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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闻身后传来康玉莲娇呼道:“爹,他们走了么?”
康化成默然点点头。
康玉莲盈盈走前,又道:“那位少侠人咧?”
康化成犹未答言,只见娄翠鸿搀着九指追魂娄子明快步走来。
娄子明虽然右臂紫肿若茄,疼痛难忍,但满面怒容道:“这老贼是何来历?”
康化成面泛一丝苦笑,授首道:“说与娄兄听也难予置信,其实小弟对老贼真正来历毫不知情。”
娄子明冷笑道:“康兄心存诡诈,为虎作伥荼毒武林,兄台如不说实话,若小弟张扬出去,恐与康兄大大不利。”
康化成正色道:“小弟说话句句是实,娄兄不信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娄子明闻言目中暴射怒焰,厉声道:“我娄子明一臂虽废,但左臂功力仍在,哼哼,如不说实话,可怨不得我心辣手黑。”
娄翠鸿秀眉一皱,唤道:“爹。”
只闻一个清朗语声传来道:“康老英雄所说确是真话。”
娄翠鸿闻声别面望去,只见霍文翔丰神如玉,露齿微笑,倚在一株绿萼古梅之下,不禁失声惊道:“是你!”
霍文翔含笑道:“不错,正是在下。”快步如风走前,一手抓起娄子明右臂扣在腕脉穴上。
娄子明只觉一缕酷热如焚气流入穴道,顺着经脉运行,但感右臂有着一种舒泰无比的感觉,疼痛若失,紫肿逐渐消褪,不禁暗惊道:“这少年人功力奇奥精深,而且俊美倜傥,难怪女儿倾心于他。”
娄翠鸿一双星眸凝视在霍文翔脸上久久不移,只觉有千言万语倾诉,但胸头梗塞不能吐露一言半句别后离情,芳心落寞。
立在一旁的康玉莲将娄翠鸿神情全瞧在眼中,女儿家对此事最是敏感,一丝莫明的嫉妒不禁油然泛起,但闻霍文翔微笑道:“娄姑娘,咱们有很久不见了,天寒地冻,姑娘为何不与令尊在家纳福,是非江湖,险恶万分,争名好胜,适以招致杀身之祸……”
娄翠鸿暗道:“我不是找你,早就返回堡中去了,你还教训我一顿,真是岂有此理。”
满腹委屈,星眸中两颗晶莹的泪珠几乎夺眶而出。
康玉莲暗道:“原来他们不是一对情侣。”妒意立即消失,代之兴起同情之念。
娄子明呵呵笑道:“少侠,你错怪我女儿了,自风闻少侠峨嵋后山罹难,小女痛不欲生,其后又传闻少侠尚活在人世,神龙见首不见尾,种种事绩,小女推测必是少侠所为,是以强拉着老朽寻觅少侠下落。”
霍文翔闻言剑眉微微一皱,答道:“关注之情,在下铭感五内,堡主此时血气方通,不可多说话,最好返回内室调息行功,一个对时后才能完全复原。”说着目光转注在康化成面上,接道:“柳金吾必须将他藏起,有人找他就答称奉命离此他往,千万不可露出神色。”
康化成道:“老朽紧紧记下了。”
霍文翔道:“柳金吾那串古钱可否错与在下一用。”
康化成立时从怀内取出那串古钱,霍文翔接过也不望一眼,身形立时独鹤冲天拔起,高声道:“珍重再见。”身形斜飞,去势如电,瞬眼,杳入风雪漫天中。
娄翠鸿大急,颤声娇呼道:“霍少侠……”
去之已远,明知呼唤本是多余,但情不由自主,眼角润湿,两行珠泪断线般顺颊淌了下来,目露衷怨之色。
康玉莲亦是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暗暗叹息一声,道:“娄姐姐,他有不得不去的苦衷,岂能任儿女私情消磨了他的雄心壮志,我们回房吧!”
两女并肩罗衣飘飘走去,康化成与娄子明相视苦笑一声,随着两女身后踱向大厅。
嘉陵,虽是隆冬酷寒,却不见一丝雪意,木凋水寒,另是一番萧瑟。
距嘉陵城外十里,有一座砖造长亭,盛夏酷暑,为征旅长途歇息的好所在,如今阒无人声,孤零零地摆在山道上,看来似不胜荒凉。
亭墙上却绘着一枚古钱标记,下绘有一支短箭,箭头指在一条羊肠蜿蜒的荒径,用白垩绘涂,显明夺目。
山道上现出一条飞快的人影,迅如流星望砖造长亭掠来,一至临近,显出是一面目森冷背剑青衫少年。
那少年一眼发现了墙上古钱箭头标记,不禁一怔,他不明丘知易为何多绘一短箭,立在墙旁吟思忖其故。
蓦然由亭内飞出一声阴恻恻冷笑,森寒如冰,入耳心悸魂飞。
接着传出一个刺耳炸音道:“朋友,何不入亭稍坐。”
这少年正是霍文翔,闻声一怔,冷冷一笑,飘身进入,只见两条青石凳上端坐着四个鸠衣百结老丐,一双灰衣中年僧人及五个俗装打扮江湖人物,尚有一个豹眼虬髯,目露凶光魁梧大汉。
霍文翔感觉这气氛有异,鼻中冷哼一声道:“方才是那位朋友呼唤在下?”
那大汉桀桀怪笑了声道:“是兄弟呼唤尊驾。”
霍文翔道:“请问为了何故?”
大汉注视了霍文翔一眼,道:“为了墙上古钱标记,谅尊驾必然知晓。”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在下不知!”
大汉略一沉吟道:“那就奇怪了,尊驾对此物的来历可知情么?”伸掌托出一个形如鸡心紫绣荷包。
霍文翔伸手接过,突然发现四个老丐目露惊异之色,心中一动,注视了荷包两眼,摇摇首道:“这个在下更难知来历。”说着递还那大汉。
大汉顿时目露骇然之色,身形不由退后两步,冷笑道:“兄弟瞧尊驾脸中似有隐秘,为何不说实话?”
霍文翔怒道:“古钱标记可是与朋友有杀身之危么?朋友如此咄咄逼人,无礼之极,念在武林同道份上,在下不为己甚,恕在下告辞了。”
大汉冷笑道:“你走不了!”身形一动,右臂疾仲如电,一招“撩云抓月”,五指带起一片锐啸风声抓向霍文翔“肩井”穴。
休看大汉貌像粗豪,身形步法招式却无一不精奥奇诡,五指堪堪抓及霍文翔肩骨上,只见霍文翔奇幻的一晃,脱出抓势之外,右臂一圈,五指登时扣在大汉右臂“曲池”穴。
大汉只觉一股飞麻袭体,行血逆攻而上,怪叫了一声,面色惨白,冷汗如雨,目露狠毒之色。
这时,五个俗装打扮江湖人物立时一跃而起,厉喝出声,出刃雷奔,纷纷指向霍文翔五处要害重穴,却距霍文翔身前寸许按刃不动,蓄劲贯刃,幻出洒飞寒芒。
霍文翔似若无睹,冷笑道:“朋友,你我萍水相逢,毫无前怨,为何棘手暗算?”
大汉道:“尊驾如不放手,恐活不上半个时辰。”
霍文翔冷笑道:“未必!”
大汉苦笑一声,道:“方才兄弟递与尊驾紫绣荷包,内藏无色无味奇毒,尊驾内功虽精湛,半个时辰内必然发作,化为浓血而亡。”
霍文翔淡淡一笑道:“在下乃用毒圣手,这无形奇毒伤不了我。”说着望了四丐二僧一眼,接道:“四位丐帮高手及二位少林僧人想是不慎也误中了你的暗算所致。”
大汉想是痛苦难忍,厉声道:“尊驾如不放手,恕兄弟要施展棘手了。”
霍文翔实在激怒无比,五指猛然加劲,大汉禁不住狂嗥出声。
这时五股兵刃猛刺向霍文翔五处在穴,刃光电动,眼看霍文翔就要丧生。
忽闻五人连续发出闷哼,身形跃后面色大变,五股兵刃均震出手外呛啷落地,虎口震裂,涔涔溢出殷红鲜血。
霍文翔沉声道:“赶速解开丐帮高手少林僧人所中奇毒。”五指疾松。
虬髯大汉踉跄跌出数步,面色如败灰,怨毒望了霍文翔一眼,颠巍巍向少林僧人走去。
一个黑衣劲装汉子忽向亭外窜去。
霍文翔大喝道:“哪里走!”右掌虚空一拂。
黑衣劲装汉子凄厉发出惨嗥,叭哒坠地,颅骨裂成粉碎桨血飞溅,惨不忍睹。
霍文翔出手之威,立时慑住亭内群邪,目露悸惧之色。
虬髯大汉取出一支长头瓷瓶,倾出六粒白色药丸一一喂服入喉。
约莫一盏茶时分,六人发出一声长吁,欠伸两臂立起趋前抱拳稽首道:“承蒙少侠解救,此恩此德,容后图报。”
霍文翔微笑道:“不敢,请问因何结怨。”
一个老丐躬身道:“此人似与连环镖局有关,少侠逼问此人或可供出,老化子来前尚有武林朋友误中暗算。”
霍文翔目光一变,厉声问虬髯大汉道:“那人何在?”
虬髯大汉嗫嗫答道:“弃置在道旁山沟内。”
一个化子身如箭射扑出亭外,须臾背着一个瘦小老人进入,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霍文翔身形跃前,五指一拂脉象,忙点了七处穴道,喂服了一粒药丸,叹息一声道:“半个时辰后可醒转,但武功已废。”说着身形疾转,五指拂向群邪。
虬髯大汉及四人面色大变,只觉穴道一冷,立时昏迷倒地。
四丐一僧瞧得暗暗震骇,忖道:“此人不但武功神奇,而且手段狠辣,不知是何来历?”均不约而同起了凛戒惮畏之心。
霍文翔缓缓转过面朝两少林僧人道:“两位大师想是赶往大凉而去。”
“不是!”左侧一僧稽首道:“贫僧方由大凉离雁谷回转,敝掌门人安然无恙,只是须半年后方可自行解开逆血神功所受禁制。”
霍文翔诧道:“什么,一定要半年不可么?贵掌门人亦未受到丝毫迫害!”
那僧人摇首道:“敝掌门人与青城掌门威灵子道长共处于离雁谷内庄严寺一间静室中,寺内仅一名俗僧供侍茶水斋饭。”
霍文翔诧道:“那么蒙面老人将贵掌门带往大凉何故?”
“据敝掌门人面告,蒙面老人离去之际曾谓逆血神功旷绝深奥,大违武学原旨,易发难收,一经施展,势必伤人,若欲气血导元归主,则非依他传习导气之法,按时服下秘制珍药,半年后自可复元。”
“然则蒙面老人已不在大凉了!”
“不在!”
霍文翔默然须臾道:“其中定有蹊跷,贵掌门人愿留在大凉自有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