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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最好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冰水什么的也不许碰了!”慕容威义正词严地说。
杨珞珈叹了口气,她干嘛要同意和他一起来吃东西?他处处都管着她!
这家一兰拉面很有意思,食客们坐在一张长桌旁边的高凳上,每个人面前都是可以推开的小木窗,店小二就从小木窗外的通道来回上菜。如果身边的那位是陌生人,那就可以放下搁板,每个人在一处小小的空间里,那埋头吃面的架势就像是在打公用电话。
慕容威将他和杨珞珈之间的小隔板收了起来,证明他们俩是一伙儿的。
“好玩。”杨珞珈打量着古色古香的陈设。
“不光好玩,还好吃。”慕容威笑着说道,“一年前我来大阪出差,你没来,我一个人吃遍了道顿崛的美食,一兰拉面很赞,还有家金龙拉面也很正点,只可惜那家店只有露天位,这种天气吃一碗,估计要出透一身汗,比蒸桑拿还爽。”
“你就是喜欢吃独食。”杨珞珈冷冷地说。
“以前确实是,现在不一样了,和你一起吃才开心。”慕容威心中暗道,那时候他在国内出差的时候经常带着她,但也很少陪她一起玩,都是在机场、酒店和谈判场所转悠,偶尔会带她出去找找当地的美食,她就高兴得不得了。有时出国他不带着她,留她在公司处理行政事务,他就很放心,那时候,他根本就不懂得珍惜她的陪伴。
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了上来,慕容威把加的叉烧全部夹到了杨珞珈的碗里:“你多吃点。”
“早晨干嘛要吃那么多肉?”杨珞珈皱起了眉头。
“吃胖一点,身体才会好起来。”慕容威淡淡地说。
杨珞珈只吃了一口面条,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碗日式拉面实在是鲜掉了眉毛!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还是你第一次笑。”慕容威出神地看着她。
杨珞珈收敛了笑意,只是专注吃面。
“你不适合当冷面芙蓉,还是笑起来好看。”慕容威没有动筷。
“你别盯着我看,影响我的食欲。”杨珞珈抱怨了一句,在他听来,却像是一种娇嗔。
“原来你是被我看瘦的啊!”
“你也瘦了,多吃点肉!”杨珞珈又把碗里的叉烧夹了两片给他。
“是不是觉得我骨瘦如柴,硌疼你了?”慕容威没有客气,把一片肉放进嘴里。
“距离骨瘦如柴还差得远,但确实不能再瘦下去了。”
“你还关心我的身材,就说明心里有我。”慕容威满意地说。
“威,我知道我不该在你最艰难的时刻离开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其实,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很难面对自己。”杨珞珈剖白了内心。
“是我不对,乱发脾气,可我不止一次地让你解释,你为什么不解释呢?”慕容威也纠结起来。
“我很怕,也很气,怕你嫌弃我,气你怀疑我。”杨珞珈凄凉地笑了。
“珞珈,我们再也不要提嫌弃这两个字了,我那么渣,你都没有放弃过我。”
他把姿态摆得如此之低,令杨珞珈十分动容,就不再多说什么。但她的心里却怀着深深的忧虑,她知道身体发出了一些危险信号,她担心自己是真的病了。
吃完拉面,慕容威打了辆车,他们要去大阪最好的私立医院——福祉医院。
在路上,杨珞珈明显有些忐忑,慕容威看出来她很不安,于是就和她找些话题来说:“你走之后,行政人事工作又乱成了一锅粥,我也懒得去管。”
“那你也撂挑子了吗?”杨珞珈隐隐觉得有些内疚,因为他们俩的私人恩怨,她就把公司的一摊事丢下不管,想来是有点不负责任。
“我昨天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等你看完病,我回酒店花几个小时处理下工作。”慕容威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必须放过自己,以后我们会多花些时间旅行、放空,我会习惯远程处理公司的事务。钱是赚不完的,必须好好生活。”
“这真不像你。”这还是杨珞珈认识的那个工作狂、无趣哥吗?
“珞珈,你是我唯一的旅伴。”慕容威深情款款地说,“这条难走的人生路,陪我一起走下去,千万不要再逃走了!不然,我就会在你逃走的地方跪成一块‘望妻石’。”
听到他说“望妻石”,杨珞珈心中一暖,如果像他说的,他们俩发生了亲密关系,他们俩走进婚姻的围城,他们的信任关系就能更进一步吗?很多问题是不是就能迎刃而解?
这时,出租车停在了福祉医院门口,慕容威付了钱,牵着杨珞珈的手下车,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从挂号到看病,他们只等了半个小时,杨珞珈站在妇科诊室的门口,踌躇不前。
“你能不进去吗?”杨珞珈低垂着眼眸。
“我不进去,你和医生靠画画交流病情吗?”慕容威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珞珈,你就当我是个机器人翻译,我保证会翻译得90%精准,不会耽误事的。”
杨珞珈无奈地看着他,她担心的当然不是他的翻译水平。
进入诊室之后,为她看病的是个中年女医生。慕容威和她寒暄几句,就看向杨珞珈:“中村医生要先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之后她会为你做身体检查。”
“问吧!”杨珞珈做了一次深呼吸,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待审的犯人!
第223章 两个月,你等得了吗?()
中村医生叽里咕噜问了一句话,慕容威平静地翻译:“说说你哪里不舒服。”
杨珞珈做了次深呼吸,开始描述自己的情况:“我的月…事是7月18日凌晨来的,比正常周期提前了一周。本来月…事应该持续一个星期,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之后,每天还在出血,出血量不多,这几天下腹部也有些不舒服,坠坠的感觉。”
慕容威将她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给医生,医生点头记录,然后又抛出了问题。
慕容威眉头微蹙看向杨珞珈:“你有过性…生活吗?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回答不就好了吗?你不是知道吗?”杨珞珈俏脸一红。
慕容威对中村医生说:“没有过性…生活,她还是处…女。”
中村医生的嘴巴变成了o型,“她不是已经24岁了吗?”
“是的,但是没有过。”慕容威面带窘色。
“你们最好如实回答问题,这样我们才能提供帮助。”中村医生根本不信。
“是真的,我是她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因为我有一些心理障碍,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性…生活。”慕容威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事实也的确如此。
杨珞珈听到他们有来有往地用日语交流,又看到慕容威那尴尬的神色,隐约知道是在讨论什么。在慕容威最后说了一大堆之后,那医生似乎终于相信他了,抿着嘴点了点头,继续发问。
“你最近两个月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怎么样?”
“不好,失眠很严重,需要喝烈酒才能入眠,但也没有到酗酒成瘾的程度。醒着的时候,也经常会哭,觉得生无可恋。这种状态在最近半个月才有所好转,不怎么哭了,但是情绪还很低落,有时候会觉得心慌、呼吸困难,前几天醉过一次酒。”
杨珞珈一股脑说完,发现慕容威的脸色铁青,她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不都是为了他吗?他沉默片刻,把这些内容翻译给中村医生,随后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使用过什么药物和兴奋剂?”
“兴奋剂没有,我不碰毒…品。但是上个月服用过一星期促排卵的药物。服用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当时只觉得是心理作用,没有太当回事。”
慕容威翻译过去,中村医生立刻就问道:“为什么要服促排卵的药物?”
“打算做试管婴儿,后来没做。”慕容威颓然说道。
“她还是个处…女,就去做试管婴儿?”中村医生的嗓门大了很多,“慕容先生,你不是日本公民,不然我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家庭暴力的指控!”
慕容威沉默不语,他宁可自己受到指责,也不想说杨珞珈其实是为别人做试管婴儿。
“她说什么?”杨珞珈拉了下慕容威的手臂,焦虑地问。
“没事。”慕容威不想把这段不堪的对话翻译给她。
“做身体检查吧!”中村医生看上去义愤难平,深深地叹了口气。
因为杨珞珈不懂日语,所以她在接受身体检查的时候,慕容威就站在一帘之隔的地方。
中村医生为她做了腹部b超,然后她又去其他科室做了心电图、抽血化验等检查。之后,慕容威和杨珞珈就坐在医院的楼道里等待体检报告。
“肚子饿吗?”慕容威关切地问。
“不饿。”杨珞珈一点胃口也没有。
“还好有我陪着你,不然你一个人来做这种检查,肯定会很孤单吧?”慕容威握住她的手。
我宁可一个人来做这种检查。杨珞珈没有说出口来。
“珞珈,是我对不起你。”慕容威已经被愧疚填满,他人在牢里,她身在牢外,但她经受的煎熬一点也不比他少,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最近却被硬生生熬成了这样。
“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许我们都应该向前看。”杨珞珈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半小时后,中村医生把他们叫到了诊室,她的脸色十分郑重:“杨小姐有些心脏早搏的状况,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一直处于忧虑或者紧张的状态。她的子…宫和卵…巢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是持续出血就说明身体里的环境非常寒凉,在两个月内不可以再碰生冷的食品饮料,也不能过性…生活。不然的话,很可能导致不孕。”
慕容威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将医生的话转告给杨珞珈,杨珞珈心中的那块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