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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任何光亮,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黑暗不知所措。
没有手电的话,想在这里走回采访车只能是痴人说梦。这个院子是个套院,通到哪里根本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我没有手电。
在这种时候,我的大脑却很平静。或许人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大脑都会自动进入高速运转的状态,我觉得我突然不害怕了。反正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大不了一死呗。
我开始寻找我能用到的东西,才发现匕首也被大李给拿去了。不过没事,我弯腰拉开裤腿,解下小腿上绑着的那把匕首。在拿到匕首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裤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硌了我一下。
伸进裤兜里一摸,居然是我的打火机。
我激动的掏出来,然后用手捂着打火机,小心的打了两下,一团柔和的光亮闯进了我的视线中,更闯进了我的心里。
天无绝人之路!
我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慢慢的向那个木门的位置摸了过去。管他什么悬挂的死尸,管那两人跑去了哪里,老子现在要回我的新闻车里,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等待天亮。
我发现一个问题,人在黑暗中,瞳孔确实会放大,也能看清黑暗中的一些东西。比如现在的我,已经能分辨出墙壁位置的黑暗更浓,而水面则是来回波动,从黑暗的浓度上来说,这还是有所区别的,虽然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该撞墙上的时候依然没法躲开。
过了那道门,我将打火机点燃,努力分辨了一下方向。
这是一个小胡同,左右都是墙壁。小胡同直直的通向前方的黑暗中,这与我想走的道路有点南辕北辙。不过既然大李已经走了过去,我想这应该是对的。因为假如过不去的话,大李会回来,这样我也能跟他相遇了。
关掉打火机,我信心满满的向前走去。没敢扶着墙壁,因为我害怕墙壁上有蛇或者蝎子之类的东西。
积水不深,地面平坦,我走的很轻松。
大概走了二百多米远,视线中的黑暗出现了偏差。我打开打火机一看,原来是走到了尽头,左边有路,应该是通向出去的院落的。
转过弯,再次打开打火机,眼前果然是个院子,不过视线之内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不要紧,只要能走回新闻采访车旁边就行了。
我继续前行,每走十几米就打开打火机,尽可能的纠正自己的方向,尽管我现在都不清楚哪个方向才是对的。
我逐渐走到了院子的深处,尽可能的往东边走,因为我知道,越过这边的围墙,或许就能到外面大路上。只要上了大路,我就有走回新闻采访车的希望了。
预想很好,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这个院子的东边,是一整排的房子,根本就没有围墙。而且根据我们从围墙进到院子里的路程来算,这点距离也不对的。
我站在这个陌生的院落中,心里咒骂着这户人家,没事儿干嘛学解放前的大地主,把院落弄得这么大,还他娘的一个院子套着一个院子,这让我怎么出去?
难道我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么?
第22章 制作火把()
稳了稳心神,我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一个人在公园里玩鬼屋了。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时候,自我心理暗示确实能起作用的,这跟酒壮怂人胆是一个道理,把自己吹捧得高了,也就无所畏惧。
往东走是行不通了,那就往南走,说不定前面还会出现一条通向北边大路的胡同呢。
自我麻醉一番后,我继续开路。
这院子也不知道多大,反正在里面七绕八绕的,我已经晕头转向了。每次在走到尽头的时候,打火机总能让我分辨出方向来,然后再次低头走路。
假如我能出来的时候,绝对要大力感谢这支打火机,虽然我到现在已经转迷糊了,但是至少它一直让我有前进的力量和信心。每次打火机的光亮闪现出来的时候,总能让我的内心迅速的安静下来。小小的火苗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少温度,但是我的内心却是暖暖的。
好不容易转出了这个院子,我本以为会是一个胡同或者小街之类的,结果却进入了另一个院子中。
我心里很纳闷,这是谁的家?这院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从没听说过我们县有什么大地主,但是这院子套院子的,简直跟乔家大院一样。每个院子都保持着独立,院中虽然很是破败,但是从几次都差点把我绊倒的花池边沿来看,这院中曾经种植了不少的花草。
现在我已经分辨不出方向了,只是一味的靠着左边走。黑夜让我的触感变得异常的敏锐,好几次即将踩空的时候,总能让我洞察到。
雨还是不停地下着,我突然想起,既然我手中有打火机,那干嘛不去屋里找个蜡烛什么之类的东西呢,或者是做个火把,这样就不用不停地点打火机了。打火机的使用毕竟是有次数限制的,万一走到一个危险的地方点不着,那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说干就干,我走到一栋比较高的房屋门前,抬腿就把门给踹开了。这会儿我才不管里面有没有住人呢,先保命再说。
门开之后,屋子里便传出一股很浓郁的霉味。我捂着嘴咳嗽了半天,等味道散得才差不多了之后,抬腿跨过了比我脚脖子还高的门槛,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上,仔细的看着屋子里的东西。
打火机的火苗已经调到了最大,但是却依然看不多远。屋子里应该很久都没人来过了,空气中漂浮着很多粉尘,,地上也是厚厚的灰尘。
我慢慢的向里走去,迎面出现的是一个合抱粗的大柱子,上面红色的漆基本上已经脱落干净,露出里面白色的腻子灰。柱子上全都是悬挂着的蜘蛛网,我小心的越了过去,准备找块布或者别的东西,制作一个火把。
打火机熄灭了,我按照印象中没有杂物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等我再次点燃打火机,首先就看到面前是一尊很高的菩萨像,猛的出现一张脸,把我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突兀的摆了一尊菩萨像呢?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我壮着胆子走近一看,面前是一张香案,香案上全都是灰尘,菩萨像也非常破旧,蜘蛛网将菩萨的脑袋给缠满了,猛一看还以为菩萨头上戴着一条蕾丝头巾呢。
菩萨像上面很是斑驳,这应该也是长期没人打扫的原因。我很好奇谁会在屋子里摆着菩萨像,就算是想参拜,也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吧?
打火机已经开始烫手了,我赶紧松手,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这时候,我总感觉有股若有似无的风在吹动。估计是刚才没关门外面的风吹进来了,我也没在意,摸索着香案上面的东西,寻找着烛台。刚才光顾着看菩萨了,连烛台都忘记了寻找。
摸了半天,除了香炉和果盘,我没有找到烛台,正好打火机冷却了不少,我再次将打火机点燃。
这时候我才看到,烛台并没有在香案上,而是在菩萨像的前方放着。两只烛台一左一右,不过上面的蜡烛都剩下了一点点。我伸手拿过一个烛台,猛地吹了一下上面灰尘,才发现烛台的底座上有凝固的蜡油,这应该是天热时候融化的结果。
用匕首剜了一下蜡烛中间的灯线,我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在蜡烛柔和的火光中,菩萨像看起来少了几分肃穆,变得更加和蔼起来。
有了蜡烛在,这个屋子基本上能看清全貌了。
这是一幢犹如庙宇中大殿的建筑,除了菩萨像之外,两边居然还有四大金刚。这屋里的神像除了个头比平时在庙中常见的有所差别之外,其他的设置基本上跟平时常见的菩萨庙没什么区别。
好好的一户人家,干嘛在自己屋子里摆弄这么多神像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不成?
我这人猎奇心理比较严重,或许这就是我在广电局如鱼得水的原因吧。不过现在我就是感觉好奇而已,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做一个不怕水的火把,然后照着我走向采访车。
门后的一个扫把被我“借了”过来,然后我在菩萨面前拜了三拜,将菩萨身上裹着的一块黄布小心的取了下来。这块布已经完全腐朽,基本上一碰就是一个洞。上面没有字迹,不过我觉得这玩意儿应该比我的岁数都大。
小心的把黄布缠在扫把上面,一个简易的火把就这么被我做成了。为了能让火把燃烧的时间久一些,我将烛台底座上面的蜡油全都抠了下来,放在烛台里融化了,然后滴在火把的头部,让布尽可能的吸收进去。
正忙活着,我在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菩萨身上有字迹。
我笑了笑,农村人拜神从不讲究,比如好端端的菩萨像干嘛要写字呢?菩萨可没有纹身的习惯与爱好。怪不得菩萨不显灵,换哪个神灵看到都不会高兴。
弄好之后,我点燃火把,感觉这个屋子亮了很多,同时菩萨身上的字迹映入了我的眼帘:“蛇虫遍地,非我本意。罪莫大焉,以死谢罪!”接着下面又有一行小字:“本想为老家做好事,无奈铸成大错。假如有缘人看到,请尽快离开黄泥村!——范书恒绝笔。”
第23章 终于会合()
范书恒是谁?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必须以死谢罪才行?难道黄泥村里的人整体搬出去是因为他的原因么?
我脑海中闪出无数个疑问出来,但是却没有人给我解答。菩萨的塑像宝相庄严,慈眉目善,却丝毫解决不了我心中的疑问。倒是最后一句那个“赶紧离开黄泥村”让我心生警示,这人临死前的话,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为什么这个范书恒写的这么隐秘呢?假如不是我要“借用”菩萨身上的这块黄布,也根本看不到,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