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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小看一个即将当父亲的男人,他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惊人而恐怖的。为了保护老婆和孩子,他可以做出任何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就像今天,毫无预兆地就将郑皓月“发配”到澳门去了。
而尤歌跟容析元配合很默契,她下午打过电话给容析元,随即郑皓月匆匆离开,尤歌当然不会真的去搬重物了,她才不会傻乎乎地拿身体开玩笑。以前不是没搬过,每次都满头大汗的,现在怀孕了她自然不会再搬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心知肚明,保护肚子的安全才是重点。
郑皓月被调走的事,很快在公司里传开,除了震惊,也有人为她感到不平,以前与她关系密切的人,现在虽然也觉得这事很蹊跷,可没人敢质问容析元,他才是决策人,连郑皓月这样的老臣子都说走就走,其他的人更不敢造次,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生怕自己也会莫名其妙遭到发配。
没了郑皓月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尤歌感觉轻松多了,至少没人再会故意整她。
害喜的感觉随着时间慢慢平缓了,到了三个月的时候,尤歌已经不会害喜,身体各方面正常,还时常看些相关书籍和资料,了解孕妇该注意的事项,了解关于如何养胎以及育婴方面的知识。
容析元还在卧室里挂起了几幅胖娃娃的图片,每天看着都感觉心情舒畅,就盼着将来的宝宝也这么健康可爱。
孩子,对于容析元和尤歌来说都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首先两人都是父母不在了……容析元的母亲,至今他都没去打听过究竟是否还活着,在他心里,早就将这个无情的女人淡忘了。
这么一来,相当于他与尤歌都是没有双亲,两人组成一个家庭,虽是二人世界,却也太单调太冷清。如今多了一个小生命,彼此都感觉这心里才算是真正的踏实了,幸福了,等孩子一出世,就是真正的圆满了。
这个孩子,留不留?()
容析元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何碧翎一个人在医院,有看护,可以不用担心她,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怎么安抚尤歌?还有,何家那边怎么处理?这件事,是瞒不过何家的,到时候只怕是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真是令人无比焦虑,何碧翎干出的事儿也太离谱的,带来的后果就是给他人造成巨大的困扰。
容析元在别墅门口就下车了,沈兆将车开进去,而他就在门外边徘徊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好半晌都没进去。
寂静的黑夜,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白色烟雾就他此刻的烦恼那么浓郁,想起先前在医院里,临走时还是没能将“打掉”这两个字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将会陷入可怕的纠结中,脑子里两股意念在交战,结果就是会令他越来越伤神。
对于那一晚的事,容析元原本并不会觉得愧对尤歌,因为当时确实他没有与何碧翎发生关系,他经受住了酒精的作用和来自异性的诱。惑,这本该是件很值得男人自豪的事……那时他也只以为何碧翎是喝醉了才失态,更不知道酒里被她加料了。在那样危险的时刻他都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对不起尤歌的事,他凭什么不能自豪?凭什么不能在回家之后说他和何碧翎之间没有发生。
事实是没有发生,只是他省略了一些不必要讲的东西,他希望这件事就此过去,可没想到何碧翎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现在他说什么,尤歌都不会信了吧?
此刻容析元的感觉就像是大病一场之后的虚脱,每个细胞都在说着疲惫,更累的是心,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突然自己很敬重的那个女人却说爱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生活,因此而被打乱,夫妻感情更是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容析元站在家门口,却是不由得叹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只希望尤歌别太受刺激了。
尤歌已经睡了,容析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习惯xing地为她掖掖被角,他看到尤歌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他心里一抽……她醒了,只是装作没醒么?
容析元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凝视着眼前这张圆润的脸蛋,胸口热乎乎的,呢喃般地说:“对不起……”
轻轻的三个字,却如千斤沉重,这是容析元第一次说“对不起”,不仅仅是对尤歌而已,而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说。
他的自尊和骄傲使然,所以这三个字,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但这一次却不同,他是有着万分的歉意和对尤歌的心疼,无论何碧翎的做法多么极端,归根到底是因他这个人而产生的,他知道这是对尤歌的伤害,此刻他只想通过这三个字来略表一下内心的想法。
尤歌还是没睁开眼睛,但她心里掀起了巨浪。她的印象中,从未听容析元说这三个字,就连以前他夺走了宝瑞,他也没有说过:“对不起”。
可是,尤歌已经身心疲惫,伤痛不曾远去,伤口还在痛着,一句对不起,已不能化作有效的创可贴。
“我……那晚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她,没有发生关系的,只不过当时她喝了酒……”容析元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向尤歌讲述着那晚的经过。
他知道她在听着,虽然眼睛还闭着的。
说完这些,容析元也显得有气无力,仿佛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其实尤歌当然知道何碧翎不会是在那晚怀孕的,因为时间上不吻合。但就如她所说,她又如何能相信两人在这四个月里没做那种事?可现在容析元的解释揭开了谜底,原来何碧翎竟是用一种比小偷还可恶的方法让她自己怀孕了。
尤歌再也无法装睡,睁眼那一霎,她只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一块儿,喉咙都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她如何高兴得起来?就算容析元和何碧翎没有做过,可事实是何碧翎有了容析元的孩子啊。
尤歌红肿的双眼含着浓浓的愤怒和悲伤,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喃喃地说:“我该怎么面对,你又该怎么面对?即使你们真的没做,即使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可是时间可以倒流吗?她的肚子,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吗?我没那么伟大,我无法忍受别的女人有你的孩子,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说这番话,尤歌的心都在滴血,苍白的面容很憔悴,看起来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的苦笑,比锋刃还利,狠狠扎在容析元心头。
容析元伸出他的手,握住尤歌的小手,温暖着她,却又像是怕接下来的话会让她跑掉……
“我这辈子注定是会对不起你了……何碧翎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已经四个月了,我们无权剥夺孩子的命。但是我答应你,不会跟何碧翎有交集,她生孩子养孩子都是她自己的事,我不会参与。而且,她将会回去澳门待产,在澳门生孩子。”容析元不知道自己怎样才够力气支撑说完这些话,他只感到尤歌的手越来越凉。
尤歌呆滞的神情维持了几秒钟,随之而来的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的嘴唇里吐出断续的字句:“你这是……是在告诉我……你同意她留着这个孩子……是吗?”
这每一个字,都如钝器在割着尤歌的心,身子变得好冷,坠在冰窖里的感觉。
容析元的眼神充满愧疚,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是用沉默来代替了回答。
尤歌平躺着,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强行控制着,然后,将被子拉起来,缩进去,再也不想看他,不想说半个字。心痛,是可以耗尽人所有的能量。
容析元原以为尤歌会大闹,他还想着要怎么安抚,可是现在她却默默地不说话,只能看到她蒙着身子,肩膀处在抖动。这样的尤歌,反而让人越发为之痛惜,他的心也跟着抽搐,发紧,但他能说什么呢?该说的都说了,说来说去最后一个意思也是在告诉尤歌他的决定是允许何碧翎生下孩子。
再多的解释和安慰都是指向这个结果,那么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尤歌什么都听不进去。
尤歌不是软弱到不敢闹,而是她今天晕倒过一次,是被气昏的,虽然没有大碍,可她也被吓到了,她生怕会影响到孩子,所以她现在不会闹,但这需要她去压制内心的愤怒和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一晚,容析元不用尤歌说,他自己就去睡沙发了,他也需要冷静,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
第二天。
尤歌是在米粥的香味中醒来的,睁眼就看到容析元端着熬好的米粥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刹,她是有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当混沌的意识回笼,想起发生的种种,她想笑都笑不出来,浑身僵硬。
尤歌的脚有一点浮肿,这是很多孕妇都会有的现象,现在她一起身就感觉两腿发涨。
“我来给你揉揉。”容析元笑着走过来,蹲下,如往常那样温柔体贴。
这迷人的笑容这么熟悉,尤歌有几秒的晃神,看着他温热的手掌在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腿,他的眼神还是这么深情,这个男人,又怎会伤害到她呢?
但就是那样讽刺的事实,他昨晚真的承认了会同意何碧翎生孩子。
尤歌忍着心痛,冷冷地推开他的手,下地,转身往浴室走。
不理人?
容析元无奈地望着尤歌的背影,他知道,这次,她很难原谅他的,他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
尤歌洗漱好之后,也不吃容析元端来的早餐,而是去了主宅厨房,自己盛粥喝。
她连正眼都不看他,当他是空气,冷漠而又空洞的眼神,看着让人不能不去心疼和惋惜。
原本是个快乐的孕妇,现在却……
尤歌不是真的就情愿面对这样的事实,只是她明白,容析元的决定,她改变不了,所以注定她今后只能在痛苦中生活了。
就在两口子陷入僵局时,霍骏琰打电话来了,说是叫尤歌去一趟警局,认一下唐虞梅,看看她有没有印象,以前有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