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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他因为担心她,弄得遍体鳞伤。而她也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不顾母亲的反对,匆匆忙忙又赶了回来。
但此时两人相见了,坐得那么近,却反而无话,怎么了呢?
是心中仍有顾忌还是有了芥蒂?
目光突然掠过他的脖子。看到一条从耳后延伸到后颈的鲜红划痕。心中万千思绪瞬间被抛之脑后。
“怎么都不去医院处理?”她伸手,想触摸一下那道伤口,可却又有些退缩,她怕弄疼他,也有点不忍心碰。
祁耀还是不理她,连个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似的。
覃烟也不想去管他听得见听不见,拿了桌上的几瓶药,分别看了眼各自的作用,然后拿了棉签和消毒药水先给他消毒。
冰凉刺痛的感觉从颈间传来,祁耀的眼皮微微垂了一下。然后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转身,将她拉到了怀里。
覃烟措不及防,消毒盐水撒了出来,将他白色的衬衫沁湿一小片,一种独属于消毒水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的力道大得都弄疼了她,但她却不忍心开口说出来。
“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开口,语气里没了惯有的冷清,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带着责备,还有……隐隐的颤抖。
是的,那时他真的是快担心死了,担心到害怕,担心到恐惧。没人能明白他有多害怕失去她,也许这种情况糟糕到有些恐怖的地步了。但他无法控制那种没有她的感觉。
即使有想过她在他身边可能不开心,即使觉得别人比他还有资格待在她身边,即使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痛苦总是多过甜,但他还是自私的不想让她离开。
第117章 越来越狡猾了()
他有力而极速的心跳声就响在耳旁,连着她的心跳声一起扰乱。
伸手回抱住他,可手上却注意着力道,脑海里是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他背上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闭了眼,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女人,或许天生就是心软温柔的动物。
无论之前对他有再多的失望或埋怨,无论他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但当看到他身上的伤时,再多狠心想过的事,此刻却半分也记不起来。
她想,她大概已经爱这个男人爱到了无药可救,爱到了没有主见的地步。
“不用说对不起,”他习惯性的将头埋进她多日不曾触碰过的温柔颈窝。轻轻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该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认输。所以,请以后别再吓我。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他,本只是想更深切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但却听到了他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才突然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
拿着药,一边给他背上的伤痕擦拭,一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或许是她不正常的呼吸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头过来看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说:“别哭。”
“……”她吸了吸鼻涕,想加强一点防御力,但眼泪却反倒决了堤,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赶紧抽了纸给她擦,眉毛严肃的皱了起来,“哭什么,一点皮肉小伤而已。”
人总是这样,自己受伤了总觉得无所谓,不是什么大事,但却不明白在乎他们的人看了会有多么的心疼难过和担心。
“都这样了……还小伤,不去医院处理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覃烟埋怨的哽咽着说。
“我就是医生,我自己的伤我还不清楚吗?再说,我可不想让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看到‘我的裸体。”他轻轻勾唇笑了起来,“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只独属覃烟。”
覃烟愣了下,心里瞬间涌起欣喜,但很快又想起什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知道那天谁说的在夜总会玩女人呢。”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也不小,两人距离如此之近,祁耀当然是听到了的。他怔了怔,然后想起来自己那天说的胡话,有些尴尬的解释,“那只是气话而已……骗你的。”
这话算是说到了某个点上。覃烟从他怀里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追问他,“气话?你气什么?”
祁耀偏了头,然后声音里带了点小幽怨的说:“其实,你没必要骗我的。”
覃烟愣了,“我骗你什么了?”
祁耀转回头,微蹙眉说:“你那天明明是和那个小白脸男人出去,却为什么要说是和朱清清出去的?而且……竟然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最后一句,说得带了酸气
小白脸男人?覃烟想了想……他说的不会是杨胜宇吧?所以说那天她陪朱清清出去后偶然遇到杨胜宇,然后顺便搭了他车回来的事,就让他给误会了?
回想起那天她下车后和他的对话……
她怎么那么笨呢,原来这个男人是吃醋了。然后后来对她不理不睬是在冷战?
覃烟一理清楚,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站他面前,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跟他算账,“我那天确实是和朱清清出去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杨老师是我半路遇到的,人家是看我半天打不到出租车然后好心的送我回家的。”
祁耀愣了下,“是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呢?”
自知理亏,祁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出声道歉:“对不起,误会你了。”
“没关系。”覃烟很好说话的笑了下说道。然后又瞬间变了脸,眯着眼睛跟他翻帐,“倒是某些人,胡乱猜测别人不说,还玩失踪不接电话,去夜店逍遥快活……”
祁耀:“……”他都道歉了,她还……
覃烟张嘴,还想说什么,祁耀却突然痛苦的蹙了下眉,然后倒在了沙发上。
覃烟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哪还顾得上翻旧账。赶紧凑过去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祁耀虚弱的说了句,“头晕。”
“怎么突然就头晕了?”然后看着他胸前还有些渗血的伤痕,皱眉说:“不会是失血过多吧,我马上打120。”
刚要转身,祁耀却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又将她拉进了怀里,声音依旧很虚弱,“没事,让我抱抱就好了。”
“……”他是装的吗?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啊。
——
“放那么多够吗?”
由于某人负伤,生活无法自理。所以就连做饭这种事。也落到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覃烟身上。
拿着放盐味的小圆勺,然后舀了半勺盐递到站在旁边指挥的祁耀面前,等待他的鉴定。
“多了一点。”
覃烟将勺子里的盐往盐盒里倒掉了一些。
“还是多了一点。”
又倒掉一些。
“又少了一点,至少要两克。”
覃烟有点想哭,“两克是多少?”
他走过去,然后握着她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带着她,把勺子插进盐盒里,然后又拿出来,抖了抖,说:“差不多就是这么多。”
“……”和她刚才舀起来的有区别吗?
有区别吗?
有区别吗?
为什么她没感觉?
“记住了吗?”祁先生握着她手的手还没有放开,然后又领导着她的手将盐撒进锅里的菜上,再轻轻弹了下她的指尖,勺子掉进盐盒里。又拉着她的手握住了锅铲,慢慢翻炒着锅里的菜。
这样的炒菜姿势很奇怪,覃烟有些别扭,“你在边上休息着教我就可以……你,你别乱动,待会儿又牵扯到伤口了。”
如此软玉温香在怀,祁先生哪里还舍得放开。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声音淡淡的,淳淳教导道:“炒菜也是一门技术活,力量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翻炒的时候不宜过急,但也不能太慢,什么时候该出锅,不能只看颜色,还要闻味道。你看就如现在,看起来快熟了,一般人都会等它再熟一些才出锅。但其实现在就可以铲起来了。但铲也是要有技巧的,上面的一层放下面,下面多炒了一会儿的放上面,这样下面一层未全熟的经过上面熟了的再覆盖闷一下,就也熟了,这样的话即不会……”
“……”覃烟被他讲得脑袋犯晕,原来煮饭还需要讲那么多门道的吗?
是真的有那么多讲究,还是祁先生你只是纯粹想继续揩油而已?
于是覃烟第一次下厨房做大餐,就是在一边牺牲色相一边颤颤悚悚中完成的。
饭菜上桌完,覃烟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着桌上丰富的三菜一汤加大白米饭,很是有一种名为“成就”的自豪感。
祁耀走过来坐下,正准备拿筷子尝一下味道,覃烟却突然吼了一声,“先等下。”
祁耀拿着筷子愣在原地,然后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
覃烟绕到他旁边的沙发上,拿了自己的包然后翻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桌上的饭菜拍了几张照片。
好歹是她第一次做饭,当然要留个纪念。
对于她这种稚气的表现,祁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等她拍完,才又重新举起筷子,“我可以开动了吗?”
“可以了。”
覃烟将几张照片都发了朋友圈,才刚发出去,祁先生的手机提示音就响了起来,这是他特别设置的提示音。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淡淡道:“嗯,做饭确实挺难的,所以你要抓住你面前这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带得出去,也带得回来的绝佳好男人。”
“……”听他把整段话说完,覃烟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他们没见面的这些日子里,祁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何时变得那么自恋了?
呃……虽然,他说的那些貌似都是事实。但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和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那种感觉的反差真的很大啊。
吃完饭,覃烟又把碗给洗了,祁耀继续跟监督员似的杵边上看着。
覃烟洗了个盘子放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