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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我们帮你找找吧,您家长辈怎么样了?我正带着孩子们为他祷告呢。”
别说靳莫不信这些,就算信,也无力回天了。
“外公他已经去世了。”
“那您和霍先生都请节哀。”
教堂里的人都开始帮忙找起了戒指,容夏膝盖有擦伤不方便蹲下去,一直弯着腰扫视这地面。
一行人找了十来分钟,容夏垂着头,忽然眸中一闪,她立马朝着那个地方跑过去,借着被卡在了大理石砖的砖缝里,她将戒指小心的抠了出来,“找到了找到了。”
容夏回到家,一推门,容安急急忙忙从厨房跑来,“小夏啊,你又到哪里去了?腿还伤着,手机也不带,你想急死我啊?”
“我去教堂找戒指了。”
“那找到没有?”自个儿女儿结婚当天就摊上这样的事,容安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喏,”容夏拿出戒指在容安眼前扫了一眼,收了起来。
“小夏啊,老爸问你个事情,你跟权玺虽然算是结婚了,你们注册的事情老爷子当时到底是怎么交代的?”
容安说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爸,这件事你放心吧,我们会去英国注册结婚的,权玺说手续有点麻烦,会尽快的。”
“好,那就好,饭菜马上就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容夏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在餐桌上等饭吃,视线扫过桌边,贝美娇送她的那个盒子还放在那里,她拿了起来,看也没打开看一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
周嫂挑到的吉日就在明天。
霍权玺不喜欢张扬,也不想让靳莫的后事曝光在公众前,追悼会安排在靳家大宅,谢绝了所以闻讯赶来的记者媒体。
靳宅摆满了靳莫老友亲朋送来的花圈,整栋别墅,哀声连连。
靳莫生前迷信,霍权玺特意为他从青门寺请来高僧。
为了不惹外界的猜疑,霍晟也与霍权玺站在一起接待前来悼念的宾客。
两个男人都是一袭黑色西装,若不是身高上有些差异,乍一眼看去,可能不太能够辨认出来。
容安带着容夏也走到堂前,放了一束白菊花,容夏双眼红肿,一想起昨天见到靳莫的最后一面,她就忍不住地想哭。
霍权玺摸了摸她的头顶,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的另一边。
“哭什么哭?这还没进门呢,装得跟多亲一样。”花束子站在不远处小声嘟囔着,萧宵睬了她一眼,与萧瀚升一起走到了堂前鞠躬。
“权玺,节哀。”
霍权玺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今天是老爷子的葬礼,萧宵再怎么看容夏不爽都不会在今天说什么不该说的。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来来去去一直到了下午才开始将照片和骨灰往墓地送。
霍权玺买了齐港市的贵族墓,在郊区,那里是由著名的旅游景点改建而成的,风景独特,山清水秀,溪水潺潺,就连活着的人都想安居的好地方。
路程有些远,才一天不见,霍权玺似乎憔悴了不少,听周嫂说他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地吃顿饭。
他没有自己开车,与容夏坐在后座,容安坐在副驾驶座,而开车的人恰巧是贝琳达。
霍权玺闭着眼睛,一条手臂搭在容夏的肩头,一晚上没睡,真的困了。
容夏从包包里拿出一包乡巴佬。
她就怕霍权玺没有好好吃饭,出门前特意带的。
包装一拆,整辆车子里都充斥着浓重的香味,对于容夏而言是香味,“饿不饿?吃个鸡翅膀吧。”
容夏将鸡翅送到霍权玺嘴边,男人没有反映。
贝琳达闻到味道,看了眼后视镜,“容小姐,霍总平时不吃这些的。”
又来了!
为什么碰到的每个女人都要在她面前表现得有多了解霍权玺?之前不吃,平时不吃,这到底是谁的老公?
一听到贝琳达开口,容夏心里的小宇宙立马就爆发了,若不是因为贝琳达,她跟霍权玺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准备结婚,如果昨天不结婚,老爷子就不会走出医院,他不走出医院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追悼会。
贝琳达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几条进口巧克力放到中央扶手上,“这是霍总平时爱吃的牌子。”
“他爱不爱吃关你什么事?”容夏立马烦了她一句。
“小夏,你怎么说话的?”容安扭过头训斥,对着贝琳达连连赔礼。
“爸,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女儿,她妈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让你这么向着她。”
容安不开口到还好,一开口容夏彻底火了,她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当时容安是怎么被贝琳达的妈灌了迷汤,答应把女婿拱手让人的。
“容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贝琳达到一头雾水了,她只不过拿了几条巧克力,竟然把她妈也扯进来了,至于吗?她话未说话便被霍权玺打断了,“琳达,与德国那边的视频会议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敲定时间了,下周一下午3点钟。”
霍权玺把容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眼微微眯起,容夏看得出来他很累,“我有点困,让我眯一会儿。”
“那你饿不饿?周嫂说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
“不饿,”霍权玺闭了眼摇头。
容夏靠在男人的怀里,把乡巴佬扔出了窗外,他很累,她就闭嘴,让他好好眯一会儿。
“琳达,真是不好意思,小夏她总是没大没小的,你千万别”
“爸,闭嘴。”容夏指了指双眼紧闭的霍权玺。
容安也识相地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时不时抬眼偷偷地看贝琳达几眼,容夏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刚好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免狐疑。
按照齐港市的习俗,车子要停在墓园外面,由长子抱着照片和骨灰盒,次子撑着黑伞,一路走到墓前安放。
霍权玺将骨灰盒抱在怀里,靳莫的遗照摆在盒子上面,按习俗应该由晟来撑这把大黑伞,而霍权玺直接将黑伞递给了容夏。
对于靳莫而言,他真正的亲人只有霍权玺一个。
容夏现在才一米六三,很瘦,腿还受着伤,这把黑伞又大又沉,一路摇摇晃晃。
花束子跟在后面拉了拉霍晟的衣袖,想让他把黑伞接过来,小声嘀咕着,“阿晟,你才是外公的小外孙,黑伞应该你拿才对,有她容夏什么事啊?”
霍晟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开口。
骨灰盒入了大理石的墓穴里,工作人员开始封墓,一行人分发着香,拜了拜。
一系列流程都走完后,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霍权玺让贝琳达坐霍晟的车回去,他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老爷子的墓前只剩下三个人。
“爸,我车子放了一瓶外公生前最喜欢喝的白酒,你帮我一起去拿过来吧。”
霍权玺拍了拍容夏的肩膀,让她留下来继续看着墓前的蜡烛。
车子离墓地有一些距离,走远了些,霍权玺突然间开口道,“爸,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向我坦白。”
“什么事?”
“琳达跟你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容家的人?”
贝琳达从小就跟妈妈一起长大,这一点霍权玺是知道的,容夏听到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能够让靳莫突然间改变主意的原因只有一个,贝琳达必定也是容家的后代,而容安是容家的独子,那么贝琳达就极有可能是也是容安的女儿。
“你,你从哪里听来的?!”容安一脸受惊地看向霍权玺,这件事只有他和贝美娇还有老爷子知道,贝美娇说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这,权玺啊,既然你跟小夏都已经结婚了,就别问这件事了。”
容安并没有认回贝琳达的打算,一旦这个事实被公开,贝琳达接受不了不说,就连容夏都可能讨厌他这个老爸。
他只想偶尔能看看他二十多年不见的女儿就够了。
“爸,你不应该跟我说实话吗?”
“琳达她,她是我的女儿,但你千万不能跟小夏提这件事,权玺啊,当我拜托你了,这件事不能让她们两个知道。”
果然,果然是这样。
霍权玺点点头,他也没打算让容夏知道。
容夏蹲在靳莫的墓前,刚才烧了一些冥纸,照片上染上了一些灰,她拿着餐巾纸仔细地擦拭着。
当时在病房外听到那段话的一刹那,说容夏不气老爷子肯定是假的,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霍权玺让容安留在了车里,自己提着一瓶白酒走到墓前,打开盖子,在前面的地上淋了一圈,瓶子放在了照片的边上,“外公,您最爱喝得酒,我会时常给您带的。”
俩人最后鞠了一躬,离开了墓地。
先是送容安回了家,容夏将靳莫留下的大信封取了出来。
车子往教堂方向驶去。
“去哪儿?”
“教堂。”
从教堂急急忙忙到医院,之后又忙着处理外公的后事,霍权玺早就想起了那没戒指,但没时间去找回来。
容夏从包包的小暗袋里拿出那枚蓝钻的男戒,递到霍权玺眼前,“看,找回来了。”
“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昨天,孩子们帮忙一起找的。”
俩人来到教堂,肩靠着肩坐在椅子上,周边还有许多人来人往做礼拜的人。
容夏枕着霍权玺的肩膀,盯着圣坛,她拉起男人的手,将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
“就算时间隔了三十多个小时,神还是会祝福我们的吧?”
“会的。”
容夏将红色大信封交到了霍权玺的手里,“里面还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你有空去看看吧。”
“为什么交给我?这是外公给你的。”
靳莫虽然足够相信霍权玺的品行,但将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他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结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