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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旷绝,飞花摘叶,伤人于无形,何朋友也生攫得天龙丹念头么?”
何姓汉子哈哈大笑道:“兄弟那有如此大胆起这妄念,不过敝主人志在必得,故而动问。”
“贵上尊姓大名,定是武林中卓著盛名人物。”侯华惊疑地道:“东方旭现在何处,恕老朽不知,贵上必须向车素玉问明东方旭来踪去迹,不然,恐心愿成空。”
何姓汉子呆得一呆,道:“这是为何?”
侯华哈哈大笑道:“天龙丹若然为东方旭服下,岂非一场幻梦空花。”笑声宏亮,震动四座。
万和楼上有不少江湖人物,均早注目侯何两人,窃窃私语。
何姓汉子面露嘿然之色,咳了一声道:“承蒙相告,不胜心感,容兄弟禀明敝上后行再相见。”略抱拳一拱,目光转注四座一眼,大步向自己席上走去。
蓦地,楼口忽走上一个中年商贾,面色白晰微髭,见座无虚席,不禁皱了皱眉头,只好在青衣少年对首坐下,略略颔首,以致歉意。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便自举杯一饮,伸筷夹菜,耳闻对首商贾中年人用蚁音传声说道:“果然不出少侠所料,那无住贼秃似与金面老贼失去联络,在一处绝崖上守候,蓝老前辈蹑向近处施展‘摧心指,点中无住贼秃命门穴上,无住虽中暗算,却浑如无觉,直至黎明,不幸,有百花门下无意路经,一言不合动手拼搏,无住贼秃施展内力引发伤处,口吐狂血而死。”
青衣少年正是霍文翔,闻言低声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中年商贾和霍文翔话意,无住贼秃如不死,他等行踪必落入无住贼秃眼中,行事必受阻骤,但无住贼秃活在人世,便可从他身上找出金面老贼潜迹之处,事已成定局,霍文翔不浮不躁,淡然处之,中年商贾不禁暗暗钦服。
这时,楼口又冒上一双玄衣劲装,肩头丝穗飘拂的面目森沉的汉子四道锐厉的目光朝楼面一巡,忽瞥见霍文翔睚擎杯吸酒,不禁面色一变,一人说道:“这不是无住禅师所说的那小辈么?”
“叶老四,无住禅师语焉不详,误树强敌,惹火烧身,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无住禅师现不知何往,造次行事反为不美。”
那汉子鼻中冷哼一声道:“咱们令主得手星河三宝,已名震寰宇,谁人敢捋虎须。”
此两人是为了无住贼秃一句话,墓穴炸毁未详细检视尸体,对青衣少年生死还存着一个谜,令主临行严命非将青衣少年致之于死命不可。
但这一双汉子自负武功,认为一个黄毛未干,乳臭未褪的小辈,再高的武功也未必强过他们。
于是一双汉子目光冷厉,缓缓望霍文翔席上走去。
霍文翔与中年商贾早发现这一双汉子形迹可疑,佯作无睹,只觉得两人竟朝自己席面空着的一方双双坐下,高声招呼店伙道:“喂。”指着桌面上的鸡鸭酒肉接道:“照样来一份,要快,咱们还要赶路。”四道眼神不时觑望着霍文翔。
霍文翔与中年商贾埋头进食,不加理会。
一个额突青筋的汉子似沉不着气,阴阴笑了一笑,向霍文翔道:“阁下这柄宝剑兄弟似曾见过,莫非‘射阳剑’?”
一语惊四座,喧哗如潮的食客立时鸦雀无声,数百道目光投注在霍文翔席上。
“射阳剑”从飞鹰帮童骏骑身死失去,已盛传遐迩,如今在此青衣少年身上发现,怎不震人心弦。
只见霍文翔慢慢抬起脸来,道: “兄台目光委实锐利,竟能瞧出在下这柄剑的来历,但何以兄台能瞧出,可否赐教。”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射阳剑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霍文翔面色—沉,冷笑道:“信口乱吠,指鹿为马,兄台可知射阳剑的异处么?”
那汉子不禁一怔,答道:“射阳剑锋利无匹,切石成晕,此乃武林中人无人不知,尽人皆晓的事。”
霍文翔立即解下肩上宝剑,递向那汉子道:“兄台请拿去察视是否为射阳剑?”
那汉子立时觉察情形有异,面色一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霍文翔微微一笑,将哑簧一掀,长剑拔出鞘来,那有夺卧寒光,黄澄澄地剑身一片金色,锋口钝迟。
那两汉子不由愕然瞪目,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四座食客中传出数声讥笑。
那额突青筋汉子忽狞笑一声道:“幸亏阁下这口剑不是射日剑,不然,兄弟可断言阁下走不出这镇口外三里,横祸立至,身首异处。”
霍文翔呆得一呆,道:“这话却作何释?”
汉子冷笑道:“据在下所知,金面老人得手玉勾斜,扬言天下无敌,宇内称尊,武林中人将不准用剑……”
食客中忽传出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
一双汉子闻声霍地起立,阴森慑人的目光向外一瞥,喝道:“是谁?”
霍文翔冷冷说道:“两位最好安份饮食,否则横祸将迫在眉睫。”
额冒着青筋汉子突然纵身一跃,掠过三张桌面,悄无声息落在一席之前向一浓眉大眼黑衫汉子厉声道:“方才冷语讥嘲是尊驾所发么?”
黑衫人双眉一挑,冷笑道:“是又怎样?”
额冒着青筋汉子右臂疾仲,五指疾如电光石火,一招“骊圮探珠”抓去,端的奇奥神诡。
黑衫人似未料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面色一惊,而且危在转瞬,不容闪避,疾施一招“脱袍挂印”横臂一挡,两指朝上飞点对方眉心要穴。
一式两招,本是武当最上乘武学心法,辣毒神奇,而且黑衫人存心两败俱伤,来个硬拼硬封。
双方抢至半途,额冒青筋汉子耳边忽生起霍文翔寒冷如冰语声道:“此处是打架所在么?”
额冒青筋汉子不禁大骇,招势硬撤,一鹤冲天升起,贴在楼板上,斜擦掠过四五张桌面落下。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郊外僻静,何不前往,大庭广众,出手伤人法所不容。”
黑衫人目注霍文翔一眼,朗声道:“口气如此狂妄,兄弟委实瞧不顺眼,好,就依尊驾所请,镇外动手一拼,兄弟瞧这两人来历知是金面老贼门下,教训教训他们也好,免得目中无人。”忽长身空疾掠在额冒青筋汉子面前,厉声道:“方才是你找我,现在兄弟约请过招,总不该自找台阶鼠遁溜走!”
话一说开,额冒青筋汉子衅由他起,再也不愿示弱,立即狂笑道:“好。”右手向同伴一招,道:“我俩就在镇南恭候大驾就是。”双双鱼贯而出穿窗而去。
霍文翔身形飘然望楼下走去。
江湖中人大多均有好奇之心,但万和楼上群雄均有自己胸中蕴秘,各有所图,簇拥着随黑衫人身后走下万和楼奔向镇南郊外。
郊外是一片斜坡草坪,方广达十丈,坪外数百亩田畦,秀禾怒茁翠穗,微风过处,绿浪翻波,睛空艳阳,远远群山群立如屏,悦目怡人。
坪中植着七八株垂柯如藤大榕树,遮阳蔽日,绿荫如伞,三伏炎夏,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一双面目森冷的金面老怪门下屹立在一株巨榕之下,目注着奔来的群雄。
黑衫人当先飞掠而至,哈哈大笑道;“两位倒不失为英雄行径,如若此时鼠遁逃逸,岂非令兄弟大失所望。”
额冒青筋汉子怒道:“查氏双雄一生闯南走北,并未向人示弱,尊驾敢是武当门下么?”
黑衫人双眉一剔,道: “河间查氏两鬼,恶行滔天,竟是你们么?这更饶不得。”说时双臂疾出,展出一路双阳沓手快攻猛打。
查氏双鬼武功原就不弱,近数年来投靠金面老赋门下,聆获一些武功心法,仗着鬼聪明,耳渲目染,艺业大增,以二敌一,更是得心应手,奇招迭出,掌风逼溢,尘土飞涌弥漫威势骇人。
八步赶蝉侯华紧傍着霍文翔而立,突出声道:“今日伏龙手向云只怕输定了。”
围观如堵群雄不禁为向云紧捏着一把汗。
只听霍文翔冷冷出声遭:“未必见得。”
蓦闻椿树上腾起数声凄厉惨嗥,人影如飞纷纷坠下,只见七个手捧排箭毒弩黑衣劲装汉子口角涌出黑血而死。
查氏双鬼不由面色大变,突然仰身后跃三丈,喝道:“咱们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日后有缘,江湖道上再行相见。”话音未落,双双疾窜,望田畦间奔去。
伏龙手向云大喝道:“那里走!”
身如箭射,疾如离弦之弩,穷追不舍。
八步赶蝉侯华紧随掠出,高喝道:“向老师,侯某助你将一双鼠辈留下。”
向云华素以轻功著名,疾如流星飞赶,渐渐追至。
查氏双鬼附耳闻身后衣袂破风之声,不禁大骇,猛然咬牙怪叫道:“咱们与你拼了!”
还未转身之际,蓬蓬两声,胸后各击实了一掌,只觉胸口如中千斤重锤,眼冒金星,望禾穗中仆身倒下。
查氏双鬼仆下这际,突扭身扬掌发出一蓬毒烟,夹着牛毛飞针。
侯向两人猝然不防查氏双鬼尚有还击之能,心中大骇,幸亏两人武功泛常。
应变机警,四掌同推,潜力如潮,将毒烟飞针逼得四散开去。
那知查氏双鬼虽受内伤,却未丧命,方才乃有心做作,乘着侯向两人疏神之际,双双又穿空飞起,去势如电,瞬眼已远在数十丈外。
群雄赶至侯向两人处,一个长胡俊脸老者道:“两位未受伤么?”
向云面现愧容道:“在下一时疏忽,致被两贼窜遁。”
老者微笑道:“查氏两鬼必逃不出多远,我等循踪追去,不难擒获逼供出老贼行踪。”
伏龙手向云虽不识老者来历,但却瞧出老者气度非常,精华内蕴,分明是“风尘奇士”,立时抱拳说道:“如此我等万万不能容他逃去。”
老者大袖一挥,身形腾空而起,群雄紧紧接踪而去。
查氏双鬼奔至一处怒涧流泉之旁,忽觉胸口气血翻腾,张嘴喷出一股鲜血来,相视凄然一笑。
额冒青筋汉子道:“看来咱们今晚到不了恶鬼堡啦!”
涧畔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