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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说起还多亏了他,若不是误打误撞地弄了这家伙一遭,只怕那景阳王还不可能那么快地露出狐狸尾巴。
想着,她提笔蘸墨,在纸上又写了些东西。
香月端着汤盅走了过来,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对宁玉槿道:“小姐,刚弄好的银耳莲子汤,你趁热喝了吧。”
“嗯,放那儿吧。”
宁玉槿也不抬头,兀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香月不由得凑过头来,目光瞟了瞟,想看看宁玉槿写的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居然好多字都看不懂!
“小姐,你这写的什么东西?鬼画符吗?”
“一些关系整理和简单的逻辑推理。”宁玉槿停了笔,将自己总结的几页纸重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慕容玄前几日一直在清辉堂里忙着,一定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可是他不方便给她说,那她也只能自己推了。
可是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无论怎么看来看去,也只能得到一些粗浅的结果。
香月伸手拿起一张纸来,指着上面一条弯弯曲曲的墨线问宁玉槿道:“这是小姐画的蚯蚓吗?可真形象。”
宁玉槿不由得汗了一下:“这是一条河,大邺和东齐的界河——筑江。”
慕容玄不是说吗?镇东军方面传来消息,说东面的边境线上频繁有东齐斥候出没,有情报还称观测到了东齐大部队活动的迹象。上面认为,东齐大军可能准备趁着冬季筑江河面结冰的时候,直接从界河横渡到大邺。
也因为如此,才火急火燎地要赶忙地选出镇东军的主帅,好前往边界,守卫边疆。
可是宁玉槿细细想了一下大邺和东齐相接的那条筑江地处的位置,换算来是现代地理位置的温热带地区,冬天就算再冷,也不可能会结冰。就算要结冰,那也只能是薄薄一层,根本无法承载人的重量。
景阳王之前行军打仗那么多年,经验丰富,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那堂而皇之地放出这么个假情报,只是为了将比武的时间提前一点,还是他们另有打算?
“小姐,小姐,小姐!”香月伸手在宁玉槿的面前挥了挥,有些担心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宁玉槿陡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那快把汤喝了吧,一会儿就冷了。”香月见宁玉槿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忙地端过碗来递给她,想让她喝口热和的东西缓一缓。
宁玉槿却一点胃口也没有,直接地摆了摆手:“拿下去吧,我不想吃。”
第265章 换脸()
承光八年腊月初三。
天放晴了一些,昨日下的一点小雪转眼就融了个干净,像是为了今日的比武能有个好天气似的。
慕容玄早早就去将一直潜心练武研究兵法策略的狄长风接了出来,赶往皇家演武场。
皇家演武场并不在皇宫之中,而是坐落盛京城的郊外。因为比试骑射箭术的时候往往需要靠打猎来检测水平,所以演武场也和一片狩猎场连接在一起,占地千顷,十分壮观。
临走之时,他自然也不忘安排影卫将千暖阁团团围了起来,不让里面飞出一只苍蝇,也不让外面飞进一只进去。
他太了解宁玉槿了,这几天对他不逼不问,安静得好像真的将一切都托付给了他,可就是这样,才是最最反常的。
就像暴风雨往往掩藏在最是宁静的时光背后,宁玉槿这几天的安静,就好像是为了这一天的爆发似的。
他不得不提起一万个的戒心,将这边防得滴水不漏。
而千暖阁内,宁玉槿照常地起床,照常地让人给她梳洗,照常地吃了东西,好像今日与旁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姐,外面围着好多影卫,还有两个从没见过的凶巴巴的老妈子,进进出出的丫鬟都要搜身了才可以,可吓得那帮小丫头没了法子,这会儿连话都不敢说了呢。”香月给宁玉槿端了盆温水进里屋,一边走一边道。
宁玉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并不算清晰的自己,愣了愣,直到听见香月的话才回过神来:“那老妈子都是宫里有资历的老嬷嬷,眼睛毒辣得很,慕容先生可是为了防止我逃跑,专门从宫中请来的呢。”
说到这里,她勾唇扬起一个无声的笑,挥挥手道:“你去让那些小丫头们不要怕,平日里该怎样就怎样,只要好好待在院里,就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那小姐,你呢?”香月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走到了宁玉槿的身旁。
“我自有我的法子。”她朝前倾了身子,从梳妆台上取过一个棕红色的盒子来,将盖子打开。
香月目光在那盒子中扫看了一眼,有些惊奇地看向宁玉槿:“小姐,这是……”
“人皮面具。”宁玉槿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胶状膜来,眼睛微微地眯了眯。
上次用来诈那假一零三的时候,因为她制作这人皮面具的手艺还很是粗糙,所以还配合得一点致幻的药物一起使用,才算是有些把握。
后来无论怎么研究,野路子却还是野路子,无论怎样都制作不出那种精细的感觉来,若是观察仔细,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所以这次,慕容玄才找了那么两个眼光毒辣的嬷嬷过来。
可是慕容玄万万不会想到,她宁玉槿,也会对他有所隐瞒吧。
自己的实力让别人知道得越少,那么自己才会越安全——这是上一世她老哥对她的忠告,这一世,她很听话地实践到底,就好像她在全宁伯府隐藏了那么多年一样。
这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她早已经炉火纯青。对慕容玄的时候,她却只拿出了自己的那些半成品,否则今日又如何能有机会从他的重重监视和防御之下逃出去呢?
对着镜子将那人皮面具仔仔细细地在自己的脸上贴好,那胶状的薄膜一遇上皮肤就开始变得透明起来,并且开始凸显一些脸部的特征,逐渐地形成另一个人的脸。
待到完全贴好,香月几乎愣在了原地:“这……这……这不是半夏吗?小姐你怎么……怎么就变成她了?”
宁玉槿对着铜镜查看了下细节,确定没什么纰漏了,这才对香月道:“这里面只有半夏的身材和我比较接近,你去叫她进来。”
“哦哦,好的。”香月似乎还有些发懵,连应一声都有些语无伦次。
而随后跟着她进了屋里来的半夏,虽然在半路就被做了思想准备,看见宁玉槿的那一刻,却还是差点叫出声来。
这感觉就好像是面前放着一大面镜子,面前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倒影似的。
香月在一旁摇头道:“这要是换上一样的衣服,梳上一样的发式,只怕连我都要搞蒙了去。”
半夏呐呐地张嘴:“香月姐,我现在已经蒙了。”
宁玉槿起身走了过来,围着半夏转悠了一圈,点了点头道:“这身材这个头和我相差无几,换张脸,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了去。”
说完这话宁玉槿顿了顿,旋即有些心伤地摇了摇头。
你说这丫头比她小三四岁,身材个头都和她差不多了,她这些年吃的那么多东西都变成空气跑了不成?
那边,半夏紧紧地抓着香月的手臂,目光忐忑不安地望着宁玉槿:“小姐,你要给我……换……换脸?”
“换我的脸。”宁玉槿伸手拉过半夏,将她按在梳妆凳上做好,在小匣子里又取了一块人皮面具来,“半夏,我得靠你给我拖住这里面的影卫,我借你的身份溜出去,今日得委屈你一下了。”
“不委屈不委屈,”半夏连忙地摆了摆手,“只是,我和小姐的风格差那么多,很容易被人察觉呀。”
“没事,你就装病躺在床上,也不用说话,旁边有香月提点着你,短时间内露不出什么破绽的。”边说边将人皮面具贴在半夏的脸上,宁玉槿看着自己的脸在自己的手里成型,眸中目光复杂幽深。
换了脸,也互换了衣服,宁玉槿让香月给她梳了个半夏的发式,端着个铜盆委委屈屈地就出了房门。
香月倚靠在门口,叉着腰厉声训斥着:“你这丫头做什么吃的?伺候小姐那么久了,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你来做什么?不过是让你打盆水而已,你都能洒小姐一身,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把菜汤泼自己身上去啊?我看你就是清闲日子过惯了,等去做几天粗使丫头,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这突然的动静让众人一愣,不由得纷纷抬头,全部看向这边。
第266章 逃()
香月好像气极,骂了一会儿犹不解气,继续骂道:“都是些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就是那么来回报她的?说一声不是故意的你以为就了事了?小姐金枝玉叶,但凡损了一根头发丝,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几个丫鬟见此,连忙地围到了香月面前,纷纷开口劝道:“香月姐,你也别动气了,半夏年纪小不懂事,有时候犯错难免的……”
“难免的?都伺候小姐大半年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就该调她去做粗使丫头!”
“香月姐……”“半夏”贝齿紧咬下唇,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香月,眼眶里眼泪汪汪的,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泪来。
香月深呼吸一口气,冷冷地道:“你这声香月姐我可承受不起。小姐最近身体本来就虚弱,你那盆冷水直接泼了小姐一身,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说我不饶你,爷回来也铁定不会放过你。你还是滚远点吧,别让我看着心烦!”
“香月姐……”
“半夏”又喊了一声,却见香月头也不回地直接进了屋里去,旁边丫鬟纷纷劝她快离开,等香月消了气再回来。
她无法,只能磨着小碎步往外走,那叫一步三回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鼻子一抽一抽的都哭成一个泪人儿了。
那守门的两个老嬷嬷将整场闹剧全部看在眼里,搜她身的时候见她哭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