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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杨渥一反常态,杨行密也是知道其中事出有因了。
“父皇,儿臣岂敢胡闹?”杨渥准备充足,能够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拔出的机会,可没有几个!
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来了这一封奏章,向着杨行密恭恭敬敬恭请道:“儿臣,可是拥有证据,铁证如山,任凭他袁龚在世,也是推脱不得!”
杨渥拥有杀手锏,说出来的话,也不一样,身如泰山,铁塔而立。
“呈上来!”杨行密眉宇之间,闪过了一抹阴沉之色。
内侍从杨渥的手中,结果来了这一卷奏章!
杨行密静静的看了起来,群臣在这一个时候,为之安安静静,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整个的承乾殿之上,落针可闻!
忽然,哗啦啦一声响,杨行密将书中的奏章,狠狠掷在了地上:“岂有此理?高勖,戴友规,你们两个如何说?”
从重臣之中,走出来了两个人物,手持象牙朝笏,如同柱子一样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将奏章拿在手中,看了看之后,顿时之间,两人如同捣蒜一样,叩头起来了:“陛下恕罪,这这此事,下臣都是不知啊!”
“两位太傅,何必这样说?尔等不是一直教导孤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杨渥冷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身不正,何以齐家?家不平何以治国?国不宁,何以天下大治?”
第110章()
“天底下,就是多了你们这一帮口是心非的佞臣,才会让天下如此的纷纷扰扰,各自征战!”
杨渥轻笑:“父皇崛起草莽之间,为的是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不过你们这些书生,不想着如何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是如此的奸佞,该当何罪?”
“这这”高勖、戴友规两人都是知道,大皇子这是报复自己等人对于他过于严苛,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在此时出手?而且杨渥平时只知风流快活,从不涉足政事,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两人心中狐疑,惟有跪在地上,磕头起来了!
“陛下,臣等知罪!”高勖以及戴友规,都是不由叹了一口气,自己一番好心,招来如此报复?他们也为之心寒。
“你你们?”杨行密一下瘫坐在了龙椅之上:“难道寡人对于你们的恩泽还不够吗?”
“我已经三令五申,不可以兼并土地,可是你们呢?尤其是你们这些重臣如何?”杨行密气得哆嗦:“你们倒好,居然动用军队前去为你们的私田耕种?这还不算,为了兼并他人土地,不惜杀人越货的手段,也是施出来了?”
“你们是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你们乃是朝廷的大臣,不是以前的土匪流寇!”杨行密气得将不少的人出身都说出来了!
“你们说,朕应该将你们怎么办?”杨行密气急之下,大声咳嗽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徐温在一旁仔细观察,不露声色。
“陛下”一旁的内侍,也是在身边捶胸捣背服侍着,一边提醒杨行密不要生气,当心龙体。
杨行密的眉头一皱:“住口,朕不发火,真的是当我是泥人了是吧?你们平日里的的勾当,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但是,这江淮的人口刚刚的恢复,刚刚开辟出来的一些农田,国家的税收才好一点,你们就弄虚作假?都是在糊弄朕来了?”
杨行密大怒:“朕不出宫,你们都是当我是一个死人了?”
杨行密将自己的龙袍一扯之下,光出来了膀子,一脚踩在了龙椅之上,突然之间,从自己的龙椅之下,摸出来了一柄短刀,狠狠地一把,砸在了自己的案牍之上:“今天,朕就是给你们说一个清楚,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的?只要你们说出来,可以从轻处理,要是朕查出来?你们知道会怎么样的?朕要扒了你们的皮,用你们贪污的民脂民膏,来点天灯!”
徐温、刘威、陶雅等人跟着杨行密一通打天下的老臣子,皆是知道这是杨行密大怒的先机了!自从称帝之后,杨行密之前的种种恶习,大都改掉了,只要暴跳如雷的时候,才露出原先的草莽本性。
这时,忽然高勖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的确有不是之处,但是臣手上尚有一本,还请皇上过目!”
杨行密不语,杨渥随即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看你如何狡辩!”
宦官听大皇子这么说,便走下台阶,将高勖的奏着传上去。高勖看着宦官将奏折传上去,心中忐忑不安,因为这份奏着是昨晚他在书房门前无意中捡到的。
而杨渥在一旁看到高勖的表情,脸上露出了奇异的表情。因为昨夜是他派人将奏着放到高勖书房前的。
第111章()
杨行密接了过来,一边发怒,一边看着,看完之后,忽然甩手扔在地上,大声喝道:“徐温,你还有何话说!”
徐温不知所以,赶忙跪地爬到殿前,捡起奏本一看,当即吃了一惊,吓得面无血色。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老臣对不起你,刚刚吴国才建立起来,老臣的贪心也是犯了,禁不起这贪图享乐了,花钱如流水,居然收起贿赂了!”
“老臣对不起你啊!”徐温当即神色慌张,大哭起来,一边磕头。与此同时,徐温想起了他临上朝之前,韩力跟他说的话。
“明天的结果,一定会两败俱伤,如果事情牵连到义父,义父千万莫要申辩,只管磕头求饶,便可安然无事!”
徐温当时不及多想,便叩头哭泣。然而他如此做,到让杨行密为之释怀了不少:“哈哈哈,徐温,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吗?”
“好一个徐婆子,朕能不了解你吗?”杨行密哈哈大笑:“你又是花钱如流水,看不得人受苦,分发了不少的粮食与那些饥民是吧?”
突然之间,杨行密抽出来了一个奏章,仍给了徐温:“你还不知道吗?你贪污的也是正途,你举荐的人,也是算有才能,如果不少这样?我还会留你吗?”
杨行密说道这里之后,眼睛中杀气大增了不少!
而徐温拿着了这一封奏章之后,看了看,上面记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收受的账款是多少,事物大小、巨细,都是记载一清二楚!
徐温冒起来了一股冷汗了!韩力说的果然没错,自己太过自信了!
“哈哈哈!你们看看徐婆子这样的德行,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杨行密指着徐温轻笑,众人闻言之后,为之一笑,不过碍于礼节,不敢笑出声来了!
徐温面色一僵。
徐温在杨行密手下骁勇善战的‘淮南三十六英雄’中是个异类,他加入杨行密军中资格甚老,可并无什么战功,虽为武人,可一直只是做些检点钱粮,整理文书之类书吏的事情,并无破阵斩将之功。
昔日杨行密攻入宣州时,众将都去争抢金帛,唯有他据守粮仓,熬粥分施于饥民,结果手下士卒并无半点好处,在军中传为笑谈,将士们听说要派到他手下做事,无不愁眉苦脸,好似倒了八辈子霉一般。众人皆以为此人怯弱,有‘徐婆子’的外号。
徐温低下了头,手指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肉里心想:“杨行密,我韬光养晦岂是你知道的?终有一天,我要你为轻视我,付出代价。”
众人念及于此,汗流浃背,人人自危。杨行密积威之下,重臣都是心头知道这一个枭雄人物,不是一个善类!
“吾等!吾等有罪!”大殿之中的重臣,全部跪下,口呼有罪。
“有罪?咳咳咳,看来你们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以为我有病,都是欺负到了我的头上,真的是以为朕老眼昏花?”
杨行密手中的行短刀,狠狠地一拍,整个的大殿之上,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威压、霸道!就是徐温也是面皮之上,流淌了一滴汗水。
杨行密冷冷将眼睛,向着众人扫过,众人都是感受到了刀锋,在自己的身边流淌一样,这样的感觉,像是在行走在了所谓的生死边缘!杨行密如同阎王,执掌他人生死。
第112章()
徐温跪在地上,却冷眼旁观,他心中暗想:“韩力说的果然没错,杨行密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先前进来的时候,表现出病入膏肓,风烛残年的样子。然而发怒的时候,有显得威风八面。是故意给人一种他是在装病的错觉,他越是这样做,就越说明他真的有病!”
想到此处,徐温不禁心中感叹:“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然而力不从心,英雄迟暮了!”
“有罪?说得好听,汝等真的知罪吗?”杨行密如一柄剜刀,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众人无不低头颤抖。
“吾等知罪!”
众臣都是不敢抬头,应声虫一个。
“哼,渥儿,还有什么好说的?得到了什么消息?全部说出来,我倒是想知道汝等平日里,有什么隐瞒?”杨行密大马金刀,狠狠地一砸,众人耳鸣。
不少胆小的大臣,吓得浑身索索发抖。
“废物!”杨行密大气喘息,刚才一番大动作,杨行密耗费了自己大量心力,又是自己的身体支持不足了!
面色潮红,渐渐退去,显得十分苍白。
“陛下,陛下,不要动怒,不要动怒,太医说过,陛下的病体,需要静养,静养。”内侍大臣在身边,哪一出来了一枚药丸,徐温眼神之中,神光乍现,眼睁睁看着杨行密动作:“陛下,这是养生丸,该服药了!”
“服药?服什么药?老子还有什么心情服药?”杨行密将养生丸推开:“渥儿,说!”
杨渥十分不争气,听到喝斥,也是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