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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青一见林凤珠进入,霞生两靥,立即站起盈盈一福,唤道:“帮主!”
霍文翔仍坐在榻上,目光凝向林凤珠,暗道:“人间殊色,与我丽琪姐姐春花秋月,一样艳绝。”
林凤珠暗道:“此人气质不俗,只是面目奇丑冰冷,奇怪,黛青竟对他垂青,可见各有姻缘莫羡人。”
黛青忽向霍文翔嗔道:“相公,这是敝帮主,随行之人均是姐妹亲信,有什么话尽管放胆诉说。”
霍文翔缓缓立起,道:“在下只仅对贵帮主一人说话,壁缝有耳,谨防泄漏。”
林凤珠注视了霍文翔一眼,回顾随行之人道:“你们权且退出,严密监视楼内外本帮弟兄行动。”
郭锦躬身答道:“遵命!”率领宫装少女疾奔出室而去。
宛兰守在楼口,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只觉室内始终无说话之音传出,寂静似水,心内大感诧异。
蓦地,一条淡烟的人影疾掠登上楼来,宛兰目光锐利,已瞧出来人是谁,心中大骇,急高声道:“帮主,韩少侠到啦!”
人影悄然落在楼口,正是那韩宗善,目中泛有一抹怒光,望了宛兰一眼,飘然走进室内。
他目光飞巡了室内一眼,只见林凤珠坐在靠窗旁一把交椅上,黛青站在林凤珠身侧,那霍文翔则坐在榻上,微微一笑,道:“林帮主!”
林凤珠柳眉微皱,立起道:“韩兄此来谅有急事。”
韩宗善正色道:“方才愚兄接获苟护法密报,嘉陵天下群豪云集,不知是何人走漏风声说昆仑与丐帮主落在金凤帮内,但群豪尚不知金风帮总坛确址,荀护法已分头布下疑迹,却不能不防万一,故而传讯命我待严密戒备,愚兄特来报知帮主。”
林凤珠嫣然一笑道:“这偏劳韩兄了。”
韩宗善道:“义不容辞,份所应为,何言偏劳二字,帮主太客气了。”说着话声一顿,目光凝视在霍文翔脸上道:“帮主,此人应允归顺本帮否?”
林凤珠略颔螓首道:“应允了,只待荀护法返回,即举行人帮之礼。”
韩宗善冷冷一笑道:“朋友贵姓大名,师承来历可否见告?”
霍文翔忽倏地立起,朗声道:“兄台在金凤帮是何职司?”
韩宗善闻言一怔,心知遇见了辣手强敌,眼珠一转,大笑道:“风闻朋友武功上乘,在下意欲讨教一二。”不待霍文翔同意,右手疾幻无伦的飞拍而出。
这手法武林罕睹,攻袭的部位难测,一抡掌影似飞花飘絮般拍向霍文翔周身重穴。
霍文翔一见他出手诡奥,心神一凛,只觉无法解拆,若欲封架,即被抢去先机,但他乃是武林奇人之徒,一身武学旷绝,冷笑一声,两指攻出一招“骊龙探珠”,指风似箭,袭向韩宗善双目,快若奔电。
韩宗善大惊失色,固然他这一招可将霍文翔伤在掌下,却不能避过霍文翔奇厉招式,双目恐罹被剜惨祸,立即飘身后退,道:“朋友好招式!”
声尚未落,霍文翔指势未撒,如影随形地疾攻,指影漫空,劲风锐啸如刃落向韩宗善肩腹臂胸等处要害。
攻势凌厉,占尽先机,韩宗善展开了一套诡奥的掌法,却是守多攻少,目中怒焰火炽如焚。
林凤珠目露惊异之色。
忽听韩宗善发出一声长笑,身形在漫空指影内暴射飞出,右掌反击“啪”的一声,击实在霍文翔左肩上。
黛青花容失色,不禁啊哟叫出声。
韩宗善微笑道:“黛青姑娘,绝伤不了他,只是封住十三处气血穴道,五日不能动弹罢了。”
霍文翔冷笑道:“未必见得!”
韩宗善面色一变,突又转和颜微笑道:“果然朋友身负惊人绝学,难怪帮主及荀护法对朋友垂青了,倚作臂助,在下怎能为仇。”说时抱拳略拱,目注林凤珠道:“帮主,愚兄在烟雨花榭相候。”身形一晃,形踪已杳。
黛青柳眉一皱,问道:“相公,你受伤了么?”
霍文翔摇首道:“幸好无伤,姑娘不必担忧。”
林凤珠道:“此是金面老人绝艺之一,逆血神功内封穴手,中者毫无幸理,不知少侠……”
霍文翔微笑道:“帮主请不必多问,在下方才瞧出这位韩宗善阴柔险诈,此来用意显然欲探出在下是否与帮主勾结,在帮主未应允下嫁与他时,双方暗若水火,是以在下如为帮主收用,则无异芒刺在背,非拔之而后快。”
林凤珠道:“这个我已想到了。”
霍文翔道:“但帮主并未想到本身比在下更危险万分,帮主请赶速返转,将韩宗善看住,使他无法施展诡谋。”
林凤珠玉靥不由泛起淡淡红晕,怒道:“他怎敢如此!”
霍文翔道:“阴柔狠毒,不可不防。”
林凤珠叹息道:“少侠心地善良,难怪黛青妹子竟会对你垂青。”
黛青抿嘴娇笑一声道:“固然霍相公诚厚朴实,但却非本来面目。”
林凤珠闻言吃了一惊,星目中泛出迷惘之色道: “怎么我,瞧不出来。”
霍文翔扯下面具,显出玉树丰神。
林凤珠不由靥泛朝霞,道:“恭喜黛青妹子了,得此夫婿,终身无憾。”说着盈盈走出门外。
她只觉有生之年,从未有过今日心情烦乱如麻,默默无言走去。
宛兰等女婢及郭锦见状大感烦虑,却不敢出声发问,恐扰乱帮主沉思,然而林凤珠却茫然不觉。
目至烟雨花榭后,韩宗善迎出门外,笑道:“贤妹回来了!”
林凤珠露齿一笑道:“有劳韩兄出迎。”
此刻已是苍霭低垂,四山烟云苍茫,韩宗善纵目盼视,笑道:“人间仙境,愚兄屡次来此徘徊流连不舍离去,奔波江湖,不觉厌倦。”
林凤珠起步登楼,笑道:“韩兄真有此念?恐口不应心。”
韩宗善道:“恩师武林图霸,垂手可成,愚兄再也不愿跋涉江湖了。”
林凤珠心中一惊,笑道:“这个小妹知道,他老人家临行之前已微露口风,此行必然设计诱杀守潭毒龙,以便取得天龙丹。”
韩宗善面色微变,道:“正是!”暗暗忖道:“这等重大之事,恩师岂能轻易露出口风,莫非林凤珠在探询自已么?”心中猛然警惕。
谈话之间,两人一先一后已跨入林凤珠书房,林凤珠忽回眸妩媚笑道:“韩兄似心疑小妹所说有点不尽不实,故弄神奇是么?”
韩宗善心中大惊,暗道:“此女真个灵慧聪明,竟猜中自己的心思。”
只听林凤珠道:“其实小妹蒙他老人家过份溺爱,故而得知,韩兄倘若不予见信,去问他老人家好啦。”
韩宗善道:“愚兄怎敢不信贤妹之言,令愚兄惶恐无地自容。”
宛兰忽走进室内燃亮两盏宫灯。
林凤珠道:“兰妹,你去吩咐厨下送上晚饭,再送一坛未开封陈年百花春来。”
宛兰低声应了一声“是”,转身退出。
林凤珠翩然进入内室更衣,韩宗善则负手眺望窗外苍茫景物,面色阴睛不定。
须臾,林凤珠已换着一袭乳白色罗衣,裙衫飘飘,斜髻凤钗,益增妩媚。
宛兰亦已捧着一泥封酒罐走入,放在案上,慢慢剥开封泥,揭开罐盖,一股醇冽芳香弥漫全室。
韩宗善回过面来遥指酒罐,赞道:“好香!”
林凤珠凝视了韩宗善一眼,笑道:“此酒是小妹自酿,醇而不烈,且不易醉,其味甘甜无比。”
韩宗善朗笑道:“贤妹多才多艺,居然会自酿美酒,愚兄,是不醉无归的了。”
厨下已送上六碗佳肴,林凤珠与韩宗善对坐,只见林凤珠盈盈立起,在韩宗善面前满满斟了一杯,道:“小妹力不胜酒,仅以一杯为度,但韩兄乃海量.尽可痛饮,小妹歉难奉陪。”说着在自己面前也斟满了一杯。
她处处小心,提防着韩宗善在酒内暗使手脚。
韩宗善微笑道:“这个贤妹放心,愚兄亦非好酒贪杯之徒,何况饭后愚兄奉家师之命一切安排还要与贤妹商谈。”说着擎杯道:“愚兄先干为敬。”仰饮而干。
林凤珠嫣然一笑,浅饮了一口。
韩宗善似不知林凤珠处处提防着他,谈笑风生,频频欢饮道:“贤妹不知家师已操有七分胜算么?”
林凤珠呆得一呆,道:“小妹不知韩兄所指,请道其详。”
韩宗善道:“剑潭毒龙按时必浮出潭面戏水,兴风逐浪,当风清月白之际,隐隐可见潭底双剑玉勾斜及蛇纹铁匣长颈朱瓶……”
林凤珠诧道:“韩兄是说星河三宝仍在剑潭?”
韩宗善点点头。
林凤珠道:“没有獭皮宝衣,恐不易到手。”
韩宗善鲸饮了一口酒,道:“贤妹有所不知,毒龙每月必有两次出水,时刻当在深夜,恩师设下毒饵之计,将毒龙毒毙,则星河三宝易于探囊取物。”
林凤珠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只见韩宗善忽面现淫邪笑容,不由芳心一颤,道:“韩兄……”
韩宗善笑道:“愚兄为恐夜长梦多,今晚愿成就好事,共偕连理,此后愚兄当囊助贤妹成为一方盟主。”说着倏地立起,双手抱起林凤珠走向内室。
林凤珠欲喊无力,急得泪珠双流,骂道:“你这人面兽心东西,我虽死也不饶你。”
韩宗善充耳不闻,将林凤珠放在榻上,轻解罗襦,一片迷人景色呈现眼前,他目中欲焰火炽。
林风珠羞急欲死,嘤咛一声,不禁昏死过去。
第十三章 恨海难填
在囚居霍文翔楼上,突由窗口掠出一条黑影,迅疾无比泻落在地面,悄无声息。
这人玄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炯炯若电眸子,背搭一柄长剑,身法奇快地闪入花树林中。
蓦地——
林中突涌现数十盏黄灯,每隔数丈,即有一盏悬放在树杆高处柯叉间,黄光强烈,虽虫豸无所遁形,心中暗暗叫苦,暗道:“莫非我霍文翔遁出楼外时不慎露了形迹。”逐潜伏不动。
约莫一盏茶时分,只觉了无动静,忖道:“楼外林木中均按九宫缠度方位布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