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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笑着点头,“是呢,听说也就这几天了。前儿宫里的张太医还来把过脉,说大太太腹中是位小爷。”
“可惜了。。。”
赖嬷嬷:“。。。。。。”您老可能从未发想,您每次想要收拾人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句话。
赖嬷嬷是贾母的陪嫁丫头,从小就侍候着贾母,跟着贾母一起长大。也正是因为如此,赖嬷嬷比任何人都了解贾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了解,所以当年贾母想要给她开脸给贾代善做姨娘的时候,她才会耍尽心思推掉此事。
当初旁人都说她没福,可赖嬷嬷却觉得‘没福’总比没命强。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几个‘有福’的,现在又在哪呢?
“老大家的那里。。。不要做得太明显。”回身拍了拍‘睡着’的元姐儿,贾母又说道,“老大这一胎,还叫你妹子接生吧。”
“是,奴才回头就去找她。只是张家那边?”
贾母笑了笑,“不妨事,不是还有哥儿在。”
若是张家以后没事,那她的孙子仍然是张家的亲外孙,打断骨头连着筋,张家就永远是贾家的姻亲。可若是张家出事了,一个没娘的孩子,也牵连不到荣国府。
“等哥儿出生了,就抱到我这里来养活。”
“。。。老太太怜爱。”
元春闭着眼睛不敢大呼吸,可心中对于贾母这位亲祖母的狠绝已经再不敢去估算她的下限了。
用午膳的时候,贾母还一脸慈爱的对张氏说着‘你怀着身子,月份也大了。很不必天天过来立规矩。。。。。。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吩咐了人去弄了来。若是他们弄不来,你只管找我要,哪怕是龙肝凤髓也给你弄来。。。。。。’
。。。当时王夫人眼底的嫉妒都快要实质化了。
哪成想,午膳刚刚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位老太太就想着去母留子这种可怕的事了。
她咋就能这么狠呢?
然而让元春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贾母和赖嬷嬷开始给张氏的生命做倒计时的下午开始,贾母又一天两三遍的给张氏赏东西。
贵重的犹如细贵药材,便宜的也是一碗上好的补身汤。
除此之外,贾母还逢人就说大儿媳妇这一胎多么多么重要,是大房目前唯一的嫡子,一定要慎重对待。
然后又说她多么多么得意这个儿媳妇。是她所有儿媳妇里最得她心的。
弄得王夫人都快要因为嫉妒而发狂。
╮╯▽╰╭
几日后,张氏在贾母的殷殷期盼下终于难产了,然后在保大保小的时候,也如了贾母的愿,对着产房里的产婆和心腹说着要保小的决定。
张氏的心腹不住嘴的劝张氏,她还年轻,还有以后。可张氏倒底是做过母亲的人,母亲护犊子的心性大多数都是靠谱的。
在儿子与自己只能活一个的时候,张氏又怎么肯做那个杀害儿子的侩子手?
这样的选择,是必然的。
之后伴随着张氏的离逝,大房目前唯一的孩子也出生了。
是只公猴子。
红红的皮肤,让一些有经验的人看起来都说这个孩子将来一定长得白嫩。
得了儿子却死了老婆,贾赦的喜悦也如同打了折扣。
蔫蔫的将准备好的小弓箭挂到大门上,贾赦便带着人给张氏操办后事了。
谁都没有想过张氏会这么‘突然’的去了,不过好在富贵人家很多东西都是有富余的。再加上这个年代,大户人家嫁女,嫁妆也会准备全套。于是贾赦便先让人将张氏嫁妆里陪嫁的那套棺材板从库房里抬了出来。。。。。。
而刚刚出生,将来注定叫贾琏的小猴子则被贾母抱回了荣庆堂。并且为表重视的亲自养在了元姐儿的碧纱橱。
元姐儿知道后,除了一句啊啊声的‘卧草’,便是满心的黑线。
旁话暂且不提,只说在张氏去逝的当天,荣国府就派人去张府报丧了。
张府的人在知道张氏是难产而亡时,心中都难掩悲伤。在听到张氏舍命诞下的男婴此时抱贾母抱到身边,倒稍稍放了些心。
强忍悲伤,张家老太太便带着张家众人一起去了荣国府。
一见到来人,贾母不等张老太太发问,率先哭道,“老姐姐,我对不起你呀。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元姐儿:“。。。。。。”
人生如戏,为贾母的演技点赞。
8。第 8 章()
第八章
张老太太此时正是悲从心来,见到贾母这么一番作态,当即俩个老太太便抱在一起,头靠头的哭了起来。
同样的悲伤表情,同样的伤心欲绝,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氏有两个亲生的妈呢。
哭了半晌,张老太太的儿媳妇们便都上前劝慰自家婆婆缓着点悲伤,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骨。
而贾母这边,王夫人是个不怎么会来事的人,再加上她对于张氏的死并不怎么悲伤,被张家的媳妇们一比,倒显得她极为木讷。
贾母见此,心里存了气。见儿媳妇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便将王夫人打发出去料理家事了。
少时,张老太太终于缓解了悲痛,便提出来要见一见女儿遗容。
贾母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老大家的自从嫁到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人说她有周妥的。。。。。。。唉,我陪你一道过去。”
张老太太点头,两人便互相搀扶的去见张氏最后一面。
之后贾母又陪着张老太太哭了一会儿,这才先回了荣庆堂,将张家婆媳留在东院里。
等到贾母离开,张老太太便让人叫了张氏的陪房过来。一一询问了张氏的情况以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难产。
张老太太记得前两天与闺女通信,闺女还说一切顺利呢,怎么就会难产了呢。
那心腹当时也是进了产房的,听到张老太太问。便问当时的情况一一说了。
说是张氏迟迟不生产,羊水即将留尽,不得不保小弃大。。。。。。
产婆做的手脚,一般人哪怕是双眼盯着,怕也是看不懂。因此张氏的心腹能说的也只能是她看到的情况。
张老太太叹了口气,只叹了一句便又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旁的。
堪堪一个时辰,张老太太才在儿媳妇的掺扶下来到荣庆堂,又见了贾琏这个刚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外孙子,抱着痛哭了一番后,这才告辞离去。
姑娘嫁出去了,很多事情就是她这个当亲娘的能做主。今天暂且离开,等到灵堂支起来了,她们才能再过来。
等到张老太太一离开,贾母脸上的悲伤迅速的收了回去。叫了赖嬷嬷到近前,小声的询问了一番。
知道张家婆媳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放下心来。
贾母在后宅里历练几十年,想要做些手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发现的。张家婆媳又不住在府里,日常往来又能了解多少。
虽然这么多年张氏回娘家的时候也时常会跟着亲娘和亲嫂子说一说荣国府的事情,以及贾母这个婆婆。
但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贾母有些小偏心罢了。
赖嬷嬷那个当产婆的姐妹在这种事情又是干成了惯犯,手脚麻利的情况下,还真不容让人看出什么破绽。
总之在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张氏的死亡就被这样定性成了难产。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元姐儿才真正的看到了内宅的残酷。
杀人不见血的残酷。
张氏的葬礼在即,没了亲娘的小白菜,不论是洗三还是满月都没人想起来,或者说哪怕是记得这事,也因为娘死爹不疼的没人想着。元姐儿想到自己数月前的满月宴,就由衷的心疼这个小猴子。
而更让元姐儿心疼这个堂弟的原因还是来自她亲妈的落井下石。
贾琏一出生,大太太张氏便去了。整个荣国府都在传他八字硬,克母。元姐儿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王夫人的手脚。
亲妈一直不满亲爹是次子,在贾瑚没了以后,一心盼着大太太再不生育。满心满眼的想着将来爵位会落在贾珠这个鱼眼珠身上。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大太太不但走出了丧子之痛,她还成功怀孕,并且又生了一个儿子。
老太太上了年纪,身边还养着三个嫡出孙子和孙女。府中的事情便都落在了二太太身上。老太太明显要保这个孩子,亲妈虽然因为老太太‘悲伤过度’而暂理荣国府,但时间尚短,手上又没权,她也撼动不了老太太的决定。于是便只能在这种小事上动动手脚了。
荣国府里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大房没了当家太太,大老爷还是一副赋闲在家的颓废样。大房唯一的子嗣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的情况下,二房一家便渐渐的在府中占了上风。
管家的王夫人都不必做什么,只话里话外带出几分意思,府中的下人,就会将她的意思当成圣旨一般捧着。
不过在克母这种流言传得满府皆知的时候,贾母站了出来,杖杀了几个嘴碎的下人,这件事情才平息下去。
至少表面再没人传贾琏克母的话了。
正如贾母最开始设想的那样,张氏虽然去了,但张家对贾琏却一直上心着。
时常派人来看望不说,也提过几句想要接贾琏过去住的话。
贾母怎么可能会放任张家将贾琏带走?
她自是不会同意这件事了。不过在张家老太爷和老太太或是其他贾琏的舅舅舅母生辰的时候,她都会派人抱着贾琏去祝贺。但也是当天去,当天回,从不让贾琏在张家留宿。
一来二去的,两家倒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不过,虽然张家和贾家因着贾琏的原因,关系倒是不曾疏远。
不过也不会再近一步就是了。
。。。。。。
荣国府对人对外的局势一直在贾母的掌控中,这不得不让元姐儿更加的小心和防备起贾母来。
就在这样你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