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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金凤往前走了一步,猛然又是一个转身,左手一挥,啪地就是一掌击出。
赵骏千哎哟一声,人飞出去很远,摔到了茶叶树上,半天也起不来。
陆乘又惊又急,叫道:“丑八怪,你干什么?”
金凤双眼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叫我什么?”
陆乘脖子一梗,破口大骂:“你想我叫你什么,叫你大美人?你高兴不高兴?丑八怪!”
金凤气得哇哇直叫,不由分说,与陆乘打斗起来。
公孙望嘻嘻笑道:“师娘,小畜生性情温雅,最看不得人家打架了。”
多多笑道:“你想逃走对不对?”
公孙望白了她一眼,骂道:“我自然想逃走了,小畜生不逃被那肉蛋蛋抓去做老公怎么办?你要是不怕被陆乘抓去做老婆,你留在这里好了。”
说完,他急急往山坡下跑去,王福兴和梅香匆匆收拾了茶具,也跟下去。
多多心道自己还有要事在身,确不便与俩人纠缠,嘻嘻一笑,也随三人而去。
陆乘眼见四人眨眼间逃得精光,想去追赶,无奈金凤死死纠缠,使他分身不得,只好眼巴巴看着四人走得无影无踪。
第224章 把他闷在罐头里()
剑上的图形密密麻麻,历时太久,有许多地方已被摩娑得模糊不清,田原就着烛光仔细分辨,才看出一个大概。
在烛光里,这剑光更为耀目,不多一会,田原的眼睛就又酸又疼,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只得在地上盘腿而坐,闭着眼调息一阵,等视力渐渐恢复时才又去分辨。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这一柄剑上的图形,田原大致学了一大半,心里却是一阵凉似一阵,起初的那种惊喜早就消褪而尽,代之而来的是失望和纳闷。
依这剑上的图形所示,这一套剑法实在普通,田原轻而易举一学就会。
学了半天也未觉得这里边有什么奥妙,反隐隐觉得,若以这样的剑法与人对阵,别说克敌致胜,恐怕不出三招,自己早就身中数剑,一命归天。
田原硬着头皮把一整套剑法学会,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不由得连声长叹。
心里早就断定这不是威震武林的飘香剑法,分明是当初制剑的工匠一时童心大起,把村口孩童戏耍的动作刻在剑上,图个好看稀奇而已。
怪不得适才老翁说什么是飘香剑法,连他也不知道,这剑上所示的若是飘香剑法,老翁岂不早就烂熟于心了。
虽如此想,田原的心里仍然不甘,他从地上拾起剑,依次又比划了一遍,少不得又是叹息连连。
想当初这制剑的工匠也蠢笨得可以,这套剑法的每一招都是破绽百出,整套剑法连在一起,更显得生硬乏味。
有许多地方,简直可说是大大的不通了。
比如第三十七招是左手作剑指朝左侧展开,右手直直一剑刺向对方面门,而此时自己是正对着对手,把胸前的一大块空档暴露在对方的剑下,这样的招数,当真是狗屁不通。
而接下来的一招,居然不是撤剑格挡对手肯定会乘虚而入的兵器,反而是削向对手的下盘。
田原又好气又好笑,心道,此刻你早被对方一剑穿胸了,还有功夫去攻对手下盘?
田原依照图形演示,这削向对手下盘的一剑,怎么也用不上力,倒如拂帚轻佻地撩过对手的裤脚一般。
而此时重心前倾,自己的背部全然暴露在对手的剑下,对手哪怕只需用剑或掌在你肩上轻轻拍一下,你也非跌倒在地,一个狗啃泥不可。
田原满腔兴头一时索然,不免郁闷难遣,盯着膝上的飘香剑呆呆地出了会神。
心里叹道,剑啊,剑,武林中多少人为你连命都搭进去了,可我田原,留着你又有何用?
他蹙了蹙眉头,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
若非此剑是田家祖传的物件,田原真想把它弃置一旁,任它在这地底,陪伴着太爷和陆氏三位前辈。
田原一个激凌,猛然惊醒,他想自己这一来怕有许多个时辰过去了,怎的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照理说多多他们此时肯定会找进屋来。
田原竖耳聆听,石室里安静得可怕,连自己的心跳和蜡烛燃烧的丝丝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仰望着石室的顶壁,心道,多多他们进来的话,自己肯定能听到他们的脚步。
田原屏息静气又等了半个多时辰,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适才宇文燕和多多进屋搜寻时,他正全神贯注揣摩剑上的图形,其时别说他们是在上面的屋里,只怕是在他身边走动,他也不一定会受惊扰。
而此时,多多和宇文燕,早已顺着大道追他追出很远了。
田原大声叫道:“多多,多多!”
过了一会,他又大叫:“宇文兄,宇文兄!”
他叫了一阵,又听了一阵,上面仍然寂静无声,他摇了摇头,想了一会,随即微微一笑。
忖道:“是了,以多多和宇文兄的脾性,陆老伯没让他们进来,他们自然不会贸然地无理闯入,定在外面悉心等候,唯有依依,倒很难说。”
田原想着想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断定依依此刻定然已按捺不住,在门外又骂又恼急得不行。
她肯定想冲进草棚看看陆老伯神秘兮兮在干什么,宇文燕和多多肯定会劝阻着她。
呆会第一个闯进草棚,发觉草棚里没人后一咋一呼的也定然是她。
田原笑完之后,就不再着急,心想他们反正是要进来的,自己在这石室里,再等上些时候也无防。
田原环顾空荡荡的石室,倒是练功的好处所,当下就练起了悬书功法。
练练停停,停停想想,寻思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的武功却仍是没有长进,总好似什么地方阻塞住一般,又不知所以然,不免唉声叹气。
猛然一惊,心道,倪大哥反复告诫,习练悬书功法时要身如枯木心如死灰,神游物外眄天地如虚空。
怎的自己反倒愁绪难断,怪不得武功不进倒退,田原如此一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赶紧口占四穷功诀,想驱除心内的杂念,可如此一来,反越加思绪联翩,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只得大吼一声跌坐在地,不敢再练下去。
他坐了一会,等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又站起身,想习练百家掌法,可转念一想,这石室的那头安放着太爷和三位前辈的灵柩,自己掌劲到处地动壁摇,未免太过唐突。
心念及此,虽手痒十分,也只得坐了下来。
闲来无事,他掏出怀中的田氏家训随手翻看起来:
“笙镰以间,正乐声希,治修无害,故繁毓跄跄然也。乐有书适,九成而已。阴阳调达,和气匀通,故远鸟来仪也。质而不文,四海合同,故击石拊石,石兽率舞也。”
这一节是论乐的,田原心道,原来自己的老祖宗倒是懂些乐理的,不由得暗道一声惭愧。
他把这段话再看一遍,似懂非懂,歪着头琢磨了一会,直觉得头皮发胀,胸闷气短,赶紧把这页翻了过去。
田原心里越发惭愧,遥想当年爹爹总是强迫自己读书,可自己却一味贪玩,一碰到书本就两眼发直,真辜负了爹爹的苦心。
爹爹让韦叔叔告诉自己要仔细阅读这田氏家训,还不是期望自己能不忘祖宗教诲,明事达理,坦坦荡荡自立于人世么?
江湖险恶,有许多时候往往让人身不由己,你一不小心就会是非莫辨,良莠不分,一失足再想回头,可就来不及了。
第225章 从A罐头到了B罐头()
田原睹物伤情,一边想一边默默地流泪,泪水滴在手中的书上,窸窣有声。
他想起自己田家几代屡遭不测,太爷困在这石室里,若非自己偶然碰上,至今都无人知晓。
爷爷被人所杀,爹娘又被天道教害死,刻骨之仇自己还无力去报。
田原心念及此,由不得不忧心如焚,涕泪涟涟。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穿过石廊,来到太爷的灵柩前,卟嗵一声跪下,低垂着脑袋,任泪水一个劲地流着。
许是因为太累的原故,他不知不觉身子一歪,就在灵柩前睡着了。
石室里潮湿阴冷,田原冻醒过来时牙齿直打战。
他睁开眼睛,四周是漆黑一团,室中的蜡烛早已燃尽,田原在黑暗中猛一刹那,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稍过片刻,才慢慢清醒过来,从地上一蹦而起,摸到通往外室的石廊,磕磕碰碰到了外面,竖耳聆听,上面仍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田原这才慌了,心道,多多和宇文兄他们八成是在自己睡着时进了草棚,他们哪知道这草棚下面还有一个暗室。
他们在草棚里没见到自己,自然找到草棚后面去了,这一去可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田原扯开嗓门大叫:“多多,多多!”
回答他的是自己嗡嗡的回声。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背上早被冷汗湿透。
他坐了一阵,心道,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就爬起来,在石室里摸索起来,想找到备用的蜡烛和石镰。
摸了半天才恍然醒悟,外面的这间石室除了两张凳子之外空空荡荡,哪会有什么蜡烛。
幸好他对这石室已然熟悉,很快就找到石廊,进到里边那间。
他摸到一具棺材,估摸着是陆宗骞的那具,他往左侧移动,果然又摸到一具,再往左,就是陆老伯的那具了。
从这里再往左去三四步远,田原记得有个石案,或许那上面会有蜡烛。
石室里黑得什么也看不清,田原防备着不被绊倒,弯着腰,指尖贴着地面摸索。
他摸到陆老伯棺材旁时,唬了一跳,双手感觉着有一丝凉风从下朝上吹来,这风来得着实有些怪异。
田原壮了壮胆,双手继续朝前摸索,他的双手贴在棺材上,慢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