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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小飞拼命挠头,他确实不得不承认,相比之下,还是更愿意七算公子是自己的朋友。可他口中仍不肯服软:“可我被骗了,你愿意被人这样玩弄于股掌中吗?”
朱颜笃定一笑,下巴上的肥肉随之而颤:“嘿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不定你才是最赚的一个。依我看,那冰冰姑娘多半是费家的什么亲戚,七算公子又不喜女色,你若有意,我帮你牵牵线。”
慕容小飞听得面热心跳:“我呸,再见到那个小姑娘,我非剥了她的皮不可!”朱颜哈哈大笑:“我知道你的性子,越亲近的人骂得越狠。”慕容小飞急得大叫:“你想不想我狠狠骂你一顿?”
听肖楚楚眉飞色舞地把前因后果讲出,肖沉对七算公子竖起拇指:“天下能把此事完成得如此圆满的,唯有公子。”
七算公子的脸上仍挂着那淡定的笑:“此行能够成功,楚楚姑娘的演技居功至伟,小弟不过动动脑筋罢了。”
肖沉苦笑道:“就算夸她,你也不要当着她的面,不然日后她更要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啦。”他眼见七算公子对小妹的态度大为改观,说话间不由把他与舒眉暗作比较,心想这个妹夫倒也不辱门楣,当下拈须而笑,寻思如何撮合这两人。
七算公子道:“我刚才没有夸她,只是说事实。”他面色一整,“现在要说说楚楚姑娘的几个错误,险些坏了大事。”
“啊?”肖楚楚大不服气,“我哪里做错了?”
“第一,我用将军和先锋为喻时,你不应该偷笑。这与你所扮角色身份不合倒是其次,若是借此提醒了慕容小飞,我们可要大费周折了。”
“这一点我承认,还有呢?”
“第二,当慕容小飞直承那‘狼羊戏’中的缺陷时,楚楚姑娘怔了一下。事实上作为万花楼的冰冰姑娘既无心去听什么棋术规则,也决不会知道慕容小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肖楚楚想不到七算公子明察秋毫、巨细无遗,自己先心虚起来,慌忙截住他的话:“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反正人总是有错误的。”
事实上她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在慕容小飞开盒的一刹那及时制住他,只不过那一幕发生在万花楼的闺房之中,并无第三人知道。
肖楚楚念及那时偷望着慕容小飞一面捂着眼睛,一面手忙脚乱往盒中放银票,最后取下贴身玉佩喃喃祝祷的样子,回忆起自己当时复杂的心情,不由面现潮红,发起呆来。
肖沉瞧出肖楚楚神思不属:“小妹你在想什么?”肖楚楚慌忙道:“大哥,那紫玉盒里到底是什么?我也就匆匆一看,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到这里,她的手中不由一紧,却是握着慕容小飞的那一块玉佩。
肖沉尚未开口,七算公子道:“小弟既已完成任务,这便告辞。”
肖沉知七算公子意欲回避,大笑:“公子是在下的朋友,这秘密你知道也无妨。那紫玉盒中看似无物,其实盒底与盒壁上刻着一副藏宝图,那是百年前海盗在海外神机岛上留下的巨大宝藏。”肖沉眼望远天云海,目光萧索,“当年我无意中发现神机岛的宝藏时,因为没有藏宝图强行入内,被里面的重重机关伤了二十七名弟兄。正是这些弟兄的鲜血才换来了我今日的荣华富贵,所以就算此图已经无用,我若是不能看上一眼,纵是死了也不甘心。不为别的,只为提醒我时时怀念着那些死去的兄弟!”
一时三人皆黯然。
肖沉只恐气氛太过沉重,对肖楚楚笑道:“小妹立了大功,想要大哥赏你什么?”肖楚楚咬咬嘴唇:“小妹想要两件礼物。”
肖沉对七算公子失笑:“你瞧我这小妹是不是很贪心?好好好,大哥答应你。”
“第一,我要再回一趟中原。”
“这……”
“当着公子的面,大哥不能反悔。”
肖沉无奈:“好吧,给你一个月时间,不许多耽搁。”
肖楚楚心中暗笑,到时可就由不得大哥了,南海船王势力再强,也延伸不到中原:“第二,我想请大哥把那紫玉盒送给我,那张藏宝图你可以绘下再毁去。”这一次肖沉答应得十分爽快。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公子再见。”
肖沉望着小妹的背影,喃喃道:“这小丫头到底怎么了?”七算公子微微一笑:“她入戏了。”
“什么戏?”
“她以为自己还是冰冰。”肖沉不解。
“曾经有个人送给冰冰一只紫玉盒,里面是他的家传至宝。”
肖沉终于明白过来了,大吃一惊:“你是说,冰冰瞧上了那个小偷?”七算公子缓缓道:“我本也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偷,后来却发现,这个小偷不但可爱,而且比许多君子更君子。有机会,你应该去见见他。”
肖沉显然并不满意:“慕容小飞比起舒眉如何?”七算公子大笑:“肖兄可知天下只有一个舒眉?”肖沉叹了一口气,七算公子却又道,“不过天下也只有一个慕容小飞。”
肖沉奇怪地望着七算公子:“看来公子对慕容小飞的印象不错。”
“在我的计划中,想要利用慕容小飞开启紫玉盒,必须有三个条件:一是他自命清高的赌品,二是他对机关术的痴迷,第三点则是利用他对盒中宝物的贪念……”
“难道事情并非如公子所料?”七算公子何等智慧,听肖沉如此问,立刻猜出肖楚楚并没有告诉肖沉慕容小飞在紫玉盒内留宝之事,当下也不点破,只是淡然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又从八算变成了七算?”
“愿闻其详。”
“因为我还算不出人性。”
又是一家坊间小赌场。仍然是高高挽起的袖口,泛着油光的黑黑面孔,绞紧的双手支在颌下,脏兮兮的左手无名指还含在嘴里……
慕容小飞正兴高采烈地与一帮挑夫行客赌着铜钱,旁边几名赌徒的对话飘入耳中。
“你可知道现在新一代的赌王是谁吗?”
“谁?”
“就是费家的七算公子。”
“啊?想不到七算公子不但能算天下事,赌技还如此高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嘿嘿,你还不知道,七算公子在同一场赌局里押相反的注,竟然都赢了。”
“这怎么可能?”
“还有更不可能的事呢,你可知道输给他的两个人是谁?”
“快说快说,难道是游侠舒眉……”
“嘿嘿,舒眉就算去赌,恐怕也会栽在七算公子手里,不过还没机会。告诉你吧,一个是江南第一富豪朱颜,第二个更了不得,是神偷慕容啊。”
“哇,朱大头也就罢了,竟然连神偷都输啦,七算公子的赌技真是冠绝天下啊。”慕容小飞听得哭笑不得。
“我还听说,神偷慕容那一次输得屁滚尿流,欠了七算公子十万两赌债,所以到现在都不敢现身……”
“我呸,谁敢造慕容小飞的谣!”慕容小飞大怒起身,却被旁边一人拉了下来:“慕容小飞关你屁事,快下注!”慕容小飞气炸胸膛,偏偏有口难言。这一注糊里糊涂全押出去,不明不白输得精光。
他正要依习惯骂一声娘,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好听声音:“喂,听说慕容小飞那一次输得屁滚尿流,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慕容小飞心中一跳,大喜转身:“当然是真的,连传家宝都给输掉了!”
(全文完)
有一种喜欢叫做值得
傲月寒 张先豪
(本文字数:2333)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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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殁,今日水犹寒
其人生自湖北,长在青海,十六入川,二十而离。浮生放浪如飘蓬,神州处处留侠影。曾游离青、蜀、苏、沪之间,以ID“相信意外“徘徊于各大文网论坛。
如今居于上海,展纸成章,笔润墨翰,数年来著述百万。“时未寒”已成就那“射向天地的凌厉箭羽”,直直击中了万千少年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纯净之地。
天地纵使不仁豪门我仍豪气冲天
“她在看那八月初秋的阳光,她在怡然地感受那阳光的味道。望着阳光从天窗中漫洒下来,悠然落在厅堂中,所过之处清晰地看见小粒的微尘被轻风吹动,在房间中流溢着、蹿动着,仿佛在接受一场圣洁的洗礼。
她感受着那阳光慢慢悠悠地爬上门槛、窗棂、桌椅、梁柱,再慢慢地爬上每一个人的脸,踽踽而行。那时她想,今天的阳光好像有一种四平八稳的韵味……”
着实喜欢时未寒,着实喜欢《碎空刀》。
记得初初在榕树下惊艳的第一眼,便是因这段文,将那美得令人感伤的祝嫣红深深刻在了心中,再也割舍不掉。看着她幽幽决心与陷入绝境的丈夫同生共死,心酸之余不禁埋怨起雷怒来。这外表粗豪的男人虽则天资过人,不愧为英豪任侠,却未肯花费点滴心思,去稍稍了解妻子多愁易感的心思。
后来,那一柄刀,那一个人,便如一股春日的清风,突如其来地吹裂了明将军冰寒似铁的生死令牌,也吹皱了祝嫣红原本平静无波的幽凉心湖……
故事的最后一幕,那风一般的朗朗少年,怀抱着生命正点滴流逝的爱人稳稳踏上了绝壁铁索。他的身上有伤,眼中有泪,胸中充盈的却是满满满满的爱怜。少年的爱虽则惊世骇俗,却是那般的纯粹——我今生所爱的便只是她啊!即便她已为人妇,即便为世俗所不容,即便下一刻我二人就将阴阳两隔,却又有何惧?大好头颅,不过一刀碎之!
少年洒然一笑,胸中早已有决断。就见那碎空一刀掠出,不但惊破了敌众的恶胆,也许下生死相随的诺言!那无涯的一场生啊,你我谁都不会是彼此的过客。
若说《碎空刀》胜在以情动人,令人读来无不唏嘘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