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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会吧?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身上有些发凉来着。”
听他俩人这么说,其他人也不觉抖了一下。
“小郡王,世子爷,您们在说谁呀?”
正半蹲着身子给众人添茶的美貌少女听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吹着笛子的女子停了吹奏,将玉笛从嘴边移开,笑道:“还能是谁,定是郑二少爷呀。可惜青儿你来晚了些,不曾见过他。”
叫青儿的正是添茶的少女,听闻更是好奇,“听姐姐们提了几回,这郑二少爷也不知是怎样的人物,叫姐姐们记挂许久?”
吹笛子的女子捂了嘴,朝似乎并未受众人谈话影响还在专注弹琴的女子瞟了一眼,笑道:“咱们啊,记挂不记挂的倒在其次,倒是你玉娘姐姐,可是记挂得很啦。”
一双玉手猛然往琴上一按,琴声戛然而止。
“四娘,好好的说我做什么?”
四娘也不答,只捂了嘴咯咯娇笑。
躺在软榻上的闵贞朝两人一翻白眼,用手在榻侧敲了敲,“哎,这人都不在这儿了,你们还想着他?本郡王实在不服气得很,你说那小子吧,长得虽然马马虎虎,可本郡王也不差啊。葛麟,你说,我和那小子比,哪个好看些?”
“你问我?”葛麟比他的白眼翻得还大,“要爷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比什么美。”
说完,却又贼兮兮的笑道:“爷的眼里只有美人,唔,如她们这样的。”他将手一指四娘玉娘几人,“你若是换身衣裳给爷瞧瞧,爷说不定会赏你个好字。”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还不给爷滚一边去。”闵贞作势坐起来,朝葛麟虚踢了一脚。
那葛麟往旁边一躲,哈哈笑了起来。
温梓郁和孟京鹏也笑了起来。
温梓郁喝了一口茶,笑道:“阿晨这回可是吃了大苦头,被打板子不说,还被他哥给发配到边关,我听人说过,那军营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听说进去后不累个半死也得脱层皮。可惜了阿晨那张好皮囊,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虽然说着可惜,可语气里一点怜惜之意也没有,倒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任谁也想不到,那斯文白净总是带着一抹无害笑容的温家小少爷,背后是怎么样的,不过别人不知道,他这群小伙伴哪能不知道。
“哈哈,一想到他正吃着苦,咱们却在这里快活,我就说不出的高兴。四娘,快去将你藏的好酒拿来,爷要浮一大白,好好庆贺一下。”闵贞兴奋起来,一下子坐起,朝四娘喊道。
“也算爷一个。”葛麟拍着手。
温梓郁放下茶杯,看了两人一眼,“先说好了,可不许灌我酒,这回若是再醉醺醺回去,我爹准得打我一顿。”
“得了吧,你说过你爹不打人,只罚跪。回头我送你两个锦垫,你将它偷偷绑在腿上,跪着也不疼。”
“还用得着你出这馊主意,放心吧,梓郁鬼点子最多,吃不了亏。”
温梓郁听了两人所说,只笑笑不说话。
那葛麟又去拍拍一直憨笑着没插嘴的孟京鹏,“阿鹏,你更应多喝两杯,瞧你身上这伤疤,还没好全呢。”
“这……这不大好吧?”孟京鹏摸摸后脑勺,有些犹豫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那小子还害得咱们不够惨啊。”闵贞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孟京鹏一眼,“我与阿麟还好,没受皮肉之苦,你和梓郁可都遭了大罪的。不说那小子闯了祸,丢下咱们兄弟拍拍屁股走人,就说因他我被关府中两个月,差点没闷死我,没咒他八百遍我算好的。还有,因他闹的这一回,多少花楼遭殃,飘香院都关门了,你说暗地里得有多少人咒他。”
第116章 空落落()
“就是,咱们不跟着骂,只是开心庆贺一下,够实诚了,这样的兄弟哪里找。”葛麟跟着起哄。
“阿嚏,阿嚏……”
闵贞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他一边拿帕子擦嘴,一边摇头道:“看看,这还没说他什么,就已经开始骂我了。阿嚏……好小子,竟还骂个不停,哼,等你小子回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青儿在一旁偷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小郡王怎么就知是郑二少爷骂您呢?说不定是想您们呢。”
“哼,你不懂,本郡王与他是打小的兄弟,还能不了解他?”
正准备去拿酒的四娘也笑道:“青儿你别听小郡王的,小郡王这是在说笑,他们感情好着呢。”
众人说笑,唯有玉娘,手指轻拨着琴弦,眼光却顺着敞开的窗叶飘向了窗外,跟着进士河的流水一起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却说郑琰晨眼中看着赵三德等人嘻笑,心中想着闵贞等人,想着他们此时定聚在一起在某处喝酒聊天,好不洒脱快活,而自己却在这里受苦,心中恨恨。
又想到那帮没良心的小子知道自己在受苦,说不定还要幸灾乐祸的哈哈笑几声,庆贺一番,更是咬着牙,在心中将几人狠狠咒骂了一通。
果然,他们兄弟之间就是如此的相互了解。
没了朱樱这个凶神在一旁盯着,郑琰晨过了两天舒心日子,可两三天之后,人就有些不得劲起来。
深身就象被虫子咬了一样,很难受,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眼前总是浮现出朱樱挥鞭子的样子。
这人啦,就是这样,前两日一提起朱樱,想到她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挥鞭即打,一点不念旧情,就咬牙切齿的恨不能让她立即消失。
可人真消失了,又莫名的常常想起。
仿佛是某件事经常做,做着做着就成了习惯,一时不做反而觉着少了点什么一样。
郑琰晨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陌生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难道他真是皮痒痒了,欠抽?
无精打采的过了五六日,到了休沐的日子,众人结伴,兴高采烈的准备去城中痛痛快快的乐一天。
赵三德邀约了一帮子人,包括郭风和郑琰晨,就连柳大柳二都邀请了。
可是郑琰晨去不了。因为他若想离开,须得朱樱的准许。
他内心里也不想去,以他看惯了帝京美人的眼光,这大雍关的女子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目送着众人离去,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帐蓬里,突然少了众人的吵嚷声和各种难闻的气味,一时竟还不习惯。
仰面躺在铺位上,心里空落落的。
“我是为你好。”
“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会让你出事的。”
“郑、琰、晨,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
……
眼前不觉浮现出朱樱各种各样的样子,有温柔和气的,有冷静淡然的,更有被他气得面红耳赤暴跳如雷的。
他突然发现为何他总喜欢故意惹她生气,原来她生起气来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她与其他的女子都不同,与帝京的那些看起来娇弱,心眼却一个赛一个多的贵女比起来,她没那么娇弱,也没那么多的心眼。
性子直率,心思却又细腻,怪不得大哥会高看她一眼,倘若不是脸生得难看,说不定大哥就……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烦燥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
朱樱的帐蓬外,青茉正在晾晒洗好的衣裳,见了郑琰晨,有一丝的诧异。
“二少爷是来找少将军的么?少将军不在。”
“她去哪了?”
“说是与其他将军们有事相商。不知二少爷找少将军何事?若是不急的话,等少将军回后,我再跟少将军回一声,若是急……”
“没事,不急,我晚些再来。”
没见着朱樱,郑琰晨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耐着性子等了一日,傍晚时,连晚饭都没心思用,又忍耐着等到天黑透,估摸着她应该回来了,这才慢慢往她那儿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一阵说笑声。
从挽起的门帘子可以看到,里面烛火明亮,映得人影不时晃动着投在帐壁上。
听到动静,青茉走了出来,见是他,忙笑着将他请了进去。
“少将军,二少爷来了。”
里面,正与苏衍一边用饭一边讨论着事情的朱樱抬起头,看了郑琰晨一眼,淡淡问道:“找我何事?”
郑琰晨看着两人,没说话。只觉得那与朱樱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人说不出的碍眼,他脸上的笑容碍眼,握竹筷的手碍眼,慢条斯理的动作碍眼,看她的眼神更碍眼……
全身就没有一处让人看了顺眼的地方。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古怪,本还从容就座的苏衍有些坐不住了,放下碗筷,朝朱樱有点尴尬的笑道:“我吃饱了,就不打扰少将军了,少将军交待的事我明日会办好。”
“好。”
朱樱点点头,也没多说。
苏衍告辞离去,朱樱也放下碗筷,青茉将郑琰晨请到一旁坐下,奉上茶,又快速将桌子收拾了,退了出去。
两人对面而坐,朱樱捧着茶,茶水氤氲的雾气遮住了她垂下的半边眉眼,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这里不比帝京,用的东西都很粗糙,郑琰晨轻轻转着手里白底描青釉的粗瓷杯子,感受着它粗粝的表层摩挲着指腹带来的轻微刺痛感,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朱樱抬头,“你来应该不是为了吃杯茶吧?”说着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似乎是要送客的意思。
她这急于想赶自己走的样子,有些激怒了郑琰晨,不觉冷笑道:“这是自然,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少将军,我哪有资格讨一杯茶喝。”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朱樱也不计较,再次淡淡问道:“那你有何事?”
有何事,有何事,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这回郑琰晨真气着了,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掼,“我就是来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军营?”
朱樱看了他一眼,答道:“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