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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啊多多!
围着他的天道教弟子大叫大嚷,忽然乱成一团,射向他的箭雨蓦然止息。
田原的剑停在空中,不解地朝那边看去,只见天道教弟子排成一行的船豁开了一个大口,小船上下颠簸,桅杆上的渔火乱晃。
一叶扁舟正冲破豁口,朝他这边飞快地驶来。
一个人单脚立在船尾,另一只脚不停地摇着桨,手持一根两丈多长的竹篙,呼呼扫着,使天道教弟子近身不得。
田原绝望中突见到了援兵,欣喜若狂,顿时来了精神,无奈眼睛被四周涌上的油烟薰着,看不清来人是谁。
那边的人大叫:“是田大侠么?”
田原闻言大悟,惊喜道:“冷门主!?”
冷玉川应了一声。
田原一拍脑门,心道,怪不得来人要用脚划桨,冷门主一只手被鬼斧削了,一只手握着长篙,自然只能用脚,自己早该想到。
一个人用单脚划船单脚直立而船速兀自飞快,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冷玉川离田原越来越近,他早看出田原处境的危急,可田原见他靠近,反倒急道:
“冷门主,先救余大哥!”
冷玉川隔着三、四丈远把竹篙伸了出来,说道:
“你去!”
田原心领神会,双足在船底上一点,朝余若水那边跃去,落下时冷玉川的竹篙正好扫到脚底。
田原在竹篙上一点,竹篙弯了下去,冷玉川把竹篙往上一挑,田原道了声:“多谢!”
就借这一挑之力,田原象一只大鹏朝余若水那边飞去,落在围攻余若水的一条船上,手起剑落,船上的天道教弟子翻落水中。
另俩个挺身抢上,田原一剑一个,顷刻就占了这条船。
其余几条船上的天道教弟子眼见田原厉害,知道今天难捡便宜,无心恋战,领头的一声唿哨,众船齐齐掉头朝远处逃去。
田原也不追赶,赶紧把船向余若水的船靠去,余若水满身是血,一看危险已过,嘴角一笑,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咕咚一声栽倒在船里。
田原跳上余若水的船,抱起余若水,回头看到天道教弟子的船齐刷刷往兰江上游逃去,冷玉川在后紧追不舍。
田原连忙大叫:
“冷门主,别追了,当心中了埋伏。”
田原擦去余若水身上的血迹,在伤口上敷了创药,包扎停当,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余若水受的都是些皮肉伤,当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太多,疲劳过度,一时昏迷不醒,静养些日子大概才会好转。
冷玉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田原这边靠了过来。
田原把余若水在船舱里安置好后,这才有暇转身冷玉川,他隔着江水朝冷玉川拱了拱手。
田原道:“在下今日多亏冷门主搭救,否则就没命了。”
冷玉川本来就笑嘻嘻的脸笑得更厉害:“哪里话,田大侠客气了,在下这条命还不是田大侠捡回来的。”
冷玉川一边说着,一边就跃过船来,在船头稳稳站定。
田原笑笑:“不敢当不敢当。”
他转而一想,问道:“冷门主怎的这般巧,正好就在此地?”
两个人在船头坐定,冷玉川道:
“在下三天前路过这里,偶然发觉这城里有许多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士,在下暗中访察,才知他们是天道教弟子,心里就觉蹊跷。”
“预感此地将出什么事,在下就一直跟着他们,看到他们雇了许多条船,在下也雇了一条。”
“昨夜里听到大侠的啸声,起身一看,他们的船都不见了,在下就循声过去,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冲你来的。”
田原听得冷汗直冒,心想,幸亏冷门主路过此地,又幸亏冷门主心细,不然今日,自己和余若水哪里会有活命。
田原沉吟半晌,不解道:“三天前他们就埋伏好了?看样子早有准备,幸亏被你撞到。”
冷玉川点点头:“这也是极巧的事,在下在江西,听到说丐帮的人自己和自己打得不亦乐乎”
田原大惊失色:“怎么,你说丐帮怎么了?”
“田大侠还不知道吗?”冷玉川也惊道,“江湖都传田大侠已被奸人所害,丐帮帅、徐两位长老正为帮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
田原惊叹连连:“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冷玉川道:“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事,说是丐帮在杭州,每晚都有好多人因内讧送命。”
“在下听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本想去杭州,看看能不能凭自己这张老脸,劝二位长老休兵,没料到在这里被天道教绊住了。”
田原心里暗叹,原来自己在地底习练飘香剑法的这些日子,丐帮竟然已血雨腥风,要不是碰到冷玉川,自己还蒙在鼓里。
田原抬头感激地看了看冷玉川。
“在下这两天在此还为一时脱不了身着急。”冷玉川笑道,“现在好了,田大侠无恙,丐帮的危急也就解了。”
田原心下着急,他道:“在下不能逗留,即刻就起船去杭州,冷门主和我们一起吗?”
冷玉川笑道:“这个自然。”
第252章 这样的徒弟给我来一打()
这一路多多走得好快,夜幕还未降临,多多已到了湖州城里。
来往行人一如往昔,悠闲散漫,怡然自乐,多多往前走了一段,不由得暗暗惊奇。
本来,她以为帅独缺率众避到湖州城里,徐长老的人追踪至此,这湖州城里肯定又是血雨腥风。
不料这城里非但平静无异,反倒连一个叫化子的影子也没看到,这却让她上哪去找帅独缺。
其实,这也是多多鲜在江湖行走,想法太过天真。
武林人士向来行动诡秘,轻易不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四句诗道出了武林人士的风致,即便是两大门派全力相拼,斗得鱼死网破,也大都会挑选月黑风高的荒郊野外,外人很难知晓。
多多柳眉微蹙,警觉地往前走着,一个店伙计打扮的中年汉子拦到她的面前,多多一怔,疑惑地看着他。
伙计悄声问道:“小姐可是从杭州来的?”
多多点了点头。
伙计道:“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多多奇道:“什么人?”
伙计道:“你去了自然知道。”
说完,他转身朝前走去,多多犹豫了一阵,心里纳闷,自己在这湖州城里并无熟人,有谁会让人在此等候?
莫非是帅独缺派他来的?
多多摇了摇头,自己也觉这念头太过荒唐,世上哪有这般巧的事。多多紧走几步跟上去,心道:管他是谁,先去看了再说。
伙计大踏步登登往前走着,多多跟在后面,任凭她再问什么,对方就是缄口不语。
从他的举止看,倒也不象武林人士,多多抿着嘴唇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偷眼打量四周。
伙计到了个店铺前,径直走了进去,多多抬头看看,却见“六睦酒楼”的招幌当街高挂。
多多跟着伙计进了店堂,放眼一望,不由得略吃一惊,转身欲出店堂。
一个人刷地跃到她的身旁,笑道:
“师娘,你看到三个畜生,为何不‘哇’地一声大叫,欢喜道:‘怎么在此地碰上你们,有缘有缘’。却转身想逃个屁滚尿流,小畜生可等你等了大半天了,乖乖。”
多多哭笑不得,料想溜是溜不走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王福兴和梅香冲她嘻嘻笑着,亦是欢喜不已。
公孙望一边招呼多多坐下,一边叫道:
“小小小小畜生,还不快上酒菜。”
里面应了一声,稍过一会,伙计愁眉苦脸送上丰盛的酒菜。
公孙望白了伙计一眼,骂道:
“小小小小畜生,看到小畜生的师娘,怎的这般不开心,乖乖,给你一记。”
说着就用手中的扇子给他脑袋来了一下,伙计赶紧咧开嘴,冲着多多嘿嘿干笑,直比哭还难看。
公孙望道:“师娘,小畜生本来想收他也当个徒弟的,无奈他实在太笨,只好作罢。”
多多不禁婉尔,心道,幸亏你没真想收他,否则,他怕就不止是愁眉苦脸,而要磕头作揖求饶个半死了。
王福兴和梅香拇指一翘,夸道:“哇,师父,你真聪明!”
多多奇道,这又是个什么玩法。
公孙望得意地点点头,用手指指伙计,又骂:
“你这个畜生,还站在此地作甚!”
他调头朝多多诉苦:
“师娘,你不晓得,小畜生心里想:‘三个畜生在街上抓到师娘,街上人多,师娘的屁功又乖乖了不得,八成是要让她逃走的。’”
“小畜生就叫他去城门口等师娘,把师娘骗到这里,嘿嘿,到了这里么,师娘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小畜生教他:‘从杭州来的最好看的小姐就是师娘。’乖乖,气死我了,这小小小小畜生,从午后到现在,第一次带来一个麻子,第二次带来一个斗鸡眼,第三次带来一个瘸子,还是六个手指的。”
“乖乖,第四次带来的么,倒不是麻子,也不是斗鸡眼,腿也好好的,手指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乖乖,却是一个哑巴。”
“把三个畜生气得死去活来,幸好他这回带来的正是师娘,要不小畜生可要叫他变成个麻子瘸子斗鸡眼哑巴子了,就是六个手指难弄,小畜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法子。
王福兴和梅香齐道:“哇,师父你真聪明!”
公孙望白了他们一眼,骂道:“小畜生连六个手指也弄不出来,聪明个屁!”
多多又好气又好笑,心道,今日是倒了大霉,又碰上这三个活宝。
此时她看到桌上的菜肴,顿觉饥肠辘辘,索性埋头吃饭吃菜,对他们不理不睬。
没想到公孙望反倒更来了劲头,叫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