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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脸色一变,有些生气,他到底想搞什么。
“你刚刚不是同意了?”
面对朱樱的诘问,郑琰晨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答应什么了,将人送走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朱樱忍了气,“我跟你说了,咱们有公务在身,不方便收留他人。”
“有公务的是你们,不是我,你不方便,我方便得很。”
“你……那你问我做什么?”
郑琰晨笑了,笑得比花儿还美,比阳光还灿烂,“因为呀……我想知道你的心思啊,知道了你的心思,我才好跟你反着来呀。”
朱樱气得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去。
就知道这厮不可能一下子变了性,他就是想跟自己作对来着,若是自己说要将这父女俩留下,他一准会将两人马上送走,送得远远的。
朱樱暗暗后悔,早知刚刚就反着说了。
唉,怪只怪这十日被他的不吵不闹所蒙蔽,还以为他转了性子,谁知更恶劣。
郑琰晨见朱樱气得脸色铁青,顿时身心舒爽,哈哈笑了两声,吩咐弗来,“今儿爷高兴,回头去给大家伙加几个菜,就说是爷赏大家的。”
又吩咐冷十七,“走啊,还愣着干嘛,还嫌爷被这日头晒得不够?”
“爷,少将军……”
“噢,朱大姑娘想晒,让她自个晒个够好了,反正她也不在意。爷可不行,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貌美如花,若是晒黑晒丑了,让爷以后怎么见人……”
第80章 我的人()
冷十七赶着马车就想进去。
却被朱樱横马拦在车前。
“我说了,他们不能留下,青苹,你去雇辆马车,将人送走。”
“是。”
青苹正要离去,郑琰晨从马车里又露出头,“人是我救的,他们的去和留由我说了算。”
朱樱不想与他吵,但也不让开。
郑琰晨也不在意,嘻嘻笑道:“你不让我们进是吧,正好,我还不想进呢。十七,去城里找个最大最好的客栈,咱们歇到那里去。”
冷十七有些为难的看了朱樱一眼。
“怎么,连爷的话也不听?”
冷十七磨磨蹭蹭的拿起马鞭子。
“郑琰晨,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什么了?我不就是好心救了个人,若你说我不该好心,不该多管闲事,行,我现在就吩咐人将他俩送到何府去,让你如意。”
朱樱咬牙,这厮可真会歪曲事实。
秀儿和她父亲听说要将他们送回何府,吓得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你看把别人吓得,啧啧,你说你也是个女子,怎么心这么狠呢?怪不得嫁不出去呢。”
“郑二少爷,你太过分了。”
青苹青茉气红了眼,却也拿他没办法,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心里不由得怨起郑琰民来,怎么将这么个祸害塞到少将军身边。
郑琰晨怪眼一翻,“爷过分?爷怎么过分了?是你家姑娘不讲理,进不让我进,走不让我走,到底想怎样?”
“你进可以,他们不能。”
“我能进,那弗来能不能?”
朱樱没说话。
就见郑琰晨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父女俩,问道:“你们可愿意卖身为奴?”
秀儿犹豫了一瞬,与她父亲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秀儿与爹爹愿意。”反正留下是个死,就算远远离开也不一定能逃过何少爷的耳目,还不如跟着面前的人,好歹是条活路。
“行。弗来,给他们写两张卖身契。”
弗来不敢不听,忙就着车厢里的小条桌,拿出文房四宝,写了两张卖身契,递给秀儿父女,让两人在上按了手印。
待一切妥当,郑琰晨拿过墨迹还未干透的两张薄纸,朝着朱樱抖了抖,得瑟道:“看好了,这是卖身契,以后他俩就跟弗来一样,是我的人,现在总该没话说了,可以让我们进了吧?”
朱樱气得血都冲到头顶上,手心庠了又庠,终是克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一拍马,面无表情的当先走了。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后面郑琰晨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郑琰晨执意要将人留下,朱樱也没办法,暗地里将冷月叫过来,吩咐他去将那父女的底细仔细查清楚。
又亲自去姜主事那里套话。
不过半个时辰,冷月来回话。
那对父女姓孙,父叫孙仲,女儿叫孙秀。孙家原也是个小康之家,孙仲读过书,还中过秀才,奈何他后来迷上赌博,输光了所有家产,连媳妇的陪嫁也输了。直到他媳妇得病无钱医治死后,他才悔悟,从此带着女儿艰难度日。
孙仲不事生产,也没有别的谋生手段,靠帮人抄抄写写换点赏钱。
若是几日没接到活计,两人就得挨饿,为了活下去,不得已,父女俩偶尔也会去茶楼里唱曲儿换点吃的。
今日不知怎么就遇上了邰州的小霸王何珏。
他看中孙秀长得不错,就逼着两人卖身何府为奴,那些被何珏看中的女孩子是个怎么下场,全邰州都知道,不是被玩死,就是被厌弃后卖到最下等的娼馆,落个被千人压万人骑的悲惨结局。
孙仲和孙秀知道了何珏是这么个人,怎么可能还往火坑里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两人就逃了出来。
后面的就是朱樱看到的。
至于何珏到底是何方神圣,朱樱从姜主事那里已知道了,如她猜测的一般,是邰州第二号人物知州何大人的小儿子,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怪不得姜主事见了他谄媚成那样。
呵呵,果然是山高皇帝远,一个知州的儿子也能耀武扬威,称霸一方。
想想帝京里就是郑琰晨和崔三这样的纨绔祖宗,也不敢如他这般猖狂啊,明目张胆的做出逼良为娼之事,所有人还见怪不怪的。
朱樱暗叹,由此可见那何大人也不是个好人,自家儿子做了这么多坏事,他不可能不知,却还任由他胡作非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冷月还说了一件事,却是姜主事不知道的。
冷月说何知州是关内侯的门生。
怪不得这姓何的能在邰州如此猖狂,原来背后还有棵大树,只怕邰州的郡守在何知州面前也得退让一二。
从冷月打听的情况看,孙家父女应该没什么问题,朱樱略略放了心,但还是让冷月多注意一点,平日多关注一下那父女俩的动静。
冷月点头答应了。
朱樱又去了卫蓁的房间,将事情跟卫蓁说了一遍,算是一个交待。
卫蓁听后没说什么。
他也知道朱樱的难处。
只是对朱樱说的不要让孙氏父女靠近粮饷,不要让他俩接近官兵的饮食等嘱咐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他想来,应该没人胆子大到敢打劫朝庭的东西。
他们这么多人可不是摆设,沿路的各州府更不是摆设。
再说了,那对父女并无武功,在他们这些高手的眼皮子底子,就算想打什么歪主意,也难以成事。
成功的让朱樱吃了个瘪,郑琰晨回到房间里还兴奋不已,连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弗来却没有他那么乐观。
“爷,您这么得罪少将军,以后在她手底下,她会不会借机治你?”
弗来忧心忡忡,郑琰晨却不以为然。
她能拿他怎么样?
还能真的打他不成。
若她真敢动手,他就跟她翻脸。
他就不信她能不顾及他国公府少爷的身份,不顾及他哥的托付,若她真不顾及了,大不了回帝京去。
似睡非睡的眯了会,突听到“叩叩”的敲门声。
弗来打开门,孙秀端着托盘站在门外。
“少爷,我……哦奴婢,给少爷做了点吃食,也不知少爷喜不喜欢。”
孙秀脸微微发红,眼光朝郑琰晨瞄了一眼,又快速移开,这般似羞似怯的模样,让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吸引着人想要去采撷。
第81章 鸡丝粥()
可惜,她家少爷是个瞎子。
连弗来那长年跟随在爷身旁被锻炼出来的鉴赏美的高标准眼光,都忍不住晃了一下神,他家爷的一双眼睛却只盯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托盘上。
“什么好吃的?弗来,端过来让爷尝尝。”
养了这么些日子,郑琰晨也不用再时时趴着了,虽然仍不能仰躺,但好歹可以侧侧身子,换个姿势。
天气着实有些热,房间里虽两边四扇的窗叶子都开着,却仍是连丝风都没有,这里也没有冰可用,所以郑琰晨回房后就脱了外衫,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
弗来照例将床上原有的被褥全都卷了丢在一边,先拿随身带的锦褥垫上几层,再在其上铺一张蒲草席。
这张草席还是皇上赏的,是珍贵的紫蒲所编,不但紫莹莹的煞是好看,摸上去还有一种凉沁沁的感觉。
夏日用着最是合适。
这样的草席整个宫中也不过才几张,皇上却赏了一张给郑琰晨,若是朱樱知道了,肯定会吃惊得合不拢嘴。
侧身斜躺在紫蒲草席上的郑琰晨,闻着食物的香味,睁开了微微阖上的双眼。
抬眼朝孙秀望了过来。
他其实望着的是孙秀手中的托盘。
孙秀却被他这一眼给钉在了原地,呼吸猛的一窒。
跟着,心怦怦跳得欢快,若是不克制的话,只怕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脸上也再次染上一抹嫣红。
她小心的看了弗来一眼,生怕弗来发现了她神情有异,可惜弗来跟他主子一般瞎,听了郑琰晨的吩咐,只顾着兴高采烈的接过她手中的托盘。
还拿到鼻下闻了一闻,连声赞道:“真香。”
孙秀做的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佳肴,只是普通的鸡丝粥和两个小菜,也不知是她的手艺好还是饿了的缘故,闻起来竟是特别的香。
弗来将托盘放在桌上,拿了一只描金青瓷小碗先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