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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对着太妃行礼道:“微臣遵命。”
太妃微笑着点点头,便抬步向外走去,才走到门口处,这才回过头来笑道:“哎,果然是老了,才这么一会儿,就忘记将这玉佩还给安大人了。”
站在太妃一旁的竹忧忙得从太妃手中接过那枚玉佩,垂头双手送到安阳的近前。
安阳接过竹忧手中的玉佩,对着太妃再次拱手行礼道:“微臣多谢太妃娘娘。”
太妃并没有回头,只是脚下顿了一下,便在竹忧的搀扶下离开了。
年若雪目送着太妃离开后,这才走到安阳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安阳一翻,这才轻笑着戏谑道:“太妃貌似很赏识安大人呢,与安大人相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注意过安大人腰间的这块玉佩,不知道安大人能不能给我看看呢?”
安阳无奈的笑笑,将腰间的玉佩再次解开,送到年若雪的手中:“雪儿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年若雪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几眼,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为什么太妃会如此关注一个普通的玉佩呢?
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年若雪便又放回到安阳的手中,说道:“既是安县令为你求来保你平安的,我又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安阳笑笑,便又系在腰间,说道:“你的咳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要好好调养身体才行。”
年若雪神色一暗,身处这冷宫之中,又何谈调养身体之说?
安阳也自知失言,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我知道你在这冷宫之中很是不易,等晚些时候我自会给你送来的。”
年若雪摇头说道:“还是不要了,这宫中看我不顺眼的大有人在,来这冷宫中落井下石也很多,除夕米粥一事便差点被曦充媛拿去做文章,幸得顺德妃及时出现,帮我化解了云意的刁难。”
“顺德妃?她为什么会帮你?”安阳皱起眉头,这个顺德妃不是指使福安在药中下毒害雪儿的人吗?如今雪儿如此的落魄,她又是出于何种居心而要帮助雪儿呢?
“许是想要拉拢小主吧。”锦墨站在年若雪身旁,抬头看向安阳,在他的心中,只会关心小主的安危,只有小主的事情,他才会如此的上心吧。
安阳的眉头依然紧皱着,说道:“若是她想真心拉拢你,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想要害你了。”
年若雪回身坐在炕上,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当初威胁福安毒害我的,也许并不是顺德妃,福安当时也说了,他只是看到顺德妃身边的问月而已,说不定,问月也是被人收买的。”
“很有这个可能,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安阳坚决的说道,自己一定不允许再有任何危险发生在雪儿的身上了。
“安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年初一的时候,也看着你对天地发过誓言,可是你还是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年若雪虽然默认同意了让安阳守护在自己身边,可是还是非常的不希望安阳介入到这后宫的争斗中来,若是稍有不慎,也许便是粉身碎骨之险。他从家乡一路跟随自己到了皇宫中,这份情意自己本就已经无法偿还了。
安阳抬起头来,他知道年若雪是不想自己介入这其中的,可是,可是自己又怎么能袖手旁观?一路跟随而来,就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在这种人吃人的地方独自战斗,自己怎么忍心让她独身一人面对重重危险呢?
“雪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要说的也在那天说得很清楚了。你的那些个大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你不接受我是你的权利,我一心守护着你却是我的自由,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想让你孤军奋战,不想让你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安阳一口气将积压在心中的话全部讲了出来,说完后又深深的长呼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心中的重石一样。
年若雪沉默了,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自己根本就负担不起,怕得是,到时候会伤人恨已。
锦墨也垂着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心中满满的苦涩像是要溢了出来了,连嘴里都感觉到了淡淡的苦涩。在安大人的心中,自己不过是个被他救了一命的宫女,照顾自己也是出于善心,而小主却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舍弃生命吧。安大人,你愿意为小主奋不顾身,锦墨也愿意为你舍去生命,所以安大人,请你放心吧,锦墨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小主的。
年若雪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叹气说道:“我这一辈子是无法偿还你对我的情义了,只能拼尽全力,保自己身边的人,一辈子平安吧。”
若想保身边的人无恙,唯有让自己强大起来!
乾清宫中,齐怀仁正盘腿坐在临窗的火炕上,只是那么垂头坐着,像是正在想些什么事情。
“皇上,凤翔长公主求见。”罗晋安轻声说道。最近皇上心情极差,动辄便会发火,搞得身边的宫女太监值勤时个个如临大敌,纷纷想和自己请假呢。
“让她进来吧。”齐怀仁抬起头来,虽是面无表情却带着一点温和,说道。
“是。”罗晋安长吁一口气,又算是过了一关!真不知道皇上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心中是为年采女的事情烦躁,却还能不动声色的任由年采女在冷宫之中受苦。哎,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依自己来看啊,应该是帝王心,海底针啊。
没一会儿,齐飞燕便自门外走了进来,对着齐怀仁行大礼跪拜道:“飞燕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怀仁见此,心中倒是颇为疑惑,今天又不是什么正经日子,也不是什么正经场合,而且飞燕一向都是叫自己皇兄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思及此处,齐怀仁便说道:“飞燕,起来说话。”
齐飞燕却并不起身,而是又深深的对着齐怀仁再次叩头,说道:“飞燕此次前来,是想求皇上一件事情,还请皇上应允。”
齐怀仁皱了皱眉头,还有十天还是元宵佳节了,元宵节一过,飞燕便要动身远嫁北邦了。自己也知道,飞燕心中并不想嫁,可是关系到北疆的战事,现在又是内忧外患的,除了和稳住北邦,自己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若是关于和亲一事,便不要说了,朕已经决定了,不能再更改了。”齐怀仁冷淡的说道。
“飞燕此次前来,并不是为和亲一事,而是另有一事相求,还请皇兄应允。”齐飞燕再次叩拜道。
“说来听听。”齐怀仁心中松了一口气,若不是为和亲一事,那就好办多了。
“飞燕请求皇兄,释放冷宫中的年采女。”齐飞燕抬头说道。
“年氏毒害皇嗣,本就死有余辜,朕是念在她入宫一年,勤恭奉上的份上才免她一死才入冷宫的,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将之放出来呢?”齐怀仁想都没想,便立刻否决道。南宫逸说,年府失火案,有可能是宫中的妃嫔所为,如今雪儿身处冷宫之中,正好是调查此事的大好机会,若是果然是宫中的妃嫔所为,也定会沉不住气想要告之雪儿,另她雪上加霜的。
“皇兄,你心中根本就明白,毒害小皇子的人,肯定不是雪儿皇嫂的,可你为什么要包庇真凶而发落了雪儿皇嫂呢?莫不是果然如宫中传言一般,毒害死小皇子的人其是娴淑妃?”齐飞燕咄咄逼人道。
“这件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齐怀仁淡淡的说道。
“皇兄,飞燕求你了。”齐飞燕再次叩头说道。
齐怀仁站起身来,走到齐飞燕跟前,伸将她扶了起来,叹一口气说道:“这几日,你好好的母后说说话吧,过了元宵节,你便要披上嫁衣了,还是好好准备当一个新娘子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朕会处理的。”
齐飞燕甩开齐怀仁的手,倔强的盯着齐怀仁的眼睛,好半天后才说道:“皇兄若是不将雪儿皇嫂从冷宫中放出来,那飞燕也不要远嫁北邦。”
“飞燕,不要胡闹,和亲的事情可不是儿戏,由不得你要与不要。”齐怀仁有些生气的吼道。
齐飞燕却淡淡一笑,说道:“飞燕知道和亲是大事,飞燕也知道,皇兄做了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可是,飞燕的命,却是自己的。若是皇兄不肯答应飞燕这个条件,那飞燕便不要远嫁北邦,若是皇兄强逼飞燕的话,那飞燕也只有一死了。”
“飞燕,你不要为难皇兄。”齐怀仁一怔,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皇妹已经变得如此有主见了。
“皇兄,当初飞燕不愿远嫁北邦,是雪儿皇嫂告诉飞燕,是无数的百姓用勤劳的双手让飞燕享受到了锦衣玉食,是无数的将士用年轻的生命让飞燕享受到了和平与稳定,如今,他们因为北疆的战事徘徊在生死边缘上,就轮到飞燕负责去拯救他们了。”齐飞燕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因为雪儿皇嫂的话,飞燕才明白了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和亲事情,所以飞燕才同意去和亲的。”
齐怀仁心中一动,原来是雪儿说服的飞燕啊。
“能和飞燕说这些治国大义的雪儿皇嫂,心中装着大齐百姓的雪儿皇嫂,又怎么会做出毒害皇子的事情呢?飞燕相信,那一定不是雪儿皇嫂所为,所以飞燕斗胆了,还请皇兄将雪儿皇嫂从冷宫中放出来,飞燕以心甘情愿远嫁北邦为条件。”齐飞燕说到动情处,杏眸中隐隐有雾气缭绕。
第69章 又是一年风起云涌()
漪澜殿中,司徒落絮端坐在书桌旁边,手里捧着一本诗经细细的看着。
“主子,您的那本书都看了一年多了,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完的吗?”彩霞手里端着一碗参汤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问道。许是在一起经过了小皇子和事件后,彩霞便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算是司徒落絮的心腹了,所以才会半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