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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
肖敏榕鼓起勇气,朝郑琰晨打着招呼。
郑琰晨早看见了她,却在听到那带点羞涩的声音后,才朝她抬了抬眼睛。
他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是朱姐姐让我来问你的。”
听到朱樱,不由朝前面望去,前面的两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因为说话,时而靠拢,时而分开,但始终不离左右,并辔而行。
他甚至还看到,许是说到什么高兴事,朱樱侧过脸,笑着朝苏衍点点头。
她侧过来的是没有被面具遮挡的那半边,阳光照在她白净的贝齿和亮闪闪的眼睛上,熠熠生辉,突然间,让她尤如光芒般耀人眼目。
第一次,郑琰晨发觉,那人,一点都不丑。
不但不丑,还很美。
神情不觉有一瞬的恍惚。
“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一道不太高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头只见肖敏榕鼓着嘴,带点怨念的望着他。
若是在帝京,有姑娘家对他示好,说不定他会说笑几句,帝京的贵女再怎么样都会端着一份矜持。可边关却不一样。
听说边关民风大胆,没那么多规矩,若是有姑娘家看上某个男子,不但会直接示好,甚至还有可能会抢回家去。
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你想说什么?”他懒懒的往车壁上一靠,半眯起眼睛。
“我……我听朱姐姐说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伤得重吗?好些没有?”肖敏榕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大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心中难受,却还是装作不在意的问出了口。
这些,关你什么事?
郑琰晨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说道:“你问这干什么?难道想帮我报仇?”
“我……”
郑琰晨却突然来了一点逗弄的心思,睁开眼朝她笑道:“想帮我也简单,喏,伤我的就是你的朱姐姐,你准备怎么做?”
肖敏榕一下子怔住,呆了半晌才喏喏的说道:“不……不可能……”
郑琰晨哈哈大笑,笑完推推弗来,“让冷十七跑快点,爷有事跟她说。”
弗来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少将军。将话传给冷十七后,又凑到车窗处,伸出头,拢手朝着前方大喊:“少将军,少将军……”
双方本就离得不远,又有一旁的兵士传话,很快就见朱樱停了下来,等在原地。
待郑琰晨的马车来到近前,朱樱问道:“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郑琰晨不高兴的斜了她一眼,“我想骑马。”
屁股才好没两天,又想着折腾,最好折腾得又只能趴着。
朱樱默默的想,唤青茉,“你去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将马给郑二少爷。”
青茉高兴的答应了,正要跳下马,却听郑琰晨说道:“我要你那匹。”
“你确定?”朱樱摸摸流云背上的鬃毛,“摔了我可不负责。”
“哼,瞧不起人,爷我三岁就骑马,会训服不了它?”
“行,是你自己要逞能,真摔了别找我。”
朱樱痛快的从马上跳下来,将马鞭递给郑琰晨,然后站在一旁准备看笑话。与她一起准备看笑话的还有青茉和苏衍,他们可是知道流云的厉害,除了朱樱,谁也别想近它的身。
到于青苹,只能叹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郑琰晨笑嘻嘻的拿着马鞭靠近流云,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朱樱三人睁大眼睛,想着流云是撅左前蹄呢还是撅左后蹄?苏衍甚至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位二少爷,或是上前拉一把。
他这想法还没付诸行动,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那匹除了朱樱傲视一切的千里马,流云,竟非但没有发怒,还亲昵的摆摆头,打着响鼻往郑琰晨的身上蹭了蹭,仿佛瞬间变成一匹温驯的小母驹。
苏衍想,难道几月不见,流云性子变好了?
不由自主拍马上前,侧身朝流云伸出手,他的手还没挨着流云,却见流云后腿一撅,身子一蹦,瞬间离他远远。
离远不说,还愤怒的朝他嘶鸣一声。
这也太区别对待了,难道他们相识三年还比不上别人几个月的感情?
一向沉稳的苏衍又伤心又气愤。
偏偏某人还在气他,“好流云,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流云再次低声嘶鸣,似乎在应合他的话。
郑琰晨得意的朝有些呆怔的朱樱看了一眼,拍拍流云的脑袋,轻轻一跃而上,双腿一夹,众人再见时,流云已欢快的跑出老远。
青茉揉揉眼睛,转向朱樱,“流云……什么时候被收买了?”
肖敏榕在其身后已咯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从马上跌下来。
朱樱眨眨眼睛,她一时也想不通,流云怎么就对郑琰晨不一样呢,难道他的俊美,连马也无法抗拒?
这想法太荒唐,可是更荒唐的是,在她的眼里,远处,那骑着白色骏马的翩然身影竟然盖过了所有人的风姿,成了这处大漠最美的风景……
一路说说笑笑,第三天傍晚前,终于赶到大雍关。
清点、交接,忙到大半夜,终于诸事完毕。
两个月来,终于可以没有负担的好好睡一觉。
将军府里,朱樱将自己泡在装满温水的木桶里,享受的长叹了口气,还是家里好啊,虽然这个家,太空荡了些。
这一路太辛苦,不说放松心情,就是好好洗漱也难得,每日被太阳暴晒一回,她都能闻到身上的汗酸味,唉,也不怪吴顺说她黑了。
谁这样晒不黑呀。
摸摸脸,她想,她得先休沐两天,歇一歇。
一边想着,一边闭眼假寐。
却突然听得院子里“咚”的一响,似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下。
跟着是青苹青茉同时低喝的声音。
“谁?”
第107章 求收留()
虽然外面有青苹青茉守着,可随时保有的警惕性还是让朱樱一下子从水中站起。
来不及将水擦干,直接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扯过来,匆匆往身上一套,百忙中只戴了面具,系紧腰带,就披散着头发,赤着脚,打开了屋门。
“是谁?”
院子里,青苹青茉象是石化了般呆呆的望着院中某处,听到朱樱的声音,才恢复了动弹的能力。
“是……”青苹无奈的望了朱樱一眼,“少将军你还是自己看吧。”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开了被她挡住的视线。
院墙下,弗来坐在地上,正龇牙咧嘴的摸着他的屁股。
看到朱樱望过来,忙颠颠的爬起,一瘸一瘸的往前走了几步,红着脸朝朱樱行礼,“爷……爷让小的来给少将军请安。”
朱樱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墙头。请安?有这样大半夜的爬墙头请安的么?
呵,她还是第一回听说。
那话说完,弗来自己都不信,脸更红了,“小的……小的……”
“还不出来?”
朱樱却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望着墙头。
随着她的话落,墙头上突然再次冒出个脑袋来,朝众人看了一眼,磨蹭了一下,终还是跳了下来。
“少将军。”跟弗来一样,他也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弗来见了他,却是眼中冒火,冲到他面前,怒道:“冷十七,好好的你踹我干什么,那么高的院墙,你想摔死我啊。”
“我让你下去,你自己不下去,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帮你一把。”
“你……你自己怎么不下去?”
“我……”冷十七望了朱樱一眼,我这不是怕吗。
“哼,自己也不敢,倒会来说嘴……”
两人拌嘴,朱樱也不制止,就那么冷冷的望着他俩。
在她冷峻的眼神里,两人哆嗦了一下,终于闭了嘴。
“说吧,你家爷到底要干什么?”
弗来感激的望了一眼朱樱。少将军真是爷的知音啊,爷一撅蹄子,她就知他想要干什么。这样,自己也不用给爷背锅了。
“是爷让小的进来跟少将军说一声,他在门口候着,让少将军派人去将门打开。”反正一切都可以推在郑琰晨身上,弗来胆子也壮了,也不磕巴了,“对了,爷还说,府里的门房一点规矩都不懂,让少将军给换了。”
朱樱只觉心头的火又一点点的往头顶窜去。
他可真不将自己当外人啊,把这里当国公府呢。
“这大半夜的,你家爷不睡觉,跑这里闹腾什么?”青茉也火了,“门房的老许怎么不好,他可是将军府的老人,你家爷说换就换啊?”
“谁让他不让爷进来。”弗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朱樱铁青的脸,忙又闭了嘴。
旁边冷十七轻轻捅了捅他。
弗来朝他翻个白眼,哼,想让他当出头鸟,真惹恼了少将军,一个都跑不了。
可是爷吩咐的事又不能不办,只能硬着头皮低头继续说道:“跑了半晚上,找了许多家客栈,爷一家都看不上,不是嫌景致不好,就是嫌太脏,这大晚上的,也没法去租个好点的院子,没办法才求到少将军这里,希望少将军能收留爷一晚。少将军放心,就一晚,等明儿小的就找房子去。”
朱樱虽然心头火大,可人已到了门口,真将他拒在门外,以他的性子还不得闹腾一晚。
她可以不管他,可冷月、冷十七和弗来却没得罪她。
这一路本就辛苦,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可以放心的休息休息,却还要陪着他四处折腾,朱樱都要为他们抱屈了。
看在冷月三人的面子上,她就暂且不计较了。
“青苹,你去找明伯,让明伯将人安排在前院。”
明伯是府里的管家,青苹答应一声去了。
弗来和冷十七见朱樱同意了,谢过之后也高兴的跟着走了。
将军府往常只有靖武侯和朱樱两个主子,人口简单,且还经常不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