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新玠把他母亲叫了出来,陆天瑜对着他妈把自己介绍了一遍。
家中的保姆为她倒了一杯水,他母亲的脸色并没有平时对待客人那般温和,可以说她几乎没怎么正要瞧过陆天瑜。
那时的陆天瑜也不过区区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学生而已,就已经成熟得不像话,脸上稚气未退,却带着满身风尘的气息。
是陆天瑜先开的口,她说:“阿姨,您好,我是敏敏的朋友,我是来看您的。”
“你来看我什么?笑话?”
她的母亲过于轻蔑,不过这也很正常,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他的母亲是十分不快的,她对于敏敏是她情敌的女儿这件事,太过于耿耿于怀。
按照一般套路而言,心存芥蒂的应该是敏敏才对,可他们家全然相反,是做母亲的不要了女儿。
他母亲正在气头上,他知道劝说是没有用的,再说了,来人不是敏敏,他也没有必要惹得他母亲不开心。
陆天瑜说:“阿姨,虽然敏敏不是你亲生的,但到底叫了您二十几年的妈,您就让她回家吧。”
言辞恳切,听之动容。
张新玠的母亲原本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只是和他父亲争吵多年,脾气渐渐的不好了,多年来因为家庭的劳累让她多了许多皱纹,些来自于她最爱的人的如此羞辱式的打击让她脾气暴躁。
他的母亲疾声厉色,言辞激烈,她说:“我们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腿长在她的身上,当初是她自己出走的,既然走出了这个家的大门,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现在倒学聪明了?还知道派你来当和事佬了?”
“既然您说这是您家里的事情,那就代表您还把敏敏当做您女儿,我这个做外人的自然是不好干涉的,只是敏敏现在非常脆弱,整天以泪洗面,总是说一些胡话,什么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之类的。阿姨,作为敏敏的朋友,我是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才来找你们的。”
陆天瑜以陈述性的口吻说出了这番话,她很平静,看不出她的情绪。
这些话,让他的心如被冰雪包围,瑟瑟发抖。
敏敏如此柔弱,依照她的性格,可能真的会做什么傻事。
如果换做一般女人,听了他母亲这样的话之后,一定会气愤而去。
在张新玠眼里,年轻女孩子只分为两类,脾气好的和脾气不好的。
而陆天瑜却让他改变了认识,还有这样一类女人,是看不出她的脾气的,没有喜形于色,没有一惊一乍。
陆天瑜不同,她太聪明了,张新玠一点儿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生气,她似乎能洞悉人心,甚至还礼貌地微笑,她将手中的礼品袋双手递到他母亲的面前,恭敬又虔诚地说:“阿姨,这是敏敏一个星期以前,约我为您买的裙子,她随我工作,当家教,卖被子,做兼职这是她存了一个学期的钱才买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没有亲手送到您的手中,于是我就自作主张拿过来了,还请您接受敏敏的一点心意。”
“接受吧,妈。”
他劝着他的母亲。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张敏敏只是姓张,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死了就死了!”
他母亲对着陆天瑜说,语如柳叶飞刀,冰霜利剑。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生气了,那是敏敏啊,他看着长大的敏敏,怎么能不去管她的死活呢?
陆天瑜将手中的礼品袋抽了回去,拿出那条雅致的深蓝色古典旗袍,她冷静地说:“既然您这么说,那这东西我看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那就烧了撕了好了。”
陆天瑜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幽幽的蓝色火焰伫立在空中,天瑜将火苗送到了旗袍身边,往衣服上点去。
他的母亲当时失控了,她一把扔掉了天瑜手中的打火机,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响,她扇了陆天瑜一个耳光,将旗袍抢了过去。
陆天瑜挨了他母亲狠狠的一巴掌,他想制止却也已经来不及。
陆天瑜没有反抗,没有叫嚣,没有捂着脸眼泪长流。
身为人子,他谨慎起来,他觉得陆天瑜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隐藏得很深的危险气息,他得提防着,他怕陆天瑜一不小心就爆发了,和他早已受了心伤的母亲打了起来,那就不好了。
他的母亲是打不过陆天瑜的。
他从前听敏敏说过这个陆天瑜是如何将一个男生骂的眼泪奔涌的。
陆天瑜的脸通红,她起身捡起地上的zippo打火机,高傲地走了过来,她的走势和表情,有着一种无法言说地清高镇定,陆天瑜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表现得勃然大怒,一场即将到来的女人之间的撕逼大战显示于无形。
陆天瑜似乎是无感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在乎自己的脸究竟怎么样了,她无波无澜地说:“阿姨,既然如此,那我走了,接敏敏回家这件事,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敏敏的状态不太对,只希望她能看开点吧。”
陆天瑜对他说:“张先生,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不过三言两语,区区片刻,陆天瑜便达到了她的目的,潇洒地离开他的家门。
这天斜阳西照,红云滚滚,晚霞垂于天际。
他把陆天瑜送到了门口,终于有机会问问她关于敏敏的状况,他问:“陆小姐,敏敏她怎么样?”
有没有哭红了双眼,是不是茶饭不思?
“拜你所赐,她过得很好很快乐。”
他知道,陆天瑜说着反语,来嘲讽他所犯下的过错。
他看到陆天瑜脸上的红印子,秉着绅士风度,以及对陆天瑜的愧疚和感激,真诚的对她道了歉。
陆天瑜笑了笑,她说:“没关系,我来的时候便做好准备了。”
既然来时有求于人,过程总是心酸的,那么走时必然得受点耻辱。
她毫不在意地向前走去,潇洒又明媚,温柔且落寞。
张新玠又秉着自己从商多年的直觉以及对敏敏品味的了解,他追了上去,冒昧地问:“那旗袍是你买的吧。”
陆天瑜停了下来,点了点头。
他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将陆天瑜送到了门口。
他回到屋子里时,他母亲松了口,语气中有无限悲凉。
她说:“儿子,你把敏敏接回来吧!”
到底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
他连着打了敏敏好几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于是又打电话给了陆天瑜,问问敏敏的去向。
陆天瑜说:“敏敏不在宿舍里。”
那时初夏,对于敏敏而言,那本该是她如鱼得水的季节,她可以好好的和陆天瑜去闯一闯,可以出去旅游,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可是这个世界太过无情,总有办法让你事与愿违。
爱情的彼岸之于他和敏敏,不过是一汪荆棘丛生的苦海,彼岸就在那里,只不过要踏遍万里荆棘,淌过蚀骨苦水。
第121章 :寻找()
张新玠没有任何关于敏敏的消息,只能再三向陆天瑜询问。
他认为,或许陆天瑜还生着气,又或许是替敏敏打抱不平,所以故意不告诉他敏敏的去向。
直到他亲自去到宿舍,才发现敏敏真的没有和陆天瑜在一起。
敏敏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陆天瑜有些担心,打了几个电话给她熟悉的朋友,便出门找去了。
张新玠在敏敏常去的地方找了许久,没有找到敏敏的任何踪迹。
别无他法,他只能不停的打敏敏的手机。
骄阳落下帷幕,夜幕降临,寂夜的灯光登上了舞台,下午残留下来热意还没有散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制造了比白天更加隆重的热闹气息,聒噪的车声撞击着空旷的闹市。
敏敏久久没有消息,张新玠已经心神不宁,只觉得烦躁和焦虑。
晚上十点,天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他敲着手机,再一次拨打着敏敏的电话。
这一次,敏敏的电话终于拨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张新玠的思维迅速地转动着,他第一想到的,便是敏敏的手机丢了。
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对方肯和他说话,那说明对方的目的不是手机,如果是,取卡造成关机才是正常作风。
对方想要什么,给便是,他只要知道敏敏的下落就行了。
“喂,你好,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
一个稍显礼貌的声音响起:“您好,这里是西路酒吧,这部手机落在了桌子上,手机主人不在,请您过来代为收一下吧。”
张新玠到酒吧时,没有看见敏敏,他打开敏敏的手机,查看了她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酒吧人声鼎沸,舞动的人影众多,他问了问里面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没有注意过敏敏。
张新玠拿出敏敏的照片问了问服务员,他问:“请问您对这位姑娘有印象吗?”
对方磨蹭了半天才说,“我好像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了,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不过那男顾客倒是经常来我们酒吧的,我认识,他是江大的导师。”
他花了点钱,找服务员帮他调看了酒吧的监控录像。
他看了录像之后,心如坠入冰窟,冷到发抖,连呼吸都蒙上了一层阴寒的气息。
他看到一个长着胡子戴着眼镜的男人在敏敏喝的酒里下了药,然后把敏敏带走了。
张新玠的拳头紧握,俊逸的脸庞变得苍白。
他带着满身肃杀的气息问:“你知道这个男人的联系电话或者住址吗?”
如果这男人敢对敏敏不敬,他便要这人付出代价!
服务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出于本能的直觉告诉张新玠:“你或许可以去十四层的宾馆去看一看。”
张新玠拿了敏敏的手机,叫上了服务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