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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母亲的生日,他和母亲还有奶奶特地准备了一桌的菜,等待在外面应酬的父亲归来,但满心喜悦的等待,最终却只迎来了这个平凡的家庭从此一蹶不振的噩耗。
酒驾。
父亲的死因,那么简单的两个字便那么轻易的夺去了他的生命。
那晚,一桌丰盛的饭菜无人偿上一口,母亲连外套都没有穿,接完电话的那刻,便在寒冷的深夜,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袖T恤就匆忙出了门。他和奶奶当时不知情,看她急急忙忙出门,便抱着疑惑坐在客厅等了她一夜。
第二天母亲憔悴归来,带来的还有几个警察和父亲冰冷的尸体,奶奶当场晕了过去,而后住进了医院,他那个时候被母亲叫去照顾奶奶。每次在凳子上趴着睡觉的时候,都会被奶奶咒骂的声音吵醒。
她从在医院里醒来的那天起,就没再和他说过话,偶尔开口说话,都是在咒骂他的母亲,“狐媚子,贱人,丧门星,克死了我的儿子,当初就不应该让我乖儿子娶那个丧门星过门的啊!”
他那个时候还小不明事理,虽然隐隐猜到奶奶骂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但他却不敢开口顶撞长辈。
父亲下葬那天,奶奶不顾家人和亲戚朋友的反对,毅然出了院,说要去看她儿子最后一眼,但等她佝偻着背,艰难行驶到儿子下葬的墓地时,儿子的棺材早已被泥土掩埋。
她无理取闹的咒骂着周围帮忙下葬的亲戚邻居,将所有外人气走后,便开始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大儿媳妇杖打脚踢。大儿媳妇目光涣散,任由婆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那是站在远处,明明想上前阻止奶奶对母亲的暴力,却因为害怕而无法挪动一步。然后在当晚,他和母亲被奶奶和二伯一家赶出了门,他们用各种侮辱的词汇诋毁母亲。他在一边哇哇大哭着叫奶奶,叫妈妈,最后却被二伯一脚踹到地上。然后嫌恶的对他大声咒骂道:
“小杂种,只知道哭,你爸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流滴眼泪,当真不是亲生的就是没良心。”
挺着大肚子的二伯母也在旁边阴毒着脸指着母亲咒骂:“丧门星,当初克死了自己丈夫,如今又来害死了我们大哥,赶紧滚,滚出我们家和我们村,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不然到时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母亲紧抿着唇线,始终一言不发,脸上也没其他表情,本是不卑不亢,最终却因为怕他被伤害,才低头带着他离开了村子。
周围的邻居都凑在外圈看戏,他们说了些什么,他那时不太懂,如今也记不清了,但那些人丑陋的看笑话的嘴脸,却到如今都还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还有奶奶无情而充满悲伤的眼神,二伯和二伯母理直气壮的面孔,但眼底却是对于整个家的财产的贪婪。
这些目光在后来的日子里陪伴他成长,随着时间的消逝,他慢慢记不起了那些人的面孔,却依旧清晰的记得他们那时的眼神。然后他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冷淡,渐渐将情绪掩于心底。
因为他觉得情绪这东西,有时候太过可怕。
眉头渐渐深皱,感觉到一双小手突然抱紧了他的胳膊,祁耀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看着面前正睡得香浓,却将他的手当抱枕紧紧抱于胸前的覃烟,他静静的看她几秒,然后顺手将那只手移了一下位置抱住她的腰,将她翻正,压了上去,然后又低头亲了上去。
第二天,被祁耀叫起床的覃烟死赖在床上不肯起。半睁着惺忪的眼皮一边撒娇一边埋怨。
“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再不起床,早餐要冷了。”
“冷吧,我不饿,还很困,谁让你昨天大半夜还折腾人家。”
祁耀轻笑了下,然后将为她准备好的衣服放到床边凳子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端着早餐出了房间。
纪裴站在房间门口,看他出来,想探头进去看一眼里面的人,祁耀却凭着身高优势,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迅速带上了门。
纪裴无语了一下,然后跟在正要下楼的他旁边,暧昧的挑眉问,“嘿,耀啊,里面的是你小女朋友还是找的野猫?”
祁耀面无表情的反问,“你说呢?”
纪裴看了看他手里的早餐,然后笑道:“看样子是女朋友了。”
不然,哪个女人还有这个殊荣,能让堂堂晨日集团的副总裁为她端茶递水。
祁耀不语,然后端着早餐下了楼,放到桌上,然后缓慢而优雅的吃了起来。
纪裴在旁边委屈的说:“也不知道给我也做一份,大早上的来找你,还没吃早餐呢。”
祁耀抬头,然后招手叫来不远处的服务员,给纪裴点了一份一样的早餐。
早餐上桌,纪裴撇撇嘴,看了看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荷包蛋,再看看祁耀盘子里的荷包蛋,转头不满的对服务员道:“喂,你们这家酒店的厨师是不是外貌协会的啊?”
服务员一愣,疑惑的“啊?”了一声。
纪裴指了指祁耀盘子里的荷包蛋,又指了指自己盘子里的说:“他的鸡蛋为什么看起来比我的新鲜均匀而且更大一些?”
服务员嘴角抽了抽,然后换上招牌笑容说:“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先生的早点是自己做的,并不是本酒店的厨师做的。”
“……”纪裴沉默了一瞬,然后皱眉更加不满的问,“为什么他可以吃他自己做的,而你们要给我上你们厨师做的?”
服务员:“……”满脸黑线划过。
祁耀挥了挥手,表示让服务员下去,不必理会脑袋有问题的纪裴。
覃烟睡够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祁耀正坐在房间茶几前看报纸,看她起来,然后朝她一笑,问了声,“醒了?”
覃烟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来声早,但忽然胸前一凉,她低头一看,然后迅速拉起滑落的被子掩住袒露的胸前,然后脸刷啦便滚烫了起来。
“呵呵。”祁耀愣了下,然后勾唇笑出了声。
覃烟更加窘迫了,最后瞪了他一眼,找到睡衣套上,红着脸去洗澡了。
洗完澡,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叫祁耀下楼吃饭,他却说出门吃。最后却带着她去了纪裴家。
似乎是早已知道他们要来,所以纪家人早已备好了满桌的好菜等待两人的到来。
除了纪裴,其他人覃烟都没见过,自然也不认识,祁耀向她介绍,她乖巧的一一问好。
刚问完纪伯父和纪伯母,突然一个粉红色的影子闪过,然后一双小手从祁耀背后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后故意压了声音,怪声怪气的问,“猜猜我是谁?”
祁耀唇角勾了个淡笑的弧度,然后很配合的开始猜测,“娃娃鱼?”
“不是。”
“大鲨鱼?”
“也不是。”
“食人鱼?”
“也不是。”
“……”覃烟在一边无语,但也看得出来,祁耀和他身后的小女孩似乎关系不错。
“星星鱼?”
“不是啊,哎呀,哥哥你怎么那么笨。”纪霏霏只有十二岁,所以性子上十分沉不住气,见祁耀一直猜不对,就没了玩闹的心思,干脆放开了手大方让他看她到底是谁。
祁耀宠溺一笑,然后对在旁边好奇的看着他俩的覃烟说:“这是纪裴的妹妹,菲菲。”
覃烟朝纪霏霏温柔一笑,几秒后又转头看了看纪裴,似乎是在想,为什么纪裴都那么大了,却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妹妹?
表妹吗?说实话,要不是知道纪裴没有结婚,覃烟看到纪霏霏的第一刻,一定会认为她是纪裴的女儿的。
也是这顿饭,使得覃烟打开了很久前的一个心结,原来教祁耀认识了很多鱼的种类的那个女孩子不是别人啊,是纪裴的妹妹纪霏霏。
纪霏霏对祁耀的喜欢更甚于对纪裴的喜欢,因为在她小小的眼里,祁耀比纪裴更像童话里的王子哥哥。她很喜欢鱼,所以从前经常跟祁耀寄贴满各种鱼的照片和做了每种鱼的批注的信,祁耀也把她当亲妹妹般看待,虽然觉得小孩子的信很幼稚,但每一封他都会耐心的看完。
如此,时间久了,也从纪霏霏的寄的信里认识了不少的鱼的类型。
第105章 担心和怒气()
离开了纪家,祁耀和覃烟便又回了酒店,覃烟本以为他们下午就会回去,但看祁先生的态度,好像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覃烟便没有再想什么,自以为他可能还有地方要去。
但是直到晚上,祁先生都没有出门,覃烟便懒得再猜测了。
此时祁耀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背是靠着沙发背的,手上拿着份报纸挡住了英俊的脚旁,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一只曲着,一直半伸着。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又慵懒,十足的居家男人形象。
覃烟正坐在电脑旁默默等待游戏下载,单手支着下巴,开了个小窗口看微博视屏。
现在正在看的,是泰国的一个走心广告,主要讲的是一个因为和妈妈闹了矛盾而离家出走的女孩。肚子饿了,但因为身上没有带钱,站在一个卖炒饭的小贩摊前双眼充满渴望的看着卖饭大婶炒锅里的饭。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一直停留在那里,正要转身走开时,那个卖饭大婶叫住了她,让她坐下,给她弄点吃的。
女孩坐在桌前,很是不解的问大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大婶一边炒着饭,一边面无表情的道:“并没有。”
“我跟你说,有一个人她比我更好心,虽然她一直碎碎念,又挑剔,做得很多事都让人不爽……”视屏画面跟着她淡淡的嗓音,播放了女孩与母亲生活的一些琐碎之事。
大婶将一盘炒好的鸡蛋饭放女孩面前,“喏,鸡蛋饭加煎蛋,不加洋葱。”
女孩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吃的?”
大婶举起了一张女孩母亲到处找女孩时,给她的一张女孩的照片,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