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随着慢慢长大,她终于发现,那一抹温暖也只是假象,若表哥真的对她好,怎么从未制止过弟妹们的恶劣行径?
她可不相信他是不知道。
因为丑陋,她习惯了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所以她比别人更敏感,更能感受到他人目光中的友好与厌恶。
她很清楚表哥不喜欢她,与宁家其他人一样的厌恶她。
今日却这样的献殷勤,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反正宁家就没一个好相与的,她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们周旋,管他打的什么主意,跟她都没关系。
“多谢表哥的好意,那日我有事,表哥还是邀请别人吧。”
见朱樱拒绝,宁浩禹有些发愣。
“我先进去了,表哥请回。”
说完也不等宁浩禹再有表示,直接转身就走。
独留在门口的宁浩禹再也保持不住脸上那温和的笑意,眼中透出一股恼恨来,一甩袖子翻身上马离去。
第18章 查探()
郑国公府。
郑琰民刚走进院子,一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
“大少爷。”
“查得怎么样?”
“属下们这两天在附近一带走访,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郑琰晨送回的当天,郑琰民就安排了人去将阿成等人的尸身埋了,并抹去了杀手的痕迹。
不过那个救二弟的人没找到,总让他有些不安,所以又安排了人装扮成走乡串户的货郎,在那座山附近的几个村庄去打听消息。
重点是打听最近有没有外来人在村子里出没。
暗卫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郑琰民正想挥手让他退下。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在李家村,属下打听到一件事,也不知与二少爷有没有关系。”
“什么事?”
“听李家村的村人说,他们村前有个庄子,住了户姓程的人家,二少爷出事的那天,有人看到那家的大少爷回来了。”
“程家大少爷?”
“是,听村人说,这程家是三年前搬到此处,他家的大少爷平时都不在家,三年只回了这么一次。”
见郑琰民沉思着没有说话,黑衣人继续道:“那庄子属下查过,曾是户部右侍郎赵家陪嫁给女儿的嫁妆,后其女婿因贪墨案死于狱中,这庄子也被查抄了,三年前被一姓程的买下,其后一直住在那里。”
“你可有见着那程家大少爷?”
“属下去庄子里探过,程家大少爷并不在庄子里。不过,属下虽未见其本人,但听说那程家大少爷长年带着一张面具。”
带着面具?
郑琰民眼前浮现出朱樱的样子。
他不由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朱家大姑娘怎么可能是程家大少爷?
“大少爷,还要查吗?”
郑琰民沉默了一会儿,对方虽非友,但眼前来看,也非敌,若再查下去,万一被对方发现,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不用了。”
黑衣人没再说话,朝郑琰民躬躬身,象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月色朦朦,夜风徐徐,屋檐下的两株蔷薇在芭蕉叶旁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郑琰民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朝郑琰晨的住处走去。
“啪嗒……”
还未走近,就听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传来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郑琰民皱皱眉,迈步进屋。
屋中,郑琰晨趴在床上,床前一地的碎瓷片,小厮弗来垂着头,离得远远的。
“这是怎么了?”郑琰民看了郑琰晨一眼,问弗来,“谁惹着你家爷了?”
谁敢惹这个祖宗呀?弗来抬头悄悄望了床上的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回道:“爷整日躺在床上,嫌闷得慌。”
闷得慌?嫌闷就不能看看书,要拿这上好的瓷器撒气?
正要开口,床上的郑琰晨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瞥了他一眼,“得,你别象父亲似的,一张口就是大道理。不就是几个茶杯?爷砸了怎么了?爷喜欢。”
郑琰民被气笑了。
“来人。”
声音刚落地,就见从旁边开着的窗子外闪进一人,朝郑琰民恭敬的问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明日派人去街上买几套粗瓷杯子,放在二少爷手边,让二少爷砸个痛快。”
“是。”来人答应一声,正要退下,就听郑琰民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多买点。”
弗来忍笑。
床上的郑琰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待弗来将地上收拾干净,退到门外,郑琰民才慢条斯理的在床边的一张楠木椅上坐下。
“大哥这么晚来我的院子,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几套杯子吧?”
郑琰民也不理他的阴阳怪气,直接问道:“二弟,当日救你的人长什么样,你真的一点不记得了?”
见他提起,郑琰晨再次仔细想了想,脑中似乎有那么个人影,却又似乎被纱幕给蒙住了,看不清具体的样子。想了半天还是如此,不由懊恼的拍着脑袋。
“他是不是戴着面具?”
面具?
这么一说,好象是有那么回事。
郑琰晨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迟疑,“好象……是吧。”转头看向郑琰民,“大哥找到救我的人了?”
“还没有。”怕郑琰晨失望,忙安慰他,“有点线索,你别着急,等找到了,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他。”
“嗯,大哥可一定得多备些好东西,你弟弟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值多少?一万两?还是两万两?”
“在大哥的眼里我就值这么点?一万两,亏你好意思说出口。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着也应该值个几十万两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跟挂牌卖皮相似的。
郑琰民摇头失笑,懒得跟他继续胡说下去,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郑琰晨叫住。
“大哥,刚刚那人可否借我用一天?”
“谁?”刚问出口,郑琰民就反应过来,是刚刚从窗子进屋的暗卫,“你要他做什么?”
“你别问,借我用一回,耽搁不了多久,事完了马上还给你。”
郑琰民怀疑的看着他,他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行。”
看着郑琰民断然离开的背影,郑琰晨郁闷得想撞墙,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窝囊的少爷,明明两人都是国公府嫡出,自己不过晚出来了半刻钟,在府中的地位却是连他一个衣角都赶不上。
父亲祖父有事都会与他商量,府里的暗卫他也可以随意调派,可自己呢,能指挥得动的好似只有弗来……
屋外,郑琰民将弗来叫到一边。
“你家爷要做什么?”
弗来低着头,“小的……小的不知道。”
郑琰民看着他,不说话。
弗来只觉得头顶似乎有两柄利剑悬在那里,锋利的剑刃刺得他头皮发麻,不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爷虽然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但弗来觉得,与这个总是笑得温和的大少爷相比,自家爷简直是庙里的菩萨,又大度又慈悲。
“大……大少爷。”弗来不敢抬头,“爷想抓条大蟒蛇,丢到红袖的床上。”
第19章 发怒()
“红袖是谁?”
“飘香院唱曲儿的。”
一个妓子?二弟不是最怜香惜玉的吗?
再说了,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整治一个女儿家?
郑琰民继续盯着弗来。
反正已经卖了爷,弗来也不隐瞒了,竹筒倒豆子,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爷越想越恼怒,咽不下这口气,就想抓条大蟒蛇,趁崔三少爷去会红袖时,偷偷丢到他们床上,就算咬不死他们也要吓死他们。”
“他怎么知道崔家三少爷怕蛇?”
“是……是小的打听到的,小的听说崔三少爷小时被蛇咬过,所以……”弗来的声音越说越小。
“所以你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郑琰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弗来的小腿却打起了摆子,猛的叩下头去,“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
好半天,才听到郑琰民的声音,“弗来,你跟了你家爷多长时间?”
“回大少爷,十……十年。”
“十年?也算有些感情了。”
这话让弗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大少爷什么意思,或者是想要怎么罚他,却听郑琰民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
“起来吧。”抬头见郑琰民一脸的的肃穆,“我今儿不罚你,不过,你若想好好留着这条小命陪在你家爷身边,今后,可要聪明些。”
弗来心底一颤,忙乖乖答应了声“是”,叩了一个头才爬起。
恭恭敬敬将郑琰民送走,弗来才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回到屋里。
一进去,就冲着床的方向双腿一跪。
“爷,请爷救救小的。”
他那些小伎俩,郑琰晨完全没放在眼里,反而懒懒问了一句,“你都招了?”
弗来一愣,转眼委屈的点点头。
爷果然了解大少爷。
“爷,您可怜可怜小的吧,爷每次惹事,可怜小的帮你垫背,您看,上次小的挨的那十板子还没好全呢。”
弗来使劲挤出两滴眼泪来,哭丧着脸就要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行了,行了,装什么装,你是爷的人,我大哥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小的人虽然是爷的,但命却捏在老爷和大少爷手上。”
郑琰晨愣了一下,发现这话竟没错,倘若父亲和大哥真要惩治弗来,自己还真的没办法,不觉有些丧气。
在床上生了会闷气,转头见弗来还跪在那儿,不由怒道:“还跪着干嘛,挺尸啊,还不快滚起来给爷倒杯茶去。”
弗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倒了杯茶递给他。
“爷……那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