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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门的两个老嬷嬷将整场闹剧全部看在眼里,搜她身的时候见她哭得伤心,也难免有了丝恻隐之心,尤其是看耳朵边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确定想她不是宁玉槿假扮的之后,也就放了她出去了。
可她刚刚抬腿还没迈出门槛,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慢着”!
不过是两个字,却让宁玉槿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别的不敢说,对着人皮面具的仿真程度还是有把握的,难不成这样都让人给看出来了?
转过身去,她佯装一脸惊愕地望着朝她走过来的那影卫,小声地开口问道:“这位大人,您是在叫奴婢吗?”
“你……”那影卫皱着眉将面前的“半夏”上上下下地扫看了几遍,皱着眉头问,“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声音!
宁玉槿眼神慌乱了一下,连忙地垂着头将自己的异样情绪给遮盖。
该死的,她注意到了面貌,注意到了体型,怎么没想到声音?
“奴婢……”宁玉槿张了张口刚想作答,就听屋里面突地乱成了一团。
“不好了,小姐晕倒了!”
“快,快去找慕容先生!”
“可慕容先生不在府中啊!”
“那就去前院找紫苏!”
香月急匆匆地走出门来,看到“半夏”还杵在那里,不由怒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叫紫苏过来,你想让小姐出什么事吗?”
“可是……”宁玉槿瞪着一双无辜大眼望向那影卫,“大人……”
那影卫听到宁玉槿昏倒,连忙地挥手:“你快去。”
说完,也不再管她了,几步走到门口去询问香月道:“三小姐怎么样了?”
香月皱着眉道:“这个我如何能知道?得让人过来瞧瞧才知晓了。”
说话间,不懂声色地抬起头来冲着宁玉槿使了个眼色,宁玉槿心领神会,立即埋着头快步走出门去。
先到前院叫了紫苏,宁玉槿步子未停,随即又赶着去了定王府的后门。
那道门时刻都有人员进进出出,菜农果农什么的,每天都会将新鲜的瓜果蔬菜挑到后门那个院子来,由负责采买的人员统一登记付账。
宁玉槿还未走进就听到嘈杂的一片声响,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朝旁看了一眼,而后又朝前继续地走。
走了没两步,她突地拐弯,进了那专门为送菜人准备的恭房。
恭房是公用的,外面是一整间,里面分成了许多小格子。宁玉槿刚刚进去,就听旁边的小格子传来几声轻叩声,很是规律。
宁玉槿也在墙板上叩了几下,就听那格子有人说话道:“小祖宗,是你么?”
“不是我难道是鬼?”宁玉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直接伸了手过去。
那边立马塞了个包袱过来,宁玉槿打开,里面是一套简单的麻布粗衣,上面还有两个补丁,看起来极是寒碜。
她也没管太多,赶忙地换上,又用头巾包了头发,姜黄涂了脸,不出半刻就成了个四五十岁的农村老妇人。
而旁边格子里的人也走了出来,看见宁玉槿的那一刻顿时惊住了:“小祖宗?”
“干嘛?”宁玉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一回头见面前一个包子脸小媳妇儿模样的夫人,不由眉心一皱,“三宝?”
三宝听见叫他,当即欣喜地笑开了眼:“还真是小祖宗!您不开口,我都不敢说认识您呢。”
“你不开口,我也不敢说认识你。”宁玉槿呵呵干笑一声,伸手扯了扯三宝的衣裳,“行啊,这样一打扮起来,还是有两分姿色的。”
“小祖宗!你怎么也拿我取笑?要不是为了给你送东西,我又何必弄成这个样子?”三宝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瘪着嘴看着宁玉槿,乍一看还颇有几分风情。
宁玉槿一看那妆容就知道是郑二娘的杰作,将三宝一个堂堂男儿弄得像一个不安于室随时准备红杏出墙的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俏妇人,啧,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行了,时间紧迫,快点出去吧。”
宁玉槿伸手拉住三宝的衣服,直接拖着就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念叨:“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儿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烂蹄子哟,一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就恨不得男人的眼睛往她身上黏哟。”
“三婶婶,又在骂你儿媳妇儿了?”旁边有汉子取笑道。
宁玉槿板起个脸,怒道:“去去去,我管我儿媳妇儿,关你什么事?”
说着,回过头来瞪了三宝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三宝一脸无语地看着宁玉槿,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小祖宗,您可真够入戏的。找的这些群众演员都没和您对过戏,居然也衔接得如此流利。
旁边不时有人叫宁玉槿三婶子,她也随口和人寒暄几句,而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拉着三宝径直地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影卫此刻还守在恭房门口,等着那“半夏”从里面出来,也不时地抬起头朝着那些瓜农菜农看上一眼。
门口,一辆马车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宁玉槿快步上了马车,迫不及待地道:“快走!”
第267章 值了()
所有的东西都已提前准备好,所有的路子陆一行都已经打通。
宁玉槿捧着皇家禁卫军军服的时候,不由勾唇道:“这世上还有陆一行做不到的事情吗?”
“有啊,他不能做皇帝啊。”三宝在一旁接话道。
宁玉槿不可置否地一撇嘴:“这是出生问题,不是能力问题。”
如果让她说,若是陆一行是太子的话,铁定比那墨烨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这样荒唐的想法也不过闪过一瞬,宁玉槿将思绪拉了回来,连忙地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三宝在一旁看着,慌忙地就伸出手来捂住了眼睛:“小祖宗你别这样,我可是正经人!”
“正经人就给我滚出去赶车!”宁玉槿伸脚踹了三宝一下,三宝也顺势地出了马车,和那车夫一同赶车去了。
宁玉槿一人在马车之中,赶忙地将那军服穿上,而后束好头发,戴上头盔,瞬间又由卖菜的老妇变成了英姿煞爽的花木兰。
摇摇晃晃大半个时辰,摇得宁玉槿快吐了,总算是到了皇家演武场。
三宝扶着宁玉槿下了马车,对她道:“小祖宗你从西侧门进去,将腰牌给那守城的看一眼就可以了,陆大哥安排了人在里面接应你的。”
宁玉槿整理了一下身上厚重的盔甲,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还有……”三宝目光复杂地望着宁玉槿,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小了下来。
宁玉槿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交待,开口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小祖宗小心。”
宁玉槿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三宝,不禁抿唇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会小心的,你赶快回去吧。你这样子,招狼。”
“小祖宗!”
三宝一脸瀑布汗地望着宁玉槿,真真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宁玉槿咧唇乐了一下,旋即收了情绪,目光看着那修着高大城墙的皇家演武场,深呼吸一口气,径直地朝着西侧门走了去。
因为陆一行的提前打点,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宁玉槿拿着腰牌给人看了之后,就被人领着直接走了进去,插队进入了警卫演武场的禁卫军队伍。
刚刚站好,就有人来将队伍带了出去,可怜宁玉槿一个小女子,穿着厚重的铠甲还得跟男人一样小跑着到演武场。
这会儿她倒是无比庆幸墨敬骁一直让她蹲马步吊沙包了,没那点底子在,这会儿她铁定都累趴下了。
一队人在演武场的周围停了下来,而后一个个地跑到自己坚守的岗位上去站好立正。
宁玉槿不由得庆幸自己站的位置十分地好,差不多是在看台的右侧面。这样既可以清楚地看到演武场里面比武的场景,而且看台上有什么人,她也能一目了然。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晕要晕的时候,比武的选手总算是陆陆续续地上场。
能够参与竞选镇东军主帅位置的人,那都不是一般的武夫,而是早已经在战场上千锤百炼、屡立奇功的那些将军们。他们走到演武场周围的看台上坐了下来,谁的身边都围了一大堆的人,好在比武的时候为其摇旗呐喊,守阵助威。
唯有狄长风那里,只有慕容玄一个人陪着,孤零零地占着一方看台。
这还是宁玉槿自那次狄长风发狂以后,第一次见到他。
那个当时差不多快要崩溃的少年,好像在这几个月中成长了不少,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情绪,可是就那么远远地隔着,也能感觉到他身上越发沉敛的力量,和那颗经历莫大悲痛之后强大的内心。
慕容玄正在和他说着什么,他也时不时地应上一两句,话却不多。
遥想起当时他那一点就炸的毛躁脾气,现在的狄长风,好像已经变得不像以前的狄长风了。
宁玉槿亲眼看见一个少年的蜕变,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心情颇为复杂。可是不等她回味一下,就听场面有些骚乱起来,她抬头去看,原来是景阳王府的人出来了。
他们是所有选手中最后出来的,殷源武被人簇拥在中央,好像已经是胜利的王者了,一步一步地从众人面前走过,慢腾腾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说实话,在场人当中,能够真正与殷源武有的一拼的,还真没几个,也莫怪他会露出这样的姿态。
殷源武被人伺候着坐下之后,抬起头来扫看了狄长风方向一眼,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
宁玉槿将他那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得寒了眼。
她差点还忘记了,如今太子和景阳王殷涛将墨敬骁控制在手里,只怕他不是很有把握获胜,而是根本就是内定的人选了。
至于狄长风,他们有墨敬骁在手,还会怕他翻出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