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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的一张瓜子美人脸,弯眉修眼,高鼻樱唇,小小年纪,体态亦是婀娜多姿,看着就不象还没及笄的小姑娘。
朱樱想起她姨娘,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幸好父亲不是那等贪欢好色之徒,否则府中说不定早被她姨娘搅风搅雨,搅得一团乱了。
朱棋红着脸从竹林里走出,走到季谙面前福了福身,“谙哥哥……”
声音里带着一点被人看破的羞惭。
“棋妹妹,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寻谙哥哥的。”朱棋低着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听你们说那事,不好现身,这才……还请谙哥哥不要怪我失礼。”
“你来了多久?”季谙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看到了自己与朱槿一起的事,他倒不是怕自己难堪,而是担心朱槿被妹妹笑话后因此怪他。
“才来一会儿,刚来就听到你们说你和大姐姐的事……”朱棋半垂着头,小声说着,似乎怕季谙听了生气。
“哼,什么我和你大姐姐,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季谙怒哼了一声。
“嗯,其实阿棋也觉得谙哥哥这么好的人,大姐姐根本配不上你,他们真是太过份了,想给大姐姐找个归宿,不想大姐姐以后孤苦无依,阿棋也能理解,可怎么能害谙哥哥呢?”
边说着边还拿她那双妩媚的大眼水润润的望着季谙,似乎很为季谙抱屈似的。
石后的朱樱睁大了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出这种话的人真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吗?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嫌弃自己,把自己都贬到了尘埃里去,何况那些不相干的人?朱樱如何听不出她说这些是为了讨好季谙。
为了一个外人,一个都没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能做出将嫡亲的姐妹踩到泥里去的事,
呵,可真是自己的好妹妹啊。
一时心中又是失望,又是难过,悲愤和着唇上咬**的血腥味一起冲入喉咙,百味杂呈。
季谙听了朱棋的话,倒是大大的惊喜,忍不住往朱棋靠近了一些,若不是即时反应过来,他都要抓住她的手了。
“你……你真的这么想?”
“嗯,谙哥哥在阿棋的心里可是世上最好的人呢。”朱棋眨了眨眼睛,扬脸认真的说道,看起来就象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一下子就击中了季谙心中最柔软之处。
“棋妹妹,谢谢你。”季谙眼中差点涌出泪水,只觉得面前的人才是最懂自己的人。
“谙哥哥,你别担心,这事不会成的。”
季谙也是这样想,狠狠的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更是亲近了几分。
朱棋红了脸,却很快撅起嘴,象个小女孩赌气似的跺了一下脚,小声嘀咕了几句。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图的是两相情愿,咱们两家一直交好,若是结了这门亲,只怕亲家要成仇家了。祖母也是糊涂,就算心疼大姐姐,也不该枉顾两家的交情,拿当年来说事,逼迫人家答应……”
她声音虽小,却恰恰能让季谙听清。
而朱樱的耳朵一向灵敏,更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入耳中。
她抵毁自己就算了,没想到连祖母都编排上了,这是怪家里人没关心她的亲事?也不想想,她才多大,比朱槿还小好几个月呢。
朱樱的眼中射出一道冷意。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腰间的鞭子。
她可以容忍弟妹们对她的不恭敬,也可以容忍他们私底下的嘲笑,但这般吃里爬外,绝不能忍。
也许应该提醒提醒母亲,孙姨娘那里,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伸指一弹。
那朱棋正跺脚做小女儿状,不防膝盖一痛,腿一软,身子往旁边一倒,直直的跪了下去。
“啊……”朱棋惨叫一声,歪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棋妹妹,你怎么了……”
还在回味朱棋话中之意的季谙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一时有点懵怔,等回过神刚想过去将人扶起时,身后突有一股大力袭来,将他猛的往前一推……
他原是站在亭子入口处与朱棋说话,朱棋倒地身前没有人挡着,被这么猛力一推,顿时失去重心,人往前猛然栽倒,顺着亭前的台阶和石子小路骨碌碌一路滚下去,直滚到小路尽头拐弯处才停下来。
半天没见人爬起。
“谙哥哥……”朱棋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也顾不上自己腿痛,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季谙扶起。
只见那季谙这跤跌得极惨,身上白色的锦衣满是泥土,破了好几处不说,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一抹血迹,大约是磕破了嘴。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还有原来清俊哥儿的翩翩风采。
“谁?是谁?给本少爷出来。”
季谙狠狠一抹嘴角,朝着亭子的方向怒吼,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树上鸟儿被惊后的惊叫及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看不出半点有人的迹象。
季谙阴狠的目光四处睃巡了一圈,这里根本藏不住人,朱棋若不是穿了一身碧青色衣衫,也藏不住,再说了,不是已被自己发现么。
那块怪石后……季谙否定了,若是在怪石后只能蹲着,没有人能蹲那么久还能一点声响都不发出。
那是谁呢?
两人无缘无故的受伤,又找不到始作俑者,一时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同时有了惧意……
第62章 受责罚()
等朱棋和季谙离去后,朱樱才阴沉着脸从怪石后缓缓站起。
她刚从怪石后走出,头顶树上跟着轻飘飘落下一人,正是去给她端茶回来的青苹。
青苹脸色铁青,朝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不要脸。”
也不知她骂的是朱棋还是季谙,或者两者皆有。
骂完又有点心痛的看着朱樱,“少将军……”
朱樱一直望着远处,目中却无一丝情绪,好半天,才收回眼光,看着青苹,柔声说道:“放心,我没事。”
她越是这样,青苹越是心疼,忍不住低声骂道:“王八蛋,真以为自己英俊潇洒,人见人喜啊,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我们少将军才不稀罕,哼,下次再让我遇上,就不是摔一跤了事,定要将腿都给打折了,看你还张狂……”
“青苹。”朱樱朝她摇摇头,“我们先回去吧。”
“嗯,好。”回身从草丛里拿起茶托,试试温度,可惜,好好的茶,已凉了。
为了免得再遇上那些人,朱樱带着青苹返回了荷塘边,沿着荷塘往回走。
“少将军,三姑娘她……你打算怎么办?”
提起朱棋,青苹仍旧气愤不已,比起季谙,朱棋更令人痛恨。
朱樱的眼冷了冷,“我会跟母亲说,女孩子大了,还是留在府中少出门的好,让母亲给找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礼仪。”
青苹笑了,她就知道少将军不会这么算了,这若是在军中,一顿鞭子绝少不了,回了帝京,处处掣肘,不由的,竟有些怀念起大雍关来。
朱樱也怀念大雍关。
她突然觉得,她虽然回了帝京,却象个孤魂野鬼似的,从没有真正融入过这里。
一身狼狈的季谙和朱棋被季家下人发现后,将季谙送回了前院,朱棋回了八角亭里。谁知回后不久,朱棋的腿越来越疼,不说走路,就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众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问她,只说是摔了一跤,再问,眼泪先下来了。
季嫣也着了慌,客人在府中受伤总归主人家有些责任,忙将她扶到自己院中,进屋掀了裙子一看,顿时骇了一跳。
只见她左膝盖处鼓起一个大包,乌青乌青的,手还没挨上去,已是连声惨叫,差点没把旁人的耳朵炸聋。
忙吩咐人去禀报祖母和母亲,又让人去请郎中,一时整个季府后院乱作一团。
因为朱棋受伤,侯府女眷没在季府多留,待郎中给朱棋上了药后,就提前告辞回府了。
这正是朱樱想要的效果,季府她是半刻钟也不想多呆。
待回府将朱棋送回房中安顿好,老夫人将一众看望的和哭哭啼啼的孙姨娘挥退,房中只留了宁氏、徐嬷嬷和朱棋的贴身丫鬟蕊儿。
“阿棋,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伤成这样?”老夫人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朱棋,虽没有板着脸,可朱棋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哪敢说自己独自去寻季谙的事,只流着泪含糊着说道:“是孙女不小心,没防着地上的石子,被绊了一跤……”
老夫人并不糊涂,想起当时隐隐听见季府下人说她家二少爷也受伤了,两人同时受伤,还跟其他人不在一处,实在让人很难不往歪了想。
可面前的是她的孙女,别人能往歪了想,她不能。
她将眼光转向蕊儿。
蕊儿心肝都颤了起来,腿一软,人就跪了下去,她不敢说她不在三姑娘的身边,她更不敢说是三姑娘特意将她支走的。
“老夫人,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护主不周,才让姑娘受了伤,请老夫人责罚奴婢吧。”
老夫人看了她良久,才叹口气,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对宁氏说道:“老大媳妇,这事你看着办吧,有功应赏,有错当罚,这治理后院啊也不是件容易事,既不能一味的严,也不能姑息了,留下祸根。”
宁氏自然懂她的意思。
在马车上时,她问过朱樱,朱樱说朱棋与季二少爷一前一后离开了,她心里已有了点眉目,此时看朱棋,眼中闪过一抹厌憎。
这个庶女,跟她姨娘一样心眼多。
若不是自己还有些手婉,只怕她们早翻起浪花来。
“蕊儿护主不力,重责十杖,以儆效尤。”
宁氏说完,早有外边候着的嬷嬷冲进来将蕊儿给拖下去,当场按在院子里噼里啪啦打起来。
见朱棋脸色一变,宁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