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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小皇子被人毒害,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了妹妹,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大乱,理智上相信绝对不是妹妹所为,可是情感上却也起过疑心,所以在皇上面前,也没有尽心尽力的为妹妹求情”司徒落絮说到此处,眼角不自觉地滴下眼泪来,便忙得伸手拭去。
“都已经过去了,姐姐不必挂怀。”年若雪心中一动,随即又淡淡的笑道。没有尽心尽力,却句句都是催命符,若是尽心尽力了,那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今天呢?自己真得愿意这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那个肯舍命救自己的絮儿姐姐,难道也在这深宫之中,慢慢的变质了吗?
司徒落絮本以为年若雪会如同上次一般,软声的安慰自己,可是没想到她却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回答道,而且听起来倒真像是自己错了,她却宽宏大量的不在意一般。
“妹妹能如此想,我也就安心了。”司徒落絮虽然心中不爽快,可是面上却带出了细细的笑意,又继续说道,“自从妹妹进了冷宫,我便日夜悬心,只可恨身子不中用,一天里倒有多半天是歪在床上起不来的,我也曾向皇上求过情,可是皇上却不予理会,我不过是个嫔位,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幸亏飞燕念及昔日相处情分,以甘心远嫁为由,才换得你出冷宫的机会。”
年若雪的嘴角依旧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却一阵悲哀,当初自己还没出冷宫之时,絮儿姐姐便告诉了自己,赦自己出冷宫并非是皇上的意思,而是飞燕以死相逼,如今又在自己面前重复一遍,是想告诉自己帝王爱无常吗?还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失去了圣眷,又或者是想让自己继续为词心伤?为什么,为什么自从小皇子被人毒死之后,絮儿姐姐的性情就似变了一般,表面上像是处处帮自己,实际上却是总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呢?
“都已经过去了,妹妹与飞燕对我的情意,我必会珍藏一辈子的。”年若雪垂下头,略带一点忧伤的说道。忧伤到不是因为皇上的无情,而是因为飞燕的乖巧。
“如今妹妹已经出了这冷宫,咱们姐妹又能相互扶助了。这一次,我对天保证,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了。”司徒落絮拉了年若雪的手,很是动情的说道。
“姐姐今儿这是怎么了,总是说一些伤感的话,惹得我总想掉眼泪儿。”年若雪用手中的巾帕轻轻擦了擦眼角,随即又扯出一丝浅笑,嗔怪道:“都是絮儿姐姐的过,惹得人掉眼泪儿。”
司徒落絮见状心中大安,也忙得轻擦了一下眼角,笑道:“确实是我的过了,不提了不提了,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妹妹这儿若是一时短了什么东西,便让锦墨到我那里去取。”
“我绝对不会和姐姐客气的,怕只怕,姐姐宫中的库房会让我搬空了呢。”年若雪嬉笑道。
“你若喜欢,便全数搬走,姐姐绝对不会不舍得的。”司徒落絮跟着嬉笑道。
“那姐姐把库房的钥匙给我哦,我可是不会手软的。”年若雪把一只手伸到司徒落絮的跟前,偏头笑道。
司徒落絮轻轻的在年若雪的手心上打了一下,笑道:“好个现实的丫头啊!想要我宫中库房钥匙,可以啊,不过还在漪澜殿中,妹妹随我去拿吧。”
年若雪笑着缩回了手,说道:“只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司徒落絮闻言,心中一痛,夺人所爱?呵呵,是啊,先是夺走了安阳的心,再是夺走了皇上的宠爱,自己在她的面前,一无所是。
“姐姐怎么了?”年若雪看着司徒落絮突然变得苍白的脸颊,不解的问道:“莫不是姐姐现在才知道小气了?许给我的东西可不能收回呢。”
司徒落絮勉强的笑道:“哪里就这般小气了,不过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又要回去歪着了。”
“既是姐姐身子不舒服,还是赶快请太医来看看吧。”年若雪忙得说道。
“不碍事儿的,怕是生小皇子时落下的病根了,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司徒落絮站起身来,微微摇头道:“妹妹,若是无事了,便去我那里坐坐,咱们姐妹还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的,总不寂寞。”
年若雪也跟着站起身来,颇为担忧的说道:“姐姐可别硬撑着,若是觉得不好,便让彩霞她们传太医来看看。”
司徒落絮浅笑道:“不打紧的,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那姐姐慢走,等姐姐好一点了,我再去看姐姐。”年若雪点点头,又回头嘱咐彩霞道:“好好照顾姐姐,若是休息过后还不舒服,就赶紧去请太医。”
彩霞点点头,恭敬的说道:“昕小主放心吧,奴婢会好好照顾主子的。”
待司徒落絮离开之后,年若雪这才揉了揉脸,又突然间惊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絮儿姐姐也学会了敷衍和假笑?
“小主,安大人来了有一会儿了,要现在请安大人进来吗?”年若雪才回到屋里坐下,便见平儿进来乖巧的问道。
“为什么刚刚不请安大人进来?”年若雪不解的问道。既是早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
“安大人说,不打扰小主与静充媛说话,所以在偏厅中等到现在了。”平儿解释道。
“快请安大人进来。”年若雪马上吩咐道。安阳为什么要避开絮儿姐姐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没过一会儿,安阳便背着药箱自偏厅中来到年若雪跟前,对着年若雪行礼道:“昕采女万福。”
年若雪脸带笑意的说道:“安大人免礼。最近身体一直不适,可又要劳烦安大人了。”
安阳客气的笑道:“昕小主客气了,这本就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安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枕放在炕桌上,示意年若雪将手放在其上。
“你们都下去吧,只留锦墨一人服侍就可以的。”年若雪将自己的手腕放在手枕上,这才回头吩咐道。
“是。”平儿和半夏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你为何要避开絮儿姐姐?”年若雪小声的问道。
“等我和你说完就件事情后,你就知道了。”安阳眉头皱得死死的,若不是自己细心调查,恐怕还不知道雪儿身边一直有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呢。
“什么事儿?”年若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上次在冷宫之中,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是因为她也来看你了,所以便打住了这个话题,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再告诉你。”安阳一脸郑重的说道。
年若雪也点头说道:“我也正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还记得你们在皇家别苑中的初选吗?”安阳抬起头来,突然直直的问道。
年若雪摇摇头,连眸子也跟着暗淡了几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每每想起初选,便会想起被活活杖毙的李月娥,就会想起大片大片的鲜血和凄厉的惨叫声,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如此的脆弱。
“你知道李月娥的守宫砂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消失吗?”安阳又继续问道。
“嬷嬷说她是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可是我心里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我什么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杖毙。”年若雪一声叹息,幽幽得说道。
“你可知她是被何人陷害?”安阳问道。
年若雪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那个时候,还只是待选秀女,无权无势,又如何能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当初絮儿姐姐便劝我说,天子脚下,自保为要,少招惹事非,就算是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要为远在清河县的家人着想”
可是如今年府依然没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强出头吗?想到这里,年若雪的掌心有些微微发凉。
安阳闻言突然间有些不忍心告诉年若雪事情的真相了。
“安大人已经知道了,是吗?”见安阳并不回答,年若雪这才追问道。也许陷害李月娥的人,会和年府的灭门案有一定的关联的。
“那你先答应我,无论是听到什么结果,都不能激动。”安阳犹豫了一下,这才很是郑重的说道。
第82章 难道一开始就是局()
年若雪一只手轻轻按在炕桌上,屏住呼吸,贝齿轻轻咬着嘴唇,好半天后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安阳叹了一口气,口内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名字:“司徒落絮!”
尽管年若雪的心中有了一定的准备,可是听到安阳淡淡的吐出“司徒落絮”这四个字时,还是忍不住的瘫在了炕上。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虽然年若雪现在也觉得司徒落絮在这深宫之中慢慢的失去了原本的性情,可是,可是杖毙李月娥是未进宫之前的事情啊?她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出于何种心态呢?
“你确定?”年若雪伸手挥退上来搀扶自己的锦墨,声音颤抖的问道。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便是如此的心狠,那
安阳十分担忧的看着年若雪,又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我又重新调查了一遍,结果还是相同的。”
年若雪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凉得厉害,像是要被冰冻住一样,那么鲜活的一条人命,难道只因为言语上的争执,便要下如此狠毒的手吗?
“她,她是怎么做到的?李月娥的手臂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年若雪一只手轻捂着胸口,喘一口气问道。
“那是因为一种药。守宫砂本就是用朱砂喂养雌守宫,等其通体变红之后,再捣碎点在女子手臂上的,而司徒落絮所用得药便是以雄守宫为主要原料的,如果一名女子的体内同时有了雌雄守宫的话,那么那点来证明女子贞洁的守宫砂便会消失了,如同与人交合一般。”安阳细细的解释道。
“难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