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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温明知是他派得信,却被他反将一军,脸上越来越寒,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不是殿下派得信,为何怕小臣调查。”
杨隆演冷哼一声,一挥袖走过徐温身旁,沉声道:“我身为皇子,身份显赫,你辱没了我,就是辱没父皇。小心我在父皇那里告你个欺君之罪。”
随同来的严可求见徐温吃了暗亏,急忙上前拜道:“二皇子,徐大人秉公办事,也是为朝廷尽心尽责,怎可说是以上犯上?”
杨隆演深知严可求是个林牙利齿的人,不可针锋相对,避重就轻才是上策,转身对徐温道:“徐大人,严大人这翻说词,可是真的?”却也是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徐温,徐温却是一个哆嗦,但他也是经验老道之人,立刻恢复了镇定,向天上了拜了拜,沉声道:“我徐温一心为朝廷办事,天地可见。”
杨隆演表情微微扭曲,一阵腹诽,淡淡道:“那就最好了。不过。”
第154章()
严可求向徐温使了个眼色,徐温权衡片刻,道:“既然不是二皇子所为,我们回去再严刑拷打那厮,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严可求上前拜道:“我们就不打扰二皇子了。”
徐温有些不甘,但也是拜了一拜。杨隆演一声冷哼,“不送”
见他们走远,他又长吁一口气。急忙走进了书房。
这天晚上,一名侍卫跑来向徐温拜道:“大人,西门守将又拦截到一封信。”
徐温一惊,又面现悦色,道:“快把信递上来。”
那人低着头把信交上去。徐温立即打开来念,信上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风雨怎奈思香切,来时勿忧去勿忧。救得相思,我解温愁。提:杨隆演。”
徐温读完,先是茫然,后又转怒。这写的不是情诗么?这混蛋竟然耍我。顿时又发觉那侍卫竟然还再偷笑,随即怒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那侍卫吓了一大跳当即跪地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但却是无用的呼喊,两名士兵立即将他拖了下去。
严可求也是强忍着不笑出来,平静后,道:“大人,看来这封信是杨隆演的障掩法。他见第一封信被截,故意发出这第二封信,再写上些情诗,好遮掩他上次写信的动机。”
徐温轻拂胡须,皱眉道:“这杨隆演着实狡猾、难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严可求沉声道:“既然他来这套,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全当没有截住这封信,继续放他出行。这样也就不妨碍我们继续置疑他了,也就有理由继续调查他。”
徐温点了点头,命人将信送还那人,放他继续出行。
那人被放后,继续向西边行去。
严可求边走着边淡淡思考那封信。措词暧昧之极,有哪位女子值得他这么写呢?既然是为女子写信,那么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派人去送呢?凭二皇子的身份,身子女子不能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直觉告诉严可求,这件事十分可疑。只是一时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骆知祥回去之后,将那封信的仔细揣摩,心想:“送信出去,必有蹊跷。”但是揣摩半天也没看出其中的奥妙。当即把心一横,传来手下侍卫,吩咐道:“你派人跟踪那个信使,只要他出了城外,便把他给我做了,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容许出差错!”
那侍卫得令,带了人去追赶。
追到城外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信使。信使知道事情不妙,便要逃走,却被一群人围住,当即乱刀砍死。
侍卫回去复命的时候,却见守城的侍卫又抓到两个信使,身上也都带了一模一样的情诗。徐温和严可求徐知诰等人正在审问。那信使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二皇子要他们出去给一个女子送信,那女子在广陵城外,一个叫翠红楼的地方。
徐温将那两个信使带下去之后,跟严可求商议道:“这个杨隆演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既然是送情诗,又何须这么大张旗鼓,接二连三地送呢?”
严可求说道:“这封信绝对不是情诗那么简单,肯定是他们与白斩风那边接头的暗号。现在形势危急,别说是什么情诗,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他们飞走!”
第155章()
徐知诰也说道:“这个白斩风对杨行密十分衷心,而且骁勇善战,倘若他真的来救,必定坏事!”
严可求说道:“只可惜眼下大军尚未布置妥当,否则的话便不用这么多麻烦,直接给皇室按上一个罪名,就地处决了!”
徐温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万不可草率行事!”
徐知诰说道:“我们已经下了禁止出城的通告,凡是出城的人,都会经过咱们的批文,另外皇室那边的人,我们会格外留意,只要等几天,大军一到,咱们就速战速决!”
三人商议事定,而王书横听到信使接二连三被截住,心中焦急,问杨隆演道:“二皇子,这信送不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杨隆演却不慌不忙,说道:“这种情况下,徐温怎么会让我们把信送出去呢?”
王书横奇怪道:“既然二皇子早就知道信送不出去,为什么还让人接二连三地送呢?”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么徐温岂不是觉得我很闲?”
王书横更加疑惑:“信送不出去,也是白忙活,而徐温的军队一天天接近皇城,到时候大军一到,岂不是坐以待毙了!”
杨隆演笑道:“莫急,坐下来陪我喝几杯救!”
王书横见他悠闲的样子,不知所谓,只得坐下,闷着头灌下两杯酒。
边关落日西沉的时候,白斩风便喜欢站在城墙上,迎着落日,向皇城瞭望。
他离开皇城已经十几年了,离开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也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的边关生活,使得他年轻俊逸的脸上,多了几许沧桑之色。
他十几年来,兢兢业业,一心只为边关安全,从未再想其他,只有深夜难眠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的那个女人。然而她已经是自己兄弟的贵妃了,或许说,一开始就是他的错,他不该放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自己的好兄弟。
正当他怅惘的时候,忽然手下来报,说有紧急军情传来。
白斩风立刻回到帐下,却见帐内放着一只小狗。这只狗长相很英伟,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另外还有一个樵夫模样的送信人,是他牵着这只狗来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这只小狗是当年王贵妃养的,而且是自己亲自送给她的。那时候,杨行密常年在外征战,王贵妃深闺寂寞,无以为乐,白斩风便将自己与楚军作战时,在一个达官贵人家中缴获的一只小狗送给了她。她看到后大为喜欢,决定将它当自己的亲子来养。
到现在,他离开这只小狗,也已经十几年了。
这时,属下从小狗的肚皮下面取出一封信,说道:“这封信上面写着‘白斩风将军亲启’,而且用的还是我们军中秘密的暗记,标明事态紧急,所以我们才将将军叫了回来!”
他拆开信,然后一看这字迹,又有几分熟悉。这信似乎是王贵妃亲笔写的,但是落款却是二皇子杨隆演。
然后他照着和徐温几乎一样的茫然表情读了一遍。他有些不敢相信,满脸疑惑地又读了一遍。随后自言自语道:“这二皇子是不是存心取笑于我,竟然发情书过来。”但转念一想,杨隆演并不是这样撒泼的人,转身向那送信的人问道:“二皇子发这封信时有没有说什么。”
第156章()
“没有,奴才是二皇子在城外的文友,当日正要就寝,便看到有一只小狗扒在门外。我当时觉得奇怪,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狗。正要将它赶走,却无意中发现狗的毛上面,有些奇怪的字。因为我当年跟杨隆演比试文采,输给了他,所以对他十分佩服,而且杨隆演会使用一种无色的墨水,这种墨水遇到米汤,便会显现出来。我与杨隆演相交多时,自然能够一眼看出他用了无色墨水写字,于是就将米汤浇在小狗身上,果然狗毛上出现了一行字,上面邪道:一定要交到白斩风将军手上。”那人回道。
白斩风也是很小心谨慎的人,听得“一定”二字,便立刻皱起了浓眉,若这封信是假的还好办。若是真的,那其中就必有内涵。而且这“内涵”初于小心谨慎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他来回踱了几步,向那人淡淡道:“你且先退下,待休息一日就回去复命吧。”
“谢谢将军”那人拜了拜退出去。
白斩风拿着信纸又思索起来。由于用句措词过于暧昧,令人不解,他先从字迹考虑。他自然很熟悉王贵妃的字体,当下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字体。字体刚劲有力,有随意的特点。这确实是她的字迹,不似做假。
随后他又回到了字句上,淡淡地念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风雨怎奈思香切,来时勿忧去勿忧。救得相思,我解温愁。”
“嗯?”他突然发现每句的开头一字都很古怪,将他们连起来道:“白。斩。风。来。救。我。”念及此,他终于明白过来,看来杨隆演有难了。杨隆演担心自己不肯出手相救,才让王贵妃写这封信,让自己年纪旧情,前去相救。
但白斩风不及着去救,因为具体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以杨隆演的性格不可能不把情况告诉他的。他又将诗看了一遍。念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幽”又通“忧”难道宫中有人要叛变?想到此,他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念下一句:风雨怎奈思香切。我的字号不就是‘香竹’么?难道这句的意思是,宫中情况危急,急需我去营救。来时勿忧去勿忧。看来他已做好了安排,不用我太担心。
那是谁叛变了呢?他又想道,随后又念下去:救得相思,我解温愁嗯?我解温愁?徐温。这下他总算把一切都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