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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玄面色一变,厉声道:“冷夫人你不要命了么?”左手疾出如风,五指一翻紧扎在青钢剑上,右手两指迅如奔电点在老妇“期门”大穴……
冷氏兄弟大惊失色,身形电欺而上,钢刀卷起一片寒飘挟袭程明玄。
程明玄身形昂立不动,冷森森笑道:“令堂性命悬在老夫手中,只消微使暗劲,令堂立即气绝横尸,却怨不得老朽心辣手黑。”
冷氏兄弟闻言震慑疾退,满面悲愤之色。
程明玄微微一笑,正待出言,忽地掠来一双劲装捷服黑衣人,躬身禀道:“搜觅冷府,并无冷鸿踪影。”
老妇冷笑道:“寒门与佛门屠铁少川何怨何仇,定要斩尽杀绝。”
程明玄道:“夫人责斥老朽,老朽只奉命而为,恕未能置答,请见告冷老师何在……”
说时一双劲装捷服匪徒示一眼色。
一双匪徒猝然发难,向冷氏兄弟疾扑了出去,四臂猛伸挟着锐啸指风点去。
冷氏兄弟不料匪徒哑声偷袭,未及防备下警觉过迟,胸前各中了两指。
程明玄接道:“令主志在寻觅冷老师,老朽看在昔年同道份上,当网开一面。”
老妇知将难免,厉声道:“外子有事陇中,七日后必回,到时程老师再来找他就是。”
程明玄略一沉吟,微笑道:“老朽就借尊寓楼栖身七日恭候冷老师返回。”口中打一呼哨,材外疾逾流星掠至数黑人,挟持老妇及冷氏兄弟急奔离去。
柳林内只剩下程明玄一人,仰面沉思须臾,转身拍开翁公达三人穴道。
翁公达等三人一跃而起。
程明玄道:“冷鸿有事陇中,七日后必回,看来此话可信,你速去禀明令主。”
翁公达道:“属下不明令主去路。”
程明玄道:“令主已去峨嵋后山。”
翁明达三人立即转身扑出林外,程明玄身如行云流水走去。
片刻,暗中闪出霍文翔,神色迷惘困惑,突耳闻语声传来遭:“少侠走了么?”
只见粟雷身形疾掠而来,足一沾实,即道:“化子本不愿现身,及见少侠有出的相救之意,不得已出声阻止。”
原来霍文翔目睹程明玄制伍冷鸿之妻时,不禁泛起同仇敌忾之心,右手倏向肩头伸去之际,突闻粟雷低微出声传来道:“少侠不可轻率出手,冷鸿本铁少川心腹死党,死不为辜,少侠宜权衡轻重,不能本末倒置。”
霍文翔不由一怔,暗道:“他怎么也来了。”只觉粟雷之话确有道理,无奈按忍住一腔怒气,眼睁睁任由匪徒挟冷鸿之事及二子离去。
及见粟雷现身奔来,禁不住问道:“兄台为何拦阻在下,冷鸿昔年虽是铁少川老贼死党,但已悟前非,毅然叛离弃邪归正……”
粟雷微笑道:“少侠何以确知冷鸿已弃邪归正?”
霍文翔不禁语塞。
粟雷似不愿霍文翔过于难堪,又道:“江湖之事,云诡波谲,少侠岂不见翁公达本系程明玄同党,施展苦肉计,可见其中定藏有歹毒阴谋,不过少侠身负重任,岂可为此耽误行程,而且铁少川亦去峨嵋后山,万一少侠有误使命,岂非抱撼终生,百死莫赎。”
霍文翔闻言不由如梦方醒,躬身长揖道:“如非兄台之言,在下乃误大事。”
粟雷笑道:“化子愿在此探听,如关系重大,化子当冒死抢救冷鸿满门出险。” 。
霍文翔道:“那么重托兄台了。”说罢微一抱拳转身疾行如飞而去。
粟雷目送霍文翔远去后,沉思有顷,用手一招,林中忽闪出两个鸠衣百结老丐,附耳密语了数句,星散而杳……
第 七 章 寻寻觅觅
西南山水之胜,莫过于四川,黛屏拥翠,丘壑秀丽,逐处都引入神往,蜀中名山有六。首推峨嵋,周围千里,危岩叠翠,云海变幻,束涧怒瀑,古木蓊郁,峨嵋天下秀,信不虚言。
那日薄暮,峨嵋山麓健步如飞奔上一个青衫背剑少年,眉目衣履均带有风尘之色。
山中寒意甚浓,林木瑟瑟,这少年瞥见林木之间隐隐现出寺墙,不禁放步奔入,抬面望去,只见寺门横书:“虎溪禅林”。
四个大字,龙蛇飞舞,笔力万钧。
寺内忽跨出一个黝黑中年僧人,一眼瞥见青衣少年,面色一呆,深深打量了两眼,合掌稽首道:“施主何来?”
青衫少年躬身长揖道:“在下霍文翔,由江南而来意欲向大师打听一个地方,不知大师可否指点。”
中年僧人闻言不胜惊异,道:“施主就是最近名震中州的霍少侠么?”
霍文翔微笑道:“不敢,江湖传闻,以讹传讹,不可深信。”
中年僧人面色肃然道:“那是霍施主过谦,但不知施主询问什么地方。”
霍文翔道:“在下初涉江湖,不明途径,请问腾云崖在何处?”
中年僧人不禁面色微变,瞬息间又转和颜悦色道:“腾云主人冯晓岚僻性怪异,落落寡合,从不容人踏入腾云崖一步,即是本门亦视为禁地,腾云崖在金顶西向,若从金顶望去,可见一耸天孤峰穿出去海之上,现时天色已晚,施主不如就在敝寺打住一晚,明日再行如何?”
霍文翔微笑道:“大师盛情可感,在下因有事在身,不容逗留。”
中年僧人道:“那么小僧不便强留,只是腾云崖之行,施主慎防性命之忧。”
霍文翔抱拳一拱,道:“多谢指点。”转身迈开大步走去。
中年僧人目光芒电射,,暗暗冷笑一声,两臂猛振,身形潜龙升天拔起,射入蓊郁林中疾杳。
霍文翔展开身法,一路疾奔,迅逾电射,三更时妥,已自抵达金顶之下。
他长途跋涉,两日一夜不眠不休,身心似疲累不堪,强提了一口真气,攀登四千余级台阶。
山从人面起,云由脚底生,天风怒啸,鼓撼衣袂,霍文翔施展梯云纵法,一股劲拔上三千余级后始停身调息。凝目眺望,只见云海澎湃,波涛起伏,却不能察见腾云崖在何处,碚道:“那和尚说得一点不错,须从金顶绝颠望去,方可辨明腾云崖……”
正在忖思之际,忽感肩头射阳剑强烈簧振,不禁大惊,耳边突传来一声寒酷冷笑,只觉为一股强猛如山罡风撞得离地飞起,往千仞绝壑之下坠去。
人在危亡之际,不忘竭尽其本能救助其生命,霍文翔虚空疾堕时,连续施展了几个身法,却未能稍减其下坠之势,竟是越坠越快……
“蓬”的一声,霍文翔只觉痛彻心脾,气血狂逆,眼中金花乱涌,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霍文翔渐渐苏醒过来。只觉四肢百骸松散了般,酸痛乏力。
一线阳光由云隙射出,可见谷底情形,西山东涧,奔流湍急,置身之处只是涧旁不足丈许方圆草地,除外均系乱石堆云,嶙峋嵯峨,倘偏坠稍许,必胸裂骨折横死绝壑无疑。
他发觉内伤虽奇重,却未至致命不治,但须调息三数日,更一身武功为之废去大半,不禁忧心如焚。
忽闻一声吱吱怪鸣,霍文翔不禁心头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乱石堆上现出一只巨大毒蜈蚣,身长七尺,朱红如火,两排翼列长腿生着棘刺金毛,双睛逼射红光,口部张开,利齿如钩,唁唁作势。
霍文翔瞧得心头骇然,暗道:“深山大泽,无奇不有,只瞧这毒蜈躯体而言,非有百年气候不成。”
再一眼望去,心头更是一震,但见毒蜈踞身乱石对面上蹲着一只毛色碧绿小猿,长仅盈尺,两臂虚张,身躯前扑作势,下颔微扬,分明是一旷绝武学招式,不禁暗感大奇。
那毒蜈虽怒目汹汹作势,却似有畏忌,不敢猝然发难。
碧绿小猿不时发出吱吱之声,似挑逗毒蜈发作。
毒蜈踞身上下不动,任小猿吱吱挑逗,约莫僵持了一盏热茶时分,突然毒蜈目中红光一暗。
霍文翔暗道:“不好。”不由自主地右臂缓缓伸向剑把,置伤痛酸疲如不觉……
果然不出所料,那毒蜈巳蓄势弓满必发,只见毒蜈身躯电射飞出,两只前爪攫向碧绿小猿,口中喷出一股墨黑毒烟。
碧绿小猿已知毒蜈发难在即,毒蜈射出之际,全身上腾,双掌发出两蓬细如芒雨金针,却不未曾料及毒蜈此时会口喷毒烟。
墨黑毒烟又浓又厚,喷得又是时候,这时将碧绿小猿身躯罩没。
只听一声吱吱尖叫,碧绿小猿坠下地来,毒蜈虽中了不少芒雨金针,但前攫电射之势丝毫未曾稍减,向碧绿小猿扑下……
霍文翔一眼发现碧绿小猿,就心底生出喜爱之情,瞥见小猿势危,硬行拔剑扬腕飞掷而出,一道惊虹宛若匹练暴涨,寒飙漫空飞涌。
他此举本情急无奈,岂料恰恰用到好处,毒蜈似知遇克星,半空全身蜷缩如球,但仍不免遭劫,寒芒过处,身分六截,叭叭堕地,射阳剑插入一块青石中,深没及柄。
但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寒芒及身之际,口中向霍文翔箭喷一股墨黑毒烟。
霍文翔只觉腥臭刺鼻,脑中晕眩,再度又昏死过去。
碧绿小猿心感霍文翔救命之德,竟跃身过来,从猴囊中吐出一片墨绿清香扑鼻树叶,置入霍文翔口内。
原来小猿预置有避毒树叶,所以无丝毫中毒模样,但须屏住吸呼,但一心不能二用,如非霍文翔射阳剑及时挥出,恐碧绿小猿不死也伤。
只见碧绿小猿护在霍文翔身旁,两只火眼金睛凝注观察霍文翔面色。
半晌,霍文翔始呻吟出声,神智渐复,只觉太阳穴刺灼奇痛,眼中金花进冒,口内异常烦渴。
碧绿小猿天生灵异,深通人性,见状不住抓头掏腮,露出惶恐神色。
突然,小猿一个反扑,身形电射,落向毒蜈尸体之处,两手捧毒蜈首部使劲一拧。
“咔嚓”一声,竟将蜈脑生生裂开,滚出一颗晶黄,大如龙眼内丹。
碧绿小猿吱吱喜叫一声,两手捧着毒蜈内丹跃向霍文翔身前,将内丹放入霍文翔口中,再跃向涧旁,寻出一块瓢状石头,舀起一瓢涧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