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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虽然极轻,却成功的让太妃单手捂嘴,泪如雨下,也成功的如一道霹雳狠狠的击在皇太后的心间。
“放肆,哀家才是大齐的太后,是你的母后,岂容你管这个贱人叫母后?”皇太后怒喝道:“来人,给哀家将这个贱人抓入天牢中,择日问斩。”
只是,没有皇上的命令就没有一个人敢贸然进御书房中,只任凭皇太后在那里歇理斯底的大喊大叫。
“皇太后后,哦不,前皇太后,如今二十年前的事情已经明朗,你也做尽了坏事,就算是再贪恋这皇太后的位子和荣华,她也已经不属于你了,你还是乖乖放下吧。”佟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当初你要残害冷妃(丁月冷,即太妃的名字)的孩子,就要想到有今天的报应,当初你残害如妃,让她已活人之躯陪葬,后又给她下了各种毒,让她在冷宫中日日发疯,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报应吗?如今报应来了,这都是你应承受的。”
年若雪闻言,也想起了冷宫那个已经失踪的疯癫的韩大娘,想必便是佟晋口中的如妃吧,想不到她一身疯狂都是被太后所害,这个太后,当真是狠辣无比。
皇太后闻言,顿时怒喝道:“自古以来,生活在后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双手沾血?心地良善之辈,早就死了。皇上的一生,有那么多的女人,若是自己不争取,恐怕一辈子都要被埋在深宫之中,永无出头之日,直到老死。你以为,冷妹妹的身上就没有背负着人命吗?你以为如妹妹的手上就没有沾满鲜血吗?远得不看,就看现在的这位贤妃,你也以为她是干净的吗?为什么报应就只是来找我,不去他们?”
年若雪闻言,心中顿时觉得皇太后有一些悲哀,后宫中妃嫔之间的相互倾轧造成伤亡确实是很下常的事情,可是做过坏事的人,心中多少都是愧疚的,唯有这位皇太后说得理直气壮:“太后娘娘,妃妾不知道别人,便是妃妾自己却能保证,妃妾从来没有主动害过别人,即便有些行动,也实属自保,并无主动伤人之心。”
“不管是主动伤人还是自保伤人,总都是伤人了,这一点你不能否认。”皇太后只是随便反驳了一句,目光便又转向了太妃,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似缭绕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要将太妃焚成一片灰烬,“丁月冷,你这样算计哀家和哀家的儿子,你是不会得到好下场的。”
太妃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皇太后,也很认真的说道:“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也从来没有害过你,至于安阳,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心疼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害他呢?当我得知他被你用毒酒赐死的时候,我也大病了一场,差一点便追随他而去,若不是他留有书信给我,让我好好的活着,我可能就真得随他而去了,论起对安阳的心疼,你是没资格说话的。”
“放肆,他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会没有资格?”皇太后说到这里,目光又渐渐的暗了下去,十分心疼的,忍不住的喃喃道:“是啊,哀家没有资格,哀家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哀家没有资格”
“姐姐,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相信安阳也不会恨你的,皇帝也不会恨你的,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太妃又是十分认真的说道。
只是皇太后已经急火攻心,听闻太妃如此说,还没有开口回答,便喷出一口血来,人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太后娘娘”竹若手快,忙得扶住了皇太后,可是皇太后却已经昏过去了。
“竹忧,叫人准备轿撵,马上太送后回慈宁宫休息,再叫人去请太医过来。”太妃也忙得扶住皇太后,一边吩咐,一边回头对着齐怀仁说道:“皇帝,虽然我是你的生身母亲,可是这些年却都是太后姐姐在为你操劳,帮助你登基的,作为母亲我愧对于你,但是,我还是想求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因次废了太后,可以吗?”
齐怀仁闻言,心中一震,自己没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只是,若不废太后,以太后的脾气,怕是会再次残害自己的母妃的,到时候,自己后悔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齐怀仁才开口说道:“母亲,你容儿子考虑一下。”
因为她还不是太后,所以不能称为母后,可是封太后也是早晚的事情,自己又不能称其为母妃,索性便只称呼为“母亲”了。
太妃点点头,说道:“好,那我等你考虑的结果。”
待太妃送皇太后离开后,佟晋才说道:“皇上,如今事情已经清楚了,草民是生是死,就请皇上定夺吧。”
还没等齐怀仁开口,便见年若雪跪下身来,请求道:“皇上,佟晋查明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又如实禀报,而且还让皇上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年若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齐怀仁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明白你的意思。”
齐怀仁说到这里,这才转头看向佟晋,问道:“你是愿意留在宫中还是愿意在宫外生活?”
佟晋恭敬的回答道:“草民已经出宫多年,早已经不适合在宫中生活了,如果皇上允许,草民愿意到宫外生活。”
齐怀仁点点头,说道:“好吧,朕会给你两万两白银,让你安度晚年。”
佟晋这一次本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却不想能轻易搞定,并且皇上还饶了他的性命,当下便是一怔,随即便喜道:“多谢皇上隆恩。”
这件事情除却当时的在御书房的几个人后,再无第二个知晓,齐怀仁也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只是皇太后却得了一场大病,时好时坏的,太妃也一直守在皇太后身边,在皇太后清醒的时,劝慰上几句,虽然皇太后还是不领情,可是态度却是好上很多了。
年若雪最近也常常来看望,每次都陪着坐上一会儿,便离开了,并不多待。
这日,从慈宁宫回来后,年若雪看着每次回来后都心不在焉的锦墨,问道:“锦墨,你心中是不是还在想着为安阳报仇?”
锦墨闻言一怔,罕见的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回答?不回答就代表着被我猜中了心事,对吗?”年若雪再次开口问道。
锦墨心中一紧,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奴婢不知道,当初,奴婢对天发过誓,一定要为安大人报仇,也想过要与皇太后同归于尽,可是那天,却知道了那样一个惊人的秘密,奴婢的心中充满的矛盾,实在不知道在怎么做才好,每见皇太后一面,心中的纠结便多了一分,不知道是该报仇还是该放弃。”
年若雪其实也明白锦墨心中的纠结,却也没有办法化解,只得劝道:“锦墨,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娘娘可知道,安大人于奴婢,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没有安大人的生命是没有任何光彩的,奴婢之所以还活在这个世上,便是这一股报仇的信念在支撑,如今,如今奴婢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锦墨说到这里,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在她的心中,永远都不能会放下安阳。
年若雪闻言怔了一下,她是知道锦墨的心思的,却不想她所陷之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锦墨,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你说。”年若雪看了锦墨一眼,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锦墨不明所以的跟在年若雪的身后,走到了书房中。
“坐。”年若雪坐在一个靠椅,指着对面的另一个靠椅,说道。
“奴婢不敢。”锦墨依旧是垂手站着,回答道。虽然娘娘待自己很好,可是自己也不能犯了规矩啊。
“叫你坐你就坐,这是我的命令。”年若雪又淡淡的说道。
锦墨这才坐在了年若雪的对面,不明白年若雪为什么要叫她进来书房中,而且这几年她伺候在年若雪身边,也很少见年若雪这般严肃过。
“你想为安阳报仇,是吗?”年若雪率先开口问道。
锦墨点点头,说道:“是的,奴婢是想为安大人报仇。”
年若雪再开口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锦墨依然抬起头来,看着年若雪那双明亮的双眸,刚刚的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记得有一次,安大人失神之间便说过,娘娘的眸子灿若星辰,是这世界上最漂亮,最灿烂,最迷人的眼睛。想起了安阳,锦墨的心中便又是一痛,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怎么不说了?”年若雪问道。
锦墨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却生生转了话题,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藏了许久许久,却一直都没有敢问出来,今天锦墨却忍不住了:“娘娘,您对安大人,难道就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吗?”
年若雪没想到锦墨会问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没有,因为我的心中被皇上占满了,已经没有一丝的空隙来容纳别人了。”
“那之前呢,那娘娘入宫之前呢?”锦墨追问道。
年若雪微微一笑,回答道:“那个时候的安阳,人长得好,家世也好,又待人十分的温和,清河县中喜欢安阳的女孩子很多很多,他也曾对我表白过,我也对他有一丝的好感,只是那时我是要入宫的,当时根本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想过我会爱上皇上,与皇上感情身深厚,我只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只能是故人了,我也不愿意耽误他,所以便拒绝了,我对他的那一点好感,便被我自己给掐灭了,后来在宫中遇见了他,我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我知道那只是出于感激,并非是爱情,也许在那个时候,我便被皇上给折服了吧。”
年若雪一口气讲了很多,停下喝了口茶,便又继续说道:“锦墨,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有好感,有感激,这都不给算为爱情,你和安阳之间,是因为安阳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自己会生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