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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众见好戏收场,也就一哄而散。
田原目送着丐帮众人离去的身影,不解地摇了摇头,瞧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这铁牌与他们干系甚大,难道它是丐帮的甚么贵重物品?
它怎的又会到了黄兄手里,莫非,莫非
一个念头闪过田原的脑海,田原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黄兄不会是这种人。
他再看看手中的铁牌,普普通通,确实没有什么异处。
田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叹了口气,把铁牌放回怀里藏好。
依依满脸不高兴,本来,她以为臭叫化和臭小子撞到一起,肯定会有好戏看的,没料到戏还没有开场,戏幕就草草放了下来。
她也失望地叹了口气。
宇文燕刚把那坛酒喝完,就见田原从楼梯上上来,宇文燕看到田原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发觉来人并非多多。
田原和宇文燕互相点头致意,田原仍在他对面坐下,依依则在背靠着窗的位子入座。
依依一直都盯着宇文燕看,心道这人怎的怪怪的。
田原正要给他们相互引荐,依依突然问道:
“喂,你叫什么?”
宇文燕微微一笑:“在下复姓宇文,单名一个燕字。”
“宇文燕?”依依点了点头,“好,不算难听,在下依依。嗨,你就叫我依依好了,在下两字免去算了。”
田原和宇文燕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起来,依依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奇道:
“喂,你们笑什么?”
第144章 切,有酒有女人,喝的也不是花酒()
宇文燕看看面前的酒又没了,回头道:
“伙计,再来一坛。”
他见伙计站着不动,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对,银子没了。”
他抓起桌上的刀,刚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知道知道,你们要刀没用。”
依依从身上摸出两个银锭,“啪”地拍在桌上:“银子我有,快拿酒来!”
伙计不理她,悄声朝宇文燕道:“公子,你确实不能再喝了!”
依依柳眉倒竖,啐了一口,骂道:“给你银子,你就拿酒,一个劲地罗嗦什么!”
说得兴起,呛地抽出桌上的刀:“你再罗嗦,我索性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田原急道:“依依!”
依依瞪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子,你罗嗦我也一样割你的舌头。”
宇文燕看到依依俏丽的脸胀得通红,没想到她看似文文静静,却似凶神恶煞一般,忍不住大笑起来。
依依也破颜一笑,朝宇文燕翘翘大拇指:
“还是你这个在下好。”
伙计早已吓得脸色灰白,哪还敢再说什么,急忙添碗倒酒,眼角小心地瞟着依依,心道,今番哪里来这么一个母夜叉,苦了来,今番肯定要喝出人命。
宇文燕脖子一仰,一碗酒咕嘟咕嘟倒下去。依依依样也是一仰脖子,一大碗酒也是咕嘟咕嘟吞下去。
田原见状连忙制止,依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臭小子,我出的银子,我怎么喝,你管得着么?”
她看看田原面前的酒盅,做了个鬼脸,呸了一声:“什么臭小子,我看你倒像个臭娘们。”
田原和宇文燕相视苦笑。
田原把目光移到窗外,不去管她,心道,让她吃些苦头也好,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田原心里一惊,他看到窗下的街旁,站着两个丐帮弟子,阴沉着脸注视着这里。
田原的目光与他们相遇,他们赶紧走开,过了一会又走回来,仍旧盯着这边。
田原警觉地察看着他们的动向,心里暗道,看样子麻烦又要来了。
他转过头,看到那两个人正你一碗我一碗喝得起劲,伙计哭丧着脸,一坛一坛搬着酒,两个人不知已喝了多少。
依依的脸红扑扑的,说话舌头已然打卷,宇文燕也有六七分醉意。
田原不露声色,啜了一口酒,慢慢地品尝着。
依依用手指指桌上的陶埙,嘿嘿嘿嘿傻笑,笑了一阵,她才问道:
“在,在下,这是什么?馒头一样的东西。”
宇文燕解释道:“埙,用来吹的埙。”
“用来吹的?”依依睁大眼睛,“哇啦哇啦吹的?你吹给我听听,我看有没有我们街上的傻瓜吹得好听。”
宇文燕笑道:“自然没有。”
依依抬了抬手:“吹吧,吹吧,不好听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
宇文燕手持陶埙,吹了起来,他此时吹奏的正是那首寒江独钓,依依初时还嘻嘻嘻嘻笑着,到了后来,她听得入迷,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呆呆地盯着宇文燕。
埙声也勾起了田原的心酸往事,他觉得这曲子好象在哪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也就懒得去想。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从曲子里,似乎看到自己在雪地里走,一个人,孤零零的,雪下得越来越大。
田原看到这个画面,清晰地闪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心道:“我是不是也喝醉了。”
他晃了晃脑袋,发觉脑袋并无异样的感觉,这才放了心,不过,他连一口酒也不敢再啜了。
他垂着头郁郁寡欢地听着,他脸朝着外面,看到街上,丐帮弟子越来越多,他们在酒楼前并不停留,看一眼就匆匆而过,留在对面,盯着酒楼的,始终是那两个叫花子。
田原把头转回窗内,吓了一跳,他看到依依早已泪流满面,神情凄楚。
田原又想起那夜火边的情景,心里顿起怜悯之心。
田原轻轻地唤道:“依依,依依。”
他叫了五六声,依依都没有反应,两眼呆呆地盯着宇文燕手中的陶埙,泪水一个劲地流着。
一曲吹完,宇文燕轻轻舒了口气,放下陶埙,三个人呆呆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依依叹了口气,神情肃穆道:
“在下,说真的,你比我们街上的傻子吹得好听多了。”
说完这话,她意识到自己满脸的泪水,赶紧别过头,用衣袖擦去,嘴里嘟囔着:
“臭小子,你干什么把酒洒到我脸上。”
宇文燕怔怔地坐着,猛然间身子一震,发出一连串激烈的咳嗽,田原关切地问道:
“宇文兄?”
宇文燕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碍事。”
他突然从座位上跃了起来,落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空地上,身影晃动,手指在空中划动,过了一会,他叫道:
“依依,给我刀。”
依依把桌上的刀扔给了他,他呛啷一声拔出刀鞘,在空中舞动起来,劈、抹、撩、斩、刺、压、挂,走势灵活,刀光闪闪,田原看了暗自心惊。
宇文燕身形一变,刀光倏地收拢,凝滞在空中纹丝不动。
稍顷,刀又慢慢走动,点、横、撇、捺,在空中书写起颜真卿的多宝塔裨帖,田原惊叹:
“这不是以刀施展悬书功法么?”
一招一式,竟已威不可挡。
依依连声叹道:
“好!好!在下,你写的这是什么字?这个呢?什么,我没听清,你说是什么字?”
宇文燕收刀立定,怔怔地想了一会,叹道:
“田兄,你看我这刀中,到底有甚么古怪?”
确实,田原也看出来,他这一路刀法,虽威不可挡,但比之悬书功法,却又有较多破绽,世上没有破绽的武功是没有的,武功的高低,就看谁的破绽更少。
田原试想自己以悬书功法与宇文兄过招,极有可能十招之后就破刀而入,点中他的要穴,他这路刀法与悬书功法相比,显得更为浮躁、做作,似乎是有意为之而少浑然天趣。
原因究竟在哪里,田原也想不出,他想此刻要是倪兄或黄兄在的话,自然能够看出,自己比之他们,自然还遥不可及。
第145章 大哥,这是醉驾()
田原琢磨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摇头道:“宇文兄,不瞒你说,在下,在下也说不清。”
依依奇道:“喂,臭小子,他是在下,怎么你也是在下,算了,索性我也在下一回,大家在下在下。”
宇文燕和田原都没吭声,两个人低着头,怔怔地想着这件事。
最后,两个人几乎同时一声长叹,相视苦笑。
宇文燕坐在那里,用手比试着,手腕上下翻动,隔了一会,自己又摇了摇头。
依依瞪大眼睛盯着他看,她又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看看,突然笑道:
“在下,你的手真好看,像个娘们。”
宇文燕哈哈一笑,他举起酒,两个人碰了一下,又是一碗而尽。
依依来劲了,她看到伙计把一坛酒刚刚打开,她指指田原,和伙计说:
“别给这个臭小子了,去,去,拿一摞碗来。”
伙计把酒坛放在桌上,拿了摞碗过来,依依呯呯呯在宇文燕面前又排了三只,然后在自己面前也排了三只。
她招呼伙计:“来来来,统统满上。”
伙计看看田原,田原正看着窗外,看看宇文燕,宇文燕笑着点头,再看依依,依依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倒酒。
一坛酒,不多不少,正好倒了八碗。
宇文燕也不打话,一仰脖子,把四大碗酒都倒了下去,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地。
依依跟着也想把面前的四碗酒喝下去,喝了两碗,看到宇文燕倒在地上,嘿嘿傻笑道:
“臭小子,你看在下,在下躺到地上睡,睡着了。”
话音未落,自己也软绵绵瘫倒在地。
田原心里暗暗叫苦,他想这一醉就醉了两个,却叫自己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让他们躺在这酒楼里吧?
田原朝窗外看看,发觉街对面的丐帮弟子已增至四位,凑到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不时地朝这里张望。
田原不知自己怎的又得罪了丐帮,或许是他们记恨依依的当众羞辱,纠集了人手前来寻仇,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