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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
宁玉槿当即没压住声音,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二楼上一个包厢的门打开,从里面传来一声清风朗月的声音:“没想到三小姐还记得在下,在下实在受宠若惊。”
惊你妹啊惊,这到底是谁惊了啊?!
宁玉槿额角一排冷汗,冲陆一行挥了挥手说:“你去忙你的吧,我去会会他。”
陆一行抬起头看了上面一眼,对她道:“我让三宝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你就摔东西弄出点动静。”
“没事。”宁玉槿见陆一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他就是一个书生,难不成还会吃人?”
陆一行听到这话,却陡然严肃起来:“就算不会吃人,你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成何体统!”
这才是他想说的重点吧。
宁玉槿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这有什么,相信有你陆大掌柜在,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陆一行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宁玉槿提拧着裙摆,已经“蹬蹬蹬”地上了二楼。
进屋,随手关门。
宁玉槿抬头一看,就能看见坐在桌旁的祁越。
他正在泡药茶,那优雅的手法,闲淡的神情,好像是在描绘一副绝美绝伦的山水奇景一般。
一身白色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青色长衫,衬得他整个人气质清雅,卓绝出众。
宁玉槿顿时一乐:“哟呵,当了苏相的门生,整个人就顿时高顿大气上档次起来了啊。”
祁越笑而不答,只伸出手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宁玉槿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坐下。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开门见山,问得相当直接。
自从把这个男人划为苏月华的私有物之后,他在她面前就只有一个代号——“别人的男人”。
既然都是有主的人了,那么就不容她多想和染指了。
既然她不能多想和染指,那还跟他客气个毛线啊。
祁越放下茶壶,端了一杯药茶给宁玉槿:“尝尝。”
“难道你特意跑过来等我,是来找我喝茶的?”宁玉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还砸吧了下嘴,却着实没尝出什么味儿来。
对她而言,这喝一口,让她说出里面有些什么药材她知道,要问她品出了什么情操,她只能说,嗯,有点苦了。
祁越拿起托盘里的帕子,擦了擦手,问她道:“怎么样?”
宁玉槿觉得自己不能太扫兴,想了想,道:“嗯,此茶甘甜爽口,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实乃天上有地下无之绝世好茶是也!”
祁越一双桃花眼顿时溢开笑来:“入口即化?”
“呃,说顺口了。”宁玉槿眼神飘向一边,尴尬地避开他的视线。
祁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来,细细品了一口。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仙姿卓雅的感觉来,好像在进行一场庄重仪式似的。
宁玉槿看着自己豪迈的喝茶方式,顿了顿,随即自我安慰道:咱这叫不拘小节,他那叫娘娘腔!所以啊,还是咱这种最好。
“对了,秋闱将近,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宁玉槿和苏月华通过几封信,倒是知道一些他的近况。
而且去法华寺之前,苏月华还带着她特意绕了一圈去书市看情郎,瞅着他的样子,貌似生活得很滋润啊。
祁越缓缓放下茶杯,抬眼看她,扬唇一笑:“一甲。”
“哈,好大野心!”宁玉槿顿时表情夸张地看他。
古代的科举考试很变态的好不好,先是童试考取童生,再而乡试考取秀才,然后再考取举人,最后才进京进行秋闱考试。
算一下,整个大邺那么多人,这一层一层筛选下来,剩下的还有多少?
剩下的人当中,那绝对是个顶个的全是精英啊!
可就这样还不行,笔试考完还有殿试,这才是决定最终命运的地方。
一般来说,按照大邺以往的惯例,三甲共录取进士三百六十人,其中一甲三人,也就是状元,榜眼,昙花。二甲一百七十四人。三甲一百八十三人。
祁越张口就是“一甲”,也就是说,他要在全国的考生之中,拿到前三名的成绩!
“怎么,不信?”祁越含笑看她,一双桃花眼,真是勾人得紧,“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宁玉槿顿时摇了摇头:“算了,和你打赌不好玩。”
祁越的才学也不差,能让苏相一见惊艳,破例收为门生,就知道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她不愿意打赌的原因,只是不想和他有所拉扯罢了。
祁越在这时候,却又让了一步:“要不,赌我能否高中状元?”
玩这么大?
状元只有一个啊,要跟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才能抢到这个名额啊!
而且殿试还要经过皇上御前钦点,可不是光凭着才华就可以决定一切的。
宁玉槿有些没搞懂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和我赌什么?”
祁越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若我高中状元,十里红妆,伯府求娶,可好?”
“啊?”
宁玉槿顿时间瞠目结舌,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良久……
再良久……
她才道:“你难道还想娶宁玉凝?”
祁越脸上笑容,顿时裂开了一条缝。
第134章 祁越,一来就发大招()
祁越的话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就好像一场暴风雨,将宁玉槿淋成了落汤鸡。
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水,想好好思考一下都困难。
他临走的时候说的什么来着?
“我要娶的人,是你。”
他居然就那么直接、那么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了?!
宁玉槿转过头看向三宝,开口道:“来,掐我一下。”
三宝顿时间欲哭无泪了:“小祖宗,你都让我掐你十多下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男人欺负你了?我找人给你报仇去!”
说着就要走,却被宁玉槿陡然间拉住。
“掐了十多下我都没感觉,看来真的是我产生幻觉了啊。”
她和祁越交集算起来寥寥无几,那个家伙怎么会突然间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来?
而且更重要的,苏月华要是知道祁越说的这些,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宁玉槿单手支着颔,在心里一条一条地列举祁越这么做的原因。
第一个可能,脑袋被撞了,神志不清。
不过他看起来蛮健康的,刚刚都还说他生活滋润呢,所以应该不是这个。
第二个可能,他喜欢上她了。
哈哈哈,这个说出来宁玉槿自己都想笑。
论美貌,她比不上宁玉凝;论家世地位,她比不上苏月华;祁越到底会看上她什么?
第三个可能,他之前在全宁伯府被赵姨娘设计羞辱,他一怒之下撕毁婚约,这次向她求亲,纯粹是为了报复!
对,一定是报复。
现在宁玉凝也算是身败名裂,和永定伯府三公子余振吉的关系不清不楚,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而作为宁玉凝的前任未婚夫,却在这时候一鸣惊人,高中状元,并且还准备十里红妆迎娶她妹妹,还有比这更打脸的事情么?
想罢,宁玉槿总算是想通了事情始末。
祁越啊祁越,没想到你丫阴悄悄的,报复心还挺重!
不过娶苏月华不是更好吗?
若不是苏月华,苏相爷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也不可能收他为门生。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迎娶苏月华才是。
而且也可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眼无珠,什么叫慧眼识英雄啊。
那他为什么要娶她呢?
这想着想着,本来想通的问题,突然又有些解释不通了。
宁玉槿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只恨不得这会儿多长个脑袋出来才好。
三宝看见陆一行走进来,连忙地道:“陆大哥快劝劝小祖宗吧,她都快把自己的头发给扯光了。”
陆一行看着宁玉槿一脸受刺激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宁玉槿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上辈子我是白素贞他是法海,老天派他来收我的。”
三宝神经顿时错乱:“什么白素贞什么法海……”
陆一行却没纠结这些细节,又问道:“那他如何猜到你今天会过来的?”
宁玉槿茫然抬起头来:“我好像,忘了问了。”
主要是他祁越不按常理出牌,一来就发了个大招,简直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啊!
陆一行顿时间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起身往外走:“我去找人把他抓起来。”
“可别!”宁玉槿没想到陆一行也有像三宝一样冲动的一天,几乎直扑过去,挂在他的身上止住了他的步子。
亏得陆一行眼明手快地稳住了身子,要不然两个人就直接扑倒在地了。
他回过头去看她,她拽着他的胳膊,也抬头看他。
那一双水润的眼睛水光潋滟、流光溢彩,瞬间就将他定得移动不了半步了。
叹了口气,他问:“到底怎么回事?”
宁玉槿迟疑了一下,嘟着嘴小声地道:“还能怎么回事,你家东家我,魅力无边,吸引无限,让人给看上了呗。”
陆一行和三宝顿时无语。
“我看不是人家把小祖宗怎样了,是小祖宗把人给怎样了。”三宝开口如是说。
宁玉槿扬起手作势要打他:“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三宝立马躲在了陆一行的身后:“小祖宗你看你,那么彪悍哪里像个女的,谁眼睛瞎了才会喜欢你!”
宁玉槿开始撸袖子:“今天我揍不死你!”
世界大战一触即发,陆一行一手拉住一个,瞬间就止了干戈。
“三宝你出去,我和她谈谈。”
“哦,好。”
三宝应了一声,还冲宁玉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