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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万尊儿始终深信不疑。
想得深了,她放下团扇,不自觉地伸手想触碰他的脸容,或者说,是探究他……
心敲着小鼓,呼吸亦变得紧绷,纤细的指尖停留在距离他面庞分毫之上又迟疑了起来。
冷不防,君慕白一把将她逮住,就这么直接将她掌心连同五根手指头都按在自己脸上,说:“想摸就摸,犹豫个什么劲儿?”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愣是将她好一个吓!
“我、我怕吵醒你。”蹩脚的借口,眼神在夜色里闪烁。
还好他没睁眼睛,不然她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情和他对望,再像从前那样插科打诨是绝不可能的。
今夜的气氛有些怪,有些慌人。
“不会。”君慕白不着痕迹的略过她的慌乱,安抚的声线低哑温柔,“我喜欢这样,很安心。”
万尊儿见到他笑了,又听他说:“好像这么过日子,也不错。”
不去争皇位,只与一个人相依相伴,相守相缠……的日子?
她未语。
君慕白笑意深了些,“时才若我不回来找你,你打算在那儿站多久?”
“不知道。”万尊儿犯糊涂了,“你会不来找我吗?”
她确实没打算离开那个原地,对于夜市她并不熟悉,乱走乱逛,反而容易和他错开。
“假如我不会来。”君慕白又开始他专属的‘假如说’,明明是那么理智的一个人。
第219章 不准理别人()
万尊儿弯起明眸笑了笑,“可能我站得腿酸了,会接受秦子初的好意,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小酌几杯。”
“你敢。”君慕白语气不高,没有怒意,醋意倒是颇深。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你不来,我不认识路,傻站太久也是会累的。”
“你是意思是,我早些将你找到,你便不会理会旁人?”
味道好像变了?
万尊儿狡猾道:“可以这么说,我很懒的。”
你早点找到我,我亦不会跑,晚了,保不齐我就跟别个走了。
沉默,君慕白依然合眸,揣摩她的话。
如何她都不会动,站在她的方寸之地以守为攻,周围人来人往,她有选择,他只是其中之一,去得晚了,她便会在其他主动示好的人中按着心情挑选,随之。
看似决定都是他们为她做的,其实不然。
过了片刻,君慕白主动道:“并非我故意与你走丢。”
“什么意思?”她不懂。
“有人跟踪我们。”
“所以刚才你是去逮跟踪我们的人?”
“嗯。”他应声,松了她的手,从怀间取出一支白色的小药品,“那个叫玉昭的奴才央我交给你,说是将里面的药膏擦在伤处,可消肿止痛。”
听到玉昭这个名字,万尊儿就诧异了,再从君慕白手里接过药瓶,她更稀奇!!
“你竟然会答应他!”而且没有怀疑这药的真实性。
君慕白淡道:“上次你被怀枝绑出宫,他护你一路,看来与你相处融洽,他知道你的手受了伤,早在我们出王府时就徘徊跟随,他乃淮疆神医的关门弟子,既是有这份心,我便没理由拒绝。”
收拾玉昭的时候,万尊儿从没离开过君慕白的视线。
只是他没说,懒得说。
正听玉昭嬉皮笑脸的求,就见两个男子向她靠近去,眨眼功夫,她竟惹了桃花,真是疏忽不得。
会接受玉昭的药,一来是不想纠缠下去,耽误时辰,再有,拒绝反而显得小气。
大小事宜,孰轻孰重,都在君慕白的心里掂量完了,但化作言语,就显得云淡风轻,好像不在乎。
假装不在乎。
万尊儿也不再好奇的摸他的脸庞了,打开小瓶子的木塞,一股清新的味儿从瓶口溢了出来,好闻!
没有立刻往自己的手指头上涂抹,她转把瓶塞塞回去,取出随身的丝帕包好,小心的揣进怀里。
君慕白掀起狭目望到这幕,不太高兴,“一个奴才而已,需要如此紧张?”
她就是紧张!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玉昭是神医的徒弟,这药一定很管用,哪天你不小心受伤,就给你用,小心眼!你以为我为的是什么?”
君慕白暗喜,死要脸面没表现出来,“本王怎会受伤?”难得轻狂,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呢。
重新抓回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神情倏的认真起来,对她仔细叮嘱,说:“若有一天你我像今日这样走散,你就站在原地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不准理别人。”
第220章 是你有求于我()
天牢内常年阴潮,被暑气侵蚀的风自缝隙里钻入,肆无忌惮的流动,如无形的惊骇巨浪,如暗夜觅食的凶兽。
石壁上的灯火随风摇曳,腐朽的味道弥漫在活命的空气里,吞吐间,未上刑场,腐坏仿若已从身体内里开始。
怀枝是德顺二十八年的第一位重犯,她被囚在天牢尽头的狱房,那儿最为阴冷,常年不见天光,堪比地狱的第十八层。
步声响起,徐徐从容,及近来,止于坚固的铁笼外。
微弱的灯火无法渗透到囚室里面,从外向内望去,入眼一片晕不开的漆黑。
但,来人不急。
“不知九千岁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怀枝被关得太久,太寂寞了,先开口就成了必然。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低得快要被风淹没,只终究是有期望的,或许是再见那个人一面,或许……她也不是很清楚。
如今她失去自由,只等入秋被押送边境随军为奴,余生定然不如猪狗,已经沦落到如斯地步,她竟从未想过自我了断。
到底还在等什么?
柳元鹤负手而立,暗光浮动的深眸穿过铁栏,直视深处,“本座在找一样东西。”
怀枝惨白的脸忽然贴近,只与他一牢相隔,“那样东西与影阁有关,我说得对吗?”
她空洞的眼忽然填满了欲…望,迫切的将一线希望寄予眼前人,“带我去见君慕白,或者把他带到这里,我要见他,和他说话!你若做到,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轻鄙的看着她令人作呕的脸孔,柳元鹤笑得嘲讽,“私以为,还是不要让云王殿下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好。”
“我现在的样子是如何?”怀枝布满血丝的双目牢牢钉在他身上,仿如要将他刺穿!
柳元鹤侧脸回避她身上的恶臭,嫌恶道:“丑极。”
她面目霎时狰狞,尖锐嘶吼,“丑极?我是萧皇贵妃身边的四婢之一,宫里那些小妃子生养的公主还不如我!你竟敢说我丑极?!”
转而,她嘎然僵止,蓦地挤出扭曲的笑音,用手指着柳元鹤,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你有求于我,你有求于我!哈哈,哈哈哈!!!”
求?
柳元鹤怀疑的折了眉梢。
有趣了,是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字眼。
不等他说话,怀枝又改了口,兴致勃勃的说:“不见君慕白也可以,你把万尊儿的头带来给我看,如何?”
万尊儿的头?
那有什么好看的?
柳元鹤笑了,展开他妖娆无边的眉,微微上挑。
怀枝见他这抹玩味的表的情,凑近去挑衅道:“怎么,你不敢?”
便是一刹——
他猛然伸手探进牢笼的狭缝,紧箍她的颈项,锁住她的咽喉!
怀枝当即变色,下意识想扳开他的五指,竟是毫无办法!
她整个人被他举了起来,脚尖在空中挣扎,不断摇动。
“要本座为你杀人?你算什么东西!”柳元鹤神色轻慢,字字透着不屑。
他高傲的扭转头颅,目光不再在她丑陋的面孔上做停留,箍住她颈项的手以一种折磨的速度,慢慢地向内收拢……扼杀。
第221章 九千岁好温柔?()
诡静的囚室隐约能听见风在流窜。
依稀,是谁的咽喉在艰难涌动,咿呀失语,拼尽所有力气却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垂死挣扎。
风吹云动,苍白的月光从头顶的天窗盈盈洒来,正好笼罩在柳元鹤绝美的面容上。
他一只手笔直的陷在囚笼望不见的黑暗中,仿佛拿捏着什么,姿态优雅而轻巧,甚至神情中透着几分愉悦,更多的,是掌控人生死的暴戾。
杀人不难,可对于柳元鹤来说,他有多久没亲自动手了呢?
玉羡站在他身后数步外,面不改色,心里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回想着,九千岁上次下杀手,约莫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因为怀枝提了万尊儿?
思绪刚冒出尖角,立刻被玉羡强行斩断!
待囚室里的气息完全消失,柳元鹤轻轻松了五指,蓦地一声,似有重物从他手中落下,人已经死透了。
将手从铁栏里收回,月光下,他微微一愣,出手的时候泰国狠厉迅猛,手背竟擦破了皮肉,血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开出新鲜的花朵,痛感,许久不曾尝到的滋味。
玉羡连忙奉上素净的帕子,他接过,随意缠在手上,再不去管。
便在这时,玉昭从行了进来,站在玉羡的左侧,颔首回道:“九爷,小的已将药送去了,您猜是谁接的?”
听语调都觉出他那点欢腾劲儿。
柳元鹤漫不经心的一笑,“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等到万尊儿独个儿的时候去献媚,怕是下辈子都等不到,定然被君慕白发现行踪,你索性借机送药,加之你师傅的脸面,君慕白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说完,玉昭佩服得五体投地,“九爷您真是在世活神仙,神机妙算,小人能有幸跟随九爷您,实在是……唉?怀枝死了?”
马屁还没拍完,他发现囚室的暗处露出半只手,瞧着就是断了气的。
转而,他看玉羡,拿眼色询问:人死了,那到底九爷问出来没有?
玉羡拧着眉,轻轻将头摇了下。
玉昭再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