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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烦劳王爷大驾,还是请王爷先回去,再派人来接我也不迟。”
“不和本王作对你心里就不舒服不成,我今天还就非得和你一块回去。”
不由非说,李存勖一把抱起上官翠倚,向着他的乌龙驹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上官翠倚双手拍打着李存勖,不停地叫喊。
李存勖挺直胸膛,双手紧紧箍她他,任凭她拍打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来到马前,他一把将她丢上马背,自己随即纵身上马,将她揽于胸前,回头冲着枣红马一声大喝:“枣枣,走!”两人两马向着王府的方向奔去。
众人还在门口等待着最后的比赛结果,却发现李存勖和上官翠倚同乘一匹马归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和王爷一块儿回来了?”
“就是啊,不是和靖妃比赛呢吗?”
人群中一片小小的骚动。
第685章()
到的府门,早有军士向前将马匹牵定,李存勖将上官翠倚轻轻抱下,服侍她的丫鬟赶忙走上前将她扶定,“好好照顾你家姑娘。”
“咦?马镫如何断了?”牵马的军卒一声惊呼。
李存勖噔噔噔几步走到马前,果然,连接马镫和马鞍的皮子已经分离,他仔细一看,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冷冷的目光射向了众人,徐美人赶紧将头低下,脸上的冷汗已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如果让我查出是何人所为,定不轻饶。”丢下这句话,他拨开众人,向府中走去。
上官翠倚被丫鬟扶回自己的房间,屋中的陈设依旧,然而物是人非,自己却已然是一个亡国之人。虽然最后南平郡王对着自己举起了屠刀,但她并不恨他,与其苟活于世上,倒不如早点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免受他人的凌辱。
今日比赛,中间又途生枝节,自己连这唯一的一点尊严都保全不了。上官翠倚默默坐在床边,沉吟不语,丫鬟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的伤脚上药。
她的思绪飘回了蜀国,想起了那个让她心仪的男子,他可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又想起了已成阶下囚的南平郡王,他现在可还在惦念自己?一幕幕曾经的往事在她的脑海中回荡,令人唏嘘。
想着想着,上官翠倚竟然落下了眼泪,“滴答”,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她的罗裙上,她轻轻摸了摸腮边,叹了一口气。
“扶我到桌前。”
“是!”两个小丫鬟应了一声,搀起她来到了窗前的桌边。
上官翠倚在椅子上坐定,抬头望望窗外,“唉”,一声长叹,拿起了桌上的毛笔:
物是人非花已落,
亡国仇恨记心间。
巾帼若是做须眉,
狗贼岂能塌家园。
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了娟秀的字迹,写罢,她恨恨地把毛笔丢到了地上。
突然,外面狂风大作,一股旋风旋进了屋中,将桌上的纸张卷到空中,从窗口飘了出去。
李存勖进的府来,本想调查今日比赛之事,但内心不知为何记挂着上官翠倚,不由得向着她的房间走来。刚刚走到门前小花园,忽然一阵大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片刻,风才止住,“好大的风啊!”李存勖咕哝了一句。
他抬脚往前走去,一脚下去,刚好踩到了地上的一张宣纸,上面似乎还有字,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首诗,他看看前方的房门,再看看手里的纸张,娟秀的字迹中透着坚毅与不屈,想必是上官翠倚写的了。
“姑娘的这首诗虽算不上大作,然却是发自肺腑”,一边说,李存勖一边推开了上官翠倚的房门。
“参参参加大人”,两个丫鬟一见他进来,赶忙跪倒。
上官翠倚那眼睛的余光扫了以下两个小丫鬟,坐在桌前没有吭声。
“哈哈哈哈,姑娘是把我李某当作狗贼不成?”
“既然你自认狗贼,又何苦在这里多费唇舌?我不欢迎尊驾,尊驾请!”上官翠倚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这可就是姑娘的礼数不周了,我来到姑娘房中,姑娘怎么也得请我喝杯茶再走哇!况且我今日对你还有救命之恩啊!”话未说完,人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早有小丫鬟跑上前给他斟上了茶水。
第686章()
“尊驾既然这么有兴致,那就让丫鬟相陪好了,我出去走走。”说着,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
“慢着”,李存勖的动作更快,一个箭步冲到了上官翠倚的前面。
“姑娘,碧阁轩的头牌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李存勖的脸上有了怒色。
“哈哈哈哈,碧阁轩的头牌早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南平郡王的宠妾。丈夫已经成了别人的阶下囚,难道他的女人还要对敌人强颜欢笑不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今日,姑娘骑马没死成,那是老天爷不长眼。”上官翠倚把头一拧,冷笑着说道。
“好,有骨气,算老子没看错人,老子就喜欢有骨气的女人,哈哈哈哈!你今日受了伤,老子不打扰了,改日再来。”不等上官翠倚走出房门,他竟然先行出去了,上官翠倚倒是被搞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李存勖到底是怎么想的。
“放眼天下,有才、有貌、有骨气的女子实在是太难得了。”李存勖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眼前浮现出了上官翠倚骑马的英姿,回想起他与她唇与唇相对时的美妙时刻,“哼,我一定要得到你。”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上官翠倚的最后一句话再次提醒了他,对啊,今日她落马之事肯定不是偶然,必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会是谁呢?是谁要制她于死地?
不知不觉之中,李存勖来到了书房。
进得门来,却发现有人在此等候。
“王爷,您可回来了,我们徐美人让我请您晚上过去和她一块儿用晚膳呢,说炖了您最爱喝的甲鱼汤,美人亲手炖了好几个时辰呢!”
“呵呵,难得你们家美人费心。桃儿,你在此稍等我片刻,咱们两个一起走。”李存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是,王爷。”桃儿喜滋滋地站在一边等候。
突然,李存勖板了一张脸,大喊一声:“来人啊,让伺候枣红马的军卒带着今早那副鞍辔到书房来。”
片刻工夫,那人便来到了书房之中。
“我来问你,这幅鞍辔想必你已经看过了,你有何说辞?”李存勖阴沉着脸说道。
“扑通”,军卒赶忙跪到地上,“王爷恕罪,这副,这副鞍辔是,是”
“是什么?”
“是,是有人故意为之。”
“哦?故意为之?依你看会是何人所为?”
“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快说!”李存勖眼睛一瞪。
军卒身子一哆嗦,“属下不敢讲。”
“但讲无妨!”
“王爷,从刀口来看,虽然割损皮带之人不会武功,但是所用匕首定是削铁如泥的宝刃;从力道来看,是女子所为。而且,而且,当晚值班的小太监并未听到马鸣,说明,说明马儿和来人比较熟悉。”军卒说完,慌忙低下了头。
听完军卒的一番话,李存勖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算你小子有见识,和本王猜测的一点不错,你下去吧!”
军卒躬身退下。
“哎哟,我说王爷,要知道你有事情我就该先走了,无端吓了我一跳。”仗着徐美人平常受宠,她手底下的丫鬟仆人尤其是桃儿这种贴身丫鬟和李存勖的关系也拉近不少。
“怎么?害怕了?”李存勖微微一笑。
第687章()
“可不是吗?奴婢胆儿可小的很呢!奴婢先行告退了!”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女人?宝刃?和枣枣的熟悉?是她?
自己真的会因为上官翠倚治她的罪吗?
李存勖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父亲可是沙陀部的智多星,掌管着沙陀部的相印。
李存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一时也想不出好的主意。
桃儿一溜小跑儿回到徐美人处,累的气喘吁吁。
“让你请个王爷,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啊?”徐美人正用手剥了一颗葡萄,准备往嘴里放。
“嗨,您是不知道啊,王爷本来说让我和他一起来,让我等他会儿,谁知道他要训人啊,简直吓死我了!”桃儿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哦,王爷训什么人啊?”徐美人把剥好的葡萄轻轻放于口中。
“是为了今天那个上官翠倚马镫断了的事儿。”
“什么?”徐美人惊呼一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呃”,那颗葡萄顺着喉咙吞了下去,噎的她半天没上来气儿。
“您这是怎么了?”徐美人异常的举动骇的桃儿赶忙跑到她的身手帮她捶打起来。
“我,我我没事儿,你把刚才的事情详细说与我听。”徐美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桃儿把刚才在书房看到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过桃儿的讲述,徐美人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额上冷汗直流。
“坏了?想必他已经知道是我所为,这,这这如何是好?”她又猛然一下站起,在屋子里来回踱着。
“您,您这是怎么了?”桃儿关切地问。
“滚,都跟我滚出去!滚的远远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徐美人一声大吼。
“是,是!”屋里的一干丫鬟诺诺有声,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美人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这是谁惹本王的美人生气了啊?”话音未落,李存勖的左脚已经迈入了门槛。
徐美人一见李存勖前来,兀自又惊出了一身冷汗:“王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美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失忆症不成?不是你叫桃儿请本王前来共进晚膳的吗?”
“对,对,嘿嘿”,徐美人讪笑着,“瞧我这记性。”她的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