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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的。”
“哦,这种电话直接拉黑就是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准备躺床上就睡觉,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覃烟将换下的衣服折好放凳子上,才接起,却并不说话。
对面的声音很嘈杂,歌声说话声响彻一片,对方却也没说话。
覃烟皱了下眉,开口:“喂?”
对面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却说得不太清晰,“覃,覃烟……”
“你打我电话干嘛?”
“我们和好好不好,当年的事,是我的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再做好朋友好不好?”
对方连问三声好不好,却换来覃烟的一声冷笑,“白歆卉,说真的,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那个傻逼覃烟吗?”
白歆卉声音里带了哭腔,“我当时真的不想伤害你的,之所以会那样做,也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覃烟不说话。
“她们,她们说你在背后说了我很多坏话,还说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那时我真的是太气了,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烟烟,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那么多年过去了,再多恩怨也该放下了,烟烟,你原谅我吧,我们重归于好不好?”
“不好。”覃烟回答得很干脆,态度摆得很明显。
“烟烟……”
覃烟平静的道:“别再打电话烦我,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谁缺了谁,就活不下去。你也说了,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有什么怨该放下,那有什么情分自然也早就放下了。而且……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和好。地球那么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想要跟你和好?今天就一次把话给你挑明吧,我覃烟,纵使这辈子再交不上一个朋友,也绝不会再回头去接受一个背叛过我的人。”
那边静默一瞬,忽的哈哈哈笑了很久后,才传来白歆卉正常的声音,“覃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真那么想跟你和好,你算什么东西?”
覃烟正准备挂电话,听到她下一句话,便继续听了下去。
“呵,告诉你,当年的事,我其实早已把真相告诉了祁耀,但很不可思议的是,他不仅完全不介意,而且后来还和我交往了两个月,我……”
覃烟的手机已从掌心脱落,掉到了地上,瞬间砸成几块。
——
覃烟和覃洛到孤儿院的时候,进了门,远远的便看到杨胜宇蹲在一个孩子面前,微笑着与那孩子聊天。
旁边还站了不少的孩子,嬉闹着在旁边插嘴,看样子和杨胜宇应该很熟了。
覃烟和覃洛过去,杨胜宇和他们打了招呼。三人便去找了院长,将存了所有募捐到的钱的卡交给了她。
院长是位和蔼的中年妇女,据说年轻时遭遇婚姻不幸,在怀孕的时候,因和喝醉酒的丈夫发生矛盾,被她老公在神智不清下失手推下楼梯流了产,导致留下病因从此不育而被心毒的婆婆赶出了家门。这件事成了她的心病,再无心嫁人,便用自己的所有积蓄开了这家私人孤儿院,从此所有心思都在一群无依无靠的孩子身上。
也算是找到了个慰籍。
院长接了卡,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花,向三人深深鞠躬,激动的说:“谢谢,谢谢你们,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们。”
三人皆是受之有愧状。杨胜宇说:“院长,这是我们该做的,再说我们只是尽了点微薄之力而已,孩子们最该感谢的是您,所以,请您别这样。”
“就是就是!”从来都是行动派的覃洛,已走过去硬是把院长的背给掰直。
覃烟对于这样的场面,从来都无法圆滑起来,所以只是默默的躲开院长的敬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覃洛玩心大起,拿着覃烟买的糖,借花献佛的跑到一群孩子中间,挨个的发放,跟一群孩子套起了近乎。
覃烟和杨胜宇坐旁边微笑的看着这一幕,杨胜宇突然跑回了车里拿吉他,回来后坐回原位问覃烟,“想听什么曲子。”
覃烟想了想,说:“童年吧。”
杨胜宇拨动琴弦,缓缓弹了起来。
覃烟听了一会儿,或许是被不远处得了糖后,笑得很开心的孩子们感染,突然开口唱了起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
“祁医生。”
“祁医生!”
坐在椅子上,正在出神的祁耀被护士助手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转头有点发愣的看向她。
护士助理担心问:“祁医生,你没事吧?”
工作一向严谨警醒的祁医生,刚刚竟然在她向他汇报病人情况的时候,出了神,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
“没事,”祁耀神情恢复正常,翻开面前的资料夹,然后问,“你有事吗?”
“……”祁医生你是失忆了吗?
“哦,刚才不是让你汇报605和609病房里所有病人的情况吗?”
“呃……是。”又记起来了?
“那开始汇报吧。”
“……好。”
“算了,把资料给我吧,我自己看。”
“……”
助理拉开门出去工作后,祁耀的目光从资料夹中上抬了起来,静默了一瞬,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眼,犹豫了一下,又放下。
但放下不过几秒,又拿了起来。
翻到某个号码,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播出去。
第52章 喂我()
早上,覃烟洗漱完毕,准备去上班,刚下楼,却看到门口停了辆极其显眼的黑色Panamera。
但更显眼的是,靠在车上,一身休闲装扮,面容英俊,手里提着两个一次性饭盒的男人。
覃烟静看他几秒,转身准备进车库开自己的车。
男人清冽的嗓音轻轻叫住了她,“小烟。”
覃烟一怔,站在原地没有动,却也久久没有回头。
这还是自她回国以来,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且还是从前的那个称呼,从前的那个音调,可对于她而言,却恍如隔世,觉得有点不真实,也有点陌生。
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这样称呼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这样称呼她时,会让她心尖微颤的人。
覃烟转头看他,他朝她慢慢走了过来,然后将两个一次性饭盒递到她面前,“洪桥小笼包,味道跟以前的一样,没变。”
覃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盯着两个饭盒怔怔出神。
她刚升入大学不久的那会儿,某次在食堂吃早点时,在馒头里发现了只苍蝇,吐了好久。碍于有此不良映像,后来她每次到食堂都会想起这一幕,连着一个星期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再到食堂吃早点了。
祁耀见她总是饿得气奄奄的,却又不肯吃早点,还要每天跑来陪他,嘴上什么都不说,第二天却早早的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带着她去外面吃早点。
他们每天去一家早点铺,转了十几家,最后觉得洪桥早点铺的猪儿粑和小笼包不错,后来都定点去这家吃。
去的次数多了,还被洪桥的老板和老板娘误会是小情侣。
她乐得装傻充愣,祁耀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他们便被一直这么误会下去。
祁耀又开口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好几年没去了,老板和老板娘竟然还认识我,还问起了你。”
覃烟把目光挪到了他身上。
“呵。”祁耀轻轻笑了一下,看着她,又说:“他们问,我的小女朋友怎么没一起来。”
覃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怔了怔。
他将装着一次性饭盒的袋子塞进她的手里,“走吧。”
覃烟懵懵的随着他走了两步,突然反应过来,顿住了步伐,然后说:“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他说:“可我没吃。”
“给你。”覃烟将小笼包递给他。
他没接,“上班快迟到了,没时间吃。”
覃烟无奈,没再说话,却也站在原地没动。
祁耀突然伸手牵住了她的,“再不走,上班就要迟到了。”
覃烟的心“噗通”跳了一下,两腮微红,却不敢低头去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不过,显然他是个懒于解释的人,像是没看出她眼中的神情,牵着她朝车上走去。
直到坐进副驾驶座,覃烟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而且,好像……她还是自愿进来的。
车使出去几分钟后,祁耀突然微微偏头,说:“饿了。”
覃烟才想起手里还提着两盒小笼包。赶紧递给他。
他蹙了蹙眉,看一眼路,又看一眼她,眸底微微有些幽怨,“我开着车,怎么吃?”
覃烟小声的说:“那就待会再吃吧。”
“待会都冷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哦……”
某人用命令的口气说:“喂我。”
“……”覃烟犹豫了下,打开饭盒,用签字串了个小笼包,递过去。
某人终于满意了,偏头咬住,然后转回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覃烟连给他递了几个,他很快就吃完了。看他吃得好像很香的样子,覃烟也忍不住串了个吃。
虽然有几年没吃过洪桥家的小笼包了,但确实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在到达覃氏企业的时候,终于把两盒都解决完了。
当然,吃得最多的是被人伺候得挺舒服的祁先生。
下车的时候,祁耀说:“中午一起吃饭吧。”
覃烟:“可是医院离这里很远。”
他淡笑了下,道:“我会来找你。”
“哦……”
上了楼,坐到办公室里,覃烟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好像……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啊。
覃烟,你的出息呢?
唉……可是,谁让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