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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函,立即将家小迁往他处,怎奈夫人坚执不从,谓此宅固若金汤,弃之可惜,兄弟唇干舌焦,无法挽回夫人心意……”他语音略带沙哑,显然是真。
一个面如重枣老叟道:“既然如此,夫人心意坚决,我等戮力同心或可驱退来敌,但此宅隐秘从何人口中泄漏?”
西门柳略一沉吟道:“我等身受令主洪恩,杀身难报,居此十二年,足不出户,兄弟难谓我等之内必有人生心离叛,但不无可疑,尚谓丘知易走漏,以他之能万万不致守秘至今日。”
五人听出西门柳语气暗指他们内中有人.走漏消息,西门柳威权甚高,处置异己手段狠辣,不禁心内泛起一股寒意。
西门柳一挥手,低喝道:“走,先解决百花老贼再说。”
五个黑衣老叟不敢再多言,疾然转身当先快步奔去。
西门柳随后赶至照日厅外,道:“兄弟之见,不如将百花老贼收为己用,兄弟意欲独自进入说服他。”
只听群匪中一人高声道:“不如发动机关,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西门柳冷冷一笑道:“擒虎容易放虎难,兄弟岂有不知之理,目下我等人手不敷,强敌犯寇,万一应敌不周,伤及令主家小,兄弟无法担当。”
“百花老贼与令主仇恨不共戴天,恐不为我用。”
西门柳冰冷面庞上泛出一丝诡谲笑容,道:“七杀恶判东方旭与天残地缺桀傲不驯,终臣令主麾下为何?方才令主已有密谕指示,这个不劳烦虑。”森寒眼神飞巡了群匪一当,接道:“哪位自愿与兄弟进入日照厅?”
立时一个五短身材,秃额小耳老叟应声道:“伏某愿往。”身形疾如离弦之弩,一跃落在一根朱红圆柱前,两臂环抱柱身右转三匝再左转一匝。
只见角隅缓缓裂开一缝,仅容一人进入,秃额老叟快步走进,西门柳道:“小心了。”紧随着走去,群匪虽在厅外,却隐隐可闻厅内轰隆拳击震撞之音,此刻更是震耳如潮。
西门柳只觉地上撼摇,暗道:“百花老贼必激发凶残之性,举措若有不宜,则满盘皆输。”他深深记住其师阎鹏展之言,曾谓天下并无尽善尽美的武学,星河秘笈也有它的缺陷,须知万物相生相克,才能循环交替,绵延不息,若星河秘笈所载武功,无人克制,倘落在妖邪手内,则武林苍生遍无噍类矣,佛面人屠铁少川武林奇才,悟性极高,触类旁通,纵然习成星河绝学,并非稳操胜算,因此霍文翔心情沉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思忖再三才措定对策。
两人一闪入大厅,只觉百花翁及毒手魔什万钊群邪联臂发掌推向一方厅壁,轰轰如雷,气流逼漩,厅壁微微撼动,尘灰弥漫如雨。
西门柳一声大喝出口:“住手!”
喝声如雷,百花翁等群邪闻声不禁一呆,纷纷住手,循声望去,只见西门柳与一矮老叟立在壁角,目泛怨毒。
忽见西门柳伸手疾按在矮小老叟肩头。
矮小老叟面色惨变,只觉胸头一阵绞痛,心脉震断,嗥声未及出口便已气绝倒地。
百花翁大感困惑,两道霜眉微皱,道:“尊驾此举却是为何?”
西门柳长长叹息一声道:“百花老师此来是否意在报却令主断指之仇么?”
百花翁厉声道:“尊驾这是明知故问。”
西门柳道:“百花老师来此未免舍本逐末,铁令主未在此处……”
百花翁怒道:“难道他家小亦未在此么?”
西门柳摇首叹息道:“半月前已迁往恶鬼堡,百花老师若必欲报那断指之仇,务须赶往恶鬼堡,迟则无及,兄弟亦非铁少川死党,怎奈身心为他挟制,脱困无力。”
百花翁似信非信,目露疑容道:“尊驾之言是否真诚?”
“出自肺腑,句句真实,星河三宝已为铁少川获得,目前与他功力相捋之高手除百花老师外寥寥无几,若被铁少川习成星河绝学,恐无人能制,百花老师亦将朝不保夕。”话音略顿,又道:“信与不信,端在明择,兄弟自知难邀信任,但不得不盲,半个对时后,兄弟可引百花老师等出险。”
万钊厉声道:“何以须半个时辰后,万某不信西门老师此话真诚。”
西门柳冷冷一笑道:“兄弟方才已说过,倍与不信,端在明择,万老师莫非心疑兄弟有加害之意。”
“不错!”
西门柳哈哈大笑道:“这厅外密布无数高手,兄弟不予遣开,必引起一场恶毒激搏,生死存亡莫卜,反滋误会俱深。”说着面色一沉,冷冷接道:“其实,兄弟若有加害之意,一制动机关,诸位恐难逃死劫……”
万钊厉声道:“未必见得。”说时五指疾向西门柳抓去。
西门柳右腕一抓,“分花拂柳”奇诡无比反扣在万钊腕脉穴上。
万钊只感飞麻袭体,劲道全失,以他武功之高,连封闭穴道都来不及,不禁骇然变色。
西门柳叹息一声道:“目下武林之内,惟诡诈是能,非但不可推诚相与,而且忠言逆耳,曷胜浩叹。”
说着将扣着万钊的五指缓缓松开,接着又道:“百花老师离开此处后,务须行踪慎密,更不能宜扬保安砦之事,否则,令铁少川有所凛剔戒备,恐复仇无望了。”言毕身形疾转一闪而杳。
西门柳出得日照厅,群邪发觉伏姓老叟未随出,相顾错愕,一身穿绛紫袍长衫老叟问道:“伏老师为何未见?”
只见西门柳冰冷面色上泛出一丝悯恻之色,道:“伏老师恃武不慎为万钊‘雷音神功’所伤,兄弟亦将万钊伤在掌下,伏老师业已服下令主灵药,一个对时后自会复愈,现在引气归元,调息行功之际不可惊扰于他,是以尚留在厅内。”说着森冷眼神扫视了群邪一眼,接道:“百花翁虽被兄弟说服,内忧已解,但外患仍在,风闻黑白两道群雄已相继赶来保安砦途中,令主为此传谕,兄弟自知才能菲薄,责艰任重,个人智慧有限,为免挂一漏万,意欲在麒麟厅上共商大计,集腋成裘,以挽危机如何?”
群邪齐声称喏。
西门柳又道:“诸位请先去麒麟厅上,兄弟尚须请示铁夫人,如能得夫人拨冗一往麒麟厅更好。”
群邪不虞有诈,快步向麒麟厅走去,西门柳略一沉吟,望鉴人石府才奔出数步,忽闻翠莲娇声唤道:“西门老师,婢子奉夫人之命请拨驾一往有话相询。”
惊鸿一闪,翠莲从树后掠出,长长睫眉眨了眨。
西门柳知翠莲之意,恐有人暗蹑窥听,冷冷答道:“我正要去见夫人。”
两人如飞奔去,进入鉴人石府,西门柳道:“姑娘,在下扮作西门柳形象,虽模样神似,以群邪在下无一人相识,言语之间,恐露出破绽。”
翠莲笑道:“不妨,婢子领相公藏在麒麟厅暗壁后,一一指明其出身来历,但相公准备停妥了么?”
西门柳颔首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在下已配制一味神智控制药物,与老贼所用,有异曲同功之妙,而且不易察出。”
翠莲娇笑道:“相公不愧为医圣端木长春衣钵传人。”说着微微一招手,引着西门柳从秘道进入麒麟厅暗壁之后。
当年瞽目神卜丘知易助佛面人屠铁少川建造此宅设计极巧,从正壁浮镶着一双麒麟眼珠内可窥望厅内景物,一览无遗,群邪说话,更清晰入耳。
翠莲口如连珠,将群邪出身姓名一一为之说话,只听一人高声道:“西门柳怎么还未来,莫非出了什么舛错?”
西门柳心神微震。
翠莲娇声道:“相公你去吧,婢子去厨下吩咐准备宴席。”
群邪正三三两两丛议之际,忽见壁后突转出西门柳身形,立时雅雀无声。
西门柳抱拳微拱,道:“适才夫人相召垂询武林情势,以致来迟,还请见谅,兄弟已吩咐厨下准备数席盛宴……”
话犹未了,忽见一个黑衣带刀劲装汉子疾射入厅,躬身禀道:“宅外发现一个黑衣者妇率领六巨灵大汉,自承姓杜,坚欲入来,阻止不住,黑衣老妇武功高不可测,被他连伤七人。”
厅外遥同告警响箭破空之声,西门柳冷哼一声道:“这必是万钊之妻玄衣姹女杜素素,诸位稍安勿虑,待兄弟将他擒来。”身形一晃,穿出厅外而去。
群邪防西门柳势孤难敌,互望了一眼,纷纷窜出。
西门柳身形掠出宅外,只见黑衣老妇身形飞舞,出掌投指将守护宅外暗桩十数黑衣能手逼得连连倒退,三丈开外,一列立定六个身高九尺,宛似铁塔,面目狞恶巨灵大汉,一动不动!不禁大喝道:“住手!”
喝声如雷,黑衣老妇身形疾飘开去。
西门柳身如行云流水,走了前去,道:“来者可是万夫人杜素素女侠么?”
玄衣姹女杜素素不禁一怔,道:“尊驾既知老身姓名,想必外子与尊驾相识。”
西门柳道:“在下西门柳,与万老师曾有一面之雅,请问在下手下何事冒犯杜女侠?”
杜素素鼻中冷哼一声道:“外子留下暗记显示已在宅内,何故你手下推称未见?”
西门柳大笑道:“他们不知是杜女侠如何能怪他们。”
杜素素道:“这样说来,外子确在宅内了?有劳西门老师命人请他出来相见。”
西门柳道:“万老师已离此他往了。”
杜素素闻言眉目之间猛泛杀机,叱道:“胡说,老身已得传讯,此宅乃佛面人屠铁少川潜迹之处,外子与铁老贼誓不两立,分明陷身宅中,你如不实话实语,莫怪老身无礼了。”
西门柳冷冷答道:“风闻传言,何足为凭,在下居此已逾三十载,与佛面人屠铁少川风马牛不相干,杜女侠竟将在下牵涉在武林是非之中是何道理。”
宅中群邪纷纷掠落在西门柳身后丈外,闻言大感疑诧,不约而同暗道:“既然西门老师已说服百花翁及万钊等人,为何不敢延请杜素素入内。”
忽听西门柳蚁语传音道:“那万钊被兄弟掌伤,百花翁虽被说服,但万钊睚怨必报,恐心怀不忿,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