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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乔父的这些话,乔沫痛恨自己起来,原来爸爸躺在这里,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自己。
还有父亲这样的生容承慎的气,她怎么能让容承慎过来见病中的父亲呢?
乔沫摇头:“爸爸,我不想看到,我们不见他好不好?”
乔父死死拽着她的手,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瞳孔放大数倍,声音粗嘎,一字一句破碎而嘶哑的从喉咙里挤出来:“让他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乔沫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父亲,呆立着没动。
“让他来见我,小乔,让容承慎来见我!”
乔父的情绪变得激荡起来,神情也,乔沫被吓到,连连点头:“好好,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她掏出手机,找出容承慎的电话号码,颤抖着手拨打出去。
……
容承慎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安心正看着靠在沙发上小憩的男人。
半个小时前容承慎来到这里,跟她说了那些话,他原本是想走的,安心强行把他留下来,求着他让他陪她一会儿,保证这只是最后一次,他才点了个头,同意了。
安心知道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
他喝了酒,坐在沙发上小憩,安心知道他睡着了。
因为他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忍着伤口的疼,安心下*,慢慢朝沙发走过去,她找出容承慎口袋里的手机,是乔沫的来电显示。
安心冷笑一声,掐断她的来电。
现在是她和容承慎独处的时间,或许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为什么乔沫这个女人还要打电话过来破坏这难得好时光!
……
手机被挂断,乔沫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爸,他不接……”
乔父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嘴巴里一直念叨着:“让他来,让他来……”
他要亲自问问,亲自问问他的女儿究竟哪一点对不起容承慎,让这个男人对乔沫如此狠心。
他要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女儿!
乔父就以这样的信念,一口气强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见容承慎!
如入了魔障一样,乔父直勾勾看着她:“让他来见我!”
乔沫咬咬牙,抹干了眼泪,继续拨打容承慎的手机。
容承慎,拜托你接一次电话。
*
电话响起来,安心掐断,看了一眼,她面无表情,为了防止乔沫继续打过来,她将容承慎的手机关机。
世界一下子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
安心坐在一边,看着容承慎的睡颜,如痴如狂看着他。
她以为替他挡了一枪,他会更加的心疼她,可是他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却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冷漠。
为什么?
安心想不明白,乔沫哪一点比她好?哪一点能比的上她?
她恨的不是容承慎爱上了乔沫,而是自己明明比乔沫更早的认识容承慎,他却选择了另外一个女人,而不是她。
安心痴痴看着容承慎,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小声的说:她得不到的,为什么别人也能拥有?不如毁了,毁了他,让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安心慢慢的靠近他,慢慢的靠过去……
容承慎骤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精光,看到安心离他极近,近的两个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你干什么?”
容承慎推开她,起身,皱眉盯着她。
安心呵呵的笑,“怎么,现在连跟我靠这么近都接受不了么?”
伸手按了按眉心,容承慎看了她一眼,“你气色看起来不错,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拿起外套,起身就要出去。
走到病房门前,容承慎背对她,淡淡留下一句:“记住你说过的话,以后别找我了。安心,这些年我为你,为你们安家做过的事,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完,不在看她的反应,他拉开房门出去。
回到公寓,容承慎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凌晨一点。
算算时间,她在安心的病房也逗留了两三个小时。
他想去看看乔沫,可一想到她白天的样子,他的想法又便又熄灭下来。
她恨他,也讨厌他,他去了又有什么用?
躺在*上,容承慎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翻来覆去是乔沫红着眼睛流着泪,却狠狠瞪着他的模样。
她的眼神又狠又恨,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
他心头烦躁,心里又空虚,脑子里也涨涨的发疼。
喝了很多酒,胃里火一样烧着,他想起上次他喝了酒,乔沫一边埋怨他,一边给他煮醒酒汤……
这次却没有她的关心,只有这空荡荡的房子陪着他。
*无眠。
次日容承慎醒过来,头晕脑涨,胃里也是一阵恶心反胃,他去浴室洗了澡,人这才清爽了许多。
冰箱里空了,没有吃的,只剩下几片面包,他拿出来吃掉,吃完看看时间,八点不到。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他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是哪里不对劲。
重新回到卧室,找出衣服换上,看到昨天的外套,他瞬间恍然大悟。
手机从昨天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响过。
他平时工作忙,几乎每隔一个小时手机都会响一次。
可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手机动都没有动一下。
容承慎走过去,拿出手机,按了按,还是黑色的屏幕,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他充了电,半个小时之后,手机亮起,电池是满格的。
容承慎皱了皱眉,并没有想那么多,拿起手机翻出乔沫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打过去,她会不会接?
不会,她还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接他的电话。
最后容承慎给小许打了一个电话,小许接到他的电话很惊讶:“容先生?”
容承慎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送两个孩子上学了吗?”
就算没送,这会儿也快要去送了,那么小许他就能看到乔沫,容承慎扯扯嘴角,他竟然要通过小许来确认乔沫现在的状态好不好?
小许愣了一会儿后才说:“容先生,前天的时候乔沫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以后都不要去送两人孩子了,他说以后都是她亲自送。”
容承慎身体一僵,他知道乔沫的意思,她想跟他离婚,所以想断绝两个孩子和他的关系。
就因为小许是他的人,所以她都容许小许去接送两个孩子。
她竟然做到这么绝的份上!
容承慎冷笑:“你去接,不用管她说了什么,以后每天还是由你去接送两个孩子。”
小许立刻起*:“好的,容先生,我现在就去。”
容承慎收了手机,对乔沫这个女人真是又爱又恨,她绝情起来相当的绝情。
半个小时后,小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容承慎接了:“怎么?”
“容先生,我来到乔沫小姐的家了,可是没有人开门?”
“没有在家?”
“好像是的,我敲门敲了半天发,没有人来开门。”
容承慎皱眉,“你确定没有?”
“我敲门敲了很久,门一直是关着的。”
这个点他们应该起来了,不可能没有听到门铃声,所以应该是家里没有人。
容承慎起身,拿了车钥匙出门,他跟小许说:“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不用半个小时,他到了乔沫的家,小许正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他过来,叫了一声“容先生”,容承慎点点头,“一直没有出来?”
“没有。”
容承慎拿出钥匙,径直开门进去,房子里面容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去了哪里?
还是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容承慎转身出去,上来的急,他没有带手机,手机直接扔在车里了,所以下来的时候,还没开车门,他就看到桌椅上闪烁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了。
容承慎让小许先回去了,他打开车门进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霍泽打过来的。
他并不怎么想接。
霍泽找他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容承慎想着乔沫和乔薇他们会在哪里?还有两个孩子?又玩失踪,打算让他一翻好找?
他沉了沉眸,启动车子离开,正想给乔沫打电话,霍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什么事?”
他皱眉接了,语气并不是很好。
霍泽一连串的话迸发出来:“哥你在哪里?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快赶紧来医院吧,快点!你岳父出事了,他……他……”
容承慎脑子震了一下:“什么?”
霍泽叹了口气:“哎,你先来吧,来了在说,乔薇现在已经崩溃了,他们正打算离开去海边……”
“海边?”容承慎的声音有些颤。
霍泽点点头,说:“我赶过来的时候,乔沫已经做主把他父亲的尸体火化了,现在捧了骨灰盒正要去海边……”
容承慎到达的医院的时候,正好在停车场看到了乔沫。
她一身素衣,双手捧着骨灰盒,神色憔悴,眼里也没有什么神采,她也看到了他,看到他的时候还微微一笑:“你来了?”
这笑太过木然,容承慎觉得不对劲,他提步朝她走过去,脚步很沉,仿佛身上压了千斤石块一样。
“乔沫……”
他张张嘴,走近她。
乔沫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里的骨灰盒:“你总算来了,我爸爸等了你*,等到零晨两点的时候,等不下去了,没有气等了,我跟爸爸说,让他别撑着了,你不会来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看着他,眼里是容承慎从未看过的绝望加伤心。
他身体发颤的看着她:“我不知道……”
他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