听到的最不堪话。
天瑜以为她从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也不在乎什么声名,原来那些只是不相干的人。
她没有想到,秦玦说的这些话刺痛了她的心。
天瑜的心情沉重,眼泪再也忍不住,她只能任它们默默流淌。
秦玦不知,她也曾一度悲伤,只是无人知晓。
这世上总是有这样的人,你们一路走来,互相了解,或者互相伤害,然后互相离开,再偷偷想起,或者默默忘记,直到最后完全消散于人海,只能够悄悄缅怀。
她与秦玦,便只能是如此了吧。
第93章 :护身()
过完元宵,吴桐就要走了,他要回到那个不属于她的城市里去了。
有些地方过元宵是要吃汤圆的,可这个镇子里并不时兴,重视的人会在这一天的晚上大吃大喝一顿,如此,便是元宵佳节了。
但今年不同,吴桐来了,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怎么说也得热闹热闹的。
于是天瑜让老刘包了点儿汤圆。
老刘心情不错,一个激动,就包多了。
老刘把她叫到厨房,一本正经地说:“天瑜,把这些汤圆给你李阿姨家送去。”
哼哼,老刘这是偷悄的给给她和曾懿制造单独见面机会呢,早前老刘还让她叫曾懿到家里来过元宵,但是她都拒绝了。
她还只是和曾懿见了一面,又不是已经确定了关系,有必要和他们家那么熟络么?
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这样,许多女孩子,仅仅凭借父母的三言两语就嫁做人妇的不在少数。老刘和老陆的思想已经足够开明先进了。
“我不去!他们家怎么会稀罕我们的这点儿汤圆?”
“哟,你这崽子,这点事都不干,让你去你就去。”
“妈,我真的不想去,我们自己吃了不行吗?”天瑜用不满的语气说着。
“怕什么,反正迟早要见公婆的。”
看吧,老刘这就暴露了本性吧。
吴桐闻讯走到了厨房,他对老刘说:“阿姨,我去吧。”
“你哪知道路呢?让天瑜去。”老刘说着。
“妈,那干脆我和师兄一起去吧。”
老刘想说点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她只说:“你们一人一份,天瑜给李阿姨家送去,吴桐你给罗奶奶他们家送去一份。”
到底还是怕李阿姨误会她和吴桐的关系,要把他们分开。
李阿姨的家有些近,就在街角的尽头马路的旁边,两三分钟就到了。罗奶奶的家隐没在水泥房的后边,是一座老旧的小木屋。
天瑜细心地给吴桐讲清楚了去罗奶奶家的路,便独自去曾懿家了。
曾懿看到她很高兴,拿出水果瓜子招待她,还要留下她吃中饭。
天瑜送了就想走,她说:“我妈还等着我买盐回家。”
她好说歹说终于跨出了李阿姨的家门口,李阿姨硬是塞了一个红包给她。
她推辞不掉,扔给曾懿就飞快地走了。
她走到马路上,他们约定在这里集合,一起回家的,她在曾懿家拖扯了几分钟,按理说,吴桐也应该回来了,她没有看见吴桐的身影,无奈只能给他打电话。
“喂?”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天瑜稍稍诧异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老刘的声音。
“妈,是我,吴桐回来了吗?”
“没呢?哪有这么快,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哦,没事,我知道了。”
也许吴桐走错路了,她得去罗奶奶家看看。
隐隐约约一阵吵架的声音传来,是从罗奶奶家传出来,天瑜有些心急,难道吴桐去送个汤圆,还与人吵了起来?
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天瑜急匆匆的往罗奶奶家跑去,有好几个人围在了罗奶奶屋子门前的土坪里,一群人在拉拉扯扯争吵着什么。
天瑜急步向前,只见罗奶奶拿着木棍,向着坐在地上姿势怪异的李清抽去,她要打李清!
天瑜还没来得急制止,吴桐就已经冲了上去,护住了李清的后背,那一棍,真真切切地打在了吴桐的身上,吴桐死死的护住了李清。
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李清和吴桐是被家长生生拆散的恋人。
罗奶奶见打错了人,立刻把吴桐从李清身上拖开。她用并不和蔼的态度说吴桐:“你帮着她干什么?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天瑜想要走上去看看吴桐的情况,她看清了站在旁边助长罗奶奶气焰的,两个脸上怒气冲冲的人,是罗林常年在外打工的哥哥和嫂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问吴桐这是什么情况,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李清原本匍匐着身子,低着头的,她此时便要站起来,罗奶奶拿着棍子又要朝李清打去,李清本能地往后头退了退。
好险,棍子没有落下来,被吴桐挡住了。李清向吴桐投去感激的目光,还从来没有人替她挡过这些灾难,也从来没有人这样护着她。
罗林的兄嫂从了过来,动手扯了扯吴桐,吴桐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吗?李清她不过就是想带走自己的儿子,这合情合理!”
罗林的哥哥说:“合什么情?合什么理?我罗家的人,她凭什么带走?她不是早就扔下儿子跑了吗?我弟死的时候她回来看过一眼吗?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帮着她说话!”
罗林的哥哥眼睛本来就大,他就这样瞪着吴桐,眼睛显得狰狞恐怖,他极力用着银河镇的“普通话”质问着吴桐。
吴桐似懂非懂,但他知道他们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吴桐说:“我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地人,即使如此,你们的这种做法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李清红了双眼,这辈子,也只有吴桐,这个仅仅匆匆见了一面的男人为她打抱不平,其余的人,最多不过给她一个同情的目光,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哀叹一声她悲苦的命运。
这样不堪的命运,她背负了二十九年了,已经是她大半辈子。
对于吴桐,李清只能在心里感激,她无以为报,她只能欠着这样温暖的人情。
李清望了眼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勤勤,她忍着眼泪说:“妈,哥哥嫂子,求你们让我把儿子带到身边,他已经长大了,我会照顾他,供他上学,好好管教他我会带着他回来看你们,妈,他永远姓罗,永远是您的孙子!”
罗奶奶尖刻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李清说:“我的孙子我自己会带!”
“可是妈,您年纪大了,儿子处处都需要钱,哥哥嫂子负担也很重,如果再发生年前那样的事怎么办?”
罗奶奶不再说话,只是十分无奈且生气的模样。
罗林的嫂子叫了声罗奶奶,她说:“妈,有什么事情进屋去谈吧,这乡里邻居那么多,被人看见也不好。”
这本是人家的家事,天瑜想,她是不好光明正大地插手的,毕竟老刘和老陆还在这生活,她必须考虑到老刘和老陆今后在这镇上的人际关系,但吴桐已经掺和了进来,她也附和着说:“对啊,罗奶奶,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屋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讨论吧。”
随后,罗林的嫂子带头进了屋,大家也陆陆续续地进去了。
罗林的哥哥态度强硬,他说:“李清,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我是坚决不同意你带走勤勤的,他是我们家的子孙!”
李清倔强地说:“哥,我知道你是为勤勤好,可勤勤马上要上初中了,他成绩那么好,以后必定要上高中考大学的,妈挣不到钱,难道我儿子的费用你承担吗?哥,你也有儿子要读书,你知道费用并不少!”
罗林的哥哥脸色似乎变了变,李清又说到:“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