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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乐善好施,尤其冷夫人贤淑和霭,全村均曾得过她的不少好处,不料遭此不白这冤,可见天道无凭了。”
冷鸿面色大变,怒道:“竟有此事,他家中尚有无官府人在,可否请领我前往。”
老汉答道:“听说尚有官府中人住在冷老府中,今日迄未一见,不知离去了未,”手指着宏伟宅第,接道:“那就是冷老爷府上,老汉惧受株连,尚望见谅。”
冷鸿道:“多谢了。”说着转身与二女慢慢走去,低声道:“老赃委实心机歹毒,知村民无知,惧怕官府,如非正派高人窥知真情,透出风声,只怕老朽已命染黄沙了。”
燕霞知冷鸿感触甚深,暗感侧然,三人越墙翻入宅内,只见偌大宅院,意是空寂寂地了无一人。
冷鸿屹立在大厅中,陡然泛起物在人亡之感,不由悲往中来,两颗晶圆泪珠夺眶而出。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姑娘既自投樊笼,速说出师承来历及与冷鸿有何渊源,如有半点不实,别怨老夫心辣手黑。”
冷鸿闻声不禁魂魂飞胆寒,暗道:“老贼来得真快。”暗中叫苦。
燕霞虽感震惊,却力持镇静,冷笑道:“姑娘乃南海摩诃神尼门下姓燕名霞,与冷鸿陌不相识,风闻来此一探究竟。”
暗中人影一闪,翩若飞鸿掠入佛面人屠铁少川,微微一笑道:“姑娘真姓燕么?”
燕霞只觉心神一震,怒道:“姑娘亦非惧你,一个人姓名怎有虚假。”
佛面人屠铁少川大笑道:“姑娘豪气胆量老朽钦佩,不过姑娘功力再高,究竟火候不够,就是令师在此,也不是老朽的对手。”
燕霞冷哼一声道:“大言不惭。”
佛面人屠铁少川沉声道:“老朽向不与后生辈过手,但须略示薄惩,委屈一时,俟老朽擒住冷鸿对执后再行释放。”
燕霞不禁怒泛胸头,叱道:“姑娘要来就来,要去就去。你有何能为阻得住姑娘。”
铁少川道:“老朽言出如山,这陈家坝高手如云,任凭姑娘有盖世功力,也难逃出……”
燕霞陡然柳一剔,肩上长剑应手拔起,一道夺目青虹飞出,剑芒流闪,一招:“瑞雪缤纷”洒下流萤万点,剑啸悸耳,将铁少川身形罩在剑势内。
铁少川道:“姑娘使得极好,这是摩诃剑法伏魔三绝招一手‘瑞雪缤纷’,却莫奈老朽何。”右臂一晃,幻起千重掌影,潜罡排空如潮,逼得燕霞退了一步,剑势缓得一缓,铁少川穿隙而出,人影一闪而杳。
只听铁少川阴沉笑声传来道:“奉劝姑娘莫生逃走之意,茶饭自有人按时送上,容老朽查明,只要是姑娘因一时好奇来此窥探,老朽立即释放。”
燕霞大怒,循声挥剑扑去。
扑势迅疾如电,虚空中陡感一片阴柔潜力猛撞而至,只觉身形一震,被震得倒弹了回去。
所幸燕霞武功精纯,深知内家罡力不能硬拼,若然势均力敌,毫无伤损,只要一方功力稍弱,越是逞强硬接,所受内伤越重,是以被弹之际,借势倒射,卸去大半反震罡力,悬空一个“风卷落花”轻飘飘落地,未受半点损伤。
但在燕霞双足沾实之时,突闻翠萍一声尖叫,不禁大惊,转目望去,只见翠萍右手护在左肩,面色苍白如纸,额角巳冒出珠状冷汗,不由失色惊道:“苹儿,你这是怎么了?”
突闻铁少川阴恻恻笑声道:“被老朽虚空点穴手法所伤,三日内不能妄动真力,否则逆血流窜十二主经,哀嗥七日身死。”
燕霞不禁怒火如焚,胸头热血澎湃,厉声叱道:“姑娘与你何怨何仇,看来武林传言你用心叵测,图霸武林是一点不错了。”
铁少川答道:“姑娘且莫无中生有,不过老朽向有料事之明,知道姑娘所言似有不真不实处,只要姑娘据实相告,老朽当看在令师份上,从轻释放。”
燕霞此际已怒令智昏,夺口喝道:“老贼,你……”
忽闻冷鸿颤声唤道:“姑娘,老奴委实禁受不住,速点了老奴的昏穴吧。”
燕霞闻声一惊,四面望去,只见冷鸿翠萍—巳颓坐于地,冷汗如雨,目中神光泛出痛苦难禁之色。
但听铁少川语又起:“老朽这点穴手法,奇诡难解,每日必按时发作一次,神尼武功心法上必有解穴之法。”说时竟示了一眼色。
第 八 章 同舟共济
燕霞见状不禁俯身伸手解开冷鸿衣扣时,只听冷鸿压低语声道:“老贼想激怒姑娘吐实,身在险中,暂请忍耐。”
铁少川语声方止,冷鸿之言亦尽。
燕霞憬然省悟,暗中咬牙切齿道:“老贼,日后我若不将你碎尸扬灰,难消此恨。”
佛面人屠铁少川语声又起:“老朽武学僻异,与中原武功大相迳庭,令师禅门武学虽冠绝武林,但未必解得了老朽这点穴手法,姑娘一奴一婢不消半盏茶时分必然痛定神复,若姑娘强行解穴,二人惨死莫怨老朽言之不预,再说……”
说至此处,语音突然中断。
冷鸿道:“又有强敌侵扰,我等权且忍耐,待时而动。”
侧到厢房内忽飞出森冷语声道:“你们三人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果然此宅中布有甚多匪徒,他们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的监视中。
燕霞霜刃目注视了厢房一眼,欺身如风扑往前去,但一扑至中途,厢房内射出一蓬飞芒毒针,燕霞一抡长剑,荡出一片剑浪,将毒针震飞。
但飞芒毒针连续发出,有增无已,尚挟着强猛罡风,燕霞不得已又退了回来。
她一回至大厅,毒针立时停住不发,顿把燕霞气得粉脸铁青,但为了翠萍冷鸿安危,心有顾忌,垂首沉思盘算逃出之策。
约莫盏茶时分过去,冷鸿与翠萍长吁了一口气,倏地立起,痛定神复,宛如常人一般。
燕霞只望了他们两一眼,继续沉思着。
且说方龙灿追赶不及,眼珠一转,立即转身追踪佛面人屠铁少川去。
远远望去,只见傍山一片斜坡上,密集着甚多江湖人物,黑压压地。
飞奔近前,发现草地倒着尸具,前与自己交手的麻面老者亦在内,全身一无伤痕,但目瞪口张,似骇极惊怖而死。
武林群雄聚立而视,均目露诧容。
佛面人屠铁少川面寒如冰,向下喝道:“凶手是谁?你等可曾见到否?”
一个獐头鼠目瘦小汉子惶恐禀道:“小的只发现七人尸体,并未瞧见凶手离去。”
生死手孔万渊亦在群雄中,不禁微笑道:“铁老师武功渊博,从七人致死之由,不难找出凶手来历。”
铁少川望了孔万渊一眼,道:“难就难在此处,孔老师如能找出致死之由,铁某甘愿向孔老师执弟子礼。”
孔万渊闻言一怔,道:“孔某不信。”说着走上前走,俯身遂一察视七尸,不禁心神大震,果然找不出致死伤痕,倘为内家高手点穴致命,那穴道上定有豆大青晕,失色诧道,“看来凶手定功力高不可测。”
铁少川冷笑道:“这也不见得?此七人必是死前受了暗算,只不自知罢了,等猝遇强敌时,内力提聚之际已引发毒伤突然倒地不起。”
方龙灿突接口出声道:“前辈猜得不错,此刻前辈定巳然猜出凶手是谁?”
铁少川立即哈哈大笑道:“那么说来,贤侄也巳知道凶手来历了,不妨道出”。”
方龙灿道:“冷鸿。”
铁少川面色微变,道:“贤侄所猜确有见地,冷鸿难道不顾及妻儿安危。”
方龙灿道:“他如不这样,岂能调虎离山,再潜入陈家坝救出妻儿。”
铁少川大笑道:“老朽是何等样人,他的妻儿仍在陈家坝么?冷鸿虽愚,也愚不及此。”
孔万渊道:“请问冷鸿何事叛离铁老师?”
铁少川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道:“此本乃铁某私事,不愿张扬,但近来江湖谣诼,谓铁某居心叵测,图霸武林,若不澄清,铁某将百口难辨,此事说来话长,若诸位不弃,裴渡在天酒楼上铁某恭请诸位小酌,容老朽细叙根由如何?”
方龙灿朗笑道:“我等不去也是不行了?”
铁少川面色微微一变道:“此话何意?”
方龙灿道:“前辈七名属下之死,在场群雄均蒙受嫌疑,我等纵然不愿应邀,恐难安然走出这十里之外。”
群雄闻言不禁心神大震。
佛面人屠目注方龙灿微笑道:“贤侄锋芒太露,未必是贤侄之福,老朽并无此意,诸位有谁不愿应邀,尽可离去就是。”
武林群雄深知佛面人屠铁少川心机阴险,手段狠辣,口虽说得大方,其实笑里藏刀,谁也不知铁少川腹中藏的什么诡谋,沉默不言。
当下,群雄中忽走出一个锦衣劲装的大汉,抱拳道:“铁令主盛邀,在下受宠若惊,无奈在下身有要事,无法应命,只好拜别了。”
铁少川认出是翻阳湖浪里蛟孙鳌,捋须微笑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便留,孙老师请便吧。”
孙鳌道:“足感盛情,在下拜别了。”转身疾奔而去,去势电疾,转眼间,巳远在二十余丈外,身影如豆。
蓦地,遥遥送来一声惨嗥,嗥声凄厉,武林群雄目光锐利,只见孙鳌倒地,滚了几滚,便自不动,不禁相顾骇然。
只闻铁少川叹息一声道:“老朽知道有人假老朽之名为恶江湖,遂其霸尊武林之愿,老朽誓必查出其人……”
孔万渊道;“孔某不信真有其事。”领着群雄赶去。
但见孙鳌目露怖悸容,浑身青紫斑斑,两耳内溢出丝丝黑血。
孔万渊诧道:“这是什么阴毒武功。”
铁少川长叹一声道:“此人心机之毒无不胜过老朽当年。”说着眼中逼射两道威棱,沉声道:“各位此刻均心疑是老朽手下所为么?”
群雄均以方龙灿之言先入为主,口虽不言,其实都认为铁少川此举志在杀鸡儆猴。
铁少川见状微微一笑,道:“老朽在江天酒楼恭候各位要先行一步了。”两拳一抱身形如飞而杳。
他故示大方,群雄为之愕然,连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