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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巧说:“本来前两日就要说着过来的,可小三子非说没什么东西可送的,又见天气转好了,就说等河面破冰了之后给小姐你捞点新鲜的河鱼上来。这一耽误,就到这会儿了。”
说着还不满地瞪了小三子一眼,小三子摸着脑袋,嘿嘿地憨笑了两声。
宁玉槿看着直想笑:“你也别老是欺负人家,小三子有心,知道我喜欢吃,每次都送些新鲜的食材过来。只是府里的厨子到底做不出香月的味道来,吃着总有些欠欠的。”
说着她朝外张望了一下:“怎么今日她没和你一起过来?”
香巧犹豫了一下,说:“香月姐最近不方便,她怀了身子了,家里婆婆不让她乱出来走动。”
“香月怀身子了?”宁玉槿顿时高兴起来,可看香巧那表情又好似有些不太对劲,连忙又问,“香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没……”香巧连忙摆手,可见宁玉槿眯着眼看她一脸严肃地表情,顿时泄了气,“香月姐不让我跟小姐说。”
那看来是真有什么事瞒着她了。
宁玉槿深呼吸一口气,对小三子挥手道:“我让人你们备了些吃食布匹,你出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三子知宁玉槿与香巧有话说,当即起身应道:“哎,这就去。”
待小三子走了出去,宁玉槿招手让香巧坐到自己身边来,拉着手问她道:“香月到底怎么了?”
“香月姐她……”香巧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香月姐她过得很不好。”
“详细说说。”
“我们在京郊的庄子里,进城一趟不容易,拢共也就来过两三趟吧。每次我去见香月姐的时候,都听见她的婆婆在骂她。”
宁玉槿心里一惊:“骂她?”
“对啊,骂得特别难听,而且每次只要有人去那老婆子就开始骂!”香巧说起来都一肚子气。
宁玉槿问:“为什么骂她?”
香巧道:“说她没用,是吃闲饭的。可她每日要照顾几个老的,还得伺候夫君,伺候那个老婆子,打理家务,哪里闲着了?”
“那蒲家原本不是有丫鬟的吗?而且后来我也让管家给她安排了陪嫁丫鬟过去啊!怎么什么事都让香月做?”宁玉槿顿时就不满了。
香巧告诉宁玉槿:“这我也问过香月姐了,她说她婆婆觉得家里养不起闲人,就给打发了。我还和那老婆子理论了几句,那老婆子说香月姐原本就是给人做丫鬟的,伺候人什么的她在行……”
说道这里,香巧都有些哽咽了:“可香月姐跟着小姐的时候,何曾受过这些苦过?她也是个倔强性子,受了苦也不往外说,一个人闷着。这次进城我先去了她家,就见她怀着肚子都还在洗衣裳……那么冷的水,把手都冻得通红,那恶毒的老婆子还在屋子里骂她。”
宁玉槿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她家男人不管?”
香巧道:“他家男人有时候会说两句,被他老娘骂两句就不接话了。而且最近那老婆子还把他一个远方表妹接来了,那两个人一天眉来眼去的,哪里有闲心管香月姐?”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人家嫁不得,嫁不得,结果不等我出宫,你们一个个地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宁玉槿气得想砍人,想着香月受的那些苦,肺都快气炸了,“那蒲家最开始巴巴地要娶香月做什么?娶回家又这么不待见她!”
香巧道:“这我知道。我和他们邻居家的一个大娘唠嗑,那大娘告诉说,说那蒲家最开始要娶香月,是因为那蒲远道学问不算拔尖,家里也没钱打点,想着小姐这么得王爷宠爱,就想让小姐在王爷耳边美言几句,给那蒲远道谋个一官半职。可香月姐死活不肯麻烦小姐,那蒲家就开始不待见她了。”
宁玉槿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算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她站了起来,问香巧道:“要不要跟着我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香巧顿时拍手笑了起来:“小姐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宁玉槿点了点头,叫了秋云进来:“给我找几个身体壮实的老妈子来,再叫一个账房先生。”
秋云得了吩咐出门去,不一会儿就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宁玉槿做了个转体运动,冷哼一声:“我可好久都没运动运动了。”
第523章 宁三要收拾人了(2)()
蒲家是一套三进三出的宅子,在这条街上也算是个体面人家了。
宁玉槿让其他人在外等着,只带了香月和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妈子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见一妇人一手撑着肚子,一手把一件衣服往院子里的杆子上晾,头上用头巾将头发包着,只簪了一根银簪子,面色也憔悴到不行。
要不是香巧一声“香月姐”将宁玉槿的思绪拉回来,她一定到死都不会相信这会是香月。
香月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头来一看,顿时惊得手中的衣服都滑落在了地上。
“小……小姐……”
宁玉槿赶紧担忧地走过去扶住她:“怀了身子就好好地歇着,大冬天的碰冷水像个什么话。”
“小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香巧……”
“不关她什么事,我看着她来拜年你都没来,心里不高兴,所以跑来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小姐,我……”香月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听到你回来就想去看看你的,可是一直都走不开。”
宁玉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的难处。来,外面冷,进屋里说。”
香月看着那盆衣服:“可是……”
“谁的衣服让谁自己洗。”宁玉槿一脚将盆踢翻,直接从那些衣服上踩了过去,看得香巧那叫一个解气。
刚扶着香月在屋子里坐下,就听外面吵嚷起来:“香月你出来!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个贱蹄子,三天不收拾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宁玉槿看向香月,就见香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婆婆,我去劝劝她。”
刚准备起身就被宁玉槿拉来坐下了:“有了身子就好生养着,别去气着了自个儿。”
香月见宁玉槿一副了然的样子,便也没再说什么了。看来香巧那丫头,还是什么都说了。
那蒲老太骂了半天不见人吭声,就撩开帘子直接冲到了香月的屋子里来想接着骂,却一进屋里看见坐了个人,还带了香巧和两个婆子,顿时愣了一下。
能和香月扯上关系的贵人……
那蒲老太当即就跪下磕了个头:“哎哟,王妃娘娘,您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哦。”
宁玉槿笑眯眯地挥手让她起来:“我就是来看看香月,你也不必多礼。”
那蒲老太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侧身立在一边,偷偷打量着宁玉槿。
面貌白净清秀,穿着清雅素净,看人的时候笑眯眯的,倒是挺随和的。
宁玉槿有些疑惑地问她:“刚才你怎么骂香月呀?”
蒲老太连忙答道:“那衣服洒落得到处都是,草民就是数落了两句,没……没敢骂。”
宁玉槿点了点头,和气地道:“可是香月还怀着身子呢,怎么大冬天的让她洗衣服啊?她嫁过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两个丫鬟的吗?”
“丫鬟……”那蒲老太觉得这大冷的天,她都快要冒冷汗了,“丫鬟花销太大,所以给卖了。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也养不起那么多人……”
宁玉槿冷笑一声:“那俩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也不用你们开一分工钱,跟着伺候香月,香月的嫁妆也不会说养不起两张嘴,怎么就养不起了?”
那蒲老太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隔壁厢房传来了一个大吼大闹的声音:“我饿了!要吃饭,香月,你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做饭!啊,裤子脏了,快过来给我换裤子!”
宁玉槿眯着眼看向那蒲老太,那蒲老太只觉得自己浑身张嘴都说不清了,只朝外大吼了一声:“闹什么闹!饿死了活该!”
这一吼可不得了,那男人骂得更凶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全都冒了出来,听得宁玉槿顿时寒了眼睛。
香巧在一旁悄悄地跟宁玉槿说:“那是香月的叔叔。”
宁玉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之前调查的时候她也了解了一下这蒲家的情况,是有那么一个叔叔,年轻的时候是个地痞无赖,后来被人打残疾了就一直在家养着。
宁玉槿问蒲老太:“香月还得去给叔叔伺候屎尿?”
“这个……”那蒲老太觉得宁玉槿一句一句步步紧逼,话锋陡然犀利起来,一点都不像刚才见着的那样好欺负。
正想着怎么答话呢,就见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问蒲老太道:“姨娘,门口站了好多人,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蒲老太想开口叫她回去,却见宁玉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这就是那个表妹吧,快过来我看看。”
那蒲远道的表妹叫玉娘,长得不怎么漂亮,倒是挺会打扮的,瞧那一身漂亮的花衣裳,瞧那头上手上的穿戴,和香月一比,那倒像小姐和村姑了。
“玉娘,快行礼!”那蒲老太想提醒她,却被宁玉槿摆了摆手,“哎,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
她笑了笑,拉过那玉娘的问:“玉娘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那玉娘看着屋中形式好似明白了几分,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家父是卖胭脂水粉的,在蜀中开了个小店。”
宁玉槿顿时笑着对香巧她们说:“看来这年头卖胭脂水粉很赚钱啊,瞧着一身秋水绫罗,在盛京都才只有富家小姐才穿戴得起啊。”
那蒲老太听着这话顿时着了急,那玉娘倒是不急不忙地回答道:“这衣裳是香月姐姐送我的。”
宁玉槿的确让人给香月送过一匹秋水绫罗,所以刚才才问玉娘此事。可那玉娘当真会来事,直接就说是香月送的。
宁玉槿也知道,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