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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说什么,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廊下的君琛,忙唤了句:“世子!”
君琛几步走过来,直接将君兮抱了个满怀,“去哪里了?”
他嗓音有些闷闷的,叫人一听就知道他不高兴。
他偶尔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君兮也颇有些无奈,拍了拍他的肩,“我让厨房熬了宝珍鸽子汤,你趁热喝点吧。”
汤圆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挡在额头,垂下的宽大袖子刚好遮住了眼,她手脚麻利的摞进屋子里,放下食盒又麻利地摞出来,两只袖子捂住眼,“郡主啊,我先下去了啊”
君兮闹了个大红脸,用手肘撞了君琛胸膛一下,却听到了一声闷哼。
她顿时就是一惊,印象里君琛是个极度能忍的人,特别是痛觉。她甚至听营里的小兵说起过,君琛有一次在战场上后背被砍了一刀,他理都没理,追着把敌人能砍的都砍得脑袋搬家了,才下河边解了上衣,让亲卫打几桶冰冷的河水,往自己背上浇,就这样冲几次就完事了,药都没上。
到底是多重的伤,才能让他闷哼出声。
君兮掀开他的衣襟要看:“你受伤了吗?”
君琛本就是想逗逗她,见她担心成这样,心疼的同时,心底又有一股肆虐感。
看着她这么在乎自己,他竟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动着一种兴奋,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于是就把头一偏,搁在她肩膀上了,“虚弱”道:“我想先吃饭。”
端起碗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真饿了,赶路的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君兮给他估的饭量刚刚好,他把菜汤都喝得一点不剩。
吃完了饭,君兮还记着他身上有伤的事呢,死活要亲自验证,她眼睛看不到,用手在他胸膛上摸了个遍,倒是摸到不少疤,也不知那些是新的,那些是旧的。
“是这道吗?”她摸到了一道疤痕比较大的旧伤。
君琛看着她烛火下恬静娇憨的脸,面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戏谑,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嗯。”
被她撞到还会痛得出声,肯定是新伤,说不定还没结痂呢,手上这道明显不像。
君兮皱了皱好看的眉,他就知道哄她,说句实话会死么?
她灵机一动,突然整张脸都凑了过去,伤口要上药,肯定还有血腥味,她说不定能闻出来。
少女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胸膛上,君琛眸色深了几分。
他手绕到她后脑,用力一按,君兮猝不及防吻了上去,他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把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君兮瞌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摸着他轮廓更加分明的脸,有些心疼:“瘦了。”
也壮了不少,他抱她的时候,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硬的,蓄满了力量。
烛火下,他淡淡凝视着她半面倾城,半面淡红的脸,弥漫着寒气的眼有些深不见底:“说说,是怎么伤的?”
他手摸在她脸上,君兮自然他要她说的是什么。
含糊到,“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大掌在她后背用力,把她压向自己,他黑幽幽的眸子里在酝酿着一场惨烈的暴风雨:“我想听你亲口说。”
“已经不疼了的,当时父王不见了”
絮絮叨叨讲完了那日的事,君兮都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几天几夜没合眼,君琛却半点睡意没有,一双眼沉寂得可怕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
他摸了摸她云缎般的发,没弄出任何动静穿衣起身,扣好护腕儿后,俯身在她鬓角落下一吻:“傻瓜,你受苦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门吱嘎一声轻响,屋子里再次归于平静。
君兮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日醒来,太阳都已经挂在天上老高了。
早饭还是汤圆端来房里的。
君兮有些不好意思,这似乎又回到了君琛出征前的日子,但那时是在王府呢,整个王府都是她说了算,现在是住在庄子里,外祖母还在呢!
君兮食不知味吃了早饭,一打听,知道君琛在外祖母那里的时候,心底就是一个咯噔。
“那个,汤圆,你跟我一起去外祖母那儿看看。”君兮摸索着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这些日子,她自己穿衣洗漱已经不是难事了。
汤圆呆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笑道,“郡主您是担心世子吗?”
被拆穿后的君兮抿着唇不说话。
都说丑媳妇怕见公婆,她自己也不明白,君琛见她外婆,她紧张个什么劲儿。
偷偷喵喵去了林老太太住的院子,蹲墙根儿下还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呢,君兮就听见了外婆的笑声:“兮兮来啦?”
被抓包的君兮只好灰头土脸的从墙根儿下摞了出来。
“这孩子,怕外祖母欺负了你的童养夫不成?”林老太太打趣道,君兮又闹了个大红脸。
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看样子外祖母挺喜欢君琛的。
君琛嘴角勾起一个极为愉悦的弧度,牵着她的手染让她坐到了旁边的石墩上,“早饭吃了没?”
君兮眼角一抽,这坏家伙,生怕外祖母不知道他昨天做了什么?
她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拧了一把他的手背,蚊子哼似的道:“吃了。”
脸却有些忐忑的转向了林老太太的方向林老太太不会生气吧?毕竟外人不知道她跟君琛已经拜过堂了。
跟林老太太相处的这些日子,她是真的亲近这个外祖母。
气氛的确是凝固了那么一秒,才响起了林老太太的声音:“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把婚事办了。”
君兮松了一口气,外祖母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这么闲聊了几句,君琛看出林老太太有话想单独跟君兮说的意思,就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林老太太这才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兮兮,坐过来。”
君兮听话的摞了过去。
林老太太抓住了她的手,撩起衣袖,在看到她手肘窝儿那里一条色泽明显较深的青筋时,布满皱纹的脸上,若有所思。
“外祖母?怎么了?”君兮觉得这有些奇怪。
“兮兮,他对你好吗?”林老太太问。
君兮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老太太问的那个他是君琛。
本就发红的脸,瞬间更红了。
她第一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无措,讷讷道:“自然是好的。”
林老太太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而完全展开:“那外祖母就放心了。”
这话触动了君兮心底一个角落,她依偎进老人怀里,有点像小孩子撒娇:“外祖母”
林老太太拍拍她的头,“回去吧,中午记得过来吃饭,外祖母待会儿去采荷叶回来,给你们煮荷叶饭。”
君兮抱着林老太太的手臂不放:“外祖母,您之前说的,跟我一起来庄子上,是有一件事要做,都这么久了,您还没告诉我。”
林老太太慈爱的眼底闪过一抹沧桑,“兮兮,有些事,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话司空上邪也对她说过,君兮眉心一蹙,“她说了我能在江南找到答案的”
“兮兮这小嘴儿都翘得能挂茶壶了,嘀咕些什么呢?”林老太太刮了刮她的鼻子。
对这个外祖母,君兮总感到特别亲切,除了父王的事,其他的她也没打算隐瞒老人,“外祖母,林家是不是跟大翰国的司空家族有什么往来啊?”
林老太太脸色微变,“早些年听你外祖父提起过,林家的生意做得广,许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吧,我这些年没管府中事务了,倒是不知跟大翰国那边有什么生意。怎么了,兮兮?”
君兮减轻避重把南疆公主两次袭击王府的事跟林老太太说了,得知君兮的脸和眼也是因她们算计而伤的,林老太太气得怒拍桌子,喝道:“南疆好大的胆子!我林家的人也敢动!”
“司空家的人说,到了江南,我就会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咬住镇北王府不放。外祖母,我来江南都快三个月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拍拍她的手:“兮兮,你先回去,三日后跟那孩子过来。”
君兮只得带着一头疑惑离开了。
她的直觉果然没错,外祖母身上有种很神秘的色彩。
君兮回房的时候,君琛正拿着海东青送来的信纸看,不知信上写了什么,君琛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君兮摸索着走了过去:“我听见小白扑腾翅膀的声音了,是军中出了什么事吗?”
停在矮几上的海东青听见君兮唤自己的名字,欢欢喜喜地蹭了过去,它个头儿大,这扑过去的力道也猛,君兮险些被绊倒。
好在君琛手快捞住了她的腰身。
他眸子一眯,瞪向地上试图把脑袋缩进翅膀里装死的海东青:“中午就把你炖了!”
海东青瞬间就缩成了更小的一团,好不可怜。
君兮扶着他的胸膛站直了身体,笑道:“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自己摸索着坐下了,才抬起头继续“看”向君琛,“你还没回我刚才的话呢,军中出了什么事吗?”
她虽然没有行军打仗过,但是也知道没有皇帝召回,将领私自回京,这怕又是一顶罪名吧。
君琛一坐下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从后面拥住,下颚搁在她肩膀上,嗓音有些闷闷的:“不是。”
他不愿说,君兮也不多问了。
摸到了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
他的手粗糙了很多,皲裂的口子像锯齿一样,哪还有之前那执笔作画的琼指模样,君兮一遍又一遍的磨砂他的手。
他似乎知道她心底所想,在她脸庞落下一吻:“不疼的,江南天气缓和,过几天就好了。”
君兮拨开他的手,径直出了屋子。
君琛正想着是哪里又惹她生气了,刚要追出去,就见君兮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