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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皓月指着尤歌,手在抖,情绪越发激愤。
尤歌总算是明白了,郑皓月原来是有那么大的野心,不只是为了容析元,是真的源自于郑皓月想要成为公司掌控者的那股贪婪!
那么,即使没有容析元的存在,郑皓月的最终目的也是要谋夺公司的,因为这女人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
尤歌的心情出奇地平静,她的大脑不停在转动,一些从前模糊的问题,现在都豁然开朗了。
“郑皓月,你既然野心这么大,你不会是在容析元出现后才开始算计的吧?如果我猜得没错,当年,我跟父母同时遭遇车祸,我脑部受伤,之后半年的时间本该是最佳治疗期,但你却没有尽力医治我……我说得没错吧?”尤歌清冷的眼神,冷静的表情,内心却是在抽搐着发痛。这样揭开郑皓月的罪恶,对双方来说都是残忍的。
郑皓月脸色微微一变,本想否认,可是转念一想,自己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既然被揭穿,那就干脆敞开来说,一吐为快。
“是,你说得对,但那又怎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的做法也是为了公司的将来着想,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公司在我的手中,才渡过了危机,重归稳定。”郑皓月不但没有惭愧,反而有种自豪和骄傲。
她还在为自己狡辩,颠倒是非。人,能无耻到这样的境界,可以称得上“贱圣”了。
尤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忍着没有冲这个女人挥动拳头。
“那四年前,有一次发现我的药被人换掉了,也是你干的吧?你担心我的脑伤会恢复,担心你的地位受到动摇,所以你宁愿我一辈子都那样智商只有10岁,你就可以永远控制我,控制公司。郑皓月,你的心不是被狗吃了,你是根本没心。你的行为,等于蓄意谋杀。”
“你是比以前聪明了,连这也想到,呵呵……但你有证据吗?只是猜测而已。”郑皓月也不是傻的,这件事如果承认,面临的很可能是刑事罪,她才不会傻到承认。
这个狡猾的女人,以商界女强人的形象站在令人仰望的高度,可她漂亮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肮脏不堪的心,已经腐烂了,没救了。
尤歌仅有的一点心软,也在郑皓月这种死不悔改的态度中被消磨掉了。原本她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她来了,郑皓月才要离开,不用问也知道是容析元的安排。在那一刻,尤歌对郑皓月还抱着一丝同情。
但现在,尤歌觉得自己真的该放下不必要的心软,对郑皓月这个女人,根本不要有丝毫幻想,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这辈子都只能活在黑暗里,连血液都是黑的!
尤歌先前还想着该不该在容析元面前为郑皓月说点什么?现在,尤歌改变主意了,她彻底醒悟,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该以什么样的手段。郑皓月就适合用“狠”。
“小姨……”尤歌忽然笑了,笑得很轻,却也有着罕见的决绝:“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小姨,今后,你和我再无瓜葛,再见,彼此是路人。”
这些话,直到现在尤歌才说的。在那天酒会她都没有说,就是还存着一点希望,希望郑皓月能悔过,现在完全绝望,心痛,只剩下冷,她也该表态了。
郑皓月的身子轻轻一晃,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很好!尤歌,你终于成长了,你终于也懂得发狠了。如你所说,我们再也不是亲人,是陌生人。今后,可能还会成为敌手,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别让我失望!哈哈哈……”郑皓月到最后也都在嘴硬,拖着行李,进入了车库。
尤歌望着缓缓驶出别墅大门的豪车,心中远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空空的,像有冷风在不停灌着,酸涩得要命。她的亲人,就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么?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假如她不是宝瑞集团的千金,假如生在普通人的家庭,那么一切是不是又会不一样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尤歌深深地体会到,生在富豪家的辛酸,最可悲的就是难得有真挚的亲情。为了足够的利益,血亲都可能反目,会害你,会出卖和背叛。
她想要的温暖,何时才能拥有呢?
尤歌不是无情和残酷的,她心里难过,看着郑皓月走了,她的眼睛也发红,默默地在心底呢喃:“爸……妈……我好想你们啊……如今,我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爸……妈妈……你们在天堂还好吗?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他们也还好吗?你们的团聚,就差我一个了,留我独自一个人在世上,真的会很孤单……”
眼眶在发涨,尤歌咬着唇,极力忍着泪水,可感触太深,身体里的神经都被触动了,想起已故的至亲,再想想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这种心境,谁又能体谅几分?
太涩太苦,太难太痛,这,难道就是人生吗?
尤歌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在朝着天空微笑,她想让天堂的亲人们看到她的笑容而不是眼泪。
香香直起了身子,伸出两只雪白的小爪子抱着尤歌的腿,小脑袋在她身上蹭蹭,无声地带来安慰和暖意,告诉小主人:你还有我,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尤歌心里一暖,对香香更加疼爱了,这小狗如此善解人意,她将它当成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子,而不是一只狗。
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男人的手,拿着纸巾塞到她手上……
“是你?”尤歌惊诧地望着容析元,怎么他在,他没去公司?
容析元一副很悠闲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我在家,这有什么稀奇。”
尤歌吸吸小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刚才都看到了?”
“你说呢?”容析元反问。
“你为什么要叫她走?因为我?”尤歌还是忍不住问了,想听到他的答案。
可是,这男人深沉如海,怎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心思,当然是佯装轻松的表情说:“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当然不是因为你了。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分寸,你只需要安心在这里等着跟我结婚就行,其他的,不该你操心。”
“你……”尤歌直视着他,大眼瞪得很圆,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的表情滴水不漏。
好吧,尤歌承认,听他说着不是因为她,她心里确实好受一点。
“容析元,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把我关起来,你这像是要结婚的样子?我又不是犯人!”尤歌愤懑,对于昨晚的待遇还耿耿于怀。
容析元轻轻勾唇,俊脸露出几分玩味:“你这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你已经心甘情愿嫁给我了?”
“呸!是你强迫我的,你用香香威胁我,你卑鄙!”
“这么说,你一点都不开心?”
“我……我……”尤歌喉咙犯堵,结巴了一下,立刻梗着脖子说:“我当然不开心了!”
容析元眼角抽了抽,精深的眸子微微收缩,眼底稍纵即逝的复杂,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到。
看吧,她就是这样不甘,所以,他除了来硬的,他还能怎样?那干脆就强硬到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你可以随意在别墅里走动,你也可以出去,但是,香香和它的狗仔们不可以跟你一起,你只能一个人出去。”容析元的语气又恢复了冷冽。
“你……你就只会用这一招来牵制我?容析元,你怎么这么卑鄙呢,亏你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尤歌气啊,他摆明就是吃定了她,有香香在手,她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容析元转身就走,不再跟她多理论。只是,刚走出几步,他又停下脚步,侧头低声说:“后天,是黄道吉日,上午去民政局。”
尤歌懵了,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就要结婚。后天,后天啊!太快了!
“不行!”尤歌急了,冲上去抓住他,愤愤地说:“后天是我父母的祭日,你换个日子!”
“不换,后天是吉日,是这个月唯一一天黄道吉日。”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的?后天我还去拜祭我父母!”
“那就上午去民政局,下午去拜祭你父母。”他再次淡然地说。
尤歌彻底无语了,身体里的小宇宙在膨胀……膨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拳头打在容析元的小腹!
“……”容析元一声闷哼,捂着肚子,双眉拧成了小山,好似很痛苦。
“最毒妇人心……你……你竟然打我……”
尤歌哼哼唧唧地揉着鼻子,大声说:“打你又怎么样?谁让你这么可恶的?你既然要娶我,就要接受我的暴力,我……我是暴力女,我才不是温柔小绵羊!”
尤歌瞪眼鼓腮,凶巴巴的小模样,粉脸比桃花还娇艳,不但吓不到人,更让他哑然失笑。
“就你这花拳绣腿也敢号称暴力女?ok,就算你是暴力女,那我就是**暴力女的医生。”说着,他已经直起了身子,朝尤歌伸出了双臂。
“你要干嘛!”尤歌惊叫着后退,以为他又要用强了。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想抱抱香香。”容析元弯腰将香香抱起,转身就往楼上走。
“喂喂喂,你把香香抱去哪里?它还没吃早餐呢,它肚子会饿的!”尤歌急急忙忙追上去,根本不用容析元招呼,自己主动跟上了。
容析元心里偷笑,得意……有香香在手,还怕尤歌不乖乖就范?
“乖狗狗,别怕,有我在啊……”尤歌安慰香香,几次想把香香夺过来,可是被容析元抱得紧。
香香可幸福了,被人这么宝贝着,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待遇了。它与容析元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现在被他抱着,它也不闹,还欢腾地摇着尾巴。
尤歌很憋闷,以前香香只跟她一个人好,容析元是怕狗的,跟香香不亲。可现在,香香就像是多了个粑粑似的,她都有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